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繼位
最先反應過來的人是陸承修,在聽到太監說『七皇子到』時,他已經停下手中動作出了合壽宮,見到一身戎裝的陸承璟,他未曾多言便持劍刺了過去。
陸承璟微微側身躲過一擊,並已肉眼難見的速度抓住了陸承修持劍的手,「二皇兄,你就是這樣對待久別重逢的皇弟嗎?」
陸承修冷冷一笑,不屑的道:「整個大夏朝無人不知我七皇弟早在十九年不幸暴斃,你想冒名頂替,沒那麼容易!」
「是嗎?」陸承璟鬆開握住陸承修的手,兩手對著半空擊了一掌,立刻便有一太監打扮的老者走到了眾臣子跟前。
「老奴常平,乃是當年月妃娘娘宮裡的掌事太監。月妃當年身患重病,擔心自己護不住自己的孩子,便使了一招偷梁換柱之計將七皇子偷偷換出宮去了。後來發生的七皇子暴斃一事,死去的不過是月妃娘娘從宮外抱來的假皇子罷了。」名喚常平的老太監一口氣說完這麼一段,霎時引起了一眾大臣的竊竊私語。
「大膽奴才,竟敢捏造事實!」說話之人卻是不知何時從屋內出來的淑貴妃,她看了陸承璟一眼,目光最後卻落到了地上跪著的太監常平的身上,「憑你一面之詞,就想捏造事實,你當我們大夏朝的朝臣眼睛都是瞎的嗎!」
「貴妃娘娘會如此驚訝,也在承璟意料之中。十九年你命人在我母妃的飯食中下毒,又暗使毒計想要害我,卻被母妃發現,讓人將我送出皇宮,這才得以活到今日。恐怕你想不到,當年你害死的陸承璟如今會活生生的站在你面前吧。」陸承璟語調平淡,說出的卻是重如千金的話語。
「你,你胡說!」往事被揭露的淑貴妃險些失了態,但她終究是經歷過大風大浪之人,不過短短一瞬神態已經恢復如常。「我不明白你在說些什麼,若你想趁機轉移話題,那麼本宮現在就告訴你不可能,你最好拿出證據來!」
陸承璟勾唇一笑,這一笑悅目得幾乎顛倒眾生,他舉起手中明黃色的詔書,慢慢展開。
「寡人受奸人上官雲淑、上官雲揚所害,今命不久矣,特立此遺詔。自父皇口中得知,七弟流落民間,閱盡百姓諸況,嘗盡民生疾苦,有治國之才,將帥之魄,憫生之德,實為承大統之良才。特傳位於七弟承璟,望,勤勉為政,為百姓、為我大夏朝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陸承璟念完遺詔上的內容時,一眾大臣仍有些發愣。倒是宋未,第一個叩頭朗聲道:「先皇聖明,先皇聖明!」
有宋未這個丞相帶頭,其他臣子也都紛紛叩頭附和。
「這樣公子口口聲聲說自己是七皇子,又拿出所謂的先皇遺詔,可我們又如何知道你手中的遺詔真是先皇承明所書?即便遺詔是真的,你的身份也並非是一個老太監可以證明的。」一直默然觀察著合壽宮中狀況的陸承瑄一開口便給陸承璟出了一個大大的難題,言下之意,若是陸承璟不拿出實際的證據,那麼他的皇子身份仍不能作數。
可現在七皇子的生母月妃早已身死,其父皇也剛剛駕崩,誰又能出來證明他的身份呢?
臣子一個跪得雙膝疼痛,此時卻都忘了痛,只想著知道站在他們身邊的這位模樣俊朗的公子究竟是不是真的七皇子。
「宋大人,李大人,柳大人,還請你們來替我看看這詔書是否真為我大哥承明所書。」陸承璟說著便讓身邊的侍從將遺詔送到了當今大夏朝官權最大的三位臣子手中。
三位臣子觀察了半晌,最終得出了一個統一的答案:遺詔是真的。
陸承璟滿意的點點頭,又道:「不知諸位大臣可曾聽說過我父皇的秘密軍隊,陸家軍?」
「如何能不知,當年正是這陸家軍打下了大夏的江山。只是建立大夏朝不久后,陸家軍就被遣散,在當時也成了一樁令人猜不透的迷案。」一名有些年邁的臣子說道。
只見陸承璟緩緩從懷中取出一塊青色的符狀鐵塊,將之亮在了所有大臣的眼前。
「沒錯,當初我父皇確實對外宣稱陸家軍已被解散,但那只是為了掩敵國的耳目,為我大夏朝秘密留下一批精銳部隊,以備敵國來犯。如今,號令陸家軍的令符就在我的手中,諸位大臣,你們覺得我父皇會將此等重要的令符交給一個不明來歷的人嗎?」
陸承璟的話令所有人都變了臉色,知道陸家軍仍然存在,比知道眼前的人就是七皇子更令他們驚訝。陸家軍,那可是一支足以另人聞風喪膽的軍隊啊!
「臣等拜見七皇子,恭喜皇子繼承大統,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這聲音原來越響亮,直至逐漸響徹整個合壽宮,響徹整個皇宮!
陰沉的天空忽然透出了一絲曙光,曙光照在陸承璟剛毅的面龐上,剛好照亮了他嘴角那一抹平淡而又自信的微笑。
父皇,母妃,兒臣回來了。今後兒臣定不會辜負你們的期望,盡心為國、為民,好好守住我陸氏一族的江山!
至此,七皇子陸承璟繼位之事已成定局。
陸承璟繼位后,立刻封二皇子陸承修為陵南王,三皇子陸承瑄為河西王,五皇子陸承禮為鎮北王,對其他幾位皇子公主各有封賞。值得注意的是,陸承璟還下令加強邊疆的防範措施,以防外敵來犯。不僅如此,他還推行了許多利民的政策,約束官員兵士的政策,此舉一出,立刻贏得了大夏朝老百姓的推崇。
很快,百姓們口中傳的不再是陸承璟半路出現,皇位繼承得有些不明不白,而是開始傳頌陸承璟開明的當政之道。
對於害死自己母妃的淑貴妃,陸承璟直接將其打入了天牢。至於仍對皇位有所覬覦的陸承修和陸承瑄,陸承璟並未輕視,而是明裡暗裡削弱他們的權力,又刻意在他們兩人之間製造矛盾使他們不得不互相防範,從而減少他們對自己的威脅。(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