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王爺與小鬼(六)
慕容楓的聲音可不小,他這話一出讓許多人都用曖昧的眼神,看著焦途的小王爺和狼族的首領。不得不說,這對於焦途來說確實是一個很不錯的買賣。只是犧牲了一個小小的王爺,而換取一百年的和平何樂而不為?但也只是這些小國君主所有的想法。
大家都知道,白鹿身為焦途國皇帝的胞弟。在自己的國家裡,可算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皇帝對他的寵愛那也是開國以來獨一份了。白鹿告訴自己要淡定,要冷靜,他這次來不是來挑起戰爭的,如果要是真的和狼族打起來那他可是千古罪人了。
「首領還是將這話給收回去吧,這種話可不是隨便亂說說。」
哦?生氣了?
這話確實是慕容楓隨便亂說說的。但看到白鹿這種被氣得不輕的樣子,總是想逗弄一番。原本這樣對白鹿也只是因為他和柳雲兒的一個約定,但是現在他好像真的對這個童年玩伴有了一絲興趣。
慕容楓的眼神一掃,原本注視著他們的各路人馬都自覺的干起自己的事。並且都遠離了他們三尺遠。慕容楓敲了敲桌子那種陰冷的眼神一直伴隨著自己,他知道那是誰。曾經的惡人彥狹變成了鬼魂后,竟不知道自己是誰?還真是有些可笑。明明只是一隻鬼還妄想跟他爭東西。
「慕容楓,我想告訴你在整個中原大陸,焦途才是最大的國家,若是兩國開戰狼族絕對取不到好處,而我雖然只是一個文弱王爺,但我也會隨軍出征。」
聽到白鹿的話慕容楓哈哈大笑,摸著下巴不停地仔細打量著面前的白鹿,嗯,果然是他看中的人。
「能得到這樣一個尊貴的俘虜也不錯啊!」
「白鹿你要想著你是要保護這個國家十年,你想提前將它送入戰場嗎?」右一的話突然在白鹿的腦海中響起,腦中想起了電波滋啦滋啦聲音。
「白鹿我知道你經歷了三個世界,腦中有些混亂,但你要好好想想你的任務,這個世界完成過後,我就將你送回去。」右一的話似乎帶著一絲請求。稚嫩的聲音充滿了疲憊,白鹿這才發現右一已經很久沒有和他聯繫了。
「小和尚,你怎麼了。」
「沒什麼就是修護系統,有些累了吧!」右一個回答讓白鹿很不安,這小子平常一點虧都不能吃,自己叫他小和尚居然沒還嘴。
到底是什麼事?居然能難得住他。
而後回過神的白鹿發現之後慕容楓都沒有在煩他。宴會正式開始,開始后白路才發現這隻不過是富人之間的一種噁心的玩樂地點罷了。
一個個妙齡少女被抬了上來,蒙住雙眼縛住了雙手雙腳,像是商品一樣被人打量來打量去。她們的衣-著-暴-露,像是知道自己的命運一般連掙扎都不曾掙扎。這是樓中樓為各個國家的使臣所籌備的禮物。
每個國家的人都分到了,白鹿自然也不例外,他和慕容楓分到的少女都是最頂尖的,摘掉了摘掉了眼罩他發現面前的這個少女居然是個異域人。波斯貓一般純凈的藍色,安安靜靜的呆在一邊卻總是能吸引別人的注意力。微微捲起的棕色長發附在裸-露的肩頭。她只是用公筷幫白鹿布菜,一言不發的。
整個場面著實是有些淫-穢不堪,這個時候白鹿甚至有些慶幸他和慕容楓一塊坐,至少這一塊是片凈土。
「大人,為何不吃?」慕容楓身邊的少女發出了聲音,白鹿這才看到慕容楓身邊的少女和自己身邊的少女竟長得一模一樣。只是一個還是一個熱情。慕容楓似乎挺享受這種熱情。任由那女子靠近他的懷裡,搖著杯盞說道。
「吃,吃什麼?吃你給的毒-葯嗎?」猛地抓出女子藏在下面的手。白鹿發現那女子的手指甲尖尖的。上面還閃著幽幽的暗光看來是像是淬了毒,原本漂亮的臉蛋立刻變得狠毒了起來,招式毫不留情的攻向慕容楓的面門和外面裸-露的肌膚。
兩女子長得一模一樣,那個是刺客那這個?幾乎是瞬間,白鹿眼前一黑,那種熟悉的感覺又出現了。狹又再次將他擠出了身體,他看到他的身體往左邊一斜,抓住了那女子攻過來的手臂。看得出他用的力道極大,可是那女子卻像條蛇一樣滑溜溜的從狹的手中逃出。
飄在半空中,白鹿感覺像是開了上帝視角一般。那些個達官貴族都是四散逃開,門外自己帶的兵士聽到了響動立刻沖了進來。一時間樓中樓中全都是人。驚叫聲什麼的混亂不堪。
狹的攻速越來越快。揮出去的拳頭竟和慕容楓打了個照門。慕容等一彎身子躲開了狹的拳頭,狹嘖了一聲,像是感到可惜。
很快,兩姐妹就被慕容楓和狹的連環攻勢弄的有些招架不住。最後很有默契的,互相把淬了毒的指甲插入了對方的咽喉。事情來得有些太突然白鹿最後看了那女子蔚藍的雙眼。看著她嘴角流出鮮血倒在地上沒了聲息。
賓客們都被嚇壞了,這次的宴會也不了了之了。飽含深意的慕容楓看了一下狹,淡淡的靠近他說了這什麼。他知道這個不是白鹿,但是有些事主人公不知道怎麼會好玩呢?
回到房間后狹就把身體還給了白鹿。接著下一瞬間便撲了上來,把白鹿按在床上又咬又啃。白鹿又驚又怒踹向了他的大腿的同時又在他腦袋上狠狠的揍了一拳,只是可惜的是鬼魂沒有痛感。其實白鷺能接觸到他但是他給予的打擊,對於狹來說連撓痒痒都不算。
操,白鹿罵了一句髒話,對方的手死死地扣住自己的肩膀,白鹿感覺自己的肩膀都要被他拆下來了。冰冷的手順著白鹿的衣擺鑽了進去。這就有點過分了,只是白露不知道的是更過分的狹都已經做過了。
身上的衣服已經被扯去了大半。從來沒有在清醒的時候被人這樣對待。白鹿怒吼了一聲。
倒是成功的將狹鎮住了。
「滾,當了鬼還不消停。」
這句話簡直就像是引火線,徹底點燃了狹這個炸藥包。
「對對對,我就是個鬼,我就是鬼怎麼樣了,就是因為我是個鬼,你有事情瞞著我,你倆都知道全都瞞著我。」
我。白鹿不說話了,他現在能說什麼呢?雖然他不知道慕容楓是怎麼知道狹的密俠的秘密的。他也不明白嗎他為什麼還能看到狹,是不得不承認他們倆之間確實有著共同的秘密。這個秘密是絕對不能讓狹知道的。也有部分原因是他怕狹崩潰。
但或許白鹿總是把人家想的有些太不堅強。其實從前的狹經歷了很多事情。白露忘記了從前的狹就是孤身一人,很多事情都是他一人扛過來的。
「我會知道是什麼事的。」狹似乎顯得有些失望,不知道是對他自己還是對白鹿,他用手肘撐著床鋪,將白鹿壓在身下。形成一個環抱的姿勢,輕輕地在白鹿的頭上印了一個深吻。他不怪他,這些日子的放縱竟讓他忘記了他其實是個鬼,現在他該暫時離開了。
狹離開了,白鹿躺在床上沉思,沉思到最後竟然有一絲睏倦。揉了揉眼睛乾脆拿過一邊的被子蓋在身上,鞋也沒脫就這樣橫躺在床上。
「右一,你說我是不是被人陰了呀!」白鹿問向系統中的右一,良久都沒有回答,就在白鹿即將要睡著的時候,右一回答說到。
「抱歉不是你,而是我們,我看出來了,這次的世界的傳送失誤不是我的錯而是左一那傢伙。」說著右一咬了咬牙顯得十分氣憤。
「什麼左一?你兄弟嗎?」聽到白鷺的話,右一趕緊呸呸呸了幾聲,那滿含鄙視的聲音就這樣傳送到白鹿的腦電波中。
鬼扯些什麼?他和左一事兄弟?真是讓人笑掉大牙。
「這些事我以後會告訴你的,有人來了我先撤了。」右一的話剛落門口就傳來了敲門聲。
「王爺,各國使臣都已紛紛回國我們是不是也該收拾行李了。」門口的小廝問道。說到回國白露不禁有些頭痛,這時多事情沒有解決完他怎麼回國?狼族首領慕容楓的事,狹的事,現在狹不在,他怎麼找人超度他。
「你先下去。」
「是,王爺。」
「等等,狼族首領離開了嗎?」
「這,小的不知,只是看今天離去的國家並沒有狼族的。」
算了,都愛幹什麼就幹什麼。白鹿猛地翻身坐了起來,一把打開了房門,門口的小廝似乎有些呆愣,披上了外套白鹿對小廝說道。
「收拾東西,我們回程。」
這趟來的的完全是白費,沒有任何收穫。唯一的收穫就是白鹿給自己增加了許多煩惱,他盡量不去想這些煩惱。但是路途遙遠閑下來總是忍不住去想。還有一個月才能到達焦途,白鹿真的很想抱怨這個時代沒有汽車火車什麼的真是太可怕了。顛了了三天三夜,白鹿的脊椎的快被顛斷掉了。
而後的日子也並不好過,一路上顛簸著回到了,焦途皇帝在城門口迎接著。下車后皇帝看到自家弟弟是整個瘦了一大圈,臉色也病殃殃的。皇帝的心裡那個後悔,就不該讓他去什麼子宴會,現在少了這麼多肉,要多久才能補回來啊!
老皇帝帶著白鹿回到了宮殿,反而將太子,忘在了一邊。遭受了這樣的待遇太子臉色很不好看。他甚至希望自己的這個小王叔死在外面。
早早的就備下宴席幫白鹿一群人接風洗塵。只是簡單地描述了自己在那裡的情況,忽略了刺客的事情。老皇帝捋著鬍子,滿意的看著自己家的弟弟。說了這些卻大意了太子在自己身邊埋的眼線。
「王叔,聽說你還被狼族首領求愛了。」果然是個大嘴巴,但白鹿臉上不變,扣著手指,太子挑釁的模樣看在他的眼裡,或許這件事情在別人看來是個恥辱,但此時被人大咧咧的講出來,皇帝的臉色很不好看,白鹿也是皇家一員,太子這樣掀人傷疤,實在是讓人心寒。。。
「皇兒,今天是你皇叔回來的日子,我們幫他接風洗塵,這些不開心的事情莫要再提。」皇帝威嚴的眼神掃了下方一眾臣子。滿含警告的意味。
「眾卿家,小王爺今日辛苦。其他的事莫要再提,明白了嗎?」
下方一陣附和的聲音。太子還想說些什麼,但被身邊的文官死死的拉住,那文官對太子搖了搖頭,告訴他現在還不是時候。
其實他不太明白,小王爺對於太子的登基之路並沒有太大的障礙,不知為何他就這麼討厭他。
叮咚,太子聲望值減十,現在聲望值70。看不出來呀?這太子的聲望值還蠻高的嘛。
不過也是,太子一般都以仁善而面對眾百姓,雖然人是蠢了些,但手底下不乏有好的文官在他的身邊幫他出謀劃策。此時的太子還能虛心接受,等到後來登基的時候,那些文官一個個被奸臣清除,太子身邊再沒有忠臣。
將杯中的酒水一飲而盡,白鹿告訴皇帝自己身體有些不舒服,先回去休息了。途中卻讓那些侍從自己先回去,他繼而往那間廢舊的房子中走去。
夜間的晚風有些微涼,從外面看那間房子是有些陰森恐怖。牆頭布滿了雜草和爬山虎。門頭上的鎖也銹跡斑斑,紅色的像染了血一樣。牆上似乎像是被人用劍刻出了印子,但時間久了那印記慢慢消退,看不清楚是什麼東西。
拉了拉那門頭上的鎖,鎖得緊緊的,然後從正門進去那是沒有可能的。牆頭還如此之高,也不知道今天是發了什麼瘋?白鹿就是想進去瞧一瞧。邊上有一個桶大的洞。俗稱狗洞,四處瞅了瞅也沒看到有人影。白露將外套脫下放在一邊。
自己扒拉著那洞口的雜草。用手指量了一下,一個成年男子要進去似乎有些危險,但不知道是不是在這些日子瘦了一圈的關係,滿打滿算的也算是鑽了進去,雖然中間卡了幾下。
那是一個小院,院子不大。湖旁邊搭了一個葡萄架,但是已經破碎的搖搖欲墜。葡萄架的邊上是一棵老樹,依舊長得旺盛。白鹿踩著地上厚厚枯葉發出咔嗒咔嗒的聲音。左邊像是廚房一樣,沒想到這裡居然還能自己開小灶。
正對面便是主卧,手放在門上的握柄上,白鹿正在思考著應不應該進去。過了有一會兒,他還是推開了門。
門裡的世界和他想象的完全不一樣,樸素的要命,一張桌子幾把竹椅還有一把竹床,這似乎就是狹生前所有的傢具。牆上還掛著一把琴,上面落了一層灰。
白鹿剛想將它拿下來,卻聽外面有了些聲響。
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