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二章 幫他數肋骨而已
風很酷的把這位公主的話當耳旁風,溫柔的吻了吻我的髮絲,看我的眼神溫柔似水,看水月的眼神陰冷若冰,好像人家搶了他老婆似的。
「柔兒,我要趁著夜色跑路,就不和你搞什麼深情話別了,有機會再見了!有了新認識的極品美男子記得告訴我。」水月端了張凳子坐在我身旁,抓住我的手很深情的說。
風很不客氣的把我的手奪回來,緊緊握在手心裡。
「對了,其實我皇兄真的很不錯,相貌夠英俊,身材夠健美,技術夠頂尖,你真的可以考慮考慮。」
「不用考慮了!」我看著風的臉色小心翼翼的說,沖水月虛假的笑笑,「水月,你再不走,天就亮了,你快走吧!」
「好吧!我先走了!」水月剛走出兩步,又折回來重新坐下,很『友善』的看著我,很『真誠』的說:「你不考慮我大皇兄,你可以考慮考慮我二皇兄嘛,我二皇兄不是皇帝,你不用擔心後宮爭寵,而且我二皇兄人長得夠英俊,身材也和大皇兄有得一拼,技術方面你更不用擔心了。」
風的臉色很難看,很難看,我艱難的擠出一抹笑容對水月說:「水月,你快走吧!再不走就來不及了!你不用擔心我,我會好好照顧自己的!」
「不急不急!我先和你說完二皇兄的事再走,」水月把凳子往我身邊挪了挪,無視我欲哭無淚的表情,「而且我二皇兄好像真的很喜歡你,我聽柳妃說的哦,聽說自從見了你之後,他就沒有在柳妃侍妾那裡過夜,每晚上都是一個人呆在書房寫字,聽說寫的就是你那天吟的那首,就是冬獵那天,你撲在他懷裡說要他的那天……」
風的臉色很難看很難看,我正想逃離,卻動彈不得,低頭一看,風的手臂緊緊的箍著我可愛的小蠻腰,我回頭衝風傻笑,他臉若冰霜。
「風,沒那回事!沒那回事!」
「柔兒,你就別否認了,我知道你心裡還是喜歡我二皇兄的,不然怎麼會在御書房門口的梅花樹下給他吟情詩,還對他深情一笑……」
「我什麼時候給他吟情詩了?」我想哭啊!
「宮裡都傳遍了,什麼鐵騎銀劍千杯酒,妾看愛郎最風流,什麼青絲纏繞香海里,永不負君相思意,什麼秋去冬來思不休,執子之手共白頭……」
風的臉色陰得要下雨,我忙辯解:「不是的,那是……」
水月這個長舌婦打斷了我的解釋,「對了,除了我二皇兄,你要對子棋弟弟好一點啊,人家才十六歲,你可不能玩過人家就拋棄啊!人家好歹一如花美少年,長得跟塊純潔無瑕的寶玉似的,你可不能在人家幼小的心靈上投下一生的陰影!」
「我沒有玩他啊!我真的沒有動他!」我的辯解蒼白無力。
「好了,我先走了!你們倆好好敘舊吧!」水月說完,拍拍屁股走人,扔下我一人面對暴風驟雨,閃電雷鳴。
「子棋弟弟?」
「風,不是她說的那樣啦!我跟子棋弟弟的關係很純潔的!我只是把他當弟弟看待,真的……」風的臉越湊越近,我的聲音越說越弱,最後弱不可聞。
「弟弟?柔兒會那樣吻一個弟弟嗎?柔兒的手會在弟弟身上摸來摸去嗎?」風的聲音酸酸的。
我擠出笑容:「我只是想幫他數肋骨而已。」
「數肋骨?這樣數的嗎?」風的手掌透著衣服在我身上來回撫摸,我忍著翻江倒海的情慾,陪著笑。
「我承認我是吻了他,也摸了他,可只是限於此而已,沒有進一步行動哦!」
「柔兒還想進一步嗎?」風將我抱起,扔到床上,整個人壓了上來,霸道的吻帶著怒氣與醋意席捲而來。
「不想不想!我怎麼會這樣想呢?我有風已經夠了!」我一臉媚笑,討好的親著風的唇。
「那個二皇兄又是怎麼回事?」風輕咬著我的耳垂,惹得我渾身顫抖。
「他沒事!我跟他只是見過兩面而已!連話都沒說過!」
「可你撲向他的懷抱,還說要他!」風霸道的吻著我的脖子,我快窒息了,卻不得不提起十二分精神說道:「那天我只是喝醉了,太想你,才會把他的懷抱暫時當成你的,風,那天我喝醉了,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才會撲在他懷裡哭,因為他的懷抱那麼像你,那麼溫柔溫暖,帶著清雅的尊貴氣息,我好想你,風,所以才會忍不住哭了。」
我抱住他的脖子,眼淚滾滾滑落,「我們什麼事也沒發生,魑在皇帝殺我之前趕緊把醉得一塌糊塗的我拖走。」
楚風揚心疼的吻著那咸澀溫熱的淚水,很想馬上把她壓在身下狠狠蹂躪,以解這些日子的相思之苦,可還是硬起心腸忍著心疼逼問這不讓人放心的小女人:「那那首情詩呢?什麼鐵騎銀劍千杯酒,妾看愛郎最風流,還有什麼青絲纏繞香海里,永不負君相思意,你是我的柔兒,怎麼能對別的男人這樣說?」
我直勾勾的看著他,『撲哧』笑出聲來:「風,那是我想你才隨口吟的啊!」見風還是不明白,我好氣又好笑的戳了戳他的額頭:「你糊塗啦?你不覺得我的詩很像你在御花園舞劍時給我吟的那首情詩嗎?」
「鐵騎銀劍千杯酒,且看我等自風流,青絲纏繞香海里,永不負卿相思意,是很像在御花園賞紅梅時我吟給柔兒的詩,」風喃喃說著,忽然像想起什麼似的直勾勾的盯著我,拚命壓制住心裡的激動,顫抖著問:「柔兒,你想起來了?你想起以前的一切了!」
「對啊!被擄到皇宮醒來后,我就記起一切了,要不是我想起一切,說不定我已經……」我忙捂住總愛胡亂說話的嘴巴。
「說不定已經什麼?」風如鷹般敏銳的眼神直盯得我心裡發慌,我忙移開目光,打著馬虎眼:「沒什麼啦,風,你看這被子像不像我房裡的牡丹金絲被?」
「說不定已經什麼?」風搬回我的臉,逼得我不得不直視他的眼神,那眼神深邃似海,似勾魂一般,我只看一眼,便陷了進去。
「柔兒,乖,告訴我,說不定已經什麼?」風輕輕咬著我的耳垂,聲音帶著蠱惑。
「說不定已經把皇帝弄上床了。」我獃獃的說,胸口傳來的疼痛驚醒了我,「風,我剛才說什麼了?」
「你只是說了你的真實想法!」風邪魅的看我一眼,薄唇在我胸口上肆虐。
「什麼真實想法?」我顫抖著問,雙腿不自覺的夾緊,情慾一波緊似一波撞擊著我。
「你說很想要,」風在我耳邊呵著熱氣,聲音帶著魅惑,「還說要一晚上,不許本王停下。」
「我真的這麼說的嗎?不會吧,我……」聲音全被吞沒,風狂熱的吻席捲而來,火熱的手掌燃燒了我裸露的肌膚,陷入迷醉狀態的我根本無法抵擋風的挑逗和進攻,不一會就舉了白旗,唇邊溢出火熱迷離的無助呻吟,攀上他裸露的後背,和他一起共攀高峰。
屋外寒風冷冽,屋內春暖花開。
「稟告皇上,今日是一名叫小翠的宮女陪娘娘安寢!」一身黑衣的暗人跪在地上低聲稟報。
小翠?不是小紅嗎?小翠?藍傲天不由得想起傍晚在柔兒房中見到的那名穿著翠綠色宮女裝的宮女,雖然她跪在地上,頭也低著,很恭敬的樣子,可卻有一種莫名的尊貴氣質,這種尊貴氣質不應該出現在一個宮女身上。
「今天晚上,有一名陌生男子進入娘娘房中,呆了大概一炷香的時間就出來了。」
陌生男子?藍傲天的眼睛危險的眯了起來,眼神也變得陰鷙森冷,「什麼身份?」
「他身量瘦小,離開娘娘寢宮后,就往行宮出口去了,屬下不敢擅離職守,恐娘娘的安全有疏漏,所以沒有追過去。」
藍傲天讚許的點了點頭,擺擺手,示意暗人退下。
小翠?翠綠宮女?高傲的薄唇輕輕上揚,露出一抹陰冷的玩味笑意。
我剛起床,正對著銅鏡梳妝,門外就傳來鄧公公尖細的聲音:「皇上駕到!」
這麼早?我皺了皺眉,擔憂的看了一眼邊上的風,風沖我笑了笑,示意我不用擔心。
「柔兒——」皇帝輕聲喚著我的名字,大踏步走了進來,只看了我一眼,探究的目光便落在那低著頭的宮女身上,「怎麼?見到朕也不跪下嗎?」
「皇上——」我忙扯了皇帝的衣袖,嬌聲道:「小翠昨天無緣無故被我罰跪了三個時辰,膝蓋都破了,我很內疚,就讓她見到誰都可以不跪,皇上如果介意的話,柔兒代她跪如何?」
說著便要盈盈跪下,皇帝忙扶住我,笑道:「朕怎麼捨得柔兒跪呢?地上冰涼,凍著柔兒朕心疼。」
我發誓這是我一輩子聽到的最肉麻的話,看一地的雞皮疙瘩就知道,我看了風一眼,他一言不發的低著頭,可我知道他心裡難受,忙說道:「好了,你先下去吧,本宮不用你伺候了!」
「站住!」皇帝喝住正要低頭退下的風,「抬起頭來!」
皇帝從來不會在宮女身上花這麼多心思,我眼看不對勁,忙搖著皇帝的手臂撒嬌:「皇上,柔兒不要宮女伺候,柔兒要皇上為柔兒畫眉,皇上就依了柔兒吧!」
「朕會為柔兒畫眉的,只是這宮女……」
「皇上!」我生氣的把胭脂水粉一股腦全掃到地上,「柔兒一個大活人站在這裡,皇上心裡想著念著都是一個宮女,皇上這不是故意氣柔兒嗎?好!皇上,如果喜歡這個宮女,儘管封她做妃子,柔兒不管了!」
「柔兒,朕不是……」皇帝想過來抱我,我一把甩開他的手,坐在一邊,使勁一擰大腿,淚珠兒滾滾落下,我邊拭淚邊控訴:「皇上若喜歡她儘管收了她,柔兒知道自己的身份,不會幹涉的!以後皇上儘管去她那兒,再也別來柔兒這了,柔兒不稀罕!」
皇帝一見我的眼淚,心就疼了,又聽我說出這些滿是醋酸味的話,心裡又喜又亂,哪還顧得著盤問那宮女,忙過來擁住我,輕聲安慰。
「走開啦!我不要你這些虛情假意!」我推開他,對著小翠擠擠眉,道:「還不下去!沒本宮吩咐不許來打擾本宮!」
風看了我一眼,心痛的眼神讓我的心都要碎了,可待他一離開,我一轉身又是一張燦若夏花的笑臉。
藍傲天陰鷙探究的眼神一直盯著低頭離開的宮女,身姿無半點女子應有的嬌柔婀娜,腳步也不細碎,通身的高貴逼人,他不是宮女!藍傲天眼裡的殺意在柔兒轉身後飛快隱去。
「柔兒,你昨晚是和那個叫小翠的宮女睡的嗎?」皇上低聲問道。
「皇上,你幹嘛老提那個宮女啊?你再想她,我可要生氣了!我是你的妃子你不想,偏偏想一個姿色普通身材一般的宮女,你太傷我自尊了!」我惱怒的把手裡的木梳扔在地上。
皇帝拾起木梳梳著那如墨般烏黑順滑的長發,薄唇上揚,唇邊勾勒出一抹溫柔笑意:「朕只是擔心她不能伺候好柔兒,別無其他,柔兒不要多心,朕為了柔兒,可以拋舍後宮三千佳麗!更何況一個宮女!」
「是嗎?皇上凈說些甜言蜜語哄人家開心,心裡可不這麼想。」我柔柔笑著,一臉欣喜嬌羞的模樣,心裡卻在冷笑,皇帝靠得住,母豬會上樹!
「這都是朕的心裡話,朕只對柔兒一個人說過,在朕心裡,柔兒是最重要的,有了柔兒,朕便是天下最幸福的男子。」皇帝口中的熱氣噴在我臉上,雙眸中確有幾分『誠摯』的溫柔,可我的笑不也很『誠摯』嗎?
「皇上——」我嬌聲喚著,一臉嬌羞幸福的模樣,「皇上寵壞了柔兒如何是好?萬一以後柔兒一日都離不開皇上,那柔兒豈不是很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