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各有所優
錄音棚莫輕言正在錄歌，溫婉的嗓音和那些以賣萌為主的新歌手風格完全不同，樓籽溪本來很認真的聽，突然就叫停了。
「溪姐。」莫輕言有些心虛的問到。
樓籽溪走過去，對著樂譜指了指「這裡單獨來一下。」
莫輕言聽話的又錄了一遍，然而樓籽溪還是不滿意「這地方需要滄桑的感覺，也許以你的經理可能有難度，但是既然你不願意和那些人一樣，就努力唱好，再來。」
其實在沈姒覺得以莫輕言的唱功和今天的狀態已經比得上一些一線歌手了，給她一個機會莫輕言絕對能在歌壇混個一席之地，樓籽溪的要求太高，莫輕言今天才會這麼累。
莫輕言又重錄了一遍，樓籽溪扶額的放下曲譜。
「溪姐，對不起我再來。」莫輕言低低的說到。
樓籽溪擺了擺手「歇會。」順手把旁邊的水遞給她「溫的。」歌手的嗓子是最重要的，忌冷，忌辛辣。
莫輕言接過水露出今天唯一的笑容，其實東西都一樣，因人而異罷了。
樓籽溪看著喝酒的莫輕言，忽然覺得眼熟「別動。」莫輕言喝水喝一半樓籽溪突然讓她停下，莫輕言只能尷尬的停在那。
樓籽溪又伸手拿開她的礦泉水瓶「你在酒吧駐唱過？」
莫輕言開始心慌，害怕樓籽溪因此而厭惡她，但是她又不會對樓籽溪撒謊，只好點頭。
「清唱戲樓？」樓籽溪記得自己好像還給了她一杯酒來著。
「嗯。」頭低的更低了，莫輕言不知道樓籽溪要做什麼，只能像犯了錯的小孩一樣。
樓籽溪打了個響指「ok想想你那天的狀態，找找感覺。」
莫輕言帶上耳機，輕閉著眼，那天她在台上看著和人言笑晏晏，各種調戲美女，只覺得心裡悶悶的難受，也許她在聽自己的歌，也許根本沒聽，她不知道只知道離開那個檯子，樓籽溪的眼裡就真真切切的不會再有莫輕言，然而在服務生端著酒給她的時候，心裡又那麼雀躍，至少證明樓籽溪認真看過她。
沈姒被莫輕言的歌聲震驚，她真的做到了完美，每一處的情感都與曲調歌詞完全吻合，絕對能打動聽眾。
莫輕言錄完歌還在發獃，樓籽溪親手替她摘下耳機「好了，完美，今天到此結束。」
「溪姐，謝謝。」莫輕言此刻最想的是抱抱樓籽溪，或者被她抱抱，然而始終沒有勇氣說出來，更沒有勇氣行動。
「沒事，我也是恰好今天有空，你該和公司申請讓一位專業的來指導你，我對歌壇不怎麼了解，譜曲調音也不是我的強項。」音樂對樓籽溪來說真的只是一個業餘，讓她指導莫輕言真的是不合適的。
莫輕言低著頭不說話，她以為樓籽溪是嫌她煩了「溪姐，我以後一定好好努力。」
那樣子就好像被主人拋棄的小寵物，那麼楚楚可憐，樓籽溪一向自詡憐香惜玉怎麼看的下去「我知道你很努力了，不是你的問題，我畢竟混的是演藝圈，對你的事業沒太有幫助，你要想有所成就必須找前輩指教，唱而優則演這個圈子沒那麼涇渭分明，等你哪天想演戲了我倒是可以指點你。」樓籽溪說的真心話，公司這次的安排根本不合理。
莫輕言抬起頭看著樓籽溪，黑白分明的眼睛似乎下了很大的決定「溪姐我知道了。」
樓籽溪笑了笑，她是從演電視劇一步步紅起來的，從電視劇到電影，從新人到影后，這是她的路，卻不適合莫輕言，莫輕言天生有著一副絕佳的嗓子，樓籽溪篤定未來的歌壇會多一位耀眼的新星。
「上次不好意思，血腥瑪麗你不會真全喝了吧？」想想自己上次豪邁的點了一杯烈酒給她，樓籽溪還是有些不好意思的。
莫輕言羞澀的搖搖頭「怎麼會，謝謝溪姐，溪姐要不要一起去吃飯？」一口一個溪姐溫溫軟軟的聲音聽得樓籽溪心裡舒服極了。
看看了時間樓籽溪朝她歉意的笑笑「不好意思啊，我約了人，下次吧。」
樓籽溪輕佻的揉了揉莫輕言的腦袋，又親了下她的臉頰「下次請你。」
錄音棚只有她們兩個人，莫輕言心裡無比苦澀，樓籽溪的動作根本沒有其他意義，只是她習慣性的動作罷了，習慣了去撩一下遇到的女孩。
莫輕言覺得自己在樓籽溪眼中就和那些曾經被她逗的面紅耳赤，甚至滾過床單的女人一樣，無足輕重，可能唯一不同的是，樓籽溪還記得她的名字和面貌。
看著樓籽溪離去的背影，莫輕言突然就覺得好委屈，明明自己也不知道有什麼好委屈的。
沈姒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莫輕言這幅表情，還以為樓籽溪訓斥她了「沒事，她也是為你好，她現在可是影后，有脾氣也很正常。」說實話在沈姒看來樓籽溪對莫輕言已經很好了，她曾經見過樓籽溪對刻意巴結的小明星冷眼相對愛答不理的樣子，也見過她在片場發飆的樣子，所以沈姒覺得樓籽溪對莫輕言已經是耐心十足了。
但是自家小歌手，畢竟新人，還是需要安慰的。
莫輕言不明所以的說到「沒有啊，溪姐人很好啊。」說來樓籽溪好像從頭至尾都沒說過一句重話，不過樓籽溪的提議她並不打算接受，的確有前輩直到會更有利於她的成長，但是除了樓籽溪她誰都不想要。
來到約定的地點，池羽和葉文樺已經點好餐了，這兩人一個紅光滿面一個無精打采。
「花花，還沒搞定你那小助理呢。」樓籽溪不用猜都直到葉文樺為什麼煩躁。
「是啊，頑石一塊。」葉文樺吃著美食心裡卻越發不是滋味。
樓籽溪習慣性夾菜送到池羽嘴邊，池羽倒是沒拒絕，她們三個從小到大就這樣，即便她和楚慕瑾在一起，她們依舊是最好的朋友。
「說說，什麼情況。」池羽很好奇葉文樺做了什麼天理不容的事。
聽完之後，樓籽溪驚訝的嘴裡能塞下一個雞蛋。
「樓大明星注意形象。」葉文樺拍了拍她好看的臉，逗趣的說到。
樓籽溪捻起蘭花指，嫌棄的挑開葉文樺的手「姐姐如花似玉的臉蛋碰壞了你賠得起嗎？」
「哎呀，忘了我們家西西可是坐擁後宮的人，小魚兒要是有人追殺我，記得幫我擋住啊。」葉文樺故意誇張的說到。
池羽抽了張紙巾擦了擦嘴角隨後甜甜的說「不幫，我怕死，雖說雪中送炭不錯，但是對你來說反正也沒用，來張嘴這豆腐不錯。」
「你今天還有事嗎？」葉文樺知道樓籽溪很忙，有時候為了拍戲一天就睡三四個小時，空閑時間不多，真的是比她還忙。
「沒事，明天就沒空了。」樓籽溪從透明玻璃不經意的往樓下看，她怎麼好像看到了莫輕言？
在樓籽溪的印象里莫輕言是個挺溫柔的女孩子，然而此刻的莫輕言走在那男人身邊卻散發著生人勿近的冷意，對那男的搭訕也愛答不理。
池羽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的時候，莫輕言已經進去了，所以什麼也沒看到。
葉文樺喝了一口湯「看什麼呢？一臉蕩漾。」樓籽溪的表情就好像她每次在酒吧看到了非常有趣的獵物。
「嗯，沒有，下午做什麼？」樓籽溪似乎不知道下意識的表情。
「小魚兒呢？」葉文樺又問池羽。
「隨意啊，我反正有的是時間。」池羽不在意的說到。
到了跆拳道館樓籽溪和池羽才無語的看著葉文樺，早有準備的葉文樺丟給她們一人一套衣服。
「受刺激不小。」池羽同情的說到，樓籽溪點點頭表示贊同，不過還是去換了衣服。
葉文樺的跆拳道是她們三個最後的，即便池羽和樓籽溪兩人也只是不被她壓著打罷了。
「葉文樺！說好的不打臉！」看到撲面而來的拳頭樓籽溪不幹了，有些人心情不好喜歡喝酒，有些人喜歡吃，葉文樺也是喜歡來跆拳道館揍人，很不巧樓籽溪和池羽是挨揍的對象。
池羽順勢替樓籽溪隔開葉文樺的攻擊「花花，別激動啊。」然而葉文樺只是輕佻的笑了笑，又接著窮追猛打。
直到三人都沒了力氣精疲力盡的癱在地上「花花，刺激不小啊，小魚兒趕緊給她支招把小助理追到手吧，不然再來幾次我會死的。」樓籽溪有氣無力的說到。
「沒用，小助理肯定對咱偉大的葉總動心了。這還得靠咱葉總去挖掘□□不是嗎。」池羽搖搖頭表示愛莫能助。
「那你說說，你和楚慕瑾怎麼回事。」葉文樺動動腿踹了踹池羽，樓籽溪也沉默著等待下文。
池羽扭捏了半天才說到「我喝醉了，她把我上了，就這樣。」
簡單直白的解釋讓樓籽溪想吐血，早知道我也把你上了，憤憤的在心裡說到，不過樓籽溪也就想想，池羽怎麼可能那麼容易接受一個人，心裡喜歡才會縱容，池羽要是不喜歡楚慕瑾，絕對不會這麼輕而易舉被楚慕瑾得手，樓籽溪不討厭楚慕瑾，只是不甘心。
三個人就像廢了一樣癱在那，各自思索著心中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