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混元玉皇胎息經
夤夜,蕭御盤膝坐在床上,腦中回憶著那門煉神的古經。
前期打熬體魄已經結束,血氣充盈全身,是時候開始修鍊了。
這門煉神的古經,喚作『混元玉皇胎息經』,是一門至高無上的古經,前世蕭御便依靠這門古經一路高歌,成為地仙界最年輕的仙帝。
「氣入身來謂之生,神去離形謂之死。知神氣,可以長生。故守虛無,以養神氣……。」
與修鍊『盤皇無始同體訣』不同,蕭御修鍊『混元玉皇胎息經』可謂駕輕就熟,各種修鍊心得早已瞭然於胸。
蕭御默念口訣,心神沉浸在識海之中,慢慢修鍊起來,不過片刻間已有感悟,一絲絲元力聚斂到體內,化作純凈的真氣,隨即運行了十幾個周天。
隨著真氣在體內儲存的越來越多,蕭御的心境也越來越平靜,他知曉眼下到了最緊要的關頭。
嘭!
嘭!
嘭!
不知過了多久,蕭御整個人彷彿被定身術定住了一般,體內不斷傳出炒豆子似的脆響,一連響了八次,每次一響全身經脈就一陣痙攣,那種痛楚讓他不自覺的輕蹙眉頭。
轉瞬間,蕭御體內連響了八聲,他汗如雨下全身濕淋淋的,但接著一股氤氳的氣體從頭頂冒出,經久不散如一道彩霞。
他奇經八脈被真氣摧枯拉朽似的沖開,一步之間進入了先天境界,頭頂氤氳的氣體正是成就先天時特有的現象,五氣朝元!
全身的疼痛逐漸消失,蕭御只覺得胸口憋著一股氣,猛然間張口一噴,洶湧澎湃的氣體從嘴裡噴出,讓空氣出現陣陣漣漪,他黑髮如瀑全身有一層淡淡的金色光澤閃爍,宛如一尊神明。
「五氣朝元,我……踏上先天境界了!」
八脈融通,先天已成!
蕭御神色中帶著狂喜,連他也沒有想到居然這麼快就可以邁入先天,成為一名武者。
原本他以為起碼要修鍊三天才能讓八脈融通,怎麼也沒有料到區區一個晚上就達到先天境了。
「看來元始霸體比我想象中還要神秘,憑我修鍊百萬餘年的經驗,加上元始霸體的肉殼,怎麼也要比上一世走得更遠吧。」
感知著天地精氣,漸漸的一縷縷純凈的清涼的氣體進入體內,迅速被一條條經脈吸收,化作滾滾真氣。
蕭御心中驚喜,但也沒忘記鞏固修為,此刻八脈融通,經脈內空蕩蕩的,需要海量的元力補充。
漸漸的,他的心情平靜下來,心法的運轉早就瞭然於胸,片刻間就進入深層冥想之中,達到心息相依,融然如春的地步。
一縷縷純凈的清涼的氣體進入體內,迅速被一條條經脈吸收,化作滾滾真氣。
但一炷香后,在他頭頂突然有一道元力光束出現,剎那間沒入他的體內,無盡的天地精氣匯聚成光束,他的身體猶如長鯨吸水,瘋狂的汲取著能量。
「元力光束!」
半個時辰后,蕭御緩緩起身,頭頂那道元力光束也隨之消失,他長長呼出一口氣,目光微微閃爍,喃喃道:「媽蛋,我的身體忒霸道了,對元力的契合度真的很高,我都快不適應了。」
話雖如此,他臉上則是露出開心的笑容。
剛開始正式修行,就有了一個好的開始,蕭御真期待未來的修鍊會給他怎麼樣的驚喜。
不過他更知道,元始霸體丹田硬如磐石,先天境還好說,想要突破到玄丹境就難了。
這才是一個大坎!
先天境距離玄丹境還相差十萬八千里,但走一步看百步,蕭御心中已經有了一個驚人的想法,他會以一種前所未有的方式破開丹田,凝練玄丹!
距離天亮還尚早,剩下的兩個時辰蕭御研究了一番虎嘯金剛拳,將這門人階下品武技徹底改良了一番。
雖然其他人看上去依然是一門人階下品武技,但蕭御施展出來的威力,起碼要大幾倍。
……
「喲,這裡就是蕭家六少爺居住的地方嘛,真的是很破舊,甚至還不如我住的地方呢。」
第二日一早,蕭御正陪著母親聊天解悶,一陣腳步聲從外面傳來,一個輕佻的聲音這般說道。
蕭御眉頭一蹙,示意母親不用擔心,推開門走了出去。
院子內站著幾名陌生的年輕人,神態跋扈,穿著也不像是侯府的人,王山一臉警惕地看著他們,但又敢怒不敢言的樣子。
「這是誰家的奴才這麼沒禮貌,你們家主人沒教過進門之前要敲門嗎?」蕭御站在屋門口,神色冰冷。
幾個人臉色都一變,其中一人嗤笑道:「六少爺好大的威風,可惜我們不是蕭府之人,你管不到我等,今日我家公子中午在雲月樓宴請六公子,記得要準時參加。」
「哦?」
蕭御走過來,突然揚起手,一巴掌就扇了過去,清脆的響聲驚呆了其他人,剛才出言嘲諷之人像是稻草人一般飛出去兩米遠,可見這一巴掌的力道有多大。
「你!」
那人摔倒在地,半邊臉都腫了,口鼻流血,嘶聲怒吼:「你敢打我?你知道我家公子是誰嗎?」
其餘幾人蠢蠢欲動,被蕭御一個冷冽的眼神給嚇得站在原地,冷笑道:「什麼阿貓阿狗都敢在這裡撒野,還真當我好欺負了?」
「蕭御,你等著,我家公子是慕容三少,你居然敢打我,我家公子不會饒了你,」被打的那人神色怨毒,大吼道。
「啪!」
蕭御臉色平靜,這次什麼都沒說,一巴掌隔空扇過去,凌冽的氣勁打在他臉上,登時血花飛濺,暈死過去。
「這……!」
蹬蹬蹬蹬……
其餘幾人噤若寒蟬,都嚇得連忙退後幾步,尤其是看到蕭御剛才露的那一手,更都是露出驚懼之色。
隔空傷人,這是先天武者才有的手段啊。
「告訴慕容兄,我中午準時到,」蕭御擺擺手,讓他們離開。
「是,六少爺,」那幾人戰戰兢兢,低著頭不敢再亂說什麼,抬著昏死過去的人,匆匆的離開了。
等這些人離去,蕭御目光頓時陰沉下來。
「慕容三少,慕容家的那位大紈絝嗎?他找我做什麼?」蕭御眯著眼睛,心念電轉。
王山露出擔憂和焦慮之色,小聲道:「少爺,那慕容夜在涼州城相當跋扈,你真要赴宴嗎?」
蕭御笑了笑:「他既然來請,我怎能不去?」
王山張張嘴,想勸蕭御三思,但看了一眼神色平靜的少爺,又不敢胡亂開口了。
他始終感覺到自家少爺身上有一種讓人敬畏的威嚴,越是接觸久了,感觸越深。
「王叔別擔心,雖然慕容世家雖然也是皇親,但慕容戰始終是蕭戰…唔,我父親的副手,」蕭御瞧見王山滿臉焦慮,不由一笑。
要說這涼州城還有哪一家能與蕭家一較長短,那隻可能是樹大根深的慕容世家。
這慕容世家原本一直比蕭家勢大,而且慕容戰的大女兒又嫁給當朝太子,成為太子妃,只可惜這一代蕭家之主蕭戰雄雄才大略,被封為冠軍侯,權柄滔天,即使是慕容世家也不願招惹。
平素里這兩家關係極好,慕容戰又是蕭戰雄的副手,三十萬狼牙軍的副統領,所以一直以來相安無事,共同替皇室坐鎮南方。
這次宴請蕭御的慕容三少就是慕容世家的唯一男丁,他兩個姐姐相繼嫁人,加上慕容戰晚年得子,對慕容夜極其溺愛,便造就他一副跋扈的性子,可謂是涼州城最大的紈絝弟子。
「嘖,聽說慕容夜和蕭東流關係極好,杜芸月是想借刀殺人嗎?」蕭御眯著眼睛,剎那間寒光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