闖錯婚宴
醫院!蒼白的走廊門外,女孩神色憤怒的站著。
聽到醫生叫喚,蘇景怡腳步僵硬的走了進去,麻醉未醒的妹妹慘白著臉躺在手術台上。
她的心,痛的直抽,怒火更加的高漲。
憑什麼妹妹在這裡受罪,那個人渣卻要歡歡喜喜的訂婚?
不,她絕對不能讓那個人渣瀟遙快活!
……
皇圖大酒店。
蘇景怡衝進了皇圖大酒店,詢問了一下前台人員,知道八樓的宴會廳正在舉辦宴席。
她捏緊了拳頭,一張漂亮明媚的小臉因為怒火而緊繃著。
電梯在八樓停住。
腳上一雙黑色的細高跟,步履急驟的朝著宴會廳邁去。
「哎!小姐,請出示你的請貼。」突然,有人擋她的路。
「滾開!」她盛氣凌人,將那人伸來的手狠狠的推開,身形輕盈的就混在人群里,走了進去。
賓客滿朋,來的都是有頭有臉有身份的貴客,在眾多的賓客之中,蘇景怡依稀看到幾張熟面孔。
但她沒有空去跟他們打招呼,她今天只想把那個害她妹妹宮外孕,在鬼門關過了一場的混蛋,
穿過長長的賓客席位,蘇景怡看到了站在最首位的一雙男女。
蘇景怡心裡怒火盛熾,她隨手接下服務生手中的冰冷酒水,腳步筆直的朝那對新人走過去。
走到了新郎的身後,伸出一根手指,在他的肩膀處擢了擢。
新郎受到感應,詫異的轉身。
就在那一瞬間,蘇景怡手中的一杯冰水當頭就潑了過去,
「瘋女人,你在幹什麼?」耳邊,傳來女孩的一抹尖叫聲。
四周的熱鬧也瞬間就安靜下來,所有人都停了動作,目光驚詫萬分的看著這邊。
蘇景怡正要憤怒痛斥這個男人的虛偽面目時,突然、、、張大的嘴巴,久久的合不攏。
什麼情況?
這個新郎?怎麼不是林章誠?
「你是誰?」新郎身邊的新娘子突然就發飈了,扯了蘇景怡的手臂怒聲質問。
蘇景怡和新郎的目光對上,對方顯然被打蒙了,但也反映過來,臉上瞬間有了惱火之色。
新娘子突然換了一副口氣,目光咄咄逼人,死盯住新郎,纖細的手指伸出,指著蘇景怡:「她是誰?你的前女友?」
新郎一怔,百口莫辨,急的脹紅了臉:「緋娜,你聽我解釋,我根本就不認識這個女人。」
「我不信,你要不認識她,她怎麼會來砸場子?」慕緋娜尖聲大叫,顯然惱羞成怒了。
新郎官立即將怒火燒向已經呆若木雞的蘇景怡:「你到底是誰?誰讓你進來的?」
「我、、」蘇景怡沒料到會是這個局面,一時啞巴了。
她要教訓的人渣,不長這個樣子的。
所以說,她這是打錯人了?
「哥,讓這個女人立馬消失。」慕緋娜突然對著主席台上一聲氣叫。
這個時候,所有人的目光,這才從好戲中移開,看向坐在首席位置上那一抹高貴俊逸的男人身上去。
男人一襲黑色的西裝,身形修長高大,慵懶的坐在那兒,就已經是王者風範,令人仰望。
當目光看清那張臉時,眾人又是倒吸了一口氣,絕對堪稱完美的俊美五官,迷惑眾生,透著一股邪魅和妖孽,傾城的姿態,更是散發出天生的尊貴。
僅僅一眼,便足於讓人忘記呼吸。
他是慕司宴,整個S國,無人敢惹,無人不曉的尊貴少爺。
蘇景怡獃獃的望著那王者姿態的男人,一顆心往下沉、、、
她沒有忽略眼前這個身穿純白昂貴婚紗的新娘,是如何稱呼那個危險的男人。
哥?
蘇景怡嘴角抽搐,心底的顫音連帶惶恐一起往上漫延。
她是不是招惹上了一個,她根本不能招惹的人?
在場的賓客,都要為莽撞闖進來的這個年輕女孩捏一把冷汗。
在S國,還沒有誰敢對慕家的人做出哪怕一點點違逆的事情來。
S國現任總統是慕家的長子,而比慕家長子更令人膽寒的,是慕家的二子,黑白兩道皆令人聞風喪膽,也正是端坐在首席位置上那個充滿危險氣息的年輕男人。
他目光涼涼的掃過來。
顯然,剛才那一出鬧劇,盡收他的眼底。
只是,當看到那個闖進來的女孩子時,他比在場任何人都更加的驚訝。
但那抹驚訝,僅僅只在他冷俊的臉上停留了兩秒。
下一瞬間,他從位置上站了起來,修長筆直的腿,朝著戰火濃濃的方向走過去。
蘇景怡嚇壞了,她真的沒料到自己衝動之下,會犯了如此致命的大錯誤。
明明她是來興師問罪的,現在情況卻反過來了。
男人高大的身軀優雅的一步步走過來,那無匹的強大氣場,頓時把周圍的男人秒成了空氣。
在場女人的眼中,就只剩下他的身影。
那麼的張狂,又那樣的迷人。
像天使,又像黑暗中最危險的妖精。
有著蠱惑人心的魅力。
「哥,這個瘋女人破壞了我的婚禮,不能饒了她。」慕緋娜氣的臉都青了。
慕司宴已經站在了蘇景怡的面前,目光自上而下,冷冷的打量她。
被那雙晦澀幽沉的眼睛盯住,蘇景怡只感覺一陣冷顫。
向來大膽的她,竟是連抬頭與他對望的勇氣都沒有,就像一個犯了錯的孩子似的,就那麼的垂著頭,任人打量。
「真的很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毀壞你們的婚禮,我只是…」
她道歉的話,才說到一半,突然,微涼的長指已經伸了過來,力道不輕不重,卻足於讓她將小臉抬起來。
突然,視線一對上,蘇景怡內心又是一震。
如此的近距離,她終於看清了眼前那男人的五官,只聞其名,不曾見過其人,此時此刻,她終於看到了神秘面紗下那個被人聞風喪膽的惡魔少爺。
只是…
似曾相識?
蘇景怡眯緊了眸子,努力的在腦海里搜尋著訊息。
她肯定,一定見過這張臉的。
突然,下巴處一痛,男人力道加重了,捏的她雪白的肌膚都印下指痕。
「痛…」她低呼。
男人卻毫不憐惜的盯著她,看到她痛的皺緊了眉頭,指腹也未鬆開。
「你是誰?」男子低沉暗啞的嗓音,透著一股迷人的魅力,磁性的在眾人耳邊化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