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十七章 招攬

宇智波駐地的格局寬敞大氣，和幾十年前大蛇丸來參加宇智波富岳繼承家主典禮時幾乎沒什麼差別，唯一可惜的就是道路一旁所有的房屋都已無人居住，幾片飄零的落葉見證了這個家族的衰敗。

……幾片？作為闖入者，大蛇丸突然警惕起來。

寥寥無幾的落葉還透著些許綠色，掉落的時間應該不久，但樹下的泥土完全沒有層層落葉腐爛的味道。再仔細觀察，那些空屋角落裡居然沒有一點蜘蛛網，荒廢數年無人料理的宇智波駐地不可能如此乾淨整潔，木葉顯然不會好心到替叛亂者長期維護市容市貌，光憑宇智波佐助一人打掃這麼大的地方更加不現實，那麼……是什麼人做的呢？

體內的瘋狂因子讓大蛇丸發現問題的時候沒有退縮，反而筆直的走向佐助居住的宇智波大宅。

在他看來，只要抓住那個少年，所有問題都會迎刃而解。

其實吧……這個思維模式是沒差啦，前提如果這裡不是重靈地的話╮(╯_╰)╭

宇智波大宅的後院和往日一般清靜，剛踏上那條鵝卵石鋪就的小徑，大蛇丸就知道自己被莫名其妙的東西盯上了。拜最近數年幾次轉換身體所賜，雖然過程中他的靈魂已經逐漸開始出現些微破損，可在特殊時候，有些小問題反而變成了助力。

比如現在……

這位曾經的「三忍」之一依靠直覺就能探查到腳下這塊土地的不對勁，總有一種自己被拒絕，被排斥的感覺。

就在這時，幾個調皮的靈魂穿過他身體，大蛇丸往日細長的蛇瞳突然睜大，這和自己在奪取他人身體時，靈魂離體的波動一樣！

「喲，是木葉叛忍，冷君大蛇丸呀！」佐助坐在院中的石凳上，悠然自得的往小池子里撒魚食。

「佐助君居然在家？還知道我是誰？看來我的情報落後了呀！不過……木葉真是腐朽了，居然空守著一座寶山沒有絲毫作為！」大蛇丸環顧四周，「這裡……真是別有洞天啊！」

「你看出來了？」

佐助眼睛一亮，顯然他也來了興緻，難得在活人里出現一個有眼力的，不錯不錯！

「雖然不知道你是怎麼做到的，但這股靈魂波動的氣息絕對錯不了。」大蛇丸話語里透著不自覺的欣喜。

瞧瞧，這下子就能看出經驗豐富的好處了。

同樣號稱天才，宇智波鼬十三歲成就影級，時間上絕對傲視群雄，但在生物學、靈魂學、實用醫學等專業知識上，大蛇丸可以甩前者三條街不止。說句不好聽的，大蛇丸看重宇智波鼬的，僅僅是眼睛和身體罷了，要是有一天讓鼬充當他的實驗助手，呵呵……只怕不滿十歲的藥師兜都比他強→_→

「原來如此，你的身體不是自己的啊！」

佐助仔細打量著對方，雙眸清亮如黑玉，哪怕沒有宇智波家特有的寫輪眼，大蛇丸也不得不承認那是一雙十分漂亮的眼睛。

「這個世界千變萬化的忍術何其多，人的軀體卻只有短短數十年壽命，這如何夠用？」大蛇丸毫不掩飾自己的狀況。

「哦？」佐助歪著頭思索了一番，沒有接他的話，反而伸出手指了指四周，「你猜猜這裡究竟有多少雙眼睛在看著我們？」

「有很多嗎？怪不得木葉對你的消息少得可憐。」大蛇丸不僅不在意，反而更加熱情起來，「佐助君可以告訴我原因嗎？為什麼你可以控制這些靈魂？為什麼活人進入宇智波駐地就會有不適感？還有，靈魂脫離肉體后真的可以長時間存在嗎？」

「呵呵……」

不帶絲毫嘲諷，佐助的笑聲里夾雜著一絲愉悅，他倒是聽出來了，對方這次上門雖然一開始帶著惡意，但這會兒研究精神一上來，已經在幾分鐘內完成了從影級忍者到瘋狂科學家的轉變。

這也難怪，大蛇丸幼年時便失去雙親，後來雖然成為三代火影的弟子，但卻不得不在戰火中經歷無數腥風血雨，之後又親眼目睹隊友千手綱手的弟弟和愛人死亡，近年來猿飛的衰老軟弱更是被他看在眼裡。

大蛇丸深深明白生命是何其脆弱，一開始的實驗只是為了挽救，但後來有了突破后則變成了嘗試，最後終於意識到自己所追求的不過是那份寄託意志的存在感。為此甚至火影的位子他都可以放棄，現在一個區區宇智波佐助的身體又算得了什麼，和寫輪眼相比，靈魂的長久存在才是最重要的啊！

「你很想知道？也不是不可以啦！」佐助並沒有打算拒絕對方的好奇心。

「真的？太好了，佐助君，木葉已經不適合你成長了，來音忍村吧！」

「這怎麼可以呢？我可是答應過父親母親要好好看家的。」佐助眨眨眼，他可沒有騙人，這的確是二老的吩咐。

「這樣的地方，還有看守的必要嗎？」大蛇丸不認為宇智波駐地還有什麼價值。

「怎麼沒有！」佐助瞪大眼睛，「這裡可是住了不少『人』的！」

唯恐大蛇丸不相信，佐助「啪啪」拍了拍手，彷彿是在叫人出來見客一般。然後就和那天宇智波鼬類似，大蛇丸同樣被無數臨時套上義骸，突然出現在四周的靈體嚇了一跳。

人不作死枉少年。這句話反過來就代表哪怕某人年紀不小了，作死的功力也一點不差。

大蛇丸此刻就深刻體會到了上面一句話的心情。

「……這些都是活人？」

「怎麼可能？當然是死人啊！」佐助一番「你沒救了」的表情回答道，「如果是活人，怎麼可能瞞得過木葉？」

「死人只有靈魂，軀體早已腐爛，又怎麼可能出現在活人面前？」大蛇丸有點想不通。

「死人本來就以靈魂的方式存在，自然不需要軀體，至於我們是如何被活人看到的，很簡單啊，套個義骸就可以了，好比穿件衣服嘛。」

大蛇丸終於抓住了某個關鍵詞，乾澀的問，「你剛才說……我們？」

「對啊，是我們哦！」佐助明白對方已經聽懂了剛才那番話的深意，無所謂的點頭道，「所以你今天如果打著寫輪眼的主意過來，只怕要失望了，我身上的義骸雖然是用自己生前的軀體改造的，但根本無法製造查克拉，自然永遠無法開眼了！」

「呵呵呵……」大蛇丸捂著頭低笑，然後放任笑聲漸漸變大，「……原來如此，宇智波家根本沒有所謂的遺孤，對嗎？這裡讓我感到不適的原因，是因為土地中蘊含的死氣吧？」

佐助撇撇嘴，什麼死氣啊，明明是靈力好不好！沒文化真可怕！

「你可以感應到靈體，是因為這副驅殼同樣不是原裝貨，不過，大叔你一個大男人，用女人的身體做什麼？」

二少如今可謂是義骸組裝專家，大蛇丸那層皮可瞞不過他的眼睛。

「呃……」剛才還笑的很開心的大蛇丸突然慫了，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接話。

如果不知道有義骸這玩意兒，自己可以理直氣壯的宣稱皮囊並不重要，只要靈魂是原裝的就行了，但看到佐助等人後，他微妙的感覺有些丟臉。

就好比大冬天乞丐撿了一件不合身的棉襖披在身上，本來只想著保暖，但轉過身一看，後面來了一群人，個個穿著裁剪合身，精工細作的名牌羽絨服，那對比太大，簡直讓人不忍直視┑(￣Д￣)┍

「不是自己的身體用起來不太好受吧？」

佐助用「我懂得我明白」的表情重重點頭，然後用灰太狼對待喜洋洋的方式引誘道，「如果有一個經久耐用，終生保修的身體，你會滿意嗎？」

從來只有噁心別人，不停刷新自我下限的大蛇丸，渾身一激靈，就看到黑髮少年兩眼放光的盯著他，像是在看一大塊上好五花肉。

佐助站起身，把剩下的魚食一股腦兒拋進池子里，打量著大蛇丸糾結的模樣，他沒有讓對方等太久，今天廢了那麼多口水，為的就是這最後圖窮匕見的一招。

「長生什麼的，絕對沒問題！我給你至少一千年壽命，十二番隊隊長的職位，花鳥魚蟲活人死人各種實驗素材隨便用，每月交五險一金，安排獨棟花園別墅，包三餐外加下午茶宵夜……」

少年毫不停頓的說出一大串，然後殷切的看向已經逐漸風化的大蛇丸，無比誠懇的邀請。

「蛇叔，來幫我幹活兒吧\(^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