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幸運值-50
花梨疑惑的問:「那……他的父母呢?」
「他是孤兒,」止水頓了頓,垂下眼眸說,「父母在九尾襲擊村子的時候死去了,現在是一個人獨自生活,木葉像他這樣的孤兒有很多的。_雅文﹍8=`-.`y`a=-e`n·8·.=com」
「……」花梨眨了眨眼,輕輕的嘆了口氣,「不知道為什麼,我好像知道他喜歡惡作劇的原因了,那孩子……挺可憐的。」
「花梨,不要因為他可憐隨意接近他,」止水蹙著眉看著她,「那孩子的身份太過於敏感,貿然接近他只會引起木葉高層的注意,而且原本因為九尾襲擊木葉的事,宇智波和木葉就已經產生隔閡了,你雖說不屬於宇智波,但是現在卻住在我這裡……花梨,你應該明白吧?」
花梨點了點頭:「我明白,但是,為什麼宇智波和木葉會因為九尾襲擊村子而有隔閡?難道是因為你們沒有去支援?」
「不……」止水表情凝重的看著自己緊握的雙手,「花梨,宇智波的寫輪眼是可以控制九尾的,而那天晚上九尾襲擊村子的時候,看起來像是中了幻術。」
花梨的背後頓時滲出了冷汗,所以木葉懷疑是宇智波的人把九尾引來襲擊村子的嗎?難怪止水告誡她不要接近那個孩子,如果她刻意接近的話,也許木葉那邊又懷疑宇智波在打九尾的主意了。
「真可怕,」花梨撇了撇嘴,「我還是安靜的呆在家裡吧,哪裡都不去比較好。」
「想什麼呢,笨蛋。」止水忍不住伸出手摸了摸花梨的腦袋,然後又噗嗤一聲笑了起來。
花梨的生日來的很快,止水剛結束一個任務回來,就發現明天就是她的生日了,而他還沒想好要送什麼禮物。
去三代大人那裡交接任務時,止水在火影辦公室門口遇到了剛從裡面出來的鼬,他露出笑容在鼬的肩膀上輕拍了一下,然後推開門走了進去。
「止水,回來了啊,」三代坐在堆滿文件的桌子後面,慢悠悠的抽了一口煙,「任務怎麼樣?」
「順利完成了,」止水走上前,從身上掏出任務捲軸遞給他,然後勾起嘴角笑了起來,「小隊無傷亡。」
「果然你很靠的住啊,」三代摸了摸鬍子,哈哈大笑起來,「止水,雖然你才剛結束任務,不過明天我們還有個任務想要拜託你。」
「呃?」止水愣了愣,有些無奈的笑了起來,「那個……三代大人,這個任務可以委託別人嗎?明天是花梨的生日,我答應她在家裡陪她的。>﹏雅文8=-=.·」
「……」三代的眼睛微微眯了起來,慢悠悠的抽了口煙開口說,「止水,這個任務只有你可以勝任,讓其他人去,我沒有信心。」
「但是……三代大人,我……」
「止水,」三代沉聲打斷他的話,「生日還會再有,任務失敗可不能重來,你連身為忍者的最基本的覺悟都要丟掉了嗎?」
「……」止水沉默了一會,垂下眼眸說,「抱歉。」
「明天來我這裡拿任務捲軸,」三代揮了揮手,猶豫了一下,又有些不忍心的說,「等這次任務結束了,我給你放幾天的假,你可以好好陪她。」
止水鬆了口氣,點了點頭說:「我知道了,謝謝三代大人。」
從火影辦公室出來,止水一眼就看到靠在牆邊等他的鼬,他愣了愣,反手關上辦公室的門之後朝鼬走去:「你也有任務?」
「不,」鼬搖了搖頭,「其實,三代大人想讓我加入暗部。」
止水腳步一滯,有些驚訝的看向他:「暗部?真的嗎?」
鼬能加入暗部,對於一直無法進入權利中心的宇智波來說,不正是木葉開始接納宇智波的證明嗎?
止水剛才還有些低落的心情瞬間開心起來,大笑著拍了拍鼬的肩:「族長大人一定會很高興的!」
「嗯。」鼬微微彎起嘴角,露出了淺淺的笑容。
回到家,在玄關換鞋的時候,他陡然想起了明天有任務的事,前幾天花梨對他說生日願望的場景還歷歷在目,而他卻無法實現了。
正在屋裡研究體術捲軸的花梨聽到動靜,起身往玄關走去,看到正在換鞋的止水說:「回來了啊,怎麼都不出個聲,嚇我一跳。」
「……恩,」止水緊抿著嘴沉默了一會,還是抬起頭開口說,「花梨,我明天……有任務。」
花梨愣了愣,然後點了點頭:「恩,我知道了。」
她的反應太過於平淡,止水反而無來由的有些心慌起來,如果說她生氣或者埋怨,他還可以安慰她一下,現在這樣的回答,讓止水不得不準備了一肚子的說辭又全部吞了回去。
就算明面上沒有表現出來,但是花梨的心情應該是不算好的,沒和他說什麼話,早早的就洗漱好了去房間睡覺了,止水在客廳里坐了很久,直到時間臨近零點時,他才騰的從沙發上起身,往花梨的房間走去。雅文吧`-=.-y·
她的房間門沒鎖,淺淺的月光從窗外照耀進來,止水沒發出一點腳步聲,慢慢的走到她床邊停下,她似乎睡的很熟,呼吸緩慢而均勻,長長的眼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塊陰影。
止水忍不住伸出手指,想要戳一下她細膩柔軟的臉頰,卻在即將碰到她時陡然停住,然後收回了手,轉身往門外走去。
把門緩緩帶上,止水看著視野中越來越窄的房間,低低的嘆了口氣,然後開口說:「生日快樂……抱歉。」
門被徹底關上,房間內的花梨立刻睜開了眼,她一動不動的看著什麼都沒有的天花板,心底各種複雜的情緒翻湧著,最後還是閉上了眼,又沉沉的睡了過去。
天蒙蒙亮的時候,花梨就醒了,她翻來覆去的在床上滾了一會,還是無法入睡,只能揉了揉眼睛選擇起床。
止水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出門了,家裡安靜的只能聽到她自己的聲音,偶爾還有窗外的烏鴉傳來的「嘎嘎」的叫聲,怏怏的洗臉刷牙之後,花梨打開冰箱想要拿一點牛奶,卻發現冰箱里最顯眼的地方放著一個紙袋。
她很熟悉這個紙袋,裡面裝著的必然是甜甜圈沒錯,花梨撇了撇嘴,沒有動那個紙袋,而是拿出裡面的牛奶之後,一把關上了冰箱門。
一個人喝著牛奶吃著麵包,花梨卻有些意興闌珊,這個生日和她曾經的世界沒有什麼兩樣,根本就是同樣的孤獨。
不,不如說在原來的世界,她還有爺爺,還有紅葉和夢魘,而這個世界卻已經誰都不在了,只有止水而已。
「喲,花梨!」
窗戶被咚咚的敲了兩聲,花梨抬起頭看向窗外,由人正彎著眼笑眯眯的沖她揮手。
原本想無視他來著,但是由人不依不饒的持續敲玻璃:「花梨,花梨,開門呀,我來給你慶祝生日啦。」
被他吵的不行,花梨煩躁的抓了抓頭髮,還是起身去打開了門:「誰告訴你的!」
「鼬,」由人把手中提著的大大的蛋糕和一大袋吃的喝的亮給她看,然後斜倚著牆笑著說,「止水去做任務了不能陪你,所以我就勉為其難的幫他給你慶祝生日了嘛。」
「……」花梨翻了個白眼想要關上門,「不用了。」
「誒等等!」由人眼疾手快的擋住她快要關上的門,「花梨,慶祝生日是應該的嘛,幹嘛不用,看我東西都買了,這麼誠意滿滿的過來找你,你要把我趕回去嗎?」
「……」花梨斜睨了一眼他手中的東西,嘆了口氣往後退了一步,「進來吧。」
由人的臉上立刻露出雀躍的表情,又很快的被他壓了下去:「這是花梨十五歲的生日吧?」
「嗯,」花梨把大門關上后往客廳走去,「其實你不用特地買這麼多東西帶過來的,就算加上止水也吃不完。」
「沒關係,吃不完可以放著慢慢吃嘛,」由人把各種零食糕點拿出來擺在桌子上,又給她倒上飲料,再把蛋糕盒子揭開,一根一根的插上蠟燭。
花梨看著蠟燭沉默了一下才開口說:「家裡沒有點火器。」
「在宇智波的面前還要什麼點火器,」由人自豪的拍了拍胸脯,雙手快速結印,「火遁,鳳仙花之術!」
幾簇小小的火焰落在蠟燭上,然後緩緩燃燒起來。
由人滿意的把蛋糕推到她面前:「許願吧!」
「……」這種點火方式讓花梨囧了好一會,才躬下身準備吹蠟燭。
「等等!」由人伸出手擋住了剛要吹的花梨,「你還沒許願呢。」
「許願什麼的……就不必了吧,反正也無法實現。」花梨作為通靈師,對許願這種事再清楚不過了,不會有任何神明聽取她的願望,不過是嘴上說說而已。
「不行,萬一實現了呢?」由人強硬的瞪著她說,「你就許一個願吧!」
「……」花梨一向拗不過他,只能無奈的點頭說,「好好好我許願。」
雙手合十閉上眼之後,花梨默默的在心中祈禱了一會,然後睜開眼,由人正支著下巴笑眯眯的看著她:「許了什麼願望?」
「……」花梨面無表情的看著他,「啊,希望你可以立刻回家。」
「噗,」由人頓時哈哈大笑起來,「花梨,看來你的願望是實現不了了,你應該把握機會許個好一點的願望的。」
「那萬一實現了呢。」花梨撇了撇嘴,不和他做口頭上的爭辯,心裡卻微微有些酸澀起來,她的願望不過是……希望止水能在今天回來而已。
「來來來,乾杯!」由人舉起手中的杯子伸向她,見她沒什麼動靜便催促說,「快呀!」
花梨猶豫著舉起杯子,透明的玻璃杯在半空中發出清脆的碰撞聲,由人收回手之後一口喝光了這一杯飲料,而花梨看著他咕咚咕咚的喝完之後,才把杯子舉到嘴邊,小小的喝了一口,然後「噗」的全部噴了出來——
「酒?!」
詫異的盯著手中的橙黃色飲料,花梨立刻抬起頭瞪著由人:「你不是說是飲料嗎?」
「對我來說都差不多啦,」由人毫不在意的說,「花梨不喜歡?」
豈止是不喜歡!簡直就是討厭!
口中苦澀的味道漸漸瀰漫了整個口腔,花梨拿起桌上的水猛地灌了一大口,想要衝散口中殘留的味道,由人莫名其妙的看著她:「這麼討厭嗎?」
「是啊,」花梨把蠟燭抽出來,然後切了一塊蛋糕遞給他,又給自己切了一塊,「我喜歡吃甜的,甜甜圈和蛋糕是最愛,苦的東西碰都不想碰。」
「哈哈哈,」由人又笑了起來,「花梨,你還是太年輕了,甜只能甜一時,心裡依舊是苦的,酒可是能讓人連心裡的煩惱都忘記啊。」
「說的那麼冠冕堂皇,不就是醉酒嘛,」花梨撇了撇嘴,眯起眼吞了一大口甜膩膩的奶油,「我才不要喝醉。」
「好好好,那就換果汁,」由人的視線落在桌上的牛奶杯上,有些調侃的勾起嘴角,「或者……牛奶?」
花梨忿忿的拿起玻璃杯往廚房走去:「我有果汁啦!」
終於把鬧騰的由人送走之後,天色已經微微黑了下來,花梨回到房間里看著桌上的一片狼藉,有些心累的嘆了口氣,由人話多,氣氛基本沒冷過,導致的直接後果就是她現在覺得好累,完全不想收拾。
瞟了一眼牆上的掛鐘,已經指向七點了,而止水還沒有回來,今天應該是……不回來了吧。
疲憊的倒在沙發中,花梨剛休息一會,卻覺得口渴,她不得不站起身往廚房走去,打開冰箱拿喝的。
剛打開冰箱門,就看到顯眼處的甜甜圈,她今天還沒有動過,把水拿出來之後,花梨猶豫了一下,還是把那袋甜甜圈拿了出來。
因為放了太久,甜甜圈已經有些冰冷發硬了,完全失去了鬆軟的口感,連帶著似乎也不是那麼甜了,花梨有些嫌棄的把甜甜圈放在了一邊,又看向被她掃蕩一空的蛋糕,心裡也變得有些空蕩蕩的了。
『酒可是能讓人連心裡的煩惱都忘記啊。』
心裡無端的想起由人的話,花梨愣了愣,然後趴在桌子上,把腦袋埋入了臂彎中。
「只喝一點點……應該,不會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