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唇印
葉文樺約了池羽出來,最近她心裡真的很煩,她以為她那天之後和柳扶風會在一起,結果她跑來和自己辭職,就算沒被批准,現在也是各種躲著她。
「怎麼,一副欲求不滿的樣子。」池羽好奇的看著愁眉苦臉的某人。
葉文樺搖晃著自己面前的,無視前來搭訕的美女,一臉的不耐煩。
池羽驚訝的看著葉文樺,平常她來酒吧,就算別人不搭訕她,她也會主動去勾引各色美女,今天居然不懂的憐香惜玉了。
「你肯定不信,我居然為了她以外的人心煩。」葉文樺透過酒杯里紅色的液體,看著酒吧里形形□□的人,曾經她也在她們之間醉生夢死,現在卻有些厭倦,這一切似乎只是因為一個人。
「我信。」池羽知道她說的是莫舞,曾經葉文樺是不會和除了莫舞以外的任何女人男人有一丁點的曖昧,認識她的人都知道她有多愛莫舞。
可是莫舞去了一趟美國卻再也沒有回來,回來的只有一盒骨灰。
得到消息的葉文樺平靜的不同尋常,要不是池羽深夜去看她,一定不知道那人哭的那麼傷心,無助的像個孩子。
可是葉文樺最近卻又有了那種莫舞活著之前的感覺。
「怎麼,流連歡場的葉大小姐也有搞不定的時候?」池羽點了杯度數很低的酒,喝的很慢很慢。
「是啊,床也上了,愛也做了,可人家就是躲著我,還說什麼結婚了,真他媽結婚了為什麼第一次還會被我撿了便宜。」葉文樺嘆氣的說到。
池羽一巴掌拍在她的腦袋上「葉文樺你是不是傻?你家小助理無論從身還是心都純的不能再純,我見過她幾次,從她對你的態度,至少是喜歡你的,至於為什麼躲著你,你得自己去問。」
葉文樺喝完一杯酒才回賞了池羽一掌「我知道!可她不肯說我能怎麼辦。」柳扶風的性格看起來軟軟的挺好欺負,實際上脾氣犟的像頭驢。
「那就是你的事了,不說了我得回去了,喝那麼多酒要我送嗎?」池羽看了眼手錶,快晚上十點了,她確實該回去了。
「不用,幫我給柳扶風打個電話說我喝醉了。」葉文樺眼珠一轉把自己手機交給池羽,又給自己點了一杯酒。
正準備睡覺的柳扶風突然接到葉文樺的電話,有些頭疼,就算是老闆也不帶這樣24小時使喚人。
「喂,葉總有事嗎?」柳扶風的語氣不怎麼好。
「柳小姐你好,我是池羽,葉文樺的朋友,她現在喝醉了,一直喊你的名字,你不來接她嗎?」池羽瞎編起來也是有一手的。
柳扶風心一緊,立馬從床上爬起來,從衣櫃里找衣服。
「她在哪?」語氣里是毫不掩飾的擔憂。
池羽把地址告訴她「你快點過來吧,她發起酒瘋來有點可怕。」池羽說的好像卻有其事一樣,葉文樺給了她一個白眼,誰他媽發酒瘋了。
「好,我知道了,謝謝池小姐。」柳扶風禮貌的道謝。
池羽撇撇嘴花花的這個小助理還真是夠客氣。
「誒,池小姐既然你和葉總是朋友為什麼您不帶她回去?」柳扶風終於覺得有什麼不對。
「我有急事,不能送她回去,而且她一直叫的可是你的名字哦。」池羽笑著說到。
葉文樺毫不客氣的抱著池羽的脖子啃了一口。
「葉文樺你他媽別找我撒氣啊!你咬我幹嘛!」池羽尖叫著,跳開捂著自己的脖子齜牙咧嘴,花花這一口咬的挺狠啊!
「誰叫你不幫我叫…叫…柳…柳扶風的。」葉文樺一挑眉,用醉酒的口氣說到。
「小柳,你快來!再不來她不瘋我要瘋了。」說完池羽果斷的掛了電話。
池羽憤恨的指著葉文樺真想一巴掌拍思她「有女票沒朋友,花花你個狼心狗肺。」
柳扶風迅速的換好衣服出門打了個車,坐在車上她才想起自己這麼緊張做什麼。
急急忙忙的走進酒吧,立馬發現好多女人盯著她,其中還有幾個朝她拋媚眼。
池羽看著門口穿著簡單的休閑服的柳扶風,用胳膊肘碰了碰葉文樺「誒,你們家小助理這幅弱弱的樣子,可是好多女人理想的情人,長得好看軟萌軟萌的。」
葉文樺斜睨著池羽,這廝還好意思說柳扶風,她自己也沒好到哪去,雖然不是讓人驚艷,卻會讓人覺得精緻,池羽身上總是有一種讓人想要靠近的氣質。
池羽朝柳扶風招了招手,扶著裝醉的葉文樺,一臉嫌棄「趕緊把她帶走,影響我酒吧的生意。」
「池小姐再見。」柳扶風憋了半天說了句再見,差點逗笑池羽,楚慕瑾是悶騷,柳扶風是單純的悶,不怎麼習慣與不太熟悉的接觸。
「嗯,再見。」
葉文樺任由柳扶風扶著,聞著她身上沐浴露的味道,得逞的翹起嘴角。
「葉總你開車來的嗎?」柳扶風可不想再打車送她回去,到時候花的又是她的錢。
「嗯?嗯…」配合的賴在柳扶風身上,抱著她不肯撒手。
「鑰匙呢?」柳扶風覺得葉文樺也沒池羽說的那麼誇張啊,這不挺安分的么。
「不知道。」
柳扶風黑了臉,葉文樺的車好找,騷包顯眼,可是鑰匙就不好找了。
在她的手提包里掏了半天才掏出來,吃力的把人放到副駕駛上。
一路開著車往葉文樺家裡去了,裝醉的葉文樺路上時不時的給她整點小麻煩,看柳扶風不耐煩又忍者脾氣安撫她,葉文樺有那麼一點點罪惡感。
池羽看了看手錶又耽誤半個小時,交代了一下酒吧的經理,匆忙的開車回去了,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她好像很享受呆在家裡的感覺,雖然只有她和楚慕瑾,有時候她們可以各做各的好幾個小時不說話,可是卻一點不覺無趣。
她畫圖紙到很晚的時候,楚慕瑾會直接把她畫筆搶了,楚慕瑾偶爾下廚做飯,她去嘲笑一兩句,這樣的生活她居然覺得有種溫馨的感覺。
偶爾甚至會想就這樣一直住下去也不錯,不過想也知道不可能。
池羽回到家楚慕瑾還沒睡「還在看文件?」
楚慕瑾的目光一直盯著屏幕,似乎有什麼麻煩事,不過池羽才不要傻傻的問,萬一楚慕瑾又抓她當苦力怎麼辦。
索性回自己房間,洗澡去了。
楚慕瑾工作起來和池羽畫設計稿一樣,完全不知道今夕何夕。
當微涼的手指碰觸到太陽穴的時候,楚慕瑾條件反射的扭頭。
「你激動什麼,閉上眼,我幫你揉揉,放鬆一下眼睛。」池羽熟練的幫楚慕瑾按摩。
楚慕瑾突然想池羽是不是對誰都一樣。
「你怎麼會這些?」楚慕瑾不經意的問到。
「這用學嗎?我可沒幫過誰,你很榮幸第一個。」池羽不以為然的說到。
「試驗品嗎?」楚慕瑾逗著池羽。
池羽停下手,錘了楚慕瑾一下「不識好歹,本小姐的第一次都給你了,還嫌棄。」
「咳,你能不能好好說話。」這話聽著可是容易讓人亂想的。
「啊?」池羽一時沒反應過來。
「沒什麼。不早了,你早點睡吧,明天還要去接機,辛苦了。」楚慕瑾轉身看著穿著睡衣的池羽,目光不經意落在那葉文樺弄出來的唇印上。
那雪白脖頸處的印記,忽然格外的刺眼。
「楚慕瑾!你瞎說什麼呢!」終於反應過來的池羽炸毛了。
「你自己說的,關我什麼事,我去洗澡你早點睡。」楚慕瑾拍開池羽的手,便往浴室走去。
池羽被楚慕瑾弄的冒火了,又把人拉回來,坐在椅子上。
「幹什麼?」楚慕瑾別開頭不去看池羽,和那刺眼的印記。
「我還想問你呢,成天跟變臉大師一樣,剛剛還好好的現在又翻臉了。給我個理由。」池羽一屁股坐在辦公桌上,一副審問的姿態。
「沒什麼。」楚慕瑾不想多說,事實上也沒什麼好說的。
「上次是這樣,上上次是這樣,今天又這樣,你搞什麼!轉眼就翻臉,想咬死你!」池羽瞪著眼睛,惡狠狠的看著楚慕瑾。
「沒什麼,你多想了。」楚慕瑾忽然被池羽的一席話驚醒,似乎突然被自己心裡的想法驚到了。
「愛說不說,我去睡了。」被楚慕瑾灼熱的目光看的心裡發毛,一瞬間兩人之間的氣氛變得有點奇怪。
楚慕瑾站起來食指碰了碰那脖子上的唇印「下次別留在這麼明顯的地方。」
池羽不解的看著楚慕瑾走進房間,關上房門。
站在鏡子前的池羽簡直哭笑不得,葉文樺還真是,不過以前也有互相開玩笑所以池羽還真沒把葉文樺咬的那口當回事。
可是楚慕瑾的反應卻有點不對了,反應過度了,雖然她掩飾的還不錯,可池羽生性敏感,楚慕瑾的那點情緒瞞不過她。
似乎一瞬間兩人都明白了什麼一樣,可又覺得不可能。
楚慕瑾已經在浴缸里躺了將近一個小時,心卻依舊煩亂無比。
她發現她已經沒有怎麼去想黎落了,即便想起來心口依舊疼,可是更多的時間她卻是在等另一個人,這種感覺就好像,受了很重的外傷,疼的齜牙咧嘴的時候醫生給你打了一記止痛藥。
現在對楚慕瑾來說,黎落就是那道傷口,池羽是止痛藥。
她不知道那傷口要多久才好,也不知道藥效還有多久才能過去。
紛亂的思緒,怎麼也理不清。
裝醉被人識破的葉文樺還不知道,有兩個人因為她的一個惡作劇的動作亂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