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世界莫比烏斯(找爸爸接崩格列)

68.世界莫比烏斯(找爸爸接崩格列)

說起來……水門應該是算在未結束的婚配裡面吧……

嗯……

「大人?」

「嗯?」

鈴妹一抬頭便被黑髮青年地閨中怨婦臉嚇得抖了三抖,趕緊地回神補上一句,「……沒有,沒有沒有!」

「其實…我也沒理由說什麼……畢竟大人和我身份有別,這些事,我本就沒有過問的權利……」

青年聲音越來越小,到最後甚至還帶上些哭腔,聽得鈴妹瞬間腦袋大了一圈。

少年你的設定是不是太少女了啊喂!!

你是鬼刀啊!不是少女刀好咩!

黑髮青年輕輕地用下巴磨蹭少女柔軟的髮絲,用極其男性的力道將少女緊緊擁在懷中,卻又委屈地小聲哭訴著,像一個被負心漢拋棄的少女,作為男性外部性象徵的喉結貼著鈴妹的臉頰,不住地上下梭動。細膩的皮膚摩擦地有些發燙,誠實地傳遞給大腦的酥麻感讓鈴妹身體有些發軟……

半空之中的梅路艾姆氣的靈魂體都有發綠的前兆,一雙野獸的瞳仁紅得幾乎發亮,直到手掌心傳來一陣疼痛,他才又板著一張慣常無表情的臉,鬆開抵死在手心的五指,任由怒氣在心底發酵發酸而無可奈何。

他的靈魂體是他原本的成年體型,但即使如此,梅路艾姆落到鬼刀面前時,也不得不微微抬頭才能與那個半妖男人的視線齊平。

黑髮青年的視線漫無目的地透過少女的髮絲,打量著周遭的環境,他的眼神冷靜地就像是化不開的冰,而響在鈴妹和梅路艾姆耳邊的卻又是他不停的抽泣聲。

哭聲漸漸地消弱了,青年抿緊了淡色的唇,半闔著眼,許久,才從喉嚨里含混不清地滾出幾個字,「大人…哦…」

突然之間的語調轉換讓鈴妹懵逼了一瞬,那樣壓抑著上揚的語尾宛如發現了某些值得琢磨深思的趣事。

鈴妹的小心臟,咯噔一下,漏了一大拍。

「鬼刀?啊,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青年又自言自語地補充道,他的下巴還壓在鈴妹的頭頂,嘴唇張合之間的熱氣從髮絲滲入頭皮,少女全身上下的每一根汗毛都在叫囂著不舒適。

鈴妹微微拉開了和鬼刀之間的距離。

[如果你不說清楚現在是怎麼一回事的話,我恐怕我們沒有辦法繼續我們的約定了。]

[親~=3=,您的系統竭誠為您服務哦~誒呀,您是需要增強您魅力的花種嗎~]

插科打諢的系統明顯是在轉移自己的注意力,對面青年的壓力又迫如黑夜。

系統可以窺探我的想法。

這個認知從第一天被發現起就不時地從鈴妹腦里一閃而過,卻從未如現在一般,讓她感覺到如同回想曾經的絕望。

該做點什麼呢……該做點什麼了吧……

鈴妹後退的腳步頓了下來,月色清透,綻放在她延伸的嘴角。

「啊,你這是怎麼了呀,鬼刀?」

她的語氣溫柔,說話間又上前,將青年被風吹亂的髮絲理整。

青年沒有任何不適應的表情,臉上的潮|紅也被夜風吹去,他伸展手臂,做了幾個拉伸的動作,興趣盎然地盯著面前的少女——即使她是男性的軀體。

在這半妖的眼裡,百年無所變動。

啊呀呀,這下可很麻煩了呢,畢竟……這是那個四代也喜歡著的女人呢~

青年意味不明地勾勾唇角,落在不遠處的蟻王靈魂體在他的眼底無所遁形,他挑釁意味地向少年蟻王的方向投去視線,又將送上門的少女半摟在懷中。

他輕輕地舔舐少女圓潤的耳廓,感受著體內充盈奔騰的妖力。

強大的力量讓他稍顯愉悅。

「你的那群朋友要到了呢~大人喲~」

鈴妹和婉地笑笑,不出聲,她已經能確認面前的這個人絕對不是鬼刀本尊,然而這種感覺同樣熟悉……她忌憚寄宿體內的系統,並未過多思考。

但是……是遺忘了什麼細節之處嗎……

記憶好像…出了點問題。

青年話音剛落,自前屋感覺到妖力動蕩而警惕的銀髮大妖怪在毫無預兆的情況下,化身為小山堆大小的野獸本體,刀刀齋親手打造的鑄刀齋頃刻之間轟然崩塌!

今夜月圓。

犬妖銀色的毛髮在月色下熠熠生輝,猩紅的獸眼漠然地盯著圍在自己腳邊的人類……和半妖。

伊爾迷本人是不太習慣被這樣用目光洗禮的,然而身份限制讓他不得不忍著在心頭盤旋的不適和不安於眾目睽睽之下冷靜地思量著對策。

帶著弟弟和未婚妻出這個遺迹。

這是所有對策圍繞著的唯一目的。

野獸巨大的身影吸引的不光是就近的幾人。

奇犽牌刀刀齋和庫洛洛牌鈴妹同時不約而同的從不同方向將目光聚焦。

奇犽終歸是被心底的好奇心戰勝,強者面前逃亡的長輩訓誡被他拋諸腦後,極有冒險者潛力的殺手家族的下一代繼承人駕牛前往自己剛剛逃離不久的鑄刀齋。

·

·

「鈴……」

野獸的聲音震嘯徘徊在環圍的山谷之中。

話音剛落,伊爾迷迅速地反應過來不對勁的地方——他居然能不顧遺迹遊戲規則,對著蠻骨的身體叫出鈴·法宮的名字。

……遺迹的規則被破壞了嗎?

野獸小心翼翼地再度重複道:「鈴……」

這次它刻意放低了聲音,獸臉上顯出一種伊爾迷本人的安靜和木訥之態。

「……伊爾迷?」

這聲應答像是魔咒,野獸在剎那之間,昂首長嘯,尖銳的利爪趁半妖捂耳之際,輕輕地鉤起了少女的衣襟。

幾乎不用思考的,鈴妹對這野獸選擇了相信。

藉助蠻骨優秀的身體素質,她一個縱躍,順著野獸健碩而修長的肢體攀上了它的脊背——那裡舒服地像是回到了家。

野獸飛身縱躍,巨大的身體像飛雀一樣輕盈,兩下落到山澗之中,飛濺起的水花沾濕它的毛髮,塵土混著泥沙黏膩在它巨大的身體上,它依舊毫無所覺一般。

「伊爾迷……?」

「我在。」

「伊爾迷……」

「我在。」

「伊爾迷……」

「我在。」

少女像是被嚇壞了,雙手緊緊地抱住它的脖頸,口中不住地重複呼喚它的名字。

飛躍之時,天際剛風強勁,為了保證不會從野獸脊背上滾落,鈴妹幾乎是用上了全部的力氣才使得自己勉強安穩。

「我要去找奇犽。」強風之中,伊爾迷愈加感受到遊戲規則被破壞的一種危機之感,直覺告訴他,要抓緊時間逃離這個奇怪的遺迹。

「啊……啊……你去吧……」

少女奶狗一樣輕的聲音讓伊爾迷輕輕嘆了一口氣,「一起。」

「我不會成為你的麻煩嗎……?」

「……」

「果然,沒有天空競技場的我,沒有家族產業的我……也只是什麼能力都沒有的廢物罷了。」

那樣頹唐傷感的語氣讓伊爾迷瞬間腦補了各種豪門恩怨,背負家族產業卻無法修習念能力少女的成長版本。

其實意外喜歡和母親一起看肥皂劇的殺手家族長子單純的感情內心被自己感動的一塌糊塗,「你不在,會更麻煩。」

這話伊爾迷是真心的,自從他發現自己在戰鬥時會情不自禁分出一點心神給這個女人之後,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著想,他更寧願女人在他身邊。

戰鬥的時候也能看見她的話,就不會分神了吧?

殺手家族的長子拒絕思考戰鬥的時候,目光分散會不會讓自己陷入更危險境地的可能。

連自己都無所知覺的,野獸的動作…突兀之間大幅度地開始放緩……

它巨大的身軀一旦動作微微停頓,就彷彿要直墜而下一般笨拙……

身體的麻木感像睡意從內開始侵蝕。

突兀地襲擊讓他無所防備。

然而不止是伊爾迷,鈴妹也發現了身體的異常,深知再問系統也得不到什麼有用的答案,她飛快地啟動著嘴唇,與掌管時空的規則搶奪著有限的時間……

「伊爾迷……」

她在說什麼?

少女的聲音越來越縹緲,適才還精神百倍縱跳的野獸無法抑制地開始發暈,思維遲鈍,大腦混混欲沉……

她在……

說什麼……

·

·

·

「十代目首領,法蘭西的使團已經到了。」

「啊哈哈哈,終於來了嗎?這次來的是誰啊?」

「伊爾迷四世親王。」

「啊,怎麼是那個傢伙啊,誒」

棕發青年著一身筆挺的黑西裝站在窗檯前,在聽到手下報出一個老朋友的名字時,常年溫和的臉上流露出一絲無奈,「啊,對了,Reborn最近有消息了嗎?」

「Reborn大人昨天在日本傳遞一次訊息,現在和雲守大人在一起。」

「啊啊啊,Reborn那傢伙和雲雀學長……怎麼可能安穩地呆在一起啊……」

腦補了一下從日本分部要寄來的修理費報賬單,年輕的十代目首領心裡苦。

「前幾天您救回來的那個少年現在好像恢復意識了,需要馬上進行催眠,展開身份調查嗎?」

年輕的彭格列十代目首領望了一眼窗外灰濛濛的天空,伸手正了正領結,「讓庫洛姆去吧。」

「是,還有……」

「還有什麼事情嗎?」

「啊」大空首領溫和的微笑讓緊張的青年緩了口氣,這才吞吞吐吐地繼續道「密魯菲奧雷的白蘭……白蘭大人約您三天後見面。」

嘶,這個頭它怎麼就能這麼疼呢?

年輕的彭格列十代目首領伸手抵在太陽穴按揉了好一會兒,才道:「好了,走吧,去見法蘭西的使團。」

「……需要告訴夫人嗎?」青年在提到『夫人』二字時,身體反射性地僵直。

好在十代目忽略了他的異樣。

「不,不用了」十代目低頭從抽屜里取出一枚圓形的袖扣,用透明的小袋子裝好又小心地放在西裝的內袋裡,年輕的十代目溫和的勾了勾唇角,隨手合上抽屜時,復又想起了自己夫人的頑疾,成為首領之後再沒有露怯過的沢田綱吉橘色暖眸里劃過淡淺的悲哀。

「……你去安排一下,待會兒讓人帶夫人出去散散心吧。」

「是,十代目首領!」

「多派點人在暗處跟著。」

「是,十代目首領!」

等沢田綱吉離開許久之後,站在原地的青年才長舒一口氣,又偷偷地在走廊處張望許久,在確定守衛都已經被短暫地調離去集中保護沢田綱吉與法蘭西使團會面的展廳之後,這才偷偷地縮進鄰邊的一間空落落的會議室里。

會議室里漆黑一片,厚重的紗簾被拉得嚴實,空氣幾近讓人悶絕。

「夫……夫人?」

青年小心翼翼地喚了一聲。

「嗒——嗒——嗒」

大理石地板被一雙尖細的高跟敲出清冽的響聲。

黑暗之中,青年無法望見十代目夫人那張絕美的面容,甚至那玲瓏有致的曲線他也只能在腦海中幻想。

「咕」

他情不自禁地吞咽了一口唾沫,有些口乾。

「真是麻煩你了呢,平田大人」

那聲音,他在夢裡聽過無數次,但他從來不敢奢望那人會與自己有任何的交集。

「夫……夫人,您真的、真的不會離開彭格列嗎?」

「誒呀,我都說了多少次了,人家只是想到處走走嘛~」

「那、那請您務必要在十二點的時候回到病房,十代目大人說、說您下午可、可以出門散心的。」

要是與法蘭西使團會面完畢,十代目回來見不到自己的嬌妻……那個溫和的青年……

即使能嗅到夫人身上那股淡淡的花香,平田也止不住自己的身體浸入在一股陰冷的恐懼之中。

驀地,他被濃度驟然加劇的花香迷暈了頭。

「啊啊,夫、夫人?」

十代目美麗的嬌妻的纖細白嫩的手指這才移開他的頭頂,「因為看到平田似乎很害怕綱吉的樣子呢~」

「沒、沒有!我對十代目大人!」

對十代目大人只有敬佩和愧疚……說什麼恐懼,也只是因為愧疚吧……因為對他那美麗的夫人存在著這樣……的心思。

反正……彭格列的男人……能有幾個不是這樣的心情呢?

一個俊秀的青年難堪地似乎要當場哭出聲來,當他竭力忍住自己的情緒之後,那位夫人卻已經不在這昏暗的會議室里了……

「啊……鈴夫人啊……」

·

·

正在和伊爾迷四世親王會晤的沢田綱吉左眼皮猛地一跳,有些抱歉的沖對面冷漠的黑髮青年笑了笑,心底的不安卻逐漸擴大到無法抑制的地步。

十代目疾步衝到走廊,揮手招來一名在旁的職業殺手,耳語一番后,這才又匆匆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沢田綱吉,是什麼讓你這幅狼狽的模樣。」

青年略帶嘲諷的清冷口吻讓年輕的十代目有些尷尬,「誒,伊爾迷,這麼久沒見,你怎麼還是這麼可怕!」

「……」

「我們還是談談正事吧,咳咳」

黑髮黑眼的伊爾迷四世親王順勢也放過了彭格列首領,從口袋裡抽出一張空白信封,「教廷。」

十代目首領伸手,卻是從桌上端起了茶杯,黑髮青年的目光瞬時凌冽起來。

「噢?你們那位女王是想效仿她那位偉大的先祖路易十四嗎?」棕發青年輕呡茶杯,任由黑髮青年尷尬地停手於半空。

「沢田綱吉,你們彭格列難道已經自我膨脹到認為可以同法蘭西對抗了嗎?」

「不不不,」首領大人溫和地勾了勾唇角,「從一開始,我們就是平等的合作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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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頭上一定要帶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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