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當撞鬼少爺外掛到期后(二十三)

64.當撞鬼少爺外掛到期后(二十三)

「可不是嘛,誰想到樓小姐是這種樣子的人……這不,前腳挖了自己的哥哥的牆角,後腳就又給李少爺戴了頂綠帽子,嘖嘖,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雀兒狠狠地朝地上啐了一口,站在外面的院子里大聲說著,圓圓的面龐因為惱怒而蒙上了一層淡淡的紅色。雖然她並不想落井下石,可是一想到樓瑾是怎樣對待樓均的,她的心裡那個火的啊,怎麼就也忍不住要來搶白幾句。

原本平日里一向趾高氣昂的春兒卻沒了聲,這倒不是因為她轉了性,委委實實是因為這件事搞不好就會牽扯到她自己身上來!

說起來,其實這事原本跟她沒有關係,可是糟就糟在:她是李夫人的人,而李夫人就和這事脫不開干係!

說起來,也真是讓人感到好笑。這李府里當真是烏煙瘴氣,不說媳婦兒紅杏出牆,竟然連當婆婆的都跟著一塊。沒錯,樓瑾和李夫人這兩人還真就是因為這事給杠上了,因為她們看中的都是一個人——

白凈言。

也不知道是不是女人天性的緣故,她們總能敏銳地感覺出自己的情敵,這樓瑾和李夫人也不知道是怎麼神不知鬼不覺就發現了對方的心思,兩人之間明爭暗鬥,弄得那是一個精彩。

原本要是換做普通人家的媳婦兒,畢竟李夫人輩分放在那裡,總得是要低些頭的。可是這樓瑾哪裡會是逆來順受的主,要知道她可是出過國的知識青年,向來不把那老的一套長幼尊卑放在眼裡,也不知道是不是之前就對李夫人心有怨言,便毫不留情地和李夫人對著幹起來。

於是她們兩個人今天來個家法伺候、明天來個冷眼相對,陷害來設計去的,終於一不小心讓李老爺發現了這個秘密。

李老爺當然是勃然大怒,自己家裡竟然出了這種媳婦和婆婆爭風吃醋的事,傳出去那得多難聽啊!當即就下令把白凈言給抓起來嚴加看管,自己則去看看李夫人和樓瑾究竟要有什麼解釋。

李夫人仗著當場被抓的是樓瑾而不是她,便也順帶著攛掇著李老爺從嚴處理,甚至為了掩飾自己那些曖昧的心思,說要讓李老爺一槍打死白凈言。原本還平靜的樓瑾聽了這話算是徹底怒了,乾脆一不做二不休,把李夫人那些腌臢事不管有的沒的全都給抖了下來,這下才讓李夫人害怕了起來。

李夫人倒也納了悶了,按理說出了這麼大的事情,樓瑾應該是最驚慌失措的一個才對。怎麼看她的反應,倒像是把握十足、運籌帷幄的樣子?

而就在李夫人心中打起了小鼓的時候,樓瑾則是直接開口道出了答案:「我懷孕了。」

她輕聲說著,然而這四個字卻猶如有千斤之重一般,猶如平地一聲驚雷,炸的李老爺和李夫人是一臉懵逼,下意識追問道:「什麼?」

樓瑾朱唇輕啟,眼角微微上挑,語氣中頗有幾分得意,「前幾天已經請醫生給瞧過了,我有快四個月的身孕了。如果你們想讓自己的外孫跟著我一起陪葬的話,我也不介意。但是我要提醒你們一下,李玄娶我已經是不情不願,我很想知道要是他再也不娶妻了,你們是否真的捨得讓李家斷子絕孫嗎?」

女人說的話一針見血,讓李老爺面色頓時變得蒼白起來。他如何不知道自己兒子鐵定是不會再娶妻生子,樓均那個男人是指望不上的,他之所以能同意妻子讓玄兒把樓瑾娶進門,也是因為李玄樓瑾生米煮成熟飯的緣故,想讓他們老李家未來後繼有人。

現在樓瑾把話說的很明白,要麼斷後,要麼就把這件事給揭過去。

權衡一番輕重之後,李老爺那張黑的像炭一樣的臉也終於好看了一點,只見他那原本皺成一團的眉頭逐漸舒展開來,沖著鷥兒揮了揮手,示意可以停下來了。

鷥兒心下一喜,連忙千恩萬謝地站了起來,衝到一旁之前被李夫人推到地上的樓瑾身邊,趕忙將她扶了起來。可是女人此刻的神情沒有絲毫的喜悅,她緊咬著雙唇,似乎有什麼話想要說,眼見著李老爺就要準備走出房門了,她慌忙開口道:「他——」

話還沒有說完,一記凌厲的眼刀就丟了過來,驚得樓瑾連忙閉緊了嘴巴,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望著李老爺。男人雙眼微微眯起,眼神有些陰冷,眼波一橫,冷聲道:「你,我可以看在你肚子中孩子的份上放你一馬,至於他,白凈言,我非殺不可!」

樓瑾的面色猛然一滯,臉色瞬間血色全無。

凈言!

她在心中默念了一遍這個名字,整個人都搖搖欲墜起來。那雙原本漂亮並且有神的眼睛里,飛快地閃過一絲怨恨的光芒,她冷冷地注視著李老爺的背影,眼底漸漸燃起了兩躥仇恨的火苗。

……

——凈言,七日歸,甚念,錦。

白凈言看著半闔上的窗子外零零的細雨,像是已經疲憊了一樣將全身都慢慢靠在了濕冷的牆壁上。已經是深冬時節,從窗外飄進來的寒雨更是在這逼仄的囚室內瀰漫起一陣寒氣,男人微微將身子蜷縮起來,當頭深深埋進雙膝之中的時候,一聲若有若無的嘆息幽幽地在室內響起。

七日歸,七日歸,已經過去了那麼多個七日,為何她卻仍然沒有回來呢?

他永遠也不知道,在那個寒風刺骨的夜晚,獨自身在異國他鄉的陳錦是懷著怎樣絕望的心情,走向了河中心——他們說,她殘留在冰面上的腳印是那麼堅決、沒有一絲猶豫、徑直地走向了中心冰層薄弱的地方。

她遇到了什麼?

她為什麼要這麼做?

這些答案都不得而知,但是唯一可以確認的就是,她永遠不會回來了。

她家境貧寒,能送她出國已是傾家蕩產,根本無力支持運送屍體回國的費用。況且從歐洲到亞洲旅途漫長,屍體即使能運送過來也已是幾月之後的事情,早已腐爛。於是萬般無奈之下,她的家人只能決定把女兒埋葬在大陸的另一端的一個陌生的國土上,無法讓她落葉歸根。

那些曾經糾纏的他幾欲要瘋狂的疑問,終於在跟隨陳錦一同留學的同學回國后得以解開——陳錦在國外曾被入室搶劫的搶匪給侵、犯過,還懷了孩子,悲痛交加之下,只能選擇跳河自盡。

「為什麼你們都知道?」

面對白凈言驚訝的疑問,而那人只是笑笑,道:「樓瑾說的。」

然後那人就告訴了白凈言,在國外的時候,有一天他們排練節目,陳錦去拿花給樓瑾,被樓瑾一把拍到了河裡,然後樓瑾就大聲說道:「像你種懷了敵人的孽種的人不要碰我!你要是還有一點身為華夏子民的尊嚴,就該立馬自殺明志!」

樓瑾之後就愈發不依不撓起來,愣是鬧得陳錦無論走到何處都會被人指指點點,而當她知道自己為此將會被學校開除后,更是奔潰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走投無路之下,她從冰面上一躍而下,結束了自己年輕的生命。

由於那時河面冰凍,不一會兒原本破開的冰層就重新凝結了過去,所以陳錦的屍體被發現,也是在數天之後河水解開冰封的時候。聽說她整個人已經被水泡到浮腫,整個身體都腫大了一圈,根本看不出來原本嬌小的體型,去認屍的時候,好幾個女生都直接忍不住吐了出來,由此可見那屍體的慘烈程度是多麼的壯烈了。

憑什麼、憑什麼!

為什麼陳錦明明是受害人,她卻要無辜承受那麼多的非議、被逼到只能跳河自殺,而那個自詡為先進女性的樓瑾卻仍然快快活活地活著?

這個女人,狂妄自大,自以為是,強行把自己的想法加諸於別人的身上,以自己的標準去評判每一個人!可就是這樣一個女人,卻什麼事情都沒有,照樣畢業、歸國,繼續去當她的大小姐,他怎麼能甘心!怎麼能甘心!

所以,才會有了後來這一切。

他與李玄本是國中的同學,借口旅遊過來暫住幾天也不是難事,然後他就故意開始接近樓瑾、吸引她的注意力、帶著她一步一步走向永無翻身之日的深淵……

而現在,他已經做到——

樓瑾在他的誘惑之下,已經染上了毒、癮。

「……」

白凈言深吸了一口氣,閉上了眼,眼底下的兩片烏青讓他看得格外虛弱與疲憊。

直到男人聽到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直到那人熟悉的腳步聲再次響起,他才朦朦朧朧地睜開了雙眼,氣若遊絲道:「阿錦。」

眼前的少女還是一頭烏黑俏皮的短髮,眼角眉梢都是開朗的笑意,正笑意盈盈地望著男人,絲毫讓人無法聯想到她之後悲慘的境遇。

「凈言,我回來了。」

然而她的聲音卻是有著一股難以掩飾住的悲傷與痛苦,她緩緩地跪了下來,將男人的頭輕輕抱入懷中,察覺到懷中人沒有絲毫抵抗的順從之後,她的眼睛眨了眨,一滴淚水順著面龐滑了下來。

「你終於回來了。」

他喃喃著,埋入少女身體中的臉上露出了一個淺淺的笑容,好似感慨道:「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他不斷重複著這句話,只覺得眼前的景象都逐漸模糊了起來,一切都在天旋地轉,只能依稀聽見一個男聲在自己耳邊焦急地喊道:「白凈言、白凈言,你醒醒,陳錦讓我帶你走!」

當白凈言聽見陳錦這兩個字的時候,渾濁的眼珠子微微轉了轉,茫然地看向了那個長相清秀的青年,愣愣道:「樓……均?」

他從未與青年見過面,當他曾在李玄桌子上的結婚照里看見過,因此他還是認得面前這個青年是誰的。

然而蘇維已經顧不得去想白凈言是怎麼認識樓均的了,他見白凈言已經醒了過來,連忙準備拖起他就走,而孫祁卻是搖了搖頭,眼神微微一暗道:「晚了。」

什麼?

白凈言沒有說話,大量的鮮血卻從他的口中直接往外嘔著,他伸出了手,晃了晃手中的東西,蘇維定睛一看,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

鴉、片!

原來他早已存了死志是嗎?竟然選擇吞鴉、片自殺這種方式來結束自己的生命!

可惡,還是晚了一步!

濃郁的、粘稠的、觸目的——他的鮮血。

房間內終於有一股刺鼻的鮮血味四散開來,顯得這原本就寒冷異常的囚室里更加悲涼起來,在這之中,男人靜靜地躺在地上,好像只是睡著了一般。

唯一與睡覺不同的,就只是他的胸膛再也不會有起伏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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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男主外掛到期后(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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