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十二章

真的是她！——權至龍

「Makeyournoise！」

……

「乾杯！」

一大堆酒杯碰在一起，慶祝澳門首秀順利完成！

BIGBANG的五人一仰頭，痛快的把啤酒一飲而盡：「啊！」

演唱會氣氛太high，BIGBANG的五人也玩得非常high，他們都是真心熱愛音樂和舞台的男人。雖然行程緊湊身體很累，但上到舞台，他們會自動調整狀態，把最好的一面展現給觀眾。每一場演唱會都伴隨著粉絲們巨大的掌聲和歡呼聲結束，那種感覺好得不得了。返回酒店依然意猶未盡，因為明天沒有其他行程，到晚上才開第二場，大家一起在酒店裡的club里喝酒慶祝。

「我是勝膩，我愛澳門！」勝膩笑嘻嘻地用中文說，搖頭晃腦，非常得瑟。他是隊里語言天賦最好的，每次演唱會總是他說當地語言說得最多最流利。把哥哥們比下去的感覺不要太爽。

「你愛澳門的美女。」權至龍坐在他旁邊，拿花生丟他：「可惜能看不能動。」

「誰說的？」勝膩挺起胸膛表示不服。

「我說的。演唱會結束前，不準離開我的視線範圍內。」權至龍給high過頭的忙內潑冷水降溫。

簡直是晴天霹靂，勝膩難以置信地抗議：「啊！怎麼可以這樣？說好的龍tory呢？在台上對我那麼親熱，又貼臉又摟腰，一下台就翻臉不認人。」

「那是粉絲服務。我和你只是工作關係，沒有別的。」權至龍拿勝膩曾經說過的話堵他，向隊友們舉起酒杯：「大家說是不是？」

塔普和太陽默契地舉起杯跟他碰，姜大聲笑嘻嘻的幫大家倒酒慢了一步，但也趕緊舉起杯碰過去：「對，和勝膩啊，只是工作關係。」

「嘿，你們太過分了！」勝膩氣得直拍腿，陰測測說：「你們出去玩不會中文別指望我翻譯！」

「我們有翻譯。」權至龍笑了笑，點了根煙，徐徐吐出一口：「而且，澳門的行程很緊，你不準出去玩，沒事少說話保養嗓子，別以為我沒發現你好幾首歌都唱破音了。」

勝膩張著嘴看著自家隊長，直接被打擊傻了。世巡行程密集，一個一個國家轉下來，唱到聲音暫時啞掉都是正常的，更何況是破音。又不是只有他一個破音，怎麼只針對他？他委屈死了，求救地看向其他哥哥，太陽目光游移，說：「至龍啊，勝膩知道錯的，你別生氣。」

姜大聲低下頭努力減少存在感。

塔普面無表情想了想，反應慢了半拍，低沉說：「《StrongBaby》也破音了。」《StrongBaby》是勝膩的solo歌。這個判斷無疑給了勝膩一記重擊。

「你們……」勝膩敢怒不敢言。

權至龍把忙內欺負到說不出話，還得到隊友們的支持，心情頓時大好。興緻一起，他摁熄煙，搭著太陽的肩說：「去跳舞？」

太陽看了一眼舞池，擁擠的男男女女隨著節奏強勁的音樂放縱地扭動身軀。世巡期間他跳的舞夠多了，而且現在他是有女朋友的人。

太陽董永裴說：「明天還有演唱會。」

權至龍翻白眼：「永裴你公開戀情之後越來越沒趣了。」他絕對不承認他有點羨慕妒忌恨。

「去你的，滾！」太陽拳頭擂過去。

「你們去不去？」權至龍問其他幾個。

不喜歡跳舞的塔普搖頭，姜大聲搖頭。記吃不記打的忙內有點蠢蠢欲動，被大聲不著痕迹按了一下，他眼珠一轉，很機靈地跟著搖頭。

「啊，你們太掃興了……」沒人陪，權至龍的興緻立時大減。他朝舞池的方向張望了幾下，本來有些漫不經心，但突然看到一個似曾相識的身影，他愣了愣。

一次能說是眼花，兩次呢？停頓了三秒，他果斷拋下隊友們走過去。

他一走，塔普幾個伸出脖子盯著他的背影，確定他看不見，立刻轉頭看向勝膩。太陽問：「勝膩啊，你昨天跟著至龍，發生什麼事了？」

勝膩一頭霧水：「Mo？」

塔普嫌棄地嘖了一聲：「你沒發現他心不在焉嗎？」

勝膩驚訝地眨眨眼：「有嗎？」還不是和平時一樣陰陽怪氣？高興起來像個小孩子一樣撒歡，不高興就壓著他使勁欺負，一工作立刻化身成認真.專註.嚴肅.挑剔.大魔王。

三個哥哥用忍耐的表情告訴他：有的。

勝膩捧頭努力回想：「沒有啊……」一切正常啊……

塔普鄙視地想：就這樣還自封隊里的八卦掌控者！

「哥，哥，你們看，你們看！」眼尖發現狀況的大聲第一時間招呼隊友們。

大家看過去，只見權至龍和一個女人說話，還伸手拉她，那神情動作，分明是……

Elf坐在吧台，已經拒絕了兩個企圖搭訕的男人。她正在等約了她的MandyChou。她和尹真熙的轉換由尹真熙決定，尹真熙答應過她除非真的受不了，否則不會躲起來。但MandyChou想見Elf，尹真熙沒有不答應的。因為身體的原因，她們幾乎沒有共同的朋友，Elf顧忌她，朋友更加稀少。MandyChou是知道尹真熙的存在依然把Elf當朋友的人。

這時又有一個男人坐到她身邊，面向著她，好像準備說話，Elf不耐煩抬起頭：「我在等男朋友……」

她的聲音在看清對方的臉時停止。

捧球帽，大黑框平光眼鏡，黑色T恤，牛仔外套，很普通隨意的衣著也可以穿出格外挺拔帥氣的感覺，配上那張燦爛淘氣的笑臉——雖然在聽到她的話后笑臉有些僵硬，Elf吃驚過之後，忍不住撲哧一笑！

「有男朋友了？一個月內？」在馬爾地夫時，好事被一個電話打斷，那時Elf說不是男朋友，權至龍不太相信，但還是下意識的認為她是單身的。對這個女人，權至龍是真的有點難忘。不說這段時間他在不斷完善和她一起作的《玩弄》，想不想起她都不行，還有他與她之間的那種張力，撇開他充滿光環的身份，單純的男人和女人之間的火花，越回味越覺得可惜，尤其知道兩人再見的幾率微乎其微。所以在電梯看到疑似她的人，他不知不覺的有點在意。

再一次見到她，想到這是跨越一萬公里的重遇，權至龍忍不住。可是Elf立刻潑了他一臉冷水。

「……是又怎麼樣？」Elf一手撐額，一手拿起只喝了一點的大都會喝完，以掩飾她的驚訝和緊張。她做夢也沒想到會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再見權至龍。尹真熙畫完他的畫后把他忘得差不多，她可沒忘。之前又被裴原秀說了一通，正懷疑自己當時徹底隔離尹真熙和權至龍的行為是不是正確的。現在回想起第一次見權至龍時她做過的事，真是……

權至龍欣賞地看著她。Elf來club玩，借了MandyChou的衣服穿。她和MandyChou身材相仿，身高在165cm左右，不高，但線條好，肩挺腿長，穿衣服好看。相比於尹真熙的不愛打扮，Elf和MandyChou講究得多。Elf燙了大波浪捲髮，化了妝，穿的是MandyChou的一條黑色連衣裙，長度到膝蓋以上十公分，露出的長腿筆直無瑕，袖子一直延伸到手背，細細的弔帶扣住了中指，V領的設計露出引人遐思的陰影，後背鏤空，簡單性感，頸項綁了一條黑色絲帶，又添了一點禁慾感，像一隻黑色的妖精。

黑色的妖精喝著艷麗的大都會，側臉好看得要命。

已經淡去的那種被hit到的感覺又湧上心頭，權至龍的喉嚨有些乾澀。

「是嗎？」他笑了笑：「我們算朋友吧，他來了介紹給我認識。」

Elf意外地斜了他一眼：「我們算哪門子的朋友？」這位先生記憶力不好嗎？說過不想再見的。

「你男朋友或許想知道的那種。」權至龍招來調酒師，在他耳邊低語了一陣，調酒師點點頭，看了Elf一眼，笑容裡帶著一絲曖昧。

調酒師調了一杯酒放到權至龍面前，透明的酒液，一片打卷的檸檬皮浸在酒里。權至龍把它推給Elf：「請你。」

Elf拿起來聞了聞，似笑非笑：「VesperMartini？」

權至龍雙手撐在吧台，手指敲了敲桌面：「怎麼？」

Elf說：「ThreemeasuresofGordon's;oneofvodka;halfameasureofKinaLillet.Shakeitverywelluntilit'sice-cold.Thenaddalargethinsliceoflemon-peel.（3份哥頓琴酒，1份伏特加，半份莉蘭開胃酒加冰搖勻，加一條薄的切片檸檬皮調味。）」

權至龍抿著嘴笑，雙頰微鼓，彷彿不好意思，語氣羞澀：「啊，你知道。」

這是2006版007系列電影《皇家賭場》中邦德讓調酒師調的一種馬汀尼，以女主角Vesper的名字命名，因為「Onceyouhavetastedit,youwon'tdrinkanythingelse（嘗過它以後，你不會再想喝別的）」。一句非常精緻婉轉的表白。

下一句是什麼，權至龍和Elf都心裡有數。

「你是什麼意思？」Elf盯著他。第一次見面還是ONS的架勢，第二次見面，給她一杯疑似表白的酒？

「你認為我是什麼意思就是什麼意思。」權至龍說。

「如果你一定要這麼不痛快，我沒時間陪你玩。」Elf說著站起來。

權至龍拉住她：「我直接說你會答應嗎？別每一次都想著逃！」

Elf掙了掙：「誰逃了？放開我。」

權至龍舉起手，退後一步：「我們再見一次不容易，如果真的一點都不在意，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