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4章不要再送了
樓添天有時候會摟著自己說一些讓她聽了害臊得不行的話,有時候也會很霸道的告訴她,她是他的女人,什麼都會有他幫他解決,有時候還會很溫柔很貼心的為她做飯。這樣的樓添天,時小洛怎麼捨得放手。
蘇牧的出現對她就像是個定時炸彈。因為她一點都不了解她,甚至以前都沒聽說過她。這樣的無力感讓時小洛心裡有些抓狂。後來樓添天告訴她那是他的初戀女友,告訴了她,他跟蘇牧以前的事。
雖然樓添天都是避重就輕,找了些無關痛癢的話跟時小洛說。但時小洛知道,樓添天表面上玩世不恭,看起來像個花花公子,但是他能跟時小洛說出這麼多他跟蘇牧的事,就證明他當初跟蘇牧在一起是認真的。
就像用力在石頭上劃一道,就算經過風吹日晒雨淋,知道石頭化為粉末,那道划痕也會跟石頭一起消失。印記是磨滅不了的,越是想要剔除它,只會讓自己的內心越血肉模糊。留下的印記也越深。
如果選擇用別的印記來掩蓋它,但誰也保證不了不會在被人翻出來。就像現在的時小洛,被打得措手不及毫無招架之力。
姜竺染看時小洛半天沒說話,她嘆了口氣,時小洛跟樓添天在一起也是不容易。這樣要強的兩個人,接下來該怎麼走呢。
姜竺染語重心長的開口:「小洛,我不能對你跟樓添天的感情做出評價,但是當時傅九躺在病床上的時候,我覺得一切都不重要了。如果他能醒過來,我可以不跟他鬥嘴,不惹他生氣,什麼都遷就著他。只要他醒過來。」
時小洛慢慢直了身子坐起來,姜竺染動了動覺得腿有些麻:「可能你會覺得那樣的我可能就不是我了。但其實不是的。我覺得兩個人的相處方式不是唯一的,如果能讓彼此更好更開心的在一起,改變一下相處方式又有什麼不好呢。」
時小洛看著姜竺染,覺得她跟以前有些的不同了。自己跟樓添天在一起之後,跟姜竺染的交流就很少了。她突然覺得有些愧疚。
姜竺染看著她繼續說:「小洛,回家吧。只要你們還相愛,就沒有什麼解決不了的。信任不是憑空而來的。」
時小洛還在為姜竺染的話發愣,姜竺染就不由分說的把時小洛從地上拖起來,往浴室里推:「快快快,快洗澡去。給你煲了這麼久得心靈雞湯,說得我口都幹了。精髓等你自己領悟。我去睡覺了。」
時小洛打開淋浴,姜竺染又來敲門:「今晚姐姐大發善心收留你一晚,明天你就打包回家住了啊。姐姐還要過二人世界呢。」時小洛啞笑。
時小洛洗完澡倒在床上想著姜竺染剛剛的一番話,心裡有些釋然,不一會就進入了深深的夢裡。
第二天一大早,姜竺染就來敲門叫時小洛出去吃早飯。時小洛慢慢從床上爬起來換衣服洗漱,走出卧室的時候,姜竺染已經把早餐都準備好了。
姜竺染看時小洛臉色好了很多,開玩笑說:「看來我們家的床治療效果挺好的。」時小洛白了她一眼:「對,是你們家的床!」姜竺染有些臉紅,她現在住的是傅九的家裡,她剛剛說的我們家...
姜竺染白了她一眼:「吃我的,住我的,還敢這麼猖狂?」時小洛聞言,半求饒的笑著說:「是是是,你說得都對,誰讓我吃你的又住你的。」時小洛給姜竺染倒了杯豆漿:「您老人家息怒,小的給您賠罪了。」
姜竺染擺出一副很嚴肅的模樣,壓低了嗓子:「嗯,不錯。」喝了一口豆漿:「這是誰熬的豆漿啊,這麼好喝,來人啊,賞。」時小洛笑罵她:「行了吧,趕緊吃了上班去。當心你這個老佛爺被扣了全勤。」
吃完早飯時小洛開車送姜竺染去實習公司,姜竺染看時間快來不及了,一邊跑一邊跟時小洛拜拜。
時小洛笑了笑,發動了車子回時氏。
走進辦公室,辦公桌上擺了一大束的藍色妖姬。時小洛發現這束花裡面放了張留言條,上面只寫了早安兩個字,沒有署名。
時小洛打電話叫了助理進來問,助理說她也不知道,只知道是花店送來的。時小洛點頭讓助理出去。
時小洛想了想,看著手裡的花束,她想到了一個人,但她不能肯定。她走過去把花放到茶几上。然後就開始工作。
季氏,季白言手裡拿著電話,眼光總是似有若無的掃過漆黑的屏幕。他在等,看她會不會打電話過來。但是最後他還是沒有等到她的名字在屏幕上閃現。
樓氏集團,蘇牧在攝影棚里拍著新產品的宣傳廣告。不得不說,當初能想到找蘇牧來做這套新產品的代言人的那個人很有眼光。蘇牧身上的氣質跟產品的氣質相得益彰。
蘇牧擺出各種姿勢,清純柔美卻又帶了一絲嫵媚。臉上的表情拿捏得恰到好處。攝影師也不停地按下快門。
拍了兩個多小時之後,攝影師就讓蘇牧先休息一下再拍下一組。蘇牧走過去看他們揀選片子,她讓人把照片傳到她手機里。她選了張她覺得拍得最好的給樓添天發過去。
樓添天打開手機看見蘇牧傳過來的照片,他的長眉不僅微微皺起。蘇牧馬上又發了條簡訊過來問樓添天要不要一起吃午飯。
樓添天想了幾秒就馬上回了蘇牧一條不去。蘇牧心裡微微有些失落,但她相信她有辦法重新奪回樓添天的心,需要的只是時間問題罷了。
工作人員叫蘇牧換套衣服繼續拍下一套片子。蘇牧笑著答應說馬上去,她把手機放進包里就去換衣服。這次穿的是一件桃色的長裙,把她凹凸有致的身材勾勒了出來,又襯得蘇牧皮膚白皙。從試衣間走出來,得到了眾人的一致稱讚。蘇牧似很謙遜的感謝大家,然後眾人又開始忙碌了起來。
暮色降臨,公司里的人都慢慢下班回家了。時小洛看了看時間,想了想還是開車回了冷宅。
剛好進屋就看到眾人還在客廳吃飯,樓父樓母很熱情的叫時小洛過去吃飯,樓添天看到時小洛回來有些訝異。
時小洛眼光掃了眾人一眼,陪著笑說好。然後就去洗了手出來坐在樓添天旁邊吃飯。一桌子的人都不說話,氣氛有些尷尬。樓母開口想打破僵局:「小洛啊,公司在忙也要照顧好自己身體。有事不要一個人硬抗,告訴天兒,讓他幫幫你。」樓母的翻臉不認人,時小洛已經見識過了。但時小洛只能笑著回答樓母:「好。要是我做不下來,會找人幫忙的。」
說完就低頭吃飯,蘇牧樓母見狀也不好再說什麼。於是一桌四個人就在沉默中吃完了這頓晚飯。時小洛吃完晚飯就上樓回了卧室。
洗完澡出來,時小洛打開電腦瀏覽資料。樓添天則去了書房處理公司的事兒。
半夜一點多,樓添天回卧室拿資料。打開門發現時小洛還在看資料,還用手揉眼睛打哈欠。看得出來時小洛很累。
時小洛聽到開門的聲音,轉過頭髮現是樓添天卻並沒有說話。而是繼續看起了資料。樓添天看到倔得讓人心疼的時小洛,不由得心就軟了。
樓添天走過去:「這麼晚了,明天還要上班。早點休息吧。」時小洛愣了一愣,她以為昨天樓添天摔門就走可能現在還很生氣,沒想到會主動跟自己說話。
時小洛冷冷的回答他:「把這點看完就睡。」
樓添天也沒再多說什麼,他想了想拿了衣服去洗澡。時小洛聽著浴室里的水流聲再怎麼也看不進去資料。索性關了電腦躺上床睡覺。
樓添天出來看時小洛已經關燈睡覺了。他燈也沒開,抹黑上床睡覺了。他慢慢的躺下去生怕驚醒了時小洛,而躺在一邊的時小洛卻還沒睡著。
第二天起來,時小洛還是那副冷冷淡淡的表情,兩人之間的氣氛也沒有半點緩和的樣子。又是各自吃完早飯就去公司上班,期間沒有一句交談。樓添天甚至在懷疑,昨晚上時小洛到底有沒有跟自己說話。
時小洛到辦公室的時候,桌子上又擺了一束滿天星。時小洛這次看也沒看裡面夾著的紙片就直接扔進了垃圾桶。
「你進來一下。」時小洛按下內線,接通了助理的電話。
她有些事情要詢問自己的助理,說白了不過是想證實一下自己的猜測,想到這裡,好看的如月彎眉微微皺著,眼中閃過一抹不明的情緒,應該是他吧。
「咚咚——」的敲門聲打斷了她的思緒,她瞅一眼垃圾桶里那大捧的白色滿天星,對著門的方向說了一句:「進來吧。」
「總裁,您找我?」助理細心地把門關上,轉身走到離時小洛辦公桌一米多的地方。
不知道大清早的,會有什麼事情需要她當面吩咐的,平常總裁都是直接撥打內部電話的。
時小洛看著自從進了她的辦公室就有些忐忑的助理,心中微覺得好笑,她有這麼可怕,還沒說話呢,助理的神情就已經開始不安了,若不是知道這個助理還算敬業,她都要懷疑她是否做了什麼錯事害怕被自己抓包。
想到這裡,她輕啟紅唇:「我辦公室里的花,是你送進來?」
「是的,是我送進來的。」助理問題回答的迅速,她有些不知所措,為了這束花?之前幾天都沒問,偏今天才注意到,不合常理。
「那你知道,是誰送的嗎?」她貌似已經知道是誰,估計最初想通過助理去證實的事情也問不出所以然來。
如果真是那個人,呵,他還真是固執的很,可是此刻她偏偏很感激他的固執,最起碼他讓自己覺得她還被人那樣迫切的需要著,雖然這份感情並不是她想要的。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這是花店裡的人送的,不過對方說過,是個很冷酷的男人送的......」助理盯著時小洛墨玉般的瞳仁里閃過的瞭然,很識相的閉上了嘴巴。
「你下去吧,我知道了,以後再有這樣的事情,花就不要送進來了,你自行處理吧。」
「是。」助理盯著那束潔白的滿天星,心中嘆息,多好的花,白白浪費了,那可是錢啊。
時小洛看著助理盯著那束花不舍的眼神,心中劃過那個人的臉,她以為自己不會再想起他,因為她覺得自己是那麼幸福。
可如今,自己和樓添天感情出現問題,他馬上就送花過來,是想告訴她,還有他嗎,思緒漸漸陷入深沉。
「總裁我......」
「下去吧,好好工作。」時小洛揮揮手讓她離開。
也許,她應該給他打個電話,讓他以後不要再浪費感情在自己身上。
「你終於捨得給我打電話了。」電話響起的一瞬間,季白言的心中是狂喜的,那個堅強倔強的小女人,他心心念念想著無法忘卻的小人,終於記起他了。
想他美國最大的黑幫老大,心中盼望的,居然只是時小洛偶爾的回首,不,他想要的更多。
「季白言,你不要再送花來了。」時小洛不想傷害季白言,可有些話不得不說。
「我高興,對了,你現在究竟怎樣想的,要不要趕緊離開樓添天那小子,我很樂意幫忙而且非常歡迎你投入我的懷抱。」
季白言依舊不忘初衷,他坐在辦公桌前,一手接電話,一手轉動著自己手裡的鋼筆,嘴角掛著認真的弧度,可惜,時小洛看不到。
「別開玩笑了,你知道我不會離開他,最起碼現在不會。」她也不知道將來會不會,但是在樓添天作出決定之前,她是不會離開的。
季白言因接到她電話而放鬆的眉眼,在聽到「我不離開」這句時,剎那間染上冰霜,整個人化身制冷機,再聽到最後一句時,又變的冷氣全消,心頭爬上絲絲喜悅。
「現在不會,那是不是代表將來就可以?」季白言這話問的很沒禮貌,哪有這樣說話拆散別人夫妻的,可這就是他想要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