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葵花寶典第一式
「修道,重點就在個『悟』字上,對人生的感悟,對天地的感悟,對世間萬物的感悟,對一沙一礫一花一樹的感悟.」蕭三盤膝坐在我對面侃侃而談,面色寧靜而又安詳,講得好講得好,我用力點頭附和,「呀,咋打人!」現在小學都不能體罰學生了,你憑啥隨便打人,就算我悟性低也不能這樣欺負人吧.
蕭三一把拽過涼被搭在腿上擋住我的視線:「倒沒發現相公原來眼神不錯呢.」
撇撇嘴,蝦子繼續講啊,沒事老管我眼睛看哪裡幹啥,你自己穿個迷你裙打盤腿春光乍泄關我鳥事,看她有使用暴力的傾向趕緊轉移話題:「剛才你為啥子不跟我講這些?」
蕭三散去指間的黑煙輕笑了一聲:「想看看相公的悟性而已.」
「這和你白天在街上用的那個啥子『天魔音』有關係?」
「入靜是所有術和法的基礎,若心性不夠將來必定墮入魔道.」
擺擺手示意我已經聽懂了,沒必要繼續在那裡唧唧歪歪,打了個不太標準的盤腿就開始照她說的方法入靜,但剛閉上眼睛,那討厭的嗡嗡聲又來了,這回倒是沒再跑到美國去,因為我TM想直接抱顆原子彈把這聲音給炸了乾淨,沒有由頭地越坐越煩越聽越憤怒,前胸也異常氣悶,就像是有人在用大鎚使勁砸我的心臟,時間一長,連呼吸都困難起來,正想睜眼時,突然聽到蕭三的聲音幽幽傳來,模模糊糊中聽她好象在說:「絕於鸚犬,斷卻是非,不睹外物,不聽外聲,一心內守,無勞外求.」與此同時,感覺有一道涼水從頭直貫而下,所有的雜念和煩躁感瞬間被這道涼水驅趕無蹤.
不多久,慢慢感覺自己的身體開始膨脹起來,越來越大,彷彿充斥了整個天地,接著又越來越小,小到可以和細菌勾肩搭背,眼前一道金光轟然炸開,緊接著整個身子彷彿都泡在溫泉里,所有毛孔都儘力張開呼吸空氣,身體也輕飄飄地似乎飛了起來,一種前所未有的舒服感包圍著我.甚至我不能確定這種舒服感是否就是我身體的感覺,因為我已經完全無法確定自己的身體是否還存在,彷彿「我」就已經成了一個只有喜悅和快樂的意識團,隨著陣陣襲來的快感四處飄蕩.
也許過了一百年,也或許只有一秒鐘,我突然聽到蕭三一聲大喝,全身一個激靈,意識馬上回歸身體,緩緩睜開雙眼,正好看到蕭三似笑非笑的俏臉.「毛病深沉,還以為出了啥事呢.」看看身體,還好,零件都在,沒啥損失,看看放在一邊的手機,我日,這不才過了5分鐘嗎?咋這麼快就把我叫出來了?無明火唰地就竄了出來,你TM知道在入靜中被人叫出來的感覺嗎?就和ML的時候突然被人拍了下後背是一樣的!蝦子太沒公德心了,要是這樣被搞成陽痿我只有練<葵花寶典>去了.
「相公剛才很享受呢.」蕭三沒有理會我的抱怨,依舊似笑非笑地看著我.
摸摸臉伸伸腿,沒沙變化呀,瓜女人咋這麼個表情,一把推開她的腦袋:「看什麼呢,沒見過帥哥?你還沒回答我為什麼要把我叫出來.」
「初次入靜的人都會貪圖其中的快感不想出來,記住了,入靜不是目的,只是手段,若陷入其中難以自拔將會使你修行難有寸功.」
「哦,原來是這麼回事.」大度地擺擺手不做追究了,「以後有啥要注意的提請跟我說,不要老是一驚一乍的,老子心臟不好,經不起這麼整.」
「是妾身的錯,還請相公莫怪.」
「不怪才怪.」
「相公如果覺得舒服,那我們再來一次好嗎?」
好淫蕩的話,我不由自主地把眼睛的餘光再次撒向她身體的某個部位,接著……哎呀,好痛!「不來了不來了,再來非被你搞成陽痿不可,我還沒結婚,還有好多漂亮女配角洗白白了躺床上等我去征服呢!」
「您就是個胸無大志的人.」
「放屁!老子的志向大著呢,不過不在這個狗屁修道上!」
「哦?可是小瞧相公了,敢問您有何大志?」
「等老子有了錢就把全世界所有的強姦犯都保出來送倭國去!」
這一晚過得很辛苦,蕭三認為作為一個女人,凈化自己丈夫的思想和靈魂是妻子應盡的責任,雖然我對此保留意見,但她用自己的方法使我轉變了思想.在經過一番深入靈魂的深刻反思和檢討之後,我決定,以後一定聽從蕭三同志的教誨,高舉唯心主義偉大旗幟,以三個泥人(三清)重要思想為指導,認真學習<道德經>,進一步深化改革,銳意進取,為建設有中國特色的社會主義現代化修真貢獻自己的力量.
雖然我的態度很誠懇,認識很深刻,但蕭三並沒有因此放過我,她雖然沒接受過高等教育,但明顯比我更懂得「理論結合實踐」的道理,強迫我把上述總結與入靜結合起來.於是,當第二天早晨的第一屢陽光透過窗帘映在我臉上的時候,我感覺自己真的快變成陽痿了,理由是就連看到蕭三不經意間露出的一絲春光我都沒有生理反應.
上當了,這肯定不是在修道,蝦子一定是拿葵花寶典第一式在糊弄我,等我徹底不舉下面那東東完全成為擺設的時候,不用她遞刀給我,我自己都會主動給切了.
是個大問題啊,連上班的路上都一直在打量那些穿著稍微暴露點的女同志,期望能喚醒自己潛藏已久的獸性,一路眼冒青光地來到店上,正趕上發工資,顛了顛手裡薄薄的票子,嗯嗯不錯,雖然不夠交房租但也勉強夠看場<變形金剛>了,會計非常好心地和我商量:「你能不能一年領一次工資?現在零錢太少了……」
收回高高舉起的右手,算了,咱大人有大量,不和這混入革命隊伍的走資分子一般見識,瀟洒地抽了張一元的票子交到她手裡告訴她這是我昨天晚上的過夜費,不用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