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3.第 143 章
南汐也不想這樣!她的心在淌血,手在發抖!可是妹妹受到了侵犯,她不能視而不見!她恨路在遠,更恨自己,她絕望到了極點,於是她瘋狂地想:大家一起毀滅吧!讓這一切都見鬼去吧!
剛撥下「110」三個數字,突然旁邊撲過來一個人,搶走了她的手機。
她定晴一看,竟然是阿姨!
阿姨臉色煞白,神情慌張,將手機藏在身後,大聲說:「小汐,不要!不要報警!」
「為什麼?小河被人欺負了!我是她的姐姐!我要為她做主!」南汐伸手向阿姨要手機。
阿姨的眼淚都流下來了:「小汐,都是自己家裡人,就算路先生真的對小河做了什麼,他也不是存心要那樣!他喝醉了酒嘛!你要是報了警,他被抓進警察局,可能就再也出不來了!不可以這樣!」
是哦,如果警察來了,把路在遠抓走了,隨後經過偵查,確認了她心裡最害怕的那件事,那麼路在遠就會被判刑的,鑒於小河的精神狀況,恐怕沒個十年八年,他是不可能出來的!
南汐終究還是沒辦法狠心地對待路在遠!她心一軟,一把抱住阿姨,失聲痛哭:「我該怎麼辦?阿姨你告訴我,我該怎麼辦?」
「這件事就算了吧,路先生是個好人,你知道的,這只是一個誤會,你就當什麼也沒看見,今晚的事就讓它過去吧。」阿姨抱著南汐的肩膀,不停地勸她算了吧忍了吧。
一旁的路在遠,真是有苦說不出。
似乎不需要他的辯解了,她已經給他定罪了!她認定他侵犯了小河!她甚至想要打電話報警!儘管他堅定地相信,自己不可能做出那種沒有人性的禽獸行為,可是他百口莫辯!
南汐撲在阿姨的懷裡,哭得天昏地暗。她很無助,沒有人能教給她在這一刻應該怎麼辦!她想現在就死掉!可是她連死的權利都沒有!
南河被她的哭聲嚇壞了,縮進沙發的一角,抱著自己的身體,抖成一團。
路在遠也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這樣的情形,他想要南汐相信他,可是今晚發生的事,他卻找不到合理的解釋!他抓破了頭皮,腦子裡亂成了一鍋粥!
南汐哭著哭著,突然沒有了聲音。
阿姨還以為她哭累了,拍著她的後背說:「小汐,要不然你先去睡一覺,養好了精神,明天再......」
話沒說完,她就發覺不對。她推了推南汐的身體,叫了她一聲:「小汐?」
南汐被她一推,軟綿綿地歪向一邊,倒在了沙發上。
「哎呀!小汐背過氣去了!」阿姨大叫一聲。
南汐醒來時,天已經亮了。
從病房窗戶里照進來的陽光,顯得她好一會兒睜不開眼睛。
等她的眼睛適應了早晨明亮的光線時,她看到路在遠坐在床邊,一頭捲毛亂蓬蓬的,身上還穿著昨天晚上參加盛典的銀亮禮服。
他歪靠在床尾,閉著眼睛,眉頭蹙成一個糾結的川字形,臉色極差,下巴上起了青青的鬍子茬兒。
他睡著,睡相卻非常痛苦。這一夜,對於他來說也是一場惡夢吧。
他那麼努力地想要修補他們之間破裂的關係,結果卻適得其反,他越是用力,他們之間的裂痕就越大。他們之間始終有一個彈簧,他靠得越近,彈簧的反彈力就越大,最後只會把他推得更遠。
如今局面變成了這樣,她敢不知道應該怎麼面對。
如果她當這件事沒發生,那麼她就有愧於妹妹,有愧於死去的父母。
如果她認真追究這件事,路在遠將會以□□罪被逮捕起訴。
左右為難,她只希望自己永遠不要醒來,永遠不要對面這一道無解的難題。
她躺在那裡沒有動,但是路在遠卻好像有感應,突然就醒來了。他睜開眼睛,看向她,發現她正在盯著他的臉,他趕緊直起身來,抬手在臉上用力地搓了搓:「你醒了?要不要喝水?」
「不要。」南汐的聲音很平靜。
她哭也哭過了,暈也暈過了,裝可憐和裝迷茫都解決不了問題,她也只能硬著頭皮面對了。
「捲毛,請你好好回憶一下,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就算你喝醉了,也不可能一點兒印象也沒有吧?」她從病床上坐起來,攏了攏頭髮,冷靜地看著路在遠。
路在遠低下頭,將額角用力地撞在床欄杆上:「小汐!我沒有撒謊,我說的都是實話。昨晚在酒會上,我喝下鄧嘉祥端過來的那杯酒,沒一會兒就醉倒了.....準確的說,我那時候應該不是醉了,而是昏了。我最後的印象,就是他把我塞進車裡,我倒在了車座上。直到你回家后,用檯燈把我砸醒,這中間的一段時間,我真的是完全沒有意識和記憶!」
南汐抱著頭,難過地說道:「捲毛,我相信你不會故意侵犯小河!不管是你酒後失去意識也好,還是鄧嘉祥有意陷害你也罷,事情都已經發生了!小河是一個怎樣的孩子,你非常清楚的。我不能讓她不明不白地受欺負,所以我一定要把這件事弄清楚,如果這個過程會傷害到你,那我也只說一聲對不起了。」
「你要做什麼?」路在遠不安地問道。
南汐咬了咬嘴唇,很堅決地說道:「我要帶著小河去驗傷!」
「驗傷?」路在遠氣極反笑,「驗什麼傷?我沒有動過她!你怎麼就不相信呢?一個男人侵犯一個女人的身體,那是一項很劇烈的運動好嗎?你應該很清楚的吧?就我昨晚的狀況,我不可能做成那件事!假設我做了,我不可能無知無覺,這不符合常識!」
南汐主意已定:「你和我妹妹躺在同一張床上,這本身就不是一件符合常識的事件!你說自己什麼也沒有做,那你就更加不應該擔心驗傷的事,對不對?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讓醫生來告訴我們,應該是最合理最準確的,對不對?」
路在遠傷心地搖頭,然後問:「好吧,既然你執意要這樣做,我沒有話說。假如......假如醫生檢查的結果,小河昨晚受過侵犯,你打算怎麼做?」
「對不起,如果結果是那樣的,那麼你必須要為你犯下的錯誤付出代價!」南汐低下了頭,避開路在遠的眼睛。
路在遠苦澀地笑:「好!好!只要你高興,怎麼樣都好!坦白跟你說,我這一生經歷過那麼多離奇悲慘的事,被你親手送進監獄,也不過是雪上加霜而已,沒有什麼!」
聽他說這話,南汐的心像是破了一個大洞,血從破洞處汩汩地流出來。她雙臂交錯,緊緊地抱在胸前,仍然不能緩解那種無可救藥的心痛。她怕自己再一次失去主意,於是掀開被子,跳下床去:「我要回家,我要馬上帶著小河去做檢查。」
路在遠什麼也不說,親自開車把她送回了家,接上了南河,又回到了醫院。
南汐帶著她去看婦科大夫,但是大夫卻拒絕做這樣的檢查:「對不起,這不是我們應該做的工作,這種事你應該去找警察,會有專門的法醫為她做檢查。」
南汐只得避開南河,小聲地哀求大夫:「大夫,這不是什麼刑事案件,警察也不會管的。我妹妹是一個自閉症患者,她沒有辦法描述清楚發生在她自己身上的事。我就想知道她有沒有和男朋友同房,並不想驚動警方。」
「自閉症患者?竟然還有男朋友?」大夫用懷疑的眼光看著南汐,「就算真的是男朋友,像你妹妹這種精神狀況,只要發生那樣的事,在法律上就構成犯罪,這仍然是警方的事,不是我們醫院該做的事。」
「大夫......家務事就不要鬧到警察那裡了吧?後果很嚴重的......拜託你了。」南汐說著話,把手指上的那隻白金戒圈摘下來,塞進了大夫的白大褂口袋裡。
大夫馬上說:「好吧,我就當是給她做一個婦科檢查吧,你帶她到內檢室。」
其實不用大夫說,南汐也清楚這件事應該先報警,然後由警方安排為南河驗身。可是她內心裡還存著五分希望,她還是願意相信路在遠說的話,願意相信他昨天晚上飲下摻了葯的酒後,完全不省人事,不可能做傷害小河的事。
因此,她才帶小河來普通醫院做檢查,她期待著大夫的檢查結果,能夠把她心裡那五分的希望變成十分的肯定。
小河很害怕,十分抗拒大夫接觸她的身體。
南汐連哄帶勸,陪在一旁,忐忑地等待著。
大夫做了一系列檢查之後,皺著眉頭:「乾乾淨淨的......小姑娘應該是洗過澡了吧?」
南汐一驚,趕緊問南河:「小河,你洗澡了嗎?」
南河點頭:「起床后......阿姨給我洗了澡......」
大夫失望地搖頭:「這樣的情況,即便是警方驗身,也是要求不能洗澡的。判斷有沒有受過傷害,一方面要看她有沒有受傷,另一方面要看身體里是否有殘留□□。她的身體上沒有明顯的外傷,又洗了澡,我就不好判斷了......」
「這......」南汐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
她滿懷希望,以為大夫能給她一個明確的答案。沒想到大夫也沒有辦法做出判斷,她又重新墜入了迷霧裡。
就在她以為這一趟白來的時候,大夫突然咂了咂嘴,說:「不過......有一件事我應該告訴你,你的妹妹chu女膜已經破裂,這一點我可以十分肯定地告訴你。」
南汐一聽這個,腦子裡「轟」地一聲,臉一下子就白了。
大夫看她這樣,馬上又說:「但是我也要告訴你,即便沒有被侵犯,chu女膜也有破裂的可能,現在的女孩子們都喜歡運動,很可能在她們自己不知情的時候,就已經破掉了......」
南汐喘上一口氣,臉色也回血了。
剛才那一瞬間,南汐的心臟都停止跳動了。隨後大夫的解釋,又讓她緩過氣來。她期待著大夫能檢查出一個結果來,可是她又害怕那個結果!
到最後,大夫也說不清楚南河到底有沒有受過侵犯。南汐只好帶著南河離開診室,迷迷瞪瞪地走了出去。
路在遠就等在診室的門外,見她出來,他不說話,盯著她的臉看。
見她面無表情,眼神獃獃的,他開始慌張:難道自己真的在不知情的狀況下,對南河做了不該做的事嗎?
南汐走到他身邊,仰起頭看著他:「大夫說......小河洗過澡了,什麼也查不出來......」
路在遠心裡一松,滑坐到靠牆的長椅上,說:「我說過,我什麼也沒做!你就是不肯相信我!這跟洗澡有什麼關係?她根本就好好的,我沒有動她一根毫毛!」
「大夫說,這種事即便是警方的專業人員來驗身,也是要求受害人沒有洗過澡的。可是阿姨今天一早給小河洗了澡......」南汐又加上一句。
路在遠惱火地捶牆:「你這是什麼話?既然你已經肯定小河是受害人!而我是那個傷害她的畜牲,那你直接報警好了!我受不了你這樣將信將疑的態度!不如給我來個痛快!」
南汐乾咽了幾下口水,看了一眼自己的妹妹,說:「你幫我一個忙,我要見到鄧嘉祥!我要親口問問他,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路在遠重重地點頭:「好!不僅你想見他!我也想要見到他!我也有好多的話要問他!」
說著話,他已經拿出手機,打給了他的律師,要律師想辦法安排一下,讓他們見到鄧嘉祥。
那位律師為裴天鳴工作多年,在司法界的人脈相當廣泛,不到一個小時,他就安排好了見鄧嘉祥的事。
當天下午,路在遠開車載著南汐,去了關押鄧嘉祥的看守所。
在一間會客室,他們見到了鄧嘉祥。
僅僅過去一天的時間,鄧嘉祥像是變了一個人。他身上穿著皺皺巴巴的青灰色襯衫,頭髮亂七八糟地豎著,整個面部輪廓都垮下來,一夕之間老了幾歲的樣子!
他被兩個警察押進來,看到坐在對面的路在遠和南汐,他咧嘴一笑:「我才進來,你們就來探望我了?真是有情有意呢!」
南汐看著他的臉,心情無比複雜,一時竟不知從哪裡問起。
路在遠卻迫不及待,拳頭在桌子重重地擂打著,憤怒地質問鄧嘉祥:「我來這裡,是想親自問一問你,昨晚你在我的酒里摻了什麼東西?為什麼我喝下去后沒一會兒就倒了?」
「路公子,你有被害妄想症吧?我只是隨手從服務生的托盤裡端來兩杯酒,酒會上人多眼雜,我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在那樣的場合往酒里下藥啊!」鄧嘉祥晃著腦袋,斜著眼睛看路在遠。
「你胡說!酒里一定有貓膩!」路在遠不相信他。
「我說沒有就沒有!你要說有,請拿出證據來。我頭上已經頂了一個偷竊的罪名,我可不想再背一個害人的黑鍋!」鄧嘉祥極力否認。
路在遠知道酒中下藥的事在這裡糾纏不清,他又問另一件事:「好!先不說酒的事!我再問你,昨晚明明說要回裴家別墅,為什麼最後你卻把送到了小汐那裡?」
鄧嘉祥眯著眼睛,冷笑了一聲:「這能怪我嗎?是你上了車后,一個勁兒地喊著小汐的名字,我以為你想去她那裡,就順著你的心意,把你送過去了。我一片好心,你竟然不領情嗎?」
南汐聽到這裡,插嘴問道:「我問你,你昨天什麼時候離開我家的?小河是什麼時候睡下的?你把路在遠送到我家后,把他安頓在哪間屋子裡?當時小河醒了沒有?」
「小汐,不要用這種語氣和我說話,好嗎?我剛剛才被警官審問過,餘悸未消,你這樣逼問我,我一緊張,容易失憶哦。」鄧嘉祥將眼一橫,很不耐煩地瞪了南汐一眼。
「好吧,算我求你,請你告訴我實情,這件事對我很重要。」南汐的語氣軟了下來。
「請問發生什麼事了嗎?看你們兩個人的表情,像是要死人了似的!比我這新進來的囚犯還要喪氣!」鄧嘉祥譏笑道。
路在遠見他一直不答正題,惱火地跳起來,隔著桌子薅住他的衣領:「回答小汐的問題!你最好不要撒謊,否則我讓你在監獄里住不舒服!」
鄧嘉祥動了動下巴,扒開路在遠的手,說:「好吧,看在你們來探望我的份兒上,我就回答一下你們這些無聊的問題。昨晚我本打算送路在遠回山上別墅,可是他在車上一直喊著小汐的名字,於是我善心大發,把他送去了小汐的家裡。他好重的,我把他拖到客廳,丟在沙發上,就不愛管他了。至於小河,我是把她哄睡下之後,才去參加趙氏娛樂的年終盛典的。我送路在遠回去后,她也沒有醒過來,一直睡在自己的房間里......怎麼樣?這個答案你們還滿意嗎?」
他詭異地笑著,目光在路在遠和南汐兩個人身上來回打量,嘴角忍不住上揚。
南汐仔細地思索著他說的話,心裡想:鄧嘉祥昨天晚上就已經被捕了,他應該沒有機會與阿姨串供的,可是他說的話竟然與阿姨昨晚說過的話一模一樣,可見昨天晚上發生的事,的確就是那個樣子的!
可是路在遠卻不願意相信那是真的,他有強烈的預感,鄧嘉祥是在撒謊。他暴跳起來,抓起鄧嘉祥,揮手就是一拳:「你撒謊!分明就是你有預謀地陷害我!你趕緊告訴小汐實話!否則我跟你沒完!」
鄧嘉祥被他擊中了鼻子,當即就流了鼻血。
一旁的警察衝過來,將路在遠拉開:「不許胡來!出去出去!」
路在遠仍不甘心,指著鄧嘉祥大聲警告:「你等著!我一定能查清楚這件事!一旦我有了證據,你就等著死在監獄里吧!」
警察把暴躁的路在遠推出會客廳外,屋裡只剩下南汐和鄧嘉祥了。
鄧嘉祥抹了一把鼻血,跌坐回椅子里,歪頭看著南汐:「我說的都是真的,我都已經進到這裡來了,撒謊還有什麼意義?相信我吧......」
南汐捏緊自己的手指,十分痛惜地看著鄧嘉祥:「你......何苦走到這一步?」
鄧嘉祥繼續用衣袖擦鼻血,邊擦邊大笑:「哈哈!你在看我的笑話!但是我不後悔!自古人為財死鳥為食亡!我一時失手罷了!你別忘了!我還年輕!關幾年再出去,我仍然可以東山再起!」
警察見他們談話的情形不對,就過來催促:「時間到了!回去了!」
鄧嘉祥便主動站起身來,轉身往外走去。到了門邊,他突然轉身,抬起手來朝著南汐揮一揮:「祝你和路先生幸福!哈哈!」
他的笑聲那麼刺耳,令南汐渾身不舒服。她趕緊起身,離開了會客室。
南汐見過鄧嘉祥后,最後一點希望也破滅了。
雖然鄧嘉祥的人品已經完全破產,但是他的說法和阿姨的說法是一致的,這就不由得南汐不相信。
也就是說,昨天晚上路在遠被送到她家的時候,本來是睡在沙發上的。後來鄧嘉祥離開了,阿姨也回自己的房間休息了,誰也沒有看到發生了什麼事。
而她凌晨回到家的時候,路在遠已經睡在她的床上了,原本早就在自己房間睡下的南河,竟然和路在遠一起躺在她的床上!
那麼在沒有人知曉的幾個小時里,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只要按常理推斷,就不難得出結論:一定是路在遠從沙發上爬起來后,迷迷糊糊進了南河的房間,把她當成了自己。但最後他竟把南河弄到自己的房間,令人匪夷所思,想必他對房間和床有本能的認知吧?
這一段無人見證的過程,路在遠到底對南河做了什麼,南汐很想弄清楚。可是她查來查去,問來問去,結果卻是越來越糊塗。
南河是說不清楚這種事情的,南汐也不想逼她去回憶。路在遠堅決不肯承認自己侵犯過南河,他認為如果發生過那樣的事,他不會完全沒有記憶。
南汐不知道他的說法是否科學,她只知道男人有酒後亂性的毛病,醉得七葷八素,也不知道身邊的人是誰,完全憑著本能衝動行事,也是經常會有的故事,不是嗎?
她想求助於,可是線索不多,醫生也沒有辦法給她一個明確的答案,。
於是這件事就成了無頭公案。
而在這次事件中,最受打擊的人就是南汐。她和路在遠的關係剛剛由冬入春,開始回暖,這件事簡直就如同在六月飛霜,將才綻放的嬌嫩花瓣打蔫。
南汐把自己關在家裡,不上班不出門,整天守著妹妹,除了每天阿姨來家裡照顧她們的起居,她誰也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