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剿山匪元仲收三將(上)

第33章 剿山匪元仲收三將(上)

「咻!」

一聲銳響破空響起,趙犢還在駭然失神之際,一道槍花驀然地朝他面門突襲而來。

寒光燦燦,槍鋒森森!

趙犢驚得眉頭一跳,哪敢多做他想,當即趕忙將身子往後一仰,險險地避開了趙雲猛厲的一擊。

「好險!」趙犢心有餘悸地駭然一嘆,一張失神的面龐上驚怒交加。

他心下雖有萬般斬殺趙雲的心思,可自身的武藝卻無法滿足他的想法。

無可奈何之下,趙犢只得轉馬退開幾步,以大刀指向趙雲,冷冷道:「趙子龍,汝的人頭暫且寄下,趙某有朝一日必……」

「別有朝一日了,只今番決個生死!」

趙犢本想在撤退之前留下一句狠話,以掩蓋敗走的羞恥,豈料趙雲卻不給他機會,用一句厲喝頂了回去,又拍馬揚槍的撲殺了上來。

被生生打斷了話的趙犢臉上更添惱怒,當真想跟趙雲拼個你死我活,強忍一瞬,卻只得恨恨的瞪了趙雲一眼,撥馬奔逃而去。

說到底,他並非真是個血氣方剛不怕死之人,當下只覺得最明智的選擇便是逃走,一切以身家性命為重。

「匹夫休走!」

趙犢在倉皇奔逃,趙雲卻厲喝著緊緊猛追。

想這趙犢所乘戰馬,不過尋常坐騎,而趙雲的嘯天白龍馬卻是馬中上品,速度快如疾電,趙犢的劣馬哪裡比得過。

只不到幾個呼吸的功夫,原本一前一後的兩人已然變作並肩而行。

「你這廝如此相逼,當真以為我趙犢畏懼你乎!看刀!」眼見趙雲緊追不捨地跟了上來,現在又與自己並馬而馳,趙犢惱得激起了憤殺之意,當即便將手中大刀斜空劈斬向趙雲。

趙雲覷得真切,銳利的眸子輕易地捕捉到了大刀襲殺而來的軌跡,身子只微微往後一傾,凌厲的刀鋒便被避躲開來。

下一瞬,不等趙犢收回攻勢,趙雲立時猿臂一伸,豪龍膽刺破空氣,直扎趙犢心窩。

「噗!」

一聲兵刃貫體的聲音傳開,豪龍膽深深地沒入了趙犢的身軀,使得他登時神色一暗,瞳孔瞬間無限的放大。

趙雲面色冷峻地將豪龍膽抽出趙犢的身軀,橫槍立馬於原地,雙目注視著趙犢的戰馬載馱著他繼續奔進,在跑出十餘步,趙犢慘然一叫,終究墜落下馬。

許是這傢伙命硬,中了趙雲一槍從馬背上跌下后,他竟然還能搖搖晃晃的拄著大刀站起,正想說點什麼,可話未言出,最終卻還是無力的倒下了,眼神中漸漸失去了光彩。

解決了趙犢,趙雲勒馬回身一看,殘敵已然被單經肅清,地面上再無一個活著的匪兵,只有數匹無主的馬兒還站立著。

「子龍可曾受傷?」單經將血劍用匪寇的衣袍擦拭一番,隨即關切地朝趙雲投去問候。

趙雲聞言心中頓感一暖,溫聲道:「謝主公關懷,雲未受寸傷!」說著,打馬靠近單經。

兩人互看一番,旋即心靈相通的暢笑一陣,隨後便並馬而馳,離開這充滿血腥味的地方,追趕上了夏侯蘭一眾。

度過了危機,一行人再次有說有笑的朝著廣陽郡行駛而去。

……

十日後,單經一行人總算慢悠悠地回到了廣陽郡。

不過,當單經一眾入城之時,其天色已是近傍晚。

眾人連連趕路,早已經都累得乏了,因此一回到郡中,單經便教劉放先給夏侯蘭的親屬與趙雲的兄妹安排住所,而他則領著趙雲、夏侯蘭兩人與諸人相見,一眾人寒暄敘談了一會兒,便各自歇息去了。

單經送走了諸文武,並沒有去歇息,而是急沖沖地看望婉兒與念蝶去了。

由於單經的離去,兩人因此便沒有住在太守府,而是暫時居住在府衙西側的一座小院里。

說起來,單經畢竟沒有給她倆名分,雖然單經視她們為妻,可在外人看來,她二人不過只是侍候單經的丫鬟與奴婢而已。故此,單經不在,她們便沒人可侍候,自然也就沒資格居住於太守府。

西小院與太守府相鄰,路程不過幾百步,因此單經沒花幾分鐘便到了。

此時的小院極為安靜,大門也還開著,單經微微整整衣冠,隨即悄然無聲的潛進了院中,他想給兩個大美人一個驚喜,不過其行為頗與不法之徒有些相像。

進得內院,單經徑往兩人的住房,當他來到婉兒、念蝶的卧寢外時,卻發現屋內只有念蝶一人。

此刻的她正捧著書卷在燭下觀覽,單經頗覺驚奇,他知道念蝶與婉兒皆識字,但是認得不多。

「還真有興緻!」

單經盯著屋內的念蝶低聲一語,並未急於入內,而是靜靜地駐足於門外觀看,這美女讀卷,倒是也有幾分別情。

念蝶正讀得入心,絲毫未察覺到門外有人在觀賞自己,她看了好一會兒,突覺睡意朦朧,正待於几案上小睡之時,忽然便感覺身上微微一沉,注目看時,一件錦袍已經披在了自己身上,那件錦袍上散發出自己熟悉的氣味。

她驀然一驚,旋即心頭升起一絲喜悅,回頭一看,一張英俊的面龐正帶著誠然的笑容看著自己。

「將軍……」念蝶急忙將竹簡卷攏,驚惶的站起身作揖,「將軍莫怪……奴婢不知將軍已回,所以未曾迎接,萬望將軍恕罪。」

單經和煦一笑,溫聲道:「我離郡已久,心中無時無刻不在思念夫人,今得相見,只有歡喜,豈會怪罪。」

念蝶聽得此言,心中感到暖意的同時,臉頰上也出現了兩緋紅暈,只因單經又一次稱呼她為夫人。

念蝶的異狀單經自然察覺到了,心中一樂,笑顏又道:「我雖思夫人,未知夫人可曾思我?」

「將軍久去不歸,奴婢與婉兒亦日日思念將軍。」念蝶嬌羞著回道,臉上的紅暈也越發濃了。

談及婉兒,單經這才想起,屋中只有念蝶,卻不曾見她,遂問道:「何以屋中只有你,卻不見婉兒呢?」

「前幾日婉兒家中來人,說是她姨母病故,因此她便向劉功曹告假十日,回鄉操辦喪事去了。」

「哦,原來如此。」單經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問念蝶道:「你家中可還有何親屬?」

「奴婢父母早亡,只有一表兄尚在,不過卻是多年不曾相見了。」談及家人,念蝶的美眸中不由泛起了一絲水霧。

單經心中一動,寬慰道:「夫人勿需傷感,日後我會傾心待你,廣陽郡就是你的家,我就是你的親人,今你表兄既在,何不尋他一同來廣陽居住。」

念蝶聞言,美眸中的水霧立時散去,驚喜的問道:「將軍所言可是當真?」

單經不置可否的說道:「當然,你是我的夫人,我有義務對你好。明天一早我便派遣王雙去接表兄來廣陽居住。」

念蝶聞言大喜,高興的歡呼雀躍起來,興奮地姿態迫使的她胸前的那一對隆起的峰巒也劇烈顫動起伏,就如同一對不安分的小兔子,上下跳動不已。

單經見狀,立時被勾得忍不住咕嘟一聲咽了咽口水,在胸腹中一團火熱的驅使下,竟然禁不住手上一緊,將念蝶攬在了臂彎間。

這突然的舉動,驚得念蝶心中一顫,怯羞道:「將……將軍這是幹什麼?」

單經嘿嘿一笑,逗趣道:「為夫久別夫人,心中甚是想念得緊,現在嘛,自然是想要……」話到此,眼中冒起綠光,嘴角壞笑更甚。

從單經的壞笑中,念蝶已然感覺到了不安之兆,但卻並不著慌,也不躲閃,反而嬌聲道:「將軍所想,奴婢已知,不過……」

不等念蝶話語言盡,單經便打斷其言,調笑道:「莫不是夫人還想玩點兒花樣?」

「將軍可……」

咚!咚!

念蝶嬌羞一笑,話未言盡之時,便被一陣叩門聲給打斷了。

單經聞聲而視,只見耿苞正肅容立在門外。

「先生來此何干?」被耿苞攪了美事,單經頗為不悅,言語中微微透著斥責。

耿苞見狀,卻仍然神色自若,肅聲道:「啟稟主公,在下此來是有要事稟告,近來軍都縣二十里處的駝峰山上,來了一群匪徒佔據為王,常常劫掠來往客商不說,竟然還兩次攻掠縣城。因此事重大,所以苞不得不儘早報知主公。」

「這群匪徒竟如此狂妄,可知駝峰上有多少人?領頭的是誰?」對於敢攻掠縣城的賊匪,單經卻不得不重視了。

「苞已派人查明,駝峰山共計賊匪三千餘人,其中老幼婦孺佔兩千左右,青壯匪徒只有近千人。而匪首則有兩人,一人姓緣名城,一人姓祝名奧。」

緣城?祝奧?

單經反覆咀嚼著這兩個陌生的名字,腦海中也在慢慢回想。

突然間,眸光一閃,單經卻是想起了丁點兒有關的這二人的記憶,急問耿苞:「賊匪中可曾有一名喚作祝臂的?」

耿苞聞言先是一驚,旋即連忙點點頭道:「確有此人,不過他並非賊匪首領,只是一名小頭領,不知主公如何知道此人?」

對於耿苞的疑惑,單經卻是無法解答,自己總不能跟他說自己是在史書認識他們的吧,因此只得隨口胡謅道:「此三人乃黃巾餘孽,昔張角造逆之時,吾曾於黃巾降卒中聽得此三人名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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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之權傾河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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