第十五章 我意已決
一輪彎月掛於枝頭,透著幾分朦朧,微風徐徐,空氣之中有了絲涼意,忙碌了一天的人們或選擇於院中乘涼,或湧上街頭,享受一天之中清爽的時刻。
趙風愜意的坐在太師椅上,仰著頭看著窗外的點點繁星,思緒不禁又轉到了眼前的戰局,心中不甘:若依奉孝之言,即使拿下陳留又如何?那曹操很有可能,不!是一定能像劉備那樣退向南方,一旦如劉備一般進駐益州,自己鞭長莫及啊!!不行!定要設法殺了荀彧,定要激怒曹操,而後除之,永絕後患!
趙風心意已決!
空空如也的腸胃開始不甘寂寞,在趙風的肚子裡面是敲鑼又打鼓,趙風輕笑一聲,一天水米未沾唇了,自當大快朵頤。
摸出隨身攜帶的銀針,驗過酒菜,銀針並無異樣,趙風隨即開始自斟自飲,這隨身攜帶銀針的習慣不只趙風有,冀州集團的上層首腦都有這個習慣,這是血的教訓!漁陽一戰,公孫越擺下的鴻門宴,趙雲、張任、顏良、文丑等人險些著了單經的道,正所謂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
酒卻是好酒,入口噴香濃郁,回味悠長,余香不盡,趙風自言自語道:「妙!這酒較之五糧液也不遑多讓啊!」
言已畢,門聲響,趙風心道:該來的總算是來了,我倒要看看你是何方神聖,好大的膽子!
「請進!」趙風放下手中的筷子,目光不錯的盯著門口,想看看是哪個吃了熊心豹子膽的在自己地頭上如此明目張胆的安插細作。
門被推了開來,一前一後進來了三個人,趙風只認得最後進來的那個是方才領自己到這個房間的小夥計。
為首這兩人,長相確實不凡,先進屋的是一個弱冠之年的男子,身高七尺掛零,一張鵝蛋臉,目若朗星,筆直口方,一團正氣,肋下佩劍,給這略顯文氣的男子添了幾分英氣。
趙風將目光鎖定在了第二個進屋的男子身上,這男子身材不高,甚至有幾分瘦削,不,準確的說應該是窈窕飄逸,臉上比例完全黃金分割,沒有一絲缺陷,一雙本該顧盼生情的妙目,卻顯得幾分冰冷,這男子長得俊,俊得邪,比趙風還要邪。
趙風盯著這男子,看得有幾分肆無忌憚,心中道:這小子長了個章子怡的臉、張曼玉的嘴、張柏芝的眉、劉亦菲的鼻子、范冰冰的眼睛……
轉念又想:不對啊,這頂上的可都是女人,也許也許,趙風心中暗笑起來。
那為首之人,見趙風坐在椅子上動都沒動,臉上顯出不快之色,略一頷首道:「敢問這位將軍高姓大名?」
那被趙風盯著看得男子,毫不畏懼的打量著趙風,心道:好俊的男子,更重要的是這男子身上似乎有種讓你無法抗拒的氣質,這是什麼樣的氣質呢?深不可測?玩世不恭?不不,都不是……好像又都是……
趙風聽來人問話,收回目光,冷笑一聲道:「在下無名鼠輩,不足道,不足道啊!敢問哪位是店主?」
那為首之人見趙風如此態度,倨傲道:「在下便是!」
機靈的小夥計見這場面,忙向前走了幾步,口中道:「兩位公子,何不入座?慢慢談?我這就去再安排些酒菜。」
趙風笑吟吟的看著小夥計惶恐的模樣,調笑道:「我說小哥,你可願意跟我去冀州大營,以你的眼力見兒,在這兒當個夥計,也太屈才了。」
那夥計聽趙風誇獎,連連擺手,口中道:「不敢當,不敢當。」說完之後,轉身出去了。
二人落座,佩劍男子一言不發,令一個男子微微一笑對趙風道:「這位兄台,方才所言這酒較之五糧液不遑多讓,請恕在下孤陋寡聞,這五糧液又是什麼酒?」
趙風閱美無數,但見這一笑,還是覺得心中一盪,回報一個自認為最帥的笑容后,淡淡道:「這五糧液產自益州,提取小麥、大米、玉米、高粱、糯米五種糧食發酵釀製而成,入口存香,且香氣悠久,滋味醇厚,進口甘美,入喉凈爽,各味諧調,恰到好處,乃人間佳釀!」
佩劍男子聽罷眉頭微皺道:「益州有此好酒?怎的我不曾聽聞?」
趙風也不解釋,給自己斟滿一盅,一飲而盡,不答反問道:「黎陽設郡不久,並無什麼名門大族,二位氣宇不凡,想必定是出身顯赫!不知如何稱呼?」
佩劍男子冷笑一聲道:「冀州軍,威名遠揚,軍中將領各個皆當世英豪,不成想卻有閣下這般藏頭露尾之人,可笑之至!」
「二哥!何必出口傷人?冀州軍中必定軍規甚嚴,人家不知咱們是敵是友,如此態度也是可以理解的!」
趙風盯著這個幫著自己說話的「男子」,更加確定了這是一個女扮男裝的絕色佳人,心中大快,沉聲道:「這位小哥說得好,身為軍人,自當遵守紀律,冀州軍軍法甚嚴,咱們萍水相逢,如何令某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那佩劍男子聽罷,也覺得有幾分道理,自嘲一笑道:「在下甄儼,本是中山無極人,黃巾賊亂期間,隨家父遷至此處。這醉仙樓是打冀州軍自鄴城南下之時方才建立的,不為別的,只為能有緣結識冀州軍中將領。」
而後甄儼將目光轉向已經被趙風認定是個黃花閨女的男子,接著道:「這是在下的兄弟,甄…甄…洛!」
趙風聽罷,大腦快速轉動:甄儼?甄儼,一時間還真想不起來有這麼一號人物,甄洛!甄洛!嗯!三國的典故里似乎有個一女亂三曹的甄洛,難道旁邊這女扮男裝的佳人便是那甄宓不成?
思至此處,趙風心中疑慮盡釋:看來是自己多心了,弦綳得太緊,這甄家在此開設酒樓,不可謂心思不巧,這用盡心思,定然是希望有所回報,嗯,十有**是想撈個一官半職,這也是人之常情啊。
趙風道:「久仰,久仰!」
一語落地,辦事效率頗高的小夥計已經命人將酒菜送上,從餐具到菜肴,可見精心,趙風站起身子,舉起舉杯,沖著甄儼、甄洛道:「在下趙風,方才失禮之處還望二位海涵,風先干為敬!」
趙風言罷,將杯中之酒一飲而盡,透著無盡的洒脫與真誠。
甄儼似乎沒有聽清楚趙風的名字,又或許根本沒有想到日理萬機的趙風會有閒情逸緻跑到自己這酒樓吃酒,跟著趙風一同飲下了杯中之酒。
而旁邊的甄洛則長大了嘴巴,滿臉的吃驚,臉上現出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
趙風沖著甄洛點了點頭,而後用眼神表達了歉意,甄儼對著趙風道:「趙將軍好才華,若非趙將軍出口成章,咱們也無緣相見。」
甄洛看著趙風一字一句道:「墨韻四溢遮酒香,輕靈雙影掛牆上,醉翁之意不在酒,面壁神交賞孤芳。不知趙將軍可願為這首詩命個名字?」
書中插言,自從趙風的到來,原本不該在這個時代盛行的七絕,此時業已成了風氣,文人墨士皆推崇非常,故而甄洛、甄儼等人並不覺得有什麼怪異之處。
趙風聽甄洛言罷,輕嘆一聲,看著甄洛,目不轉睛道:「一時孟浪之作,不知這墨寶可是甄先生的作品?」
甄洛看著趙風那好像看透人心的眼睛,芳心撲通撲通一陣急跳,好不容易穩定了情緒,點頭道:「隨筆塗鴉之作,貽笑大方了吧。」
趙風站起身來,將目光再次投向墨寶,輕聲道:「見字如見人,非秀外慧中者不足以出其妙品邪,就名洛秀風如何?」
趙風這一句話,兩處一語雙關,令甄洛羞紅了雙臉。
就在這個時候,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響起,趙風、甄洛、甄儼三人同時收聲,甄儼道:「何人?」
「甄強。」正是伺候三人酒菜的夥計。
「進來!」甄儼的眉毛舒展了開來。
與甄強一同進來的還有一個冀州軍中的斥候,那斥候一臉焦急之色,見到趙風,剛要施軍中大禮,趙風擺手道:「過來說話。」
那斥候急跑兩步來到趙風耳畔道:「何曼將軍回來了,現在營中,說有要事要稟告將軍。」
趙風聽罷,毫不遲疑,站起身來,沖著甄儼、甄洛一抱拳道:「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咱們後會有期!」
不待二人答話,趙風就隨著那小校風一樣的走了,臨走之前,趙風留下了自己的摺扇,權當飯資也好,或者什麼信物也罷,有心人自會理會得。
黎陽城外,冀州大營,趙風騎上戰馬載著那小校一路風馳電掣趕了回來,卻不成想這令那斥候激動不已,而後百戰不死的他,將這件事告訴了他的子孫,皆以此為傲。
趙風的營帳之中,趙雲、郭嘉、石韜正與何曼閑聊,趙風挑簾而入,口中道:「哈哈哈哈,老何,你可想死我了!」
何曼見是趙風,又一次激動起來,不顧趙風阻攔,單膝跪地道:「將軍!……」只說了兩個字就再也說不出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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