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 第二章 追憶

?其實就算團藏不插足，木葉這些日子氣氛之詭異，。

確實一些熟悉的上忍和中忍，又或是三五成群的村民老是聚集在一起商量著什麼，但忍村不是集中營，總不能把所有可能懷疑的對象都抓起來拷問吧，這數量也太龐大了。

因為老師大蛇丸的叛逃，御手洗紅豆曾經有一段時間三天兩頭被帶去審查，可最近一兩個月，她莫名覺得監獄頭子伊比喜對自己的態度好了不少，該不會被那個古怪的傢伙看上了吧！

紅豆有些驚恐的打了個寒戰，拍拍胸口，打算等會兒去買碗紅豆湯安慰一下自己。

路過火影岩時，正巧看到作為旅遊景點的頭像前站了幾個遊客。

「也不知道能不能再看見……」一個年輕人不由自主感嘆。

「咳咳咳，注意點，這裡可是木葉，上忍多如狗，影級遍地走。」另一個隨行的遊客及時捂住對方的嘴，同時給了一個警告的眼神。

「噗！」

聽到某句話的紅豆一時沒忍住，急忙一個瞬身術離開那裡。

等她端著紅豆湯，笑嘻嘻的把方才那句話當成笑料講給月光疾風和不知火玄間聽時，卻發現兩個男人臉上都帶著有些扭曲又有些古怪的表情。

「難道我又錯過什麼機密消息了嗎？」她不明所以的問。

「不！沒有！」不知火玄間搖搖頭，很多事情他自己都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切！不說就不說，我才不稀罕呢！」紅豆吐了吐舌頭直接跑開了。

「咳咳咳，她以後會明白的。」月光疾風看著對方的背影安慰道。

「唉，不說我了！」不知火玄間看著好友，低聲說，「時間快到了，你這次可得注意一點，你總不希望看到夕顏和上輩子一樣孤苦伶仃吧！」

「嗯，我會小心的。」月光疾風握緊拳頭，想到那個死心眼的丫頭，他臉上不禁露出一絲疼惜的微笑。

「今天輪到我去宇智波駐地監視、呃……呸呸呸，保護八代目。」最後三個字他念的幾不可聞，「雖然輪班的幾個都似乎知道這種行為是裝裝樣子，可也不能太無視命令，畢竟作為暗部隊長的卡卡西似乎還出於正常狀態。」

「嗯，幫我問候那位大人吧。」月光疾風瞭然的點頭。

不知火玄間已經走到了這條巷子盡頭，他掏出一個面具戴在臉上，聳聳肩跳上圍牆。

「我倒是想和對方多說兩句啊，可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位大人有多冷漠！」

以至於，作為鳴人意外死亡后的火影接班人，甚至強行和繼任者約定，抹去所有他在位時的痕迹，甚至永遠不允許在火影岩上留下頭像。

…………

「雖然只相差幾歲，而且只有短短几年，但我……一直是把他當成老師一樣看待的。」木葉丸輕輕撫摸著忍術捲軸，輕聲對惠比壽解釋。

「我明白的，大人。」

「可是他卻一點都不喜歡我，就因為……我是爺爺的孫子。」木葉丸眼神黯淡下來，「明明那麼討厭木葉，卻還是一直守護著村子。」

「三代當初也是不得已。」能夠替木葉丸啟蒙，說明惠比壽可以被火影一系信任，加上他身為特別上忍，還是知道一些□□的。

「是啊，做個合格的火影從來都不容易，爺爺是，鳴人大哥是，他……也是。」木葉丸攤開此時還頗為稚嫩的雙手，「只有我，是完全沒有經歷鮮血和黑暗就坐上那個位子的，因為所有的困難都被前面一位抹除了。」

惠比壽低下頭，自己曾經一直以一位合格的老師自居，但與宇智波佐助所做相比，他只能說慚愧至極。

而最令所有人難以面對的，莫過於那位卸任時所言。

木葉丸深深記得自己推辭火影之位，希望佐助繼續帶領大家，卻被對方斷然拒絕的場面。

當時，所有上忍幾乎都在一起勸說，然而那個男人冷笑著，絲毫不留情面。

「回到木葉，守護村子，成為火影，乃至教導你，從來都違背我的本心，至始至終，我唯一想做的，就是毀滅它！」

這樣的火影，真的是你們想要的？

上忍們不知所措，木葉丸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

宇智波駐地。

不知火玄間帶著暗部面具，靜靜站在樹頂，視線卻沒有聚焦。

他清楚佐助不可能離開這間屋子，自從七代目鳴人逝世，佐助將木葉丸培養出來后，除了卡卡西和春野櫻偶爾還能進入這間屋子探望對方，沒有任何人有能力，同時又有資格讓這位大人打開大門。

這種近乎自我囚禁的生活一直持續到自己回來，不知火玄間估計要不是佐助也跟著回來了，恐怕還會持續到天荒地老，畢竟以這位大人的實力，活的長長久久那是理所當然的。

看著對方枯坐在室內，手指緩緩移動著佛珠，不知火玄間嘆了口氣，其實……回不回來也沒差啦！

就在此時，房間里的黑髮少年緩緩站起身，向大門走去，他身上的長袍雖然式樣簡單，而且料子十分普通，卻絲毫無法掩蓋主人那一身清冷的氣質。

宇智波家的族人容貌向來不俗，也許是歷經風雨的緣故，在徹底安定下來以後，佐助的外表愈發如兄長般精緻，即便如今回到少年時代，一些痕迹依舊清晰可見。

能夠讓這一位親自走出屋子去開門的，也只有某個曾經當過火影，如今仍然有些毛糙的旋渦鳴人了。

「今天怎麼又來了？」

「無聊嘛，學校該會的東西都會了，留在那裡也沒什麼意思！」鳴人蹦蹦跳跳的進屋，絲毫不客氣的拿起桌子上的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然後又嫌棄的吐吐舌頭，「這茶有什麼好喝的，真苦！」

「逃課。」佐助一針見血的直指重點，「伊魯卡並沒有回來，當心他抓你回去。」

「呃……」鳴人有點心虛的轉過頭，對於始終關心自己的人，他還真生不出反抗的念頭，哪怕如今自己的實力可以把一百個伊魯卡揍趴下也一樣。

「等抓到再說啦！」不能反駁，他只好岔開話題，撓著頭問，「那個佐助，你就沒有想過，什麼時候去外面把鼬哥接回來啊！」

氣氛變得沉悶下來，過長的劉海擋去了佐助一隻眼睛，可即便是露出來的那一隻，已經足夠讓鳴人膽寒了。

「他只是宇智波鼬而已。」

「可萬一，有一天那個鼬也回來了呢？」

鳴人這麼說是有原因的，至少他目前可以肯定，那個木葉村外的s級叛忍還是原裝貨。

以幽靈狀態徘徊在木葉多年以後，鳴人才徹底了解，什麼叫鬼比人多，也就在那個時候，他注意到宇智波鼬的靈體就和窗外的不知火玄間一樣，始終守護著自家弟弟。

沉默，擔憂，後悔，卻無可奈何……

鳴人相信，如果那個人回來了，是絕對不會像現在這樣，把佐助丟在木葉不管不問的。

一直緩緩轉動的佛珠突然停止了，似乎過了很久，佐助才冷漠的勾起嘴角。

「就算回來又如何？」

宇智波的感情，驕傲，純粹，剔透，容不下半點瑕疵。

「他永遠……不會成為過去那個死在我手中，並為之思念一輩子的兄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