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大戰烏桓軍(下篇)

第5章 大戰烏桓軍(下篇)

單經點點頭,看看滿臉笑顏而迎的秦武,心中頗為感動。

這秦武在自己軍中雖然文才低下,武藝稀疏,但為人忠實,給人一種踏實的感覺,不管日後能不能在戰場上為自己效力,自己都絕對不能虧待他,在這個風起雲湧,爾虞我詐的亂世中,這種忠誠可靠,願誓死相隨的人可是不多。

「我去給將軍弄些水來洗洗身體可好?」見單經身體並無大礙,秦武叩身問道。

「不用了。」單經微微搖頭,繼而又問,「我軍今日陣亡多少人?」

秦武稟道:「鄒丹將軍已然點算過,我軍今日折兵兩千多人,戰馬九百四十八匹。」

「天吶!這麼多!?」單經大駭,心中震驚不已,自己第一次率軍打仗折損竟然這般嚴重,這實在是給了自己一個大大的打擊。

「將軍勿須掛懷,兩軍交戰死傷難免。」見單經眉頭緊皺,心情頗為不快,秦武趕忙勸慰。

「唉……傳令功曹簿對陣亡軍士家屬發放些撫恤金予以安慰吧。」單經哀嘆一聲,內心深感悲痛,如今也只有用金錢安慰陣亡軍士的家屬了,如今他們的親人戰死了,就算得不到屍體,能得到一些金錢也算對他們的心靈有些慰藉吧,總比什麼都得不到好。

「諾!小人立即去辦。」秦武拱手叩身回應,準備離去。

「慢!」單經突然喝住正準備離去的秦武,道:「汝且先去叫方何與鄒丹來見我,然後再去功曹簿那兒!」

現在,單經想著自己的誘敵之計該實行了。

「明白,小人告退。」秦武回應著退出帳外。

少傾,方何、鄒丹來到,二人見了單經,叩身齊拜道:「末將參見將軍!」

「兩位將軍不必拘禮,請起!」單經將手一招,示意兩人起身。

「將軍喚我等何事?」方何當先發問。

單經淡淡一笑道:「我軍今日雖敗,然此敗乃本將故意為之,你等二人迅速著人準備白衣白甲,命眾軍士披麻戴孝,全軍上下散播本將中箭而亡的消息。」

兩人聽了這話,頓時傻了眼,滿臉驚疑之狀,不敢相信自己耳朵所聽到這些,面面相覷一番,鄒丹問道:「將軍因何如此?」

單經不答,只是淡淡一笑,眼神瞟向方何。

「哦,末將明白了,將軍欲用詐死之計,誘烏桓大軍前來劫營,然後伏兵圍殺之。」看著單經那淡淡的一笑,方何全然領悟了單經的用意。

「到底是子佑識吾之計,鄒將軍得多向子佑學習啊!」

看看方何,單經眼中露出讚許之色,對此人的喜愛更深一分,而鄒丹看來的確還有得學啊。

「呵呵,將軍所言極是。」

鄒丹撓撓後腦勺,有些怪難為情的笑道。

正當這時,史化突然沖入帳中稟道:「啟稟將軍,末將手下發現軍中有一名鬼鬼祟祟的軍士,向士卒們打聽我軍糧草和將軍的傷勢,要不要將此人捉來審問?」

單經聽了這話,頓時面露喜色,放聲笑道:「哈哈,天助我也,看來我的誘敵之計必成。」

史化不解,呆楞著盯著單經,滿臉寫滿問號。

單經遂將自己的誘敵之計說與史化聽了,隨即又下令三人如此如此。

當晚,單經靜躺於中軍大帳,鄒丹、史化、秦武、王門、方何於帳內頭戴白巾,放聲痛哭。

營外,眾軍士身著白衣,頭戴白巾,也在放聲痛哭,一場悲情的電影在漢軍大營開演。

夕陽西下,天色逐漸暗淡下來,眾三軍內,一名軍士退出人群,潛至后營馬廄旁,除下漢軍軍服,翻出木欄,朝著烏桓大營的方向急奔而去。

漢軍大營中軍帳內,單經從卧榻上坐起,秦武回稟烏桓姦細已經逃走。

單經大喜,謂諸將道:「今有此烏桓姦細相助,本將之計必成,料想貪至王今晚三更必來劫營,我等須早做準備。」

諸將點頭,單經下命道:「烏桓軍前來劫營必傾巢而出,著鄒丹、方何各引弓弩手一千五百人伏於我軍東西兩營之外,史化引兩千騎兵與三千步軍伏於南營據點,待看到營內火起后,汝即率眾沖入營寨,鄒丹與方何死死以弓箭射住轅門,切不可放一人逃出。本將自與王門率餘下之士往烏桓大營焚燒敵寨,挫敵銳氣,讓其膽寒,明白沒有?」

「明白!」諸將抱拳回道,聲若洪鐘。

「嗯,下去準備吧!」單經滿意的點點頭,吩咐眾人準備去了,大帳中只剩秦武沒有接受到任何任務。

「將軍?我……我……?」秦武有些難以啟齒的看著單經,眼中露出一股莫名的神色,似乎在期許著什麼。

「怎麼了秦武?有話請說。」正在觀看地圖的單經,見這秦武傻獃獃地站在大帳內,支支吾吾的,好像有什麼話要對自己講,抬起頭來盯著秦武問道。

「我……」秦武面色凝重,微微一頓,隨即俯身跪拜道:「末將乞求將軍撥人馬三百與末將把守中軍帳,讓末將有機會與烏桓軍血戰,以報將軍厚恩。」

單經微微一笑,提步至秦武身旁,緩緩將其扶起,道:「公此舉乃自尋死路也,烏桓人眾,汝如何敵得,這樣吧,你隨本將一起去焚燒烏桓營寨,下去準備吧!」

「諾!」秦武抱拳回應,臉龐上露出喜悅之色,站立起身,退出營外準備去了。

是夜三更,月黑風高,幾顆微弱的星星泛發著淡淡的微光,整個天地間都充斥著一種死亡的寂靜。

「嗷呼~好啊,好啊!今夜天色昏暗,正好適合送那撥漢狗上路,哈哈。」

黑壓壓的烏桓大軍從營寨內奔出,貪至王躍馬揚鞭在前,一副囂張跋扈之狀。

「大王,漢狗營寨內燈火暗淡,想來已經入睡。」一名壯漢朝貪至王稟道。

「嗯,機不可失,叫弟兄們加快步伐,駕!」貪至王點點頭,腦海中已然幻想著漢軍大敗的場面,緊夾馬腹,疾速朝著漢軍營寨奔去。

時間飛逝,轉眼間,烏桓軍已然來到漢軍營寨外,貪至王勒住戰馬,撥出腰間彎刀大喊一聲「衝鋒」,隨即躍馬在前,當先沖入寨去。

數萬烏桓軍跟在貪至王身後,氣勢洶洶的蜂擁入寨。

「怎麼……怎麼沒人?」沖入寨中不見一人,貪至王心中大驚。

「莫不是中了漢狗的詭計?」先前那名狀漢疑道。

「嗯,漢狗素來狡詐,頗愛使計,速速傳令撤退。」貪至王暗暗一想,頓感不妙。

「撤退,全軍撤退!」壯漢放聲大喊。

他話音方落,營外喊殺聲突然揚起,戰鼓轟鳴,如暴雨般的火箭齊射而入,烏桓軍頓時慌亂起來,四下奔逃,亂不可言,一時間人踩馬踏,刀槍碰撞,烏桓軍死傷數千。

「不可慌亂,都往營門方向沖!」不知何時,貪至王已經被慌亂的人群擠將下馬,只見他手提彎刀,砍翻自己身旁的幾名軍士,高聲喝喊道。

一時間,烏桓軍總算鎮定下來,一起朝著營門處衝出。

「史化在此,賊寇受死!」營門外史化率軍沖入營內。一聲喝喊,嚇得烏桓軍又一次大亂。

兩軍混戰,喊殺聲震天動地。烏桓軍此時已然大亂,軍心潰散,戰鬥力大減,因此死傷極多。

「大王,你看那邊,我們的營寨著火啦!」一名軍士指著遠處吼道。

「可惡的漢狗,可恨的漢狗,誘我劫營,焚我營寨,給本王殺光他們。」貪至王放聲大吼,此時已是惱怒萬分,憤怒的焰火似乎是要將整個天地焚燒。

遠處,單經正率人火速趕回自家營寨,親自擒殺貪至王,這是單經的戰鬥目標。

馬鞭不停拍打,胯下戰馬狂奔飛躍,只在半柱香的時間,單經已然率軍趕回營寨。

眾軍將見了單經,頓時氣勢倍漲,反之烏桓軍卻是越來越亂,猶如炸開鍋的螞蟻,有的棄槍求饒,有的四下奔逃,躲避被殺。

單經翻身下馬,手提銀鳴槍沖入陣中,左挑右刺,殺人似砍肉切菜,秋風掃落葉一般毫不留情。

烏桓軍見單經驍勇難擋,嚇得魂飛膽散,一萬漢軍也在單經的帶領下變得猶如猛虎一般,瘋狂的吞噬著烏桓亂軍。

「來啊,我看誰還敢來找死?」

混戰中,貪至王手提彎刀砍翻數名漢軍,史化與之對戰,也被貪至王砍殺了右臂,這倒是讓貪至王變得有些狂傲起來,好像此刻自己並沒有落入下風。

「賊寇看槍!」

見貪至王狂傲囂張,單經舞動銀鳴槍直衝而上。

「看本王如何屠盡障礙吧!」貪至王毫不示弱,舞起彎刀前來迎戰。

鏘!鏘!鏘!

刀槍碰撞,火花四濺,單經只覺得虎口生疼,手中銀鳴槍幾乎脫手飛出,看來這貪至王的力氣大的不是一丁半點兒。

「哈哈,漢人皆無用之輩,豈可與我北域悍士相比,你受死吧!」貪至王放聲取笑,彎刀橫空揮下。

寒光閃現,凜冽的殺意逼的空氣也變得陰寒起來。

「呼——」

身影急動,單經閃身避開刀勢,只見地面被貪至王的彎刀砍將出一條深深地裂縫,他長長的吐了口氣,慶幸死神方才只是與自己插肩而過。

這一刀若是劈到自己,那麼自己鐵定得報銷於此了。

「呵啊,不錯嘛!本以為三兩下就可以結果了你,沒想到你這漢狗到有幾分本事。」貪至王嘴角一揚,略帶嘲諷的說道。

「你奶奶的,漢狗、漢狗你叫的很過癮是吧!」單經倒提銀鳴槍怒極而罵。

「沒錯,本王叫的很過癮,咦,不對,你敢反過來辱罵本王,看本王立馬活剝了你的皮。」貪至王惱羞成怒,瞪起怒目舞動彎刀朝著單經面門砍來。

「要你的命!」單經低喝一聲,右手架槍擋住彎刀,隨即身形快速移轉,左手順勢撥出腰間長劍。

「咻!」

長劍毫不留情的劃破貪至王的下身,鮮血滲出,貪至王瞳孔瞬間放大,雙腿一彎,整個身子倒在了血泊當中。

「汝等首領已死,還不速速投降!」單經的目光只微微掠了貪至王一眼,隨即便舞動銀鳴槍朝著烏桓殘軍厲聲大喝。

烏桓軍此時死傷大半,已經無力再戰,現在又見主上身死,如何還敢負隅頑抗,紛紛棄槍乞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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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之權傾河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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