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5祖母教她，皇帝賜婚

「謝我做什麼？只要你們倆開心，以後的日子過的甜甜蜜蜜的，也算對的起我的一番苦心了。」顧明玥嫣然一笑道。

「玥兒，你真是善解人意。冀王他真是有福氣了！」崔秋心笑著說道，她沒有想到自己還能有恢復容貌的一日。

「從今天開始，我就要給秋心醫治了，所以秋心必須每天去杏林堂，讓我在她的臉上換藥，期間臉上的傷口還不能碰水，比較麻煩……」顧明玥笑著說道。

「無論如何麻煩，我都能堅持的。」崔秋心忙不迭的點頭表態道。

「好的，你能這麼想，真是太好了！」顧明玥滿意的點點頭。

「玥兒，我能幫什麼忙？」顧麟雪微笑著問道。

「不用你幫忙的！只要你陪著秋心就好了！」顧明玥笑著說道。

「對了，我之前想起讓咱們緣分酒樓是不是可以做葯膳的生意？秋心，你是怎麼想的？」顧明玥笑著問道。

「一切你做主吧，反正緣分酒樓賺了銀子的話，我也有份的！玥兒你說，我說的對不對？」崔秋心笑著問道。

「對的，那我明個開始就準備設計葯膳方面的菜單了，現在我先和你們跑一趟杏林堂。」顧明玥微笑著說道。

崔秋心點點頭，然後起身跟著顧明玥走了出去。只是顧麟雪還兀自沉溺在求婚被答應的狂喜之中。

「秋心，我二哥有點傻傻的，你可別介意！」顧明玥用非常嫌棄的眼神瞪了一眼顧麟雪之後，快步走到崔秋心身邊，笑著說道。

「不介意，他看起來傻傻的比較好，沒有別的女人來搶走他。」崔秋心淡定的說道，眼角眉梢早已褪去了先前的那些愁苦悲傷，取而代之的是從未有過的喜悅。

「哈哈哈……」顧明玥不顧崔秋心瞪她，她已經哈哈哈的笑了出來。

從杏林堂出來，顧明玥讓顧麟雪先送崔秋心回去汝陽王府，她自己則還在杏林堂里忙著坐診，忙到太陽落山才回去的。

晚膳的時候，燕鸞長公主聽了顧麟雪想娶和蕊郡主崔秋心為妻的心愿，她笑的合不攏嘴。

「之前聽你妹妹說你有這麼個打算，我還在背後笑你呢，想不到你真能弄假成真，行，我明個再去你皇上舅舅那裡給你討個賜婚聖旨，估摸著汝陽王也只能是答應的份。」燕鸞長公主擔心自己兒子顧麟雪是二婚的身份在汝陽王那邊受委屈，才想到去討聖旨。

「麟哥兒，你後院的事兒這次可一定要處理好了。記住！家和萬事興！」寧安侯對顧麟雪說道。

顧麟雪聞言點點頭。

「二弟，看來咱們府上又該有喜事了！」顧青磊意有所指的說道。

「嘿嘿……」顧麟雪好心情的勾了勾唇角。

「那我要先說一聲恭喜二哥哥了，對了，娘，你可知道牽牛和牽牛花的關係？」顧明玥見氣氛不錯，笑著打趣道。

「你這壞丫頭，可不許說。」顧麟雪擔心顧明玥拆他的台。

「玥兒，快說，快說說你二哥是如何唐突佳人的？」燕鸞長公主笑著問道。

然後顧明玥就把崔秋心和她說的牽牛花求婚的事兒跟大家說了。

「麟哥兒，我跟你爹這麼聰明，怎麼會生出你這麼個蠢兒子，用什麼比喻不好，怎麼找牽牛花去作比喻？」燕鸞長公主聞言捧腹大笑，把那些優雅尊貴的范兒全給丟到爪哇國去了。

「麟哥兒，下回千萬別說你是我們倆生的！」寧安侯也是一臉嫌棄的樣子。

「二弟，哈哈哈……」原氏什麼也沒有說，但是揚起的唇角顯示這牽牛花求婚的事兒有夠逗的。

「玥兒，都怪你！」顧麟雪覺得自己又被顧明玥給坑了。

「你怪我好了，回頭我去弄個紅顏淚讓你當真正的醜八怪！」你以為顧明玥是那麼好得罪的嗎？顧明玥無所謂的聳了聳肩，嘻嘻笑道。

「那還是算了吧，玥兒，我錯了，你想要什麼，要求隨便提！」顧麟雪只能認命的繼續被坑。

「這還差不多！那啥，我看中你新近購得的一副《岳陽樓記》長捲軸畫。」想要好東西，肯定是最值錢的，她要備嫁了，自然要挑壓箱底的寶貝。

「好。」顧麟雪雖然答應了，可他覺得好像在割自己的肉似的，一個字，痛，兩個字，很痛！

汝陽王在聽了和蕊郡主崔秋心想要嫁給顧麟雪的事情后，起初是反對的，但是在聽到崔小王爺和他說，你是希望妹妹以後過的有人疼愛的日子，還是想要藉助妹妹的婚姻來結一樁政治婚姻？

再加上皇上把和蕊郡主崔秋心賜婚給了顧麟雪為妻，這讓汝陽王想反對也反對不了，當然臉上也沒有什麼好臉色，他覺得自己好像被顧府給算計了。

「爹，據說我岳父今個交了兵權，可是真的？」崔小王爺問剛下朝回來的汝陽王說道。

「我也沒有想到，寧安侯竟然一點也不貪權，他大概是擔心顧府和咱們府被皇上猜忌吧，他這樣上交了兵權，也是想讓皇上放心的意思。」汝陽王嘆了口氣，心道伴君如伴虎。

「爹，我相信我妹妹嫁給顧麟雪之後，她的日子一定會過的很幸福的。你回頭見了妹妹，別老是拉長著臉了，就連祖母都期待這樁婚事的，顧麟雪是曾經有過一房妻子，可已經和離了，錯不在顧麟雪，妾室也會在妹妹嫁過去之前遣送走，往後顧麟雪只會有妹妹一個嫡妻，這樣有什麼不好的？」崔小王爺說道。

「罷了，連皇上都下了賜婚的聖旨，我還有什麼可反對的，你讓你媳婦把你母親的嫁妝分出來一半作為秋心的嫁妝，另外我再給三個溫泉莊子，十個咸陽城裡的鋪子當添妝。你等下回屋去和你媳婦說一聲。」汝陽王心想兒孫自有兒孫福，寧安侯為了寶貝兒子都捨得放棄了重要的兵權，他還有什麼不滿的。

「好的，爹。」崔小王爺見汝陽王終於鬆口，唇角勾起了一抹欣慰的笑容，果然父親還是疼愛秋心的。

崔小王爺從他父親的書房出來，並沒有直接回房去和徐佩琴說，而是去了一趟崔秋心那裡。

崔秋心臉上敷了藥膏才回來沒多久，這會兒正坐在涼亭下的軟榻上，拿著一本傳說札記在看。

「啟稟郡主，小王爺來了。」丫鬟閉月見崔小王爺往涼亭這邊走來，便笑著對和蕊郡主說道。

「哥哥找我可是有什麼事情？」崔秋心把手裡的書籍給了丫鬟羞花，讓她去收好。

「爹已經鬆口答應了這門親事，往後你不用發愁爹對你沒有好臉色了。」崔小王爺笑著對崔秋心說道。

「爹答應了就好，我就擔心爹會不滿意顧麟雪，畢竟他和離過。」崔秋心小臉緋紅，說道。

「好了，你現在可以放心了！我回頭讓你嫂子把咱們母親給你的嫁妝給你，對了，爹還答應再給你添妝，他說他再加三個溫泉莊子，十個鋪子作為給你的陪嫁。你自己也想挑好了，想帶誰做陪房，帶哪些丫鬟過去顧府，你和祖母，還有你嫂子一塊兒商量一下……」崔小王爺絮絮叨叨的和崔秋心說道。

崔秋心都笑著答應了。

宮裡的宸妃娘娘還是崔秋心的姨母呢，她在得知了皇上給自己外甥女賜婚後，便想要從皇上那裡再幫外甥女討個封號，皇上因為寵愛她，爽快的把和蕊郡主的品級提升到了正一品，當然還多了一個郡作為食邑，還有很多金銀珠寶，綾羅綢緞等賞賜，算是給足了宸妃娘娘面子。

中秋過後，十月初八是崔秋心和顧麟雪大婚的好日子。

十月初七，顧麟雪讓人去汝陽王府抬走了崔秋心的嫁妝。

嫁妝真心多，費了足足三個時辰才把這邊的東西都搬完了。

穿著藍衣小帽的青年兩人一組抬著嫁妝，按照新娘子家裡要求，繞城一周，饒是如此，打頭的進了寧安侯府，收尾的還沒有走出汝陽王府呢。

頭一抬嫁妝是「西涼玉如意」一對，這是皇帝親自賜給崔秋心的，第二抬是太後娘娘賞賜的「南海頂月」一頂大珠冠，顆顆都是南海大珍珠，此外甄貴妃和宸妃等人也都有賞賜，再加上有些妃嬪想巴結宸妃，也會乘機錦上添花的表示添妝……

咸陽城這一天人山人海，這些年人們也是第二次見識什麼叫十里紅妝，之前燕鸞長公主的大女兒顧明珠棄婦二嫁夠風光的！

這次顧家和汝陽王府把送嫁弄得這般高調，簡直像是不要命似的撒錢，卻絲毫不害怕言官們來彈劾，旁人瞧著真是讓人匪夷所思。

送嫁之事，汝陽王在前院設宴款待顧家眾人。顧青磊此來其實不過就是鎮鎮場子，表示一下寧安侯府對此事的重視，具體的事情他是不管的，自有下頭比他更有經驗的管事們去做。

再說內院也設了酒宴款待前來觀禮的姑娘媳婦們，崔秋心這幾天綉嫁妝剛綉完，身子有點疲倦，不過略露面一下也就回去了。

等崔秋心回到自己的住處，這邊廂不斷地有小廝跑進了回報送嫁的情況。一會說嫁妝出了汝陽王府了，一會說到了朱雀大街了……如此這般，又說起咸陽看熱鬧的百姓一撥接著一撥的，人聲鼎沸也不過如此。

「郡主，老王妃讓你去一下她的靜心堂，她有事兒找你。」靜心堂那邊的三等丫鬟靜玉特地過來和崔秋心說道。

崔秋心見祖母尋她，便連衣服都沒有換，匆匆忙忙的帶著羞花閉月去了靜心堂。

老王妃坐在梨花木的貴妃椅上，笑著等她來。

「秋心給祖母請安。」崔秋心柔聲笑著給老王妃行禮。

「起來吧，祖母有很重要的事兒要和你說，靜非靜玉你們都下去吧！」老王妃的目光掃了一眼靜心堂的丫鬟婆子們，催促她們告退。

「祖母，你這麼神神秘秘的到底想和孫女說什麼？」崔秋心好奇的問道，一邊挨近老王妃，一邊給她輕輕地捶背。

崔秋心忽而聽到老王妃嘆了口氣道：「若是你母親還在，這些事兒也用不著祖母來和你說，但是出嫁之前有些事情身為祖母還是要提前教教你。」說到這裡，老王妃的老臉就紅了。

崔秋心先是一愣，接著就明白了個大概，果然她見祖母不知從哪裡掏出一本畫冊來，磕磕巴巴地道：「這個，你可要……嗯……那什麼……好好……好好瞧瞧……」萬一和姑爺洞房的時候不明白，鬧出笑話來可就不好了。

崔秋心飛快地往那畫冊上瞄了一眼，見那畫冊的封面上畫著的兩個未穿衣的男女抱在一起，好像打架的樣子。這畫冊也不知是從哪裡找來的，畫風唯美，雖是寥寥幾筆，但卻畫的惟妙惟肖，看了讓人血脈噴張。

雖然她聽玥兒說過這些，玥兒前幾天也拿了這樣的畫冊給她，說是讓她長長見識，還說這是春宮畫巴拉巴拉的說了一堆，當時她非常臉紅，也沒敢多看，她倒是沒有料到祖母會在她的出嫁之前，會給她說這個，真是讓她好生臉紅，可心裡對祖母是感激的，她知道祖母這樣做是在關心她和顧麟雪以後的生活是否能幸福？

「哎呀，祖母，羞死孫女了！」崔秋心拿起帕子掩住了自己那張嬌俏紅暈的小臉。

雖然老王妃年紀這麼大了，也曾經歷了很多事情，可是讓她給自己孫女說起性教育問題，她還是臊的不行，拿著這本畫冊，就像拿著一塊燙手的熱山芋，恨不能立刻就扔了。

「好在姑爺有那什麼經驗，你到時候也不用緊張，只需配合他即可。」老王妃似想到什麼，馬上紅著老臉對崔秋心說道。

「祖母……孫女真是不好意思聽下去了！」崔秋心低著頭，此刻很想有個地縫讓她給鑽進去。

見崔秋心低頭，老王妃將那畫冊塞到崔秋心的手裡，勸道：「為人媳婦的誰不是這樣過來的呢，你把這個拿著，回頭好好琢磨琢磨。」

崔秋心只好拿著書往回走，又怕丫鬟看見了太過尷尬，就隨手塞進了自己的懷裡。

等帶著丫鬟深一腳淺一腳地回到自己的房裡，也不叫丫鬟跟著自己進屋，一屁股坐在床榻上，可是此刻吧她的小臉還是燒紅了那樣發燙。

次日清早，天邊剛冒起一線兒的曙光，汝陽王府便忙碌起來，廊庭小徑，不時有人走過，丫頭婆子滿臉的喜氣洋洋，整座府邸都籠罩著喜慶的紅色，遠遠望去，漫天的妖嬈，好像一片火紅色的汪洋，淹沒了花草樹木，畫梁雕棟，唯有燦爛奪目的色彩。

崔秋心迷迷糊糊的讓丫鬟羞花閉月給從被窩裡逮了起來沐浴梳洗。

汝陽王府還請來了全福太太。

這位全福太太正是虢國公夫人湯氏，她為崔秋心梳妝，要說這位虢國公夫人還真是京城貴女出嫁當日的常客，滿京城尋去，夠得上身份，又父母雙全兒女繞膝的除了這位還真尋不出旁人來，不過這位夫人也不是好請的，身份不夠的萬萬是請不動她的大駕。上次徐佩琴出嫁，也是她給當的全福太太。

「和蕊郡主，等會兒我給你絞面的時候你可別嫌疼。」所謂「絞面」，就是新娘出嫁之前，全福太太負責把新娘額前、鬢角的汗毛拔掉，有祝願新娘別開生面，婚姻幸福美滿之意。

「夫人你技術嫻熟，我有什麼信不過你的！等下還要勞煩夫人呢！」崔秋心嫣然一笑道，她如今脂粉未施，卻如荷花一般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更何況崔秋心本就有咸陽第一美人之稱，自然容顏絕美，更加上顧明玥的空間靈藥醫治，此刻她的容貌比之從前更是美了一千倍。

「對啊，當初我出嫁的時候，還是夫人你給我做的全福太太呢，你可還記得？」徐佩琴笑盈盈的和虢國公夫人說道。

「我就說怎麼瞅著你這麼眼熟呢，原來是你。崔小王妃你真是越長越漂亮了，也越來越年輕了，還跟花骨朵似的！」虢國公夫人說道。

「多謝夫人美贊！」徐佩琴笑盈盈的說道。

今天是婚禮的正日子。作為執掌中饋的汝陽王府的女主人徐佩琴前頭還有許多事要忙，在陪著虢國公夫人湯氏說笑了幾句就從崔秋心的屋子裡出來了。

湯氏說話間拿出一條麻線，挽成8字形的活套，右手拇指和食指撐著8字一端，左手扯著線的一頭，口中咬著線的另一端，右手拇指一開一合，咬著線的口和左手配合右手，如此8字形套在臉上拉來拉去，直到汗毛被拔光，一張光潔的臉呈現出來。

「疼嗎？」湯氏見她皺了皺眉，便關切道。

「不疼了，還是你的技術好。旁人都有說絞面很疼來著。」見湯氏給自己抹上香膏，崔秋心笑著說道，就剛才絞面的時候有一點點疼而已，沒有別的姑娘說的那麼很疼，可見湯氏的技術是很好的。

說笑間，湯氏已經熟練地幫崔秋心化好了新娘妝。崔秋心一照鏡子，頓時大大地囧了一下子。

只見自己的面上一層又一層不知道敷了多少層粉，崔秋心真懷疑，等會顧麟雪來迎親的時候，還能不能認出自己來。

這個時候丫鬟羞花端來了一碗紅棗燕窩粥，雖然是粥，可卻熬得濃濃的，因為古代結婚是一項漫長的體力運動，而且有一個奇怪的習俗，成婚這一日，新娘子是不許在婆家上廁所的，所以從一大早開始，丫鬟們連水都不叫崔秋心喝。

「郡主，你怎麼一下喝三碗粥啊，萬一喝的多了要在婆家尿了可怎麼辦？」閉月見崔秋心一下喝了三碗粥，頓時傻眼了。

「是你們說的，我這一日不好吃東西的！」不吃難道挨餓嗎？

崔秋心覺得挨餓划不來的，再說了玥兒可以幫自己弄點吃的，兩人一早就說定了。

崔家女眷吃完了早飯，一大群鶯鶯燕燕進來看新娘子。一屋子的鶯鶯燕燕，不大一會兒，崔家庶出的那些姐妹，以及崔家遠枝的女眷也全都來了。

一屋子的歡聲笑語，崔秋心的腦袋都大了。

眾人正在說笑，就見外頭有個小丫鬟跑進來稟報：「郡主，宮裡來了傳旨的人，請您趕快去接旨呢。」

崔秋心頓時一愣，心想這皇帝這玩的那一出啊，今天是自己出嫁的日子，他怎麼好死不死地偏偏要在這個時候給自己下了一道聖旨。一邊暗罵皇帝姨夫閑得慌，一邊不敢怠慢急忙換了郡主的朝服，扶著丫鬟的手到前院去接旨。

到了的時候，發現只有父親汝陽王和哥哥崔小王爺在，不由吃了一驚，要知道皇帝的聖旨必須一家子跪接的，如今只有他們三個，已是對皇帝的極大不敬了。不過看見汝陽王滿臉的高興之色，就知道這聖旨應該是好事而非壞事。

已見一個內侍點頭哈腰地走過來，笑著向她解釋道：「皇上知道今天汝陽王嫁女必定是極忙碌的，臨行時特意吩咐，接旨的儀式就全免了。只曉諭郡主你知道便可。」

汝陽王便笑道：「小女已到了，便請公公宣旨吧。」

然後汝陽王帶著崔秋心兄妹倆一起下跪聽旨。

那名內侍就面南背北地站了，嚴肅了一張國字臉，公鴨嗓子說道：「皇上口諭，汝陽王之嫡女崔秋心，為和蕊郡主，冰雪聰明、端莊賢淑。准其以公主儀仗，嫁入寧安侯府。欽此！」

崔秋心猜測或許是公公寧安侯完全交出了兵權才給了這次婚禮的體面吧！——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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