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40

Chapter 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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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上最尷尬的事是什麼?不是男友和男友撞見,也不是男友和男友和男友撞見,而是……在和男友親熱的時候,具有特別意義的三枚戒指提溜哐啷滾下來。

假如這兒有個洞,假如寧羽飛同學能化身成地鼠,那麼他一定會毫不猶豫地鑽進去,從今以後再也不出來,心甘情願永世不為人。

當然……以上都是美夢。

寧羽飛能做的只有:手不是手,腳不是腳,哪兒都不是哪兒地傻站著,等待著死刑的來臨。

說好的坦白還沒敢開口,自己就露餡露到什麼皮都包不住了。

這特么要說什麼好?他說自己太喜歡指環的款式啦,所以讓爹媽把比鄰星的一大排商鋪都賣順便還辦了大額信用貸款,這才又買了兩枚相似的收藏用……

會信嗎?可能信嗎?

寧羽飛:呵、呵呵,不用您動手,我自己先把自己打死。

這一秒鐘的時間,寧羽飛腦中卻像是翻閱了一本萬字作死書,漫長到了如同在用跑步的速度做星際航行。

死吧死吧死吧,寧羽飛自暴自棄的想到,自己要是被元帥一巴掌拍死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可惜……他腦補了這麼多,但其實什麼都沒發生。

霍北宸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那落到了一起的指環,而後像是什麼都沒看見一般,俯首親上了寧羽飛。

寧羽飛整個人都是懵的,現在已經懵到不能再懵了。

他傻乎乎的站著,霍北宸卻吻得意外很溫柔,帶著撩人的熱度摩擦著他的唇,舌尖突入,勾住他的一瞬間,像是有電流刺拉拉的劃過,瞬間讓大腦一片麻痹,明明刺激到像是要被燒焦了一樣,但卻意外的,什麼亂七八糟都想不起來了。

等到被放開的時候,寧羽飛如同缺水的魚一般,大口喘著氣,缺氧的腦袋也得到緩衝,整個人都慢慢冷靜下來。

霍北宸把他滑下來的衣服拉起,一雙大手頗為靈活的給他扣好了扣子,末了在他細瘦的腰上拍了下:「改天吧,你今天狀態不好。」

寧羽飛還沒回神,雖然聽得到他說話,但遲鈍的大腦卻聽理解不了他說了什麼。

霍北宸很少笑,但看著眼前雙目濕潤,唇瓣被□□出漂亮顏色的青年,嘴角不禁溢出了一絲笑容,他漆黑的眸子一如既往的深邃悠遠,只是裡面有淺淺的光輝,如同在虛空中看到了星星,在夜海中發現了燈塔,在無邊沙漠中瞥到了一抹綠色一般,這股罕見地溫柔更像是一種救贖。

寧羽飛獃獃的看著。

霍北宸將他拉過來,在他額頭上落下一個乾熱的吻,聲音低沉沙啞:「你們在568受的罪,我會一一向他們討回來。」

他不只是說給寧羽飛聽,但這一瞬間,寧羽飛心臟顫動的頻率像是要衝出胸腔了。

忽然間,他明白了。

深深切切地體會到霍北宸給他的屬於他的安慰方式。

因為知道他心裡堵得慌,所以帶著他試煉新機甲,把從墓地回來便壓在心窩裡的憤懣不甘全都發泄出來。

因為看出他狀態不好,所以用一種兩人都熟悉的方式來幫他分了神,散開心結。

但其實他並不是真正要做什麼。

今天發生的事,這個地點,這個時間,都不該做什麼。

想通這些,寧羽飛冷靜下來,可卻被衝到腦頂的情緒給撞的有些站不穩了。

他到底……在做什麼?

地上的三枚戒指就像看著這場鬧劇的最佳觀眾,用嘲笑譏諷地視線盯著他,等著他作繭自縛等著他自嘗苦果最終悲劇收場。

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寧羽飛彎腰將它們撿起來,用冷靜到不能再冷靜的聲音說道:「閣下,這些戒指……」

霍北宸很平靜地發表了下意見:「款式很不錯,挺好看。」

寧羽飛怔了怔,因為被打斷了話,他覺得自己鼓起來的勇氣就像被針扎了的氣球一般,開始急速萎縮,所以他得快一些:「不是的,我要說的是,這兩枚戒指是太……」說出來了,真的要說出來了,他總算有勇氣徹底把這些坦白了。

然而『太子』這兩個字還沒完全吐出來,霍北宸卻再度打斷了他,他用深色的眸子看著他,不喜不怒,非常平靜但卻十分意味不明地喚了一聲他的名字:「寧羽飛。」

寧羽飛怔了怔,忍不住抬頭看他。

霍北宸盯著他,聲音很低,語調緩慢:「兩年前你跟我說的話,還記得嗎?」

兩年前?他跟元帥說的話?是什麼?

寧羽飛面上一片茫然,他完全沒印象,沒法說出『記得』倆字。

霍北宸面上不變,並未生氣,還是語調平穩地說道:「等想起來了,再決定要不要和我說今天的事。」

這一瞬間,寧羽飛覺得霍北宸是什麼都知道的,而且早就知道了,但是……

「閣下!」他急忙開口,幾乎要問出來了,可就在這時,安青突兀地出現,他眉頭微皺,行了個禮之後,直接說道:「閣下,是陛下的通訊涵。」

霍北宸臉上連半點兒意外都沒有,他只是嘲諷地勾了勾嘴角:「嗯。」

應下后,他再度看向寧羽飛說道:「中午有個聚會,去玩吧,他們在張羅了。」

這個情況下,寧羽飛實在是沒法再說什麼了。

安青並未跟著霍北宸離開,而是和寧羽飛同路:「閣下還有事,估計不會過去了,我們走吧,大磊他們都在那兒等著了。」

寧羽飛點點頭,只能跟著安青向宴會廳走去。

因為寧羽飛斷斷續續的記憶,所以他認不齊在場的所有人,但好在本能這玩意可怕的很,他清楚的知道和誰比較熟稔,和誰比較冷淡,誰是真心對他好,還有誰是看不慣他的。

不過因為568宜居星那段記憶,寧羽飛對荊刑徹底改觀了。

他倒是非常能理解荊刑的心情。

最初的時候,他和李大磊剛剛抵達元帥號,安頓下來后便被分到了荊刑手下,而方榮是他的副手,自然而然的成了寧羽飛和李大磊的『直繫上司』,方榮了解他們的遭遇,所以對他們十分照顧。

尤其當時的寧羽飛肚子里窩著一堆火,本來就年輕氣盛有衝勁,現在更是變本加厲,別看是副駕,但在戰場上有時候比主駕都猛,那股子不要命的狠勁很容易讓周圍的戰友們對他心服也信服。

方榮平日里是個弔兒郎當的,但骨子裡卻有股血性,特別欣賞寧羽飛這樣的小崽子。因為寧羽飛年紀小,他時不時愛拿言語逗他,但在生活上卻是實打實的貼心照顧著。

寧羽飛和他關係很不錯,畢竟一個真心實意照顧自己的大哥,沒理由不親近。

直到一年後在568宜居星的遭遇,方榮死了,死在了這場事故中,但要說這裡面最最傷心的人,甚至比寧羽飛還要傷心的其實是荊刑了。

方榮是他的副手,還是一起長大的發小,兩人一起參軍,一起摸爬滾打,一起對元帥效忠,約好了很多事,甚至連婚禮上的伴郎都指定了一定是對方,甚至在酒後連孩子的娃娃親都訂了……

可是……方榮死了,死在了一場本不該發生的災難之中。

雖然他護下了半個星球,護下了數百萬百姓,可怎麼想都覺得窩囊,真的窩囊,一場不該誕生的戰役,葬送了這麼多無辜的生命,也埋葬了一個有無數未來的男人!

荊刑對陳岩恨得牙痒痒,可是戰爭尚未結束,他們還有太多要做的事,不能為了一己私仇而任性妄為,所以他只能忍下來。

而這些壓抑的情感,找不到宣洩的出口,最後一股腦地寄託到了寧羽飛身上。

以前方榮對寧羽飛有多照顧,荊刑便對寧羽飛有多照顧。

就像是在補償著什麼,荊刑簡直把寧羽飛當成了自己的親弟弟。

寧羽飛何嘗體會不到他的心情,所以他沒有半點兒推拒,因為這段共同的經歷,他真心實意地把荊刑當成了大哥,非常信賴他,也努力讓自己做到更好,似乎只有這樣才不會辜負了死去的方榮和這樣拚命對他好的荊刑。

但他還是讓荊刑失望了。

兩年前,從他爬上元帥的床,從元帥毫無徵兆的將他提升為少將之後,荊刑便疏遠了他。

這種情緒很好理解,就好像自己一直期待的,一直呵護的,一直澆水灌溉的嫩苗,忽然間被催了肥,莫名其妙的長大了,可卻成了一個肥胖臃腫面目可憎的傢伙。

將心比心,寧羽飛站在荊刑的角度也絕對不會再給自己丁點兒好臉色看,更不要說荊刑本身就是個性情剛烈,眼裡融不進沙子的人。

想想這些,寧羽飛嘆口氣,除了痛罵自己一通,也不知道還能做什麼了……

宴會到一半,李大磊這耿直的傢伙已經被灌到兩眼發直,寧羽飛也喝了不少,再待下去他也要倒下了,乾脆起身出去透透氣。

元帥號里一片溫熱,外頭卻是冰天雪地,這倒也好,一走出來整個人都是透心涼,酒立馬醒了一大半。

寧羽飛抬腳踏在厚重的白雪上,軍靴和這片白絨絨摩擦,發出了嘎吱嘎吱的聲音。

很好聽,這對於每個喜歡雪的人來說,都是一個個動聽的音符,多走幾步似乎就能演奏出一曲冬日之歌,能洗滌掉縈繞在心間的所有霧氣和陰霾,讓人能呼一口氣乾淨的氣,讓心臟不那麼沉重。

寧羽飛走了幾步,卻忽地停下了腳步。

他看到了那幾乎被白雪給埋沒的男人,短而立的發間落滿了白雪,軍帽被放在一邊,完全成了一個雪包,而男人的身體上也沾滿了雪,肩膀上代表著榮譽的星彰成了一片白色,深藍色的軍服也沾上了雪花,星星點點密密麻麻,雖然男人的後背筆直,但仍透露出一股無法言說的哀戚。

他的身邊倒了一排空酒瓶,顯然是喝了不少。

寧羽飛皺了皺眉,想上前又不太敢。

荊刑不一定會願意看到他。

畢竟他讓他那麼失望了,畢竟他近乎於辜負了死去的方大哥。

寧羽飛猶豫了很久,最終還是忍不住走了過去。

其實他過不過去,荊刑也早就發現了他,腳步聲那麼重,他即便是醉到人事不知也絕對不會察覺不到。

寧羽飛還沒走到跟前,荊刑便突兀地開口,聲音有些低啞,音調里似乎都帶著酒的烈氣:「你和李霖是怎麼回事?」

壓根沒想到他會問這麼一個問題。

寧羽飛怔了怔,半響才嘆口氣,如實交代道:「我和他只是朋友,那天的事……嗯,是他要我陪他演一齣戲。」

他解釋清楚了,但這樣清清楚楚地話仍舊很戳人心,荊刑只有一點點鬆口氣的感覺,但更多地卻是自己都不想去面對的情緒:時隔多年,兩人再次見面,他仍舊怕他會糾纏他,竟然不惜演出這樣一齣戲。

閉了閉眼,荊刑斂了情緒,雖然喝了很多酒,但卻沒什麼醉意,反而胸口裡的悲涼越發的濃郁,鋪天蓋地一片,連這些厚重的雪花都沒法將其埋沒。

寧羽飛斟酌了一下,問道:「中將,你和李霖……」

似乎連半點兒都不想聽到這名字,荊刑眉頭緊皺,乾脆利落地打斷了他的話:「我和他沒什麼關係,也絕對不會有什麼關係,你既然沒有背叛閣下,那就好自為之吧!」

寧羽飛一聽,卻品出了些其它的味道。荊刑問這句話真的只是單純地怕他背叛元帥大人?如果他和李霖真的沒什麼關係,至於這樣急促的打斷並且澄清嗎?難道……

寧羽飛心中一動,直接開口問道:「荊大哥,你結婚了嗎?」

荊刑霍然起身,壓在身上的白雪如同被驚醒的蝴蝶,四散揚去,明明是一片漂亮的白茫茫卻因為男人陰沉的臉色而至顯得冷凝凄冷。

寧羽飛這短短一句話就像是一把筆直的利刃直插在心臟一般,讓荊刑偽裝出來的平靜徹底崩塌。

大哥……寧羽飛還敢再叫他一聲大哥?

結婚?

荊刑腦中閃現的是不久前的那一夜,喝多了的李霖,拉著他跑的李霖,躲進了房間里因為藥物而不停纏著他的李霖。那時候荊刑的腦袋很清醒,他知道自己不該再碰這個人,知道自己該扔下他離開。他也努力了很多次,推開了很多次,甚至把他扔到了浴室里用涼水來逼著他清醒。因為荊刑知道,只要李霖醒過來,看到是他肯定會毫不猶豫地走人。

可是做了這麼多也沒半點用處,當李霖哭著用那種可憐兮兮的姿態拉住他衣角的時候,荊刑整個人都嗡得一聲,再之後他得到了渴望已久的東西,他進入到心愛人的身體里,緊密結合,抵死纏綿了一整夜。

這一晚上有多甜蜜幸福,第二天醒來之後就有多凄冷絕望。

奇迹沒有誕生在他身上,如他所想,清醒過來的李霖滿臉都是毫不掩飾的懊悔之色,他那後悔地神色讓荊刑的心一沉再沉,直到李霖用那種冷漠到甚至是嫌惡的神態說道:「我已經有戀人了,我馬上要結婚了,所以今晚的事……我們當什麼都沒發生吧!」

結婚……

荊刑真的不想在今天這個時刻再聽到這個詞,更不想從寧羽飛口中聽到。

這加倍加倍再加倍的諷刺和譏笑,到底到什麼時候才能是個頭?

再度開口,荊刑的聲音已經涼的如同這冰天雪地了:「理所當然,難不成你以為我會傻到為了一段不值得在意的感情枯守終生?」

寧羽飛一愣,他不太信,只是記憶太模糊了,時間點沒法理順,很多都對不上號……

他還想再旁敲側擊幾句,荊刑卻不耐煩了,轉身,他大步離開。

寧羽飛有心追上去,但是看看這一地的酒瓶……好吧,他還得收拾下,生氣的人最大,惹不起……

等到寧羽飛抱著一堆空酒瓶回了元帥號,整個人都哆嗦了一下,打了個噴嚏,真是活生生給凍成狗。

四處掃了掃,沒看著荊刑,寧羽飛嘆口氣,只好先暫時把這事放下。

一整天元帥大人都沒回來,等到天色暗了,寧羽飛想回伯爵府了,外面卻停了一排黑亮亮的s級戰機。

寧羽飛頓了頓,果不其然看到了大步走下的元帥大人。

霍北宸只穿著單薄的軍裝,跟在身後的士兵給他拿了厚風衣,他擺了擺手沒穿,似乎心情不怎麼樣,一雙黑眸比往日里還要漆黑懾人。

寧羽飛是知道他去了哪兒的,看這一身衣服便知道肯定是剛從中央區回來,再聯想一下皇帝陛下的通訊涵,八成是去皇宮了。

白天發生那樣的事,元老會沒敢攔他們,但也肯定不會善罷甘休,這會兒八成是鬧到皇帝那裡,求陛下做主了。

不過當今皇帝……

呵呵……真不怪寧羽飛呵呵,這位陛下一生所有的經歷都用來出軌了,哪裡還顧得上其他的?

要不是他這荒唐行徑,帝國政權怎麼就至於墮落到這個狀況,淪落到現在這個分崩離析的局面……

思緒突兀地轉到這裡,寧羽飛似乎一下子握住了什麼,正想再深思一下……

「還沒回去?」霍北宸看到了他。

寧羽飛回神,立正行禮:「閣下!」

霍北宸上前一步,握住了他的手,接著皺了皺眉:「手怎麼這麼涼?」

寧羽飛有些汗顏,霍北宸在雪地里身著單衣走了一路手都滾燙滾燙的,自個兒待在元帥號一下午竟然還渾身涼颼颼的……大概是中午在外面凍了那一場,有點兒小感冒。

霍北宸步子沒停,手也沒鬆開:「走,去裡面。」

他剛說完這話卻忽的又頓了下,轉頭看向寧羽飛:「是不是要回去了?」

寧羽飛本來就是打算回伯爵府,一出門便碰上了回來的元帥大人。

他微微頓了一下,但還是說道:「是的,閣下。」

「嗯。」霍北宸也沒留他,只是轉身接過剛才那件自己沒穿的厚風衣,裹到了寧羽飛身上,「身體素質下降了很多,有時間去醫療處做個檢查。」

寧羽飛怔了怔,霍北宸手下滑,在他后腰上拍了一下:「走吧,這會兒回去還能趕個晚飯。」

莫名其妙的,這一刻寧羽飛心頭湧上來的竟是不想離開的念頭……

但很快他就把這股情緒壓了下來,回神后他已經行了禮,上了戰機。

只是這一路卻有些魂不守舍,慢慢地心底還升起來一股子懊惱和煩悶來。

卻說他走了,霍北宸回到元帥號,安青剛跟上來,他便頭也不回地說道:「羽飛身邊的防禦再提個等級。」

安青應道:「是!」

似是想起了什麼,霍北宸眉頭輕皺了一下,說道:「調整一下偵查隊,大榭侯爵府和帝宮的眼線撤出來一些。」

安青頓了一下,忍不住開口:「太子和議長那裡……」

「無妨。」霍北宸的眸子深了深,「他們不會做糊塗事,反倒是元老會的那幫老東西,該自嘗惡果了。」

寧羽飛晃悠回伯爵府,從冬天一下子過度到晚夏,那件厚風衣倒是顯得有些笨重了。

他想了想,最終還是脫了下來,小心的收好放起。

回到伯爵府,家裡來了位不速之客,寧羽飛剛進門就聽到了楊青海那讓人厭惡的聲音:「你們這幫子沒心沒肺的,我好心來說親,你們還不領情!真以為自己是個伯爵府了不起啊,真以為是個少將就出息了?我聽說現在戰事停了,國家要整頓軍隊呢,到時候……這些沒正職的這將那將都要被削成一大層!」

「孫家那位少爺能看上小飛是你們多大的榮幸?知不知道孫家多有錢?知不知道人家多氣派?雖說孫家那少爺有了一兒一女,但羽飛本身就是個同性戀,自己也生不出孩子,與其去費事做什麼基因工程,還不如直接把這倆孩子當親生的養……」

聽到這裡,寧羽飛真是氣得肝都快炸了,人比人氣死人,但渣到楊青海這個程度的人,寧羽飛也真是沒怎麼見識過。

夏洛蘭夠壞了吧,但好歹人家不坑自己家人。

楊青海這專坑自己親人是什麼鬼?!

要不是看他養大了楊若雲,真是分分鐘掃地出門好嗎!

顯然屋子裡的楊若雲也崩到了極限,眼看著要爆發了,可話剛出口卻忽地頓住了。

所有人的視線都唰唰唰移過來,寧羽飛還被看得一愣一愣的,這是怎麼了?至於這麼驚訝嗎?

半響他才意識到察自己身後有人,而不等他回頭,太子殿下那清朗的聲音已經緩慢想起:「哪個孫家的哪位少爺?看上了小飛?」

明明是揚起了微笑,明明是這麼動聽的聲音,可莫名讓人聽得後背發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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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友們同時求婚怎麼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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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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