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王爺與小鬼(四)
「皇叔?」太子柏高輕輕的喚了一聲,白鹿猛地緩過神來。
「皇叔在想什麼?侄兒喚你良久皇叔都沒有應答,莫不是坊間哪位美貌姑娘?」按理說這話是有些逾越了,但兩者年齡相當況且白鹿又是個現代人,自然是聽不出這些個道道。只是端起茶盞淡淡呡了口。
「說起女子,侄兒近些日遇到一有趣人,皇叔猜猜是誰?」故作神秘的湊近了些,白鹿自然知道是誰,即使不想知道,有心人都會讓人傳到自己耳朵里,更何況前些日子鬧得滿城風雨,都知道白鹿王爺的前王妃一人單挑一枚大將且大獲全勝,並且是白鹿休了她的第三天,不得不說這就像是給了白鹿一巴掌,要是原主的話,可能都已經氣極,但白鹿對此卻毫無感覺。
前兩個世界都是他太投入所以受傷,這次,從一開始他就告訴自己,他是局外人。
狹從內室飄了出來,看到兩人靠的這麼近頓時有些不爽。手指一勾將桌上上好的茶水打翻,滾燙的水瞬間潑灑在太子身上,柏高叫喊著站了起來,腰間腿間濕了大半。滿意的看著自己的傑作,他討厭別人染指他的東西。
這一變故讓白鹿嚇了一跳,而太子則覺得他這位皇叔是惱羞成怒罷了。也不顧自己衣衫盡濕氣沖沖的一甩袖子離開了白鹿的寢宮。
「一天沒見到你了,你又去哪了狹?」狹不在意的飄到白鹿面前,就像是坐在凳子上一般,手指一邊穿過面前的茶杯一邊說道。
「沒去哪,皇宮這麼大,你有不在就隨便溜溜去了。」
隨便溜溜啊,緊緊盯著狹的臉。對於他白鹿還是有些防備的,一個鬼在自己身邊總是有些危險。
「我已向皇兄申請,後日出使。近些年那些個小國融合在了一起,他們物資豐富不得不防。」原本這個資源是柳雲兒的,按照原來,柳雲兒出了名后皇帝欣賞這女子的膽量,讓她出使,實際上是安撫眾國。只是這個任務讓白鹿截去了,他不確實自己能不能像柳雲兒那樣巧辯群舌,但只是接下來后便斷了她後面的資源。
「我也要去。」
「你不能去。」白鹿搖了搖頭說道「你忘了你不能離開國都。」
狹的眼神黯淡了一些,總是附著白鹿的身體他還真的有些忘了,這些日子過得有些他安逸了,竟讓他忘記了自己是個鬼魂,是個百年都不能投胎的鬼魂。屋中的氣息像是冷下來幾度一樣,明明沒颳風,床角的風鈴刮的叮叮噹噹,狹的臉色很不好看。
「不能不去嗎?」狹問道。
「抱歉,我必須去。」不是全因為柳雲兒,更重要的原因,他此次去要找到那位超度狹的老僧人,或許這樣有些卑鄙,但他卻不得不做。
一句話沒說,狹轉身就走,當夜沒有回來,第二天依舊沒有回來,到了最後一天白鹿差人收拾行李的時候,他依舊沒有見到狹。這樣也好,省得到時候真的見了面他倒沒勇氣找人超度他了。
這次去的人沒有這麼多,畢竟是存著安撫之意,人去都了反而讓他國覺的沒有誠意。簡簡單單的兩輛馬車,十幾個護衛,兩個小廝。就這樣白鹿踏上了前去異鄉的旅途。路途遙遠,沒有現代的點子產品難免讓人覺得無聊,即使是身邊的小廝看出來故意將些趣事白鹿也沒有心情聽,他將自己這個樣子歸結於幾個世界積累下來的疲憊,即使是右一將自己的記憶模糊,那種刻在心口的痛苦也是磨滅不掉的。
右一當然也看出來了,雖然平時咋咋呼呼的,但他也看出來了白鹿的疲憊,對於自己將白鹿私自拉入這場遊戲來他很抱歉,但是遊戲就是遊戲,一旦開始就無法停止。
順著官道行駛了半月有餘,終於到了國界,這裡是條山脈,越過這個山頭便是他國境地,白鹿讓人停下,在溪邊簡單的梳洗了一番,換上了身乾淨華貴些的衣服。雖說是安撫,但是大國的威壓依舊,他還是焦途的王爺,即使是他國國君,依舊應該以禮相待。
幾個小國約定在月丘節見面,來的不是太子就是君主,知道瞞不過焦途,乾脆他們也給焦途發了一份邀請,只是每年焦途的皇帝是不可能去的,太子又心思高傲,只能派其他王宮貴族,但大多都是敷衍之意,因此白鹿此時主動前去著實讓皇帝有些訝異。
「大人,請出示你的官涵。」戚月樓外,各國帶的將士將整條街的人都清理了出去,一圈又一圈的把戚月樓圍得像鐵桶一般,白鹿身後的小廝從懷中掏出官涵,那宦官看到上面焦途的印戳后不禁多看了幾眼面前的青年和他身後帶來的士兵。
衣著華貴氣度不凡,但氣質溫和無害,和身後肅殺的將士形成鮮明的對比,看那些個將士雖人數相對於其他國家的人數少了不少,但個個都帶有血氣,看樣子手上都染多許多鮮血。
抹了把額頭上的汗水,宦官給了身邊的宦官一個房間的鑰匙,那人接了過去,帶著白鹿上了二樓。巧的是在樓梯上遇到了一男子,看著身份不高,面色十分不好看,泛著青色。氣息冷的讓人有些受不了,只見他不著痕迹的看了一眼白鹿,那種感覺就像是被蛇盯上一樣,讓人很不舒服。
快步離開了那裡,走到了二樓欄杆處,白鹿再回頭望去,發現那男子早已不在原地,只是那陰冷的感覺就如同跗骨一樣久經不散。
「大人,這裡便是您的住處,各國的殿下都還未到齊,房間的兩邊是侍從住的地方,大人可自行安排。」那宦官在白鹿的門牌上用金粉寫上焦途二字,掛好過後便離開了。這麼多天白鹿也沒有好好休息,吩咐小廝去告訴外面的將士自行換班后,白鹿實在是累狠了,快到一個月的顛簸實在是讓人有點受不了,果然古代的馬車都是個大殺器,身子骨都快被顛散了。
房間中各色裝飾琳琅滿目,若是放在之前在皇宮白鹿怕是會好好研究一下,只是現在他只想好好睡一下,只是脫去了外套和鞋子,便匆匆躺在床上,發出一聲舒服的嘆息后慢慢陷入沉眠。
到地點也不過是傍晚的時間,白鹿陷入沉睡后小廝喚了一次,但看白鹿睡的這麼香也打消了叫自家王爺吃飯的這個念想,沒有人叫他白鹿睡的更沉了。半夜大家都陷入的睡眠,白鹿的窗戶掀了一個小縫,晚風吹了進來,輕輕拂過白鹿的臉頰,只是一轉眼的功夫,白鹿的床邊便坐了一人,如雪的肌膚艷麗的臉蛋,看著絕對是個絕色的美人,但美人卻飄在半空中,仔細看也沒有影子。
只見他輕輕的撫摸過白鹿的臉頰,嘴角含著笑意卻是那種惡意的笑。按住白鹿的肩膀俯下身慢慢舔舐著白鹿的嘴唇,手解開他的腰帶,冰冷刺骨的順著白鹿溫熱的肌膚摸去,牙齒在他的頸窩輕輕咬合,看著出現了淺淺的牙印后又將它舔去然後再咬,如此循環往複了有好幾次,逐漸的他開始有些不滿足於這些,此時白鹿的上衣已經解去大半,白皙的皮膚暴露在空氣中。
手掌握住他的那處,白鹿發出低低是□□,只是依舊沒有醒來,很顯然是他身上的鬼魂做了手腳,似乎很滿意他的反應,那鬼魂發出了笑意,一隻手放在那處,另一隻手梳理著白鹿的髮絲,猛地揪住使白鹿不得不仰起頭來,突出的喉結被含在嘴裡。鬼魂將白鹿的衣褲盡數褪去,將他的腿環在自己腰間。
咚的一聲,外面突然出現念經的聲音,伴隨著鐘聲使得那鬼魂不得不放棄到手的鴨子,暗暗罵了句該死後,離開了白鹿的房間,床上熟睡的白鹿衣衫整齊,門窗關的嚴實,一切就好像是沒有發生一樣。
第二天清早白鹿便醒了過來,身上有些疼痛,腦袋也突突的難受,就像那宿醉的感覺一樣,大聲叫喊了幾聲小廝,白鹿覺得自己想在的臉色一定很不好看。小廝推門而入,準備好了洗澡水和早飯,看白鹿的樣子有些擔憂,問道需不需要找大夫來,摸摸有些發燙的額頭,白鹿嘴裡發苦,果然是昨天沒脫衣服就睡著了涼,這小好了,似乎在古代,一個小小的發熱也會要人命的。
要是因為發燒死去,那可就有點太過憋屈了。
揮揮手,一邊吩咐著小廝去找大夫,一邊解開衣袍鑽進了木桶,這身上流了汗不洗澡實在是有些難受。
趴在木桶上,白鹿又想起了昨天晚上那個幸福的夢,自己回家的,父母都在,沒有上警校而是上了自己喜歡的設計,一家子過的幸福的要命,就是家中養的那條大白狗有些討厭,總是對著自己舔來舔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