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偷東西
黃三居然讓我半夜給他開門,而且還讓我把鮑雯弄暈了。
用腳趾頭想我都知道他要幹嘛,肯定沒安啥好心,要對鮑雯圖謀不軌。
不過我心裡也挺納悶的,黃三這膽子也忒大了吧,居然敢上門幹壞事,他就不怕暴露了,被悶葫蘆,關門打狗?
正疑惑呢,黃三繼續打字說:我快過去的時候會給你發簡訊的,你到時候把瓶子里的液體倒在一塊布上,直接捂到鮑雯的鼻子上,她就會暈倒了。
我雖然很怕黃三,但我還是忍不住搖了搖頭。
我不能那樣做,我不能傷害鮑雯,雖然我一度很恨她,但她現在都要跟我生孩子了,她是我的妻子,我怎麼能聯合別的男人欺負她?
就算要欺負,也是我自己,怎麼也輪不到黃三啊。
見我搖頭,黃三就皺起了眉頭,他吐出一個煙圈,看起來十足的一頭老狐狸。
我本以為他會打我,不過他卻從抽屜里拿出了那張我寫的欠條。
他用手指頭在欠條上點了幾下,然後才打字說:陳名,我晚上會帶著這張欠條過去,只要你一切都給我辦妥了,我會當場把這張欠條交給你。
十萬,只要我按照黃三說的做了,這莫須有的十萬就沒了。
說實話,我有點動心了,畢竟現在是我最缺錢的時候。
但最終我還是搖了搖頭,我打字說:黃老闆,不是我不幫你,鮑雯練過武術,我不一定能成功啊。就算我成功了,事後她肯定也能猜到是我,她會弄死我的。我不能為了這張欠條,把命搭進去啊。
黃三先是笑了笑,但很快就慢慢收斂起了笑容,他繼續說:陳名啊,我怎麼看你好像是對那鮑雯有心思?你是不是怕我動她身體呢,所以不肯幫我?
我正準備打字解釋,黃三就繼續用手機說道:陳名,你放心好了,不管怎麼說,她也是你妻子,這面子我會給你的,我不會動她。我之所以要去你家,是因為我要去拿一樣東西,這東西應該被鮑雯藏在了房間里,我得去拿走。
見黃三這麼說,我就有點反應了過來,原來是要偷東西啊。這樣就有點合理了,難怪他要豁出去了去我家呢,原來是在別的地方壓根就沒用啊!
我很好奇黃三要去偷什麼東西,我想肯定是對黃三非常重要的吧,要不然他也不會這麼冒險,難道是黃三的什麼罪證?
我想要開口去問,但又怕惹黃三不高興。
最終我還是打字說:黃老闆,如果是要拿東西,你信得過我的話,可以直接把這個任務交給我。你說你要拿什麼東西,我一定給你拿了。
黃三繼續露出他那笑面虎的笑容,打字說:陳名啊,不是我信不過你,實在是這東西真的不能讓別人看到,我必須自己去取,要不然我不會讓我小弟去拿?
我有點為難,但如果真的單純是去偷東西的話,我覺得還是可以照辦的。
正猶豫呢,黃三突然臉色沉了下來,他猛的一拍桌子站了起來。
他走到了我的身旁,伸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他挺用力的,壓得我肩膀有點疼。
然後他才打字說:陳名啊,老黃我看得起你才把這差事交給你的,你只要辦好了,就是我的心腹了。而你一旦拒絕,老黃我也沒有辦法,我只能去看看你那生病的妹妹,看看她還能活多久。
見黃三這麼說,我的心就是咯噔一跳,我又不傻,他這是威脅我呢,如果我不按他說的去做,他會搞我妹妹。
這話從黃三嘴裡說出來,我完全相信他能幹得出這事。
我怕了,而且一旦黃三去查我妹妹,他就會查到我的底細,就會知道我是裝聾啞的,到時候就能想到是我用酒瓶子砸他,然後新仇舊賬一起算,我吃不了兜著走。
看著黃三那張老奸巨猾的臉,最終我只得點了點頭。
然後我就接過了那個小瓶子,繼續去上班了。
之後的每一秒鐘對我來說都是煎熬,我多想時間快快過去,又想時間可以停留在這一秒,讓一切陰謀不再發生。
我思考了無數個方案,獨自一人逃跑、找蘇若水商量,甚至主動向鮑雯坦白……種種方案我都有想過,但最終都被我一一否決了,理由很簡單,我不能把我妹妹牽扯進來,不管黃三是不是單純的威脅我,我都不能拿我妹妹來冒險,她已經夠可憐的了。
我知道我這樣做很自私,但我別無他法,這就是現實,我根本沒有能力管那麼多。
好不容易熬到下班了,我拖著沉重的心情回了家。
我先是去鮑雯的房間看了下,我發現她已經睡了,床頭放著她備孕吃的鹼康素。
我多麼想和她和平共處啊,感覺老天真是會捉弄我,本以為我們的關係要得以改善,卻又給我使了這麼大個絆子。
這時,我手機進簡訊了,是黃三發來的,他說:差不多可以動手了,這迷藥不會傷害她的身體,只會讓她昏迷一個鐘左右。你把她迷暈了,然後就下來開門。
看著熟睡的鮑雯,看著她從被子里伸出來的兩條修長美腿,我發現我突然有點不忍心這樣做。
但我不得不做,我在心裡說,沒事的,只是睡得更熟了而已,等她醒來,就像是一切都沒有發生。至於到時候她丟了東西,也不能完全怪到我頭上,她應該也會懷疑是黃三派人來偷的。
於是我就心一狠,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塊布和那瓶子藥水。
我小心翼翼的來到了鮑雯的床頭,將藥水倒在了布上,為了安全起見,我只是倒了三分之一瓶。
當這藥水倒在抹布上,頓時就升起一陣刺鼻的味道,非常難聞,嗆腦袋。
我本以為這玩意肯定沒有味道,突然這麼刺鼻,我頓時就慌了,這麼沖的味道,我尋思可能是乙醚,怕是會把鮑雯弄醒啊。
想到這,我腦袋裡冷不丁就升起了一個念頭,不對勁啊,黃三為何要我用這麼刺鼻的迷藥?他完全可以換一種啊,這樣不是害我暴露嗎?
正想著呢,鮑雯果然嚶嚀的哼了一聲,然後就欲睜開眼睛。
我嚇了一跳,情急之下也管不了那麼多了,猛的就將手中的抹布捂向了鮑雯的鼻子。
鮑雯頓時就醒了,她扭動著身子想要反抗,而我則已經用另外一隻手捂住了她的眼睛,按著她的腦袋。
當時我整個人都驚慌的不行,真沒想到有朝一日,我會這麼折磨她。雖然這一刻我曾經幻想過無數回,但當真的發生了,卻沒有報復的快感,只剩惶恐。
我知道她在睜眼看,我只能祈禱她別看到是我。
在掙扎扭動了沒一會兒后,鮑雯就身體一軟,然後暈倒了。
拉弓沒有回頭箭,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那我不得不咬著牙繼續做下去。
於是我就快步走下了樓,我將大門給打開了。
很快黃三就來了,他是一個人來的,這讓我稍稍鬆了口氣,看來真的只是來偷東西的。
進入大廳后,黃三立刻將打好的字給我看,他問我鮑雯迷暈了沒。
我點了點頭,說都弄好了,暈了。
於是他直接就上了樓,去向了鮑雯的房間。
我見黃三目標這麼明確,怕是已經知道要偷的東西在哪了。
我跟著他一起上了樓,一起進入了房間。
他見我跟了進來后,立刻打字跟我說:你先出去,這東西不能讓你看到,我找到了之後就立刻離開。
我不願離開,只是背過身去,但黃三執意要讓我離開,我還是不肯,他又搬出了我妹妹來,而且他還把那張十萬的欠條給了我。
最終我只得退到了門口,但我沒關門,我留在了房門口。
不過黃三很快就來關門了,邊來關門,他嘴上還得意而興奮的說著:「真他媽是個傻吊,好騙的很。沒錯,老子是來偷東西的,只不過要偷的是鮑雯的貞操。哈哈,這種只和女人睡過的極品尤物,一定刺激的很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