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幸運值-15
到第二天午休的時候,花梨還是決定,去和野島見一面。雅文8``=.`y·
把白石和止水兩個人提供的信息綜合起來,大致就是,野島和他的哥哥是雙胞胎,他們兩個人都是從小就開始打網球,在網球方面的才能同樣出類拔萃,所以進入初中之後,兩人一同加入了網球部,並且都成為了正選隊員。
一周前,野島的哥哥從學校天台墜落死亡,警方斷定為自殺,但是野島卻突然在前兩天宣稱他的哥哥不是自殺,而是他殺,至於為什麼過了好幾天才提出他的觀點,原因不明。
野島所在的學校是一所從小學到高中都有的直升學校,位於初中部的野島在教室里做筆記時,一個男生拍了拍他的肩,往後豎了一下大拇指,語氣調侃的說:「有人找你哦。」
「……」野島往門外看去,是一個陌生的女孩子,穿的制服也不是他們學校的,他雖然有些疑惑,還是站起身往外走去。
花梨微微眯起眼打量著野島背後縈繞的黑氣,然後對停在她面前的野島說:「這裡說話不方便,我們換一個地方吧。」
野島回頭瞟了一眼捂著嘴偷笑的同學,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然後帶著她沿著樓梯往上走去,推開通往天台的門后,他停下腳步:「說吧。」
「先自我介紹一下吧,」花梨抬起眼眸看著他,「我叫八雲花梨,是一個通靈師。」
野島的臉色變了變,然後露出一個嘲諷的笑容:「哦?通靈師?像古川那樣一天到晚念叨著我背後有鬼的那種嗎?」
「雖然我不喜歡你拿我和他作比較,」花梨微微抬起下巴,「不過,他說的沒錯,你背後確實有東西。」
「……」野島的眼神下意識的往後移了一下,然後又被他強行收了回來,像是為了掩飾剛才的動作,他的聲音不自覺的提高了一分,「別胡扯了,我根本不信那種東西。>雅文吧·-·.·」
「你可以信也可以不信,」花梨毫不在意的攤開手,「我今天來,不是逼你相信這些東西,而是想要問一下,你哥哥的事。」
提到哥哥,野島的臉色迅速沉了下來:「你想幹什麼?」
「不幹什麼,解決一些疑問而已,」花梨勾起嘴角,「聽說,你不認為你的哥哥是自殺?」
「當然了!他怎麼可能自殺!」野島的語氣頓時有些激動,「他在死之前的晚上還跟我說,想要成為職業選手,他怎麼可能自殺!」
「……」花梨認真的點了點頭,「除此之外呢?你還有別的根據嗎?」
「除此之外……」野島愣了愣,聲音漸漸變低,「我……我哥哥根本不是那種人,他一直都很積極樂觀……」
也就是說他並沒有任何證據,只是憑藉日常所見來推斷?
花梨蹙起眉思索著,假裝不經意的問:「那,不是自殺的話,難道你哥哥是被人殺死的嗎?」
「沒錯!」野島毫不猶豫的肯定,「而且,我知道兇手是誰。」
……他知道?
花梨壓低聲音問:「是誰?」
「……」野島斜睨了一眼有些緊張的花梨,眼神變得防備起來,「你打聽他的事幹什麼?」
花梨默默在心裡琢磨著,如果直接告訴他因為他不相信他哥哥的死而產生了怨氣,而且很有可能轉化成危險的怨靈,這傢伙根本不會相信她的話吧。
必須想個讓他容易接受的說法才行。
「那個,其實是這樣的,」花梨的視線落在他身後的黑氣上,「你哥哥的死似乎有疑問,這導致他的靈魂無法轉生,在現實飄蕩。>雅文吧·-·.·」
野島愣了愣,表情有些難以置信:「……你說什麼?」
「沒錯,他就在你身後哦,」花梨努力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一本正經,「嘛,如果能夠調查出事實真相的話,你哥哥應該就能順利轉生了,你也不希望他的靈魂一直在人界飄蕩吧。」
「……呃,是、是啊。」野島不由得回頭看了身後,臉色有些古怪,「他……真的在?」
「對啊,」花梨勾起嘴角,「怎麼,你害怕了嗎?」
「我根本就不信那些東西!」野島立刻反駁,「我、我怎麼可能害怕!」
花梨無語的翻了個白眼,這傢伙,明明連說話都結巴了還不承認呢。
「不想他一直遊盪的話,」花梨雙手懷胸好整以暇的看著他,「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吧,我會幫你調查出事情真相的。」
「……」野島明顯不如剛才沉得住氣了,眼神時不時的往身後亂瞟著,他有些沒底氣的再次開口問,「……他真的在這裡?」
……這傢伙膽子這麼小嗎?不會適得其反了吧。
花梨苦惱的用手指卷著自己的頭髮,還在考慮她應該怎麼編的時候,野島的語氣卻突然變得從容起來:「話說,既然你能看到幽靈,那直接問我哥哥是誰殺了他不就好了,其實,你根本就看不見吧。」
見花梨明顯有些愣怔,野島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哼,你在騙我。」
「……」花梨扯了扯嘴角,「沒騙你哦,你的哥哥跟你長的一模一樣,不仔細看的話,都要分不清你們誰才是本人了。」
「可笑,整個學校的人都知道我們是雙胞胎,你以為你能隨便糊弄過去嗎?」野島頓了頓,手已經慢慢握緊成拳,「你到底是什麼目的?」
「不是你說你哥哥是他殺嗎?」花梨蹙起眉,語氣已經隱隱帶上了些不耐煩,「我可是好心來幫你……」
「不需要!」野島狠聲打斷她的話,咬著牙說,「我哥哥的事,我自然會調查清楚,不需要你這個外人來瞎摻合!」
「……」花梨長長的嘆了口氣,「好吧,實話告訴你吧,其實呢,我已經有一個懷疑人選了,就在你哥哥跳樓自殺的時候,他也在天台上。」
都編到這種地步了,他要真有什麼懷疑,也該說出來了吧。
聽完她的話之後,野島的表情頓時變得有些僵硬,他的手微微顫抖著,不自覺的往後退了一步,然後猶豫的問:「你說的是……是長島嗎?」
長島?
花梨迅速在心中記下這個名字,然後點了點頭:「對,就是他,你也對他抱有懷疑嗎?」
「……啊,」野島眼中的情緒有些看不分明,「我所說的兇手,就是他。」
花梨蹙起眉:「你有確鑿的證據嗎?」
「那天,我看到了,」野島頓了頓,臉變得有些扭曲,眼中滿是狠戾,「他從天台的樓梯走下來。」
……不會吧,她就隨口一說,竟然一語成讖了?
「呃,這個,你跟警察提過沒?」
「其實一開始,我並沒有懷疑他,」野島深呼吸了兩口,試圖讓自己平靜下來,「但是,就在前兩天,他竟然和我哥哥的女朋友在一起了。」
「你哥哥的……女朋友?」
這是什麼神展開?他哥哥才去世幾天?
「沒錯,」野島篤定的點了點頭,「長島原本和我哥哥是很好的朋友,可是我哥哥死了沒幾天,長島就和他的女朋友在一起了,再聯想到那天他從天台下來,你讓我怎麼不產生懷疑?」
花梨默默點了點頭,雖說證據不充分,還停留在懷疑的層面,但是長島和野島哥哥的女朋友在一起這一點,就很值得商榷了。
「好了,我知道了,我會繼續調查這件事的,」花梨掏出手機看了看時間,「我差不多該走了,如果還有什麼問題,我再過來找你。」
「……好。」野島低低的應了一聲。
「那我就先回去了。」花梨越過他走向門那邊,然後拉開門沿著樓梯往下走去,看來她還得調查這個叫長島的人才行。
天台上只剩下野島一個人,不算大的風刮的他衣衫翻飛,野島緩緩垂下眼眸,然後勾起嘴角,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
花梨回學校的時候又差點遲到,趕在鈴聲響起的前一秒進了教室,氣喘吁吁的拉開椅子坐下來時,白石轉過身來好奇的問:「你中午去哪了?」
「野島那裡,」花梨努力讓自己急促的呼吸平穩下來,「問出了一些有趣的事,下課了再跟你說吧。」
見白石轉過身去,花梨擦了擦額頭的汗,然後從抽屜里翻出一張草稿紙,把剛才野島所說的話全部寫了下來,她怕她過了一會就全忘了。
等晚上回去問問止水好了。
其實現在止水應該也是躲在學校的哪個角落裡,只不過花梨找不到他,他也從來不出現而已。
但是從紅葉那裡得知止水被盯上以後,花梨越發覺得,需要給止水買一個手機了。
等周末和他去商場轉轉吧,止水打工的錢已經足夠他買十個手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