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第五十八章

58.第五十八章

?「嗯……」蕭雪瓊摸著下巴想了一會兒,弱弱地說:「我覺得秦王殿下想得很對呀……」

「是挺有道理的,只是我心裡到底不太踏實……不過,較起真來,我的擔憂也沒多站得住腳。既然阿恪本就有意,只因我而猶疑許久,我也不再計較了。這事兒接下來如何,全由他自個兒斟酌吧。」

「嗯嗯,」蕭雪瓊點點頭,贊成道,「這就是了!秦王殿下多聰明的人,府里又有一大幫子人為他出謀劃策、排憂解難,姐姐大可不必如此操心,多多抽出空來陪我才好呢。」

「我陪你還不多?」李月容捏著蕭雪瓊的小臉蛋問道。

「哪裡多了?」蕭雪瓊不服,伸手撓對方的痒痒以做反擊。

「你這個小沒良心的,為了你,我現在是能不出府就不出府,就算推脫不了真要去哪兒了,也想著法子把你帶在身邊。這京城達官貴人里,不知有多少人在狐疑著:怎麼昭陽公主突然間就轉了性子呢。」李月容握住對方作亂的小手,反手一握,蕭雪瓊便動作不得。

「可你在家裡的時候,一有人來府上,你就要扔下我去前院會客,偏這樣的人一天比一天多,真讓人心煩。」意識到「敵我」雙方實力差距過大,蕭雪瓊果斷改變了戰術,趴在她的月容姐姐的肩膀上撒起嬌來。

李月容受用非常,立刻軟語安慰道:「近來事情是多了些,讓你受委屈了。」

「既然知道我委屈,那該怎麼補償我呢?」蕭雪瓊伸出白嫩嫩的食指,輕輕戳著對方的肩窩。

李月容曖昧一笑,一手依舊環住懷裡的人,另一隻卻捉住蕭雪瓊作亂的指頭,送往自己濡濕的口中,**.靡地舔舐著,原本溫馨的氣氛陡然變得情.色起來。

「別......大白天的,小蝶可就在外面呢。」火雖是蕭雪瓊點起來的,但她不過是一時起興,想調戲一下李月容。怎料李月容是順著杆子往上爬,大有野火燎原之勢,蕭雪瓊有點吃不消了。她自然不是不想和李月容親熱,相反,對於房中之事,她雖有那麼一絲羞澀,可無論是從心裡還算從身體上,都是很願意享受的。可現下這個時辰,下人們都在院子里侯著,保不準有什麼事就進來稟告......若是讓人撞破,蕭雪瓊覺得自己一輩子都不想出房門了。

「怎麼?怕被她們聽到?」李月容壞心眼地問道。

「當......當然。」蕭雪瓊已被撩撥得呼吸急促起來。

「那,你把小蝶喊過來,告訴她你在和我商量事情,讓下人們都到院子外面去。」李月容如此提議到。

蕭雪瓊氣得要命,掙扎著就要從李月容懷裡出來:「我才不要!明明上次就是我......」

老是干這樣的事,蕭雪瓊不得不擔心,小蝶是不是已經懷疑起來了。

「好了好了,我來說還不行么?不要亂動!」李月容環在蕭雪瓊腰間的手突然發力,然後穩穩噹噹地抱住蕭雪瓊站了起來。

蕭雪瓊嚇了一跳,連忙將手環在李月容脖頸上:「姐姐要做什麼?」

李月容但笑不語,抱著蕭雪瓊徑直往闔住的房門走去。

「小蝶。」李月容喚了一聲。

蕭雪瓊嚇得嗓子要跳出來了,一個勁兒地掙扎著要下來:「影子!影子!」

李月容順著蕭雪瓊的目光看去,門上可不是被燭光映出兩個脖頸相纏的身影么。

「真聰明。」李月容往蕭雪瓊急得通紅的小臉上重重地親了一口,然後騰出一隻手放下了用來擋風的厚重門帘,「這不就行了?」

蕭雪瓊這才放下心來,不過心裡仍是有氣,在小蝶腳步聲越來越近的時候,隔著衣衫在李月容胸口處狠狠咬了一口。

「嘶!」李月容猝不及防,疼得輕抽一口氣。

「公主,有什麼吩咐?」小蝶在門外恭敬地問道。

蕭雪瓊朝李月容得意一笑,對方在她已經養得肉肉的小屁股上重重捏了幾下以示回應。

「我和小姨娘有些機密事要商量,你讓屋裡屋外的丫鬟都去院子外面,若是呆會有人過來,也只說我在休息,不見客。」李月容如此吩咐到。

「是,將軍屋裡的下人也一併叫出去么?」

「自然。」

「是。」小蝶領命后告退。

屋裡剩下的兩人相視一笑,膠著的目光變為交纏的軀體,在這樣一個蕭瑟的秋日午後,燃起了滿室的旖旎春情。

托蕭雪瓊的吉言,趙敘在深冬初雪之時回到了帝京。李濟念其長途跋涉,辛勞非常,特許他先回府上修整數日再進宮面聖。

雖說「正主」回來了,多少會影響自己和月容姐姐的幸福生活,但畢竟相處日久,蕭雪瓊已經把趙敘當成兄長一樣的角色,因此並不覺得苦惱,反而高興得不得了。趙敘人還未到,蕭雪瓊已經指揮下人們把洗塵宴準備好了。李玉瑤借著「看姐夫」的名義也來了府上。等趙敘回來,四個人便高高興興地吃了頓飯。

「都說「塞外苦寒」,看來所言不虛啊。」蕭雪瓊看著趙敘因消瘦而凸起的顴骨,不禁感嘆道。

趙敘笑了笑,一邊夾菜一邊對蕭雪瓊和李玉瑤說道:「苦,倒也不算多苦。寒倒是真的。八月沒過就飄大雪,雪片下來足有巴掌大。在帳外說幾句話,口水都能把舌頭凍住。你們以後要是有機會去那兒,可得捂嚴實了。」

「誰沒事去哪裡呢!」李玉瑤直搖頭,表示自己才對那兒沒興趣,就是雲中老家她都嫌乾冷。蕭雪瓊直點頭,自然不是想去塞外,而是附和李玉瑤,她最怕冷了。

「不過,姐夫,你怎麼晒黑了?不是說那兒早就下雪了么?難不成那兒嚴冬里日頭也很毒辣?」李玉瑤好奇地問道。

「沒錯,那兒地勢很高,即使四處積雪,太陽也能把人晃暈。」趙敘雖然很餓,但在兩個小姑娘面前多少要顧及形象,囫圇咽下飯菜后才回到。

「將軍,你怎麼只吃菜,這幾盤肉做得不好吃么?」蕭雪瓊見趙敘一個勁兒地夾菜,卻不動他平日最愛的燒雞和豬腿肉,李月容甚至直接把幾盤青菜挪到了趙敘跟前,心下十分疑惑。

一邊的李月容看著趙敘又想吃飯又得應答的窘迫模樣,有些啼笑皆非:「兩位小姐,讓趙將軍先吃飯吧,在那兒他怕是半個月也吃不到素的。西北呢,鄙人也曾去過,你們有什麼想問的,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李玉瑤這才意識到自己出了宮就忘了規矩,失了禮也不自知,當下有些不好意思,尷尬地吐了吐舌頭。

蕭雪瓊畢竟和趙敘李月容朝夕相處已久,倒不覺得什麼,只是更加心疼自家將軍了,連為他夾了好幾筷素菜。

李玉瑤並不怎麼餓,她略微吃了幾口菜就沒了胃口。可是這次出來沒帶上圖蘭,現在自己回房裡也沒意思,因而只得在一旁坐著,想等蕭雪瓊吃完了陪她玩一會兒再回房休息。

為了讓趙敘好好吃飯,蕭雪瓊和李玉瑤都不再說話,席間一下子安靜下來,這下輪到趙敘不好意思了。他覺得自己得找些話同兩位妹妹說說,但是又不能顯得太刻意,讓兩個妹妹過意不去。思考了一下,趙敘向李月容問道:「對了,怎麼不見你的師妹?」

李月容一口酒剛滑到喉嚨,差點被嗆著。這時候,李玉瑤也想來了,附和著問道:「對啊,怎麼不見青陌姐姐,好久不見,怪想她的呢。之前孟棋還和我說,沈大夫貌美心善,醫術又高超,有緣再見一面就好了。」」

「哦,沒想到,你們還都挺想她的啊。」蕭雪瓊幽幽地說了一句。

「她在城南開了醫館,為了方便,搬出去住了,你們要想見她,自己去城南青岳坊。」李月容連忙止住這個話題:她哄了好久,好不容易才打消某人對自己和沈青陌「一定有奸。情」的執念,誰知這個趙敘哪壺不開提哪壺,看來自己是對他太好了。

趙敘不過隨口一問,得知沈青陌已經搬出自己府上了,倒是意外輕鬆了不少。不過人家畢竟是客人,又是公主的師妹,他也不太好顯現出來,便裝作惋惜地說了句:「沈姑娘怎麼不多住些時日,尚未來得及道別啊。」

蕭雪瓊覺得自己不該給趙敘夾菜,讓他再餓一會兒才好。

「就是……」李玉瑤剛開口,就被李月容打斷了:

「對了,張孟棋在你那兒,還好?」沒有給任何人機會,李月容果斷轉移話題。

「啊,差點把正事兒忘了!」李玉瑤直拍腦門,她看了看不遠處立著的兩個侍女,又望向李月容。

李月容會意,揮手讓兩人退下。

「孟棋在我宮裡呆了一個多月了,一直沒有機會見到父皇。我也不敢帶她出去,怕父皇沒見成,先遇上韋妃她們。不過,我隔三差五會帶她去見李妃娘娘,竟然真碰上父皇一次。」

「皇上看見她了?」蕭雪瓊問道。

「嗯。」李玉瑤點點頭,「起初不過多看了幾眼,並沒有說什麼。」

「啊……」蕭雪瓊有些失望。

「不過……」李玉瑤話鋒一轉。

「不過什麼?你倒是快說啊,跟我們你還賣關子!」蕭雪瓊不滿地捏了捏李玉瑤。

「我不是正說著么……」李玉瑤翻了個白眼,繼續說到:「不過,幾天後,我去父皇那兒請安,本來都要告退了,又被他叫住,問了張孟棋的事兒。」

「他問了什麼,你是怎麼回的?」這時候李月容才稍稍顯出些緊張來。對自己的父親,她內心深處一直有著近乎直覺的畏懼。

「他問我,我宮裡有個丫鬟,長得有幾分像故去的皇後娘娘,是何時到我宮裡的,從哪兒指派過來的。我照姐姐的吩咐回了,只說是見到新入宮的宮女,因為她長得像姐姐,覺得很是投緣,特意挑回宮的。」

「很好,」李月容讚許地點了點頭,但是仍有些不放心:「然後呢,父皇怎麼說?」

李玉瑤如實回道:「父皇倒也沒多說什麼,叮囑我平日多陪陪李妃娘娘,就讓我退下了,看樣子並沒有起疑心。」

「呵,我猜他並不是沒有起疑心,而是在問你之前已經派人去內侍監查過了。」李月容邊說邊思忖著自己之前在內侍監做的安排是否有遺漏之處。

對付李濟,李月容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處處仔細小心。不過,這事兒說到底冒險了些,因她對韋妃積恨已久,見不得那賤人恃寵而驕的樣子。況且韋妃的寵辱還直接關係到阿恪的利益,因而見了機會便急著抓住,若是尋常事,她會更沉穩些。不過,開弓沒有回頭箭,現在憂心恐懼也無益於事。既然已經搭了場子,戲就要唱下去。

「說起韋妃娘娘,我倒想起一事。」趙敘接過話茬:「這次前去和談,皇上派了韋妃的侄子韋長青來做我的副使,不過聖旨上寫的卻是由我全權負責。不知是否因為這個,姓韋的慫包一路上沒少給我添亂。」

「既然讓他做副使,又為何不給他實權?既然不想讓他幹活兒,又為何要把他硬塞進使團?」李玉瑤問道。

「因為這次去和談,雖說路途辛苦,責任重大,但究根到底,也算得上一件肥差。」李月容解釋道,「父皇是既想提拔韋家人,又對這個韋長青的才能沒把握,怕他把這麼重要的事情搞砸了。因而一面命趙敘挑大樑,一面又為韋家人謀個「副使」的位子,回來也好論功行賞,加官進爵,為他的寶貝兒子、咱們的五皇子,撐撐場面。」

這樣一說,李玉瑤便懂了,倒是蕭雪瓊又有了疑惑:「為何姐姐說去和談是件肥差?先不說一路辛勞,談成了雖說是功勞一件,可要是結果不如人意,怕是要受罰的。還有,為什麼要讓咱們將軍這樣不善言辭的人去呢,老實巴交的,我真為他捏了一把汗!」

「哈哈!」趙敘笑聲爽朗,解釋道:「我雖然口拙,但我帶的十幾個隨員,個個都能言善辯,機智多謀。我只要震懾住場面,斟酌可否就好。」」

李月容在蕭雪瓊面前一項是極俱表現欲的,儘管很多時候她自己並沒有意識到。這會兒趙敘話音剛落,她便補充道:「我說和談是件美差,自然是有依據的。我們大周新立,正是多事之秋,突利人趁火打劫,屢屢犯邊。近幾個月以來,一直是敵攻我守是態勢。突利一向狂妄,此次卻在戰事對他們有利的情況下主動講和,你們知道是為何么?」

「是因為……」

趙敘話還沒說完就得了李月容一個白眼。

「你一個負責和談的將軍要是不知道,我們大周估計也沒幾日光景了。我問的不是你。」李月容沒好氣地說道。

趙敘無語,心想你又沒說清楚,得了,我還是老老實實吃我的飯吧。

「阿姐你倒是說啊。」李玉瑤平日里在深宮呆著,不是學禮儀女工,就是讀書寫字,無聊透頂了。今日難得有機會聽別人說說外面的大千世界,倒是聽得津津有味,於是催促起來。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突利人糾集重兵與我們纏鬥,卻忘了還有一個叫西遼的國家緊鄰著他們。西遼人和突利人不同,他們皮膚普遍白一些,在突利人來之前,他們有自己部族,大大小小,雖然語言相通,風土相似,但並沒有統一的國家。後來突利壯大,這些大大小小的西域部族便被征服,成了突利人的奴隸。大概三四十年前,一些西遼人擺脫了突利人的奴役,連同一些其他族裔的奴隸建立了西遼。西遼雖小,但地勢險要,易守難攻,而且男女老少,人人習武,全民皆兵。大概是因為受過奴役,知道當奴隸的滋味,所以西遼人打起仗來個個拚命,著實令人膽寒。」

「如此說來,西遼和突利是有深仇大恨的。」李玉瑤說道。

「可以這麼說,但雙方畢竟實力懸殊,西遼處在弱勢,自然不會主動向突利挑戰。至於突利,雖然與西遼傾力一戰也是穩操勝券,可他們又不得不提防我們。再者,中原地大物博,民豐物阜,遠非西域邊陲之地可比,突利人對此覬覦已久,常常在邊境城鎮殺燒擄掠。所以說起起來,倒是我們跟突利更不對付,西遼同突利小衝突雖多,但多年來大一點兒的仗卻沒打過幾次。」

「所以,這次突利同我們交戰時,西遼出其不意地偷襲,突利腹背受敵,才派人講和?」蕭雪瓊問到。

李月容讚許地點點頭:「正是這樣。」

李玉瑤還是有些不明白:「既然西遼國力遠不如突利,這次又為何敢偷襲呢?難道不怕突利和我們講和后,報復他們么?」

「問得好。」李月容回應道,「他們如此兵行險招,要麼是國君太蠢,不知道火中取栗的道理,要麼是已經和我們大周達成了某種協約。依目前的形式看,明顯是後者。對么?趙將軍?」

李月容側過臉詢問趙敘,畢竟她已經遠離朝堂許久,軍國大事只能在打探到消息后自己分析推測。

趙敘點點頭,證實了李月容的想法,但畢竟是機密之事,怕李玉瑤和蕭雪瓊兩個小姑娘會無意中泄露,所以趙敘並沒有繼續深談下去,而是將話題引到西遼國上:「西遼這些年,看似被突利壓制,但並非毫無作為,他們一直在向北擴張。不久前,他們剛剛吞併了高車,高車水源充足,地勢相對平坦,又盛產名馬良駒,西遼因此國力大增。」

「高車!?」李月瑤和蕭雪瓊異口同聲道,不過相較於蕭雪瓊,李玉瑤的語氣更急促些。

「對,是高車,怎麼?」趙敘不明所以。

「沒什麼,我是覺得有點耳熟。」蕭雪瓊撓撓頭,轉而問李玉瑤:「你也在哪裡聽過吧?」

「何止聽過,圖蘭就是高車國來的陪嫁嘛。」李玉瑤回道。

「啊,我想起來了,玉瑤你記性真好!」蕭雪瓊笑著說。

李玉瑤表情可就沒這麼好看了,她喃喃道:「我就說,那天父皇喊我去書房,見的是西遼的使者,賞的卻是高車的石榴。看來那時候西遼就已經打下高車了,圖蘭還什麼都不知道呢,一個勁兒地說自己家鄉怎麼怎麼好......」

「西遼的使者?」趙敘沉吟了一下,問道:「是還未入秋時的事兒吧,確實如此。高車幾年前便名存實亡了,不過今年他們的大帥才接受西遼的冊封。說起高車,也算得上西北諸國中實力強勁的一個,這麼快就淪陷,也是出乎意料。西遼也是人才輩出,不可不防啊......」

「高車不是我們的藩屬么?為什麼不幫他們呢?就這樣看他們被西遼吞併嗎?」李玉瑤情緒有些激動。

趙敘輕嘆一聲:「西遼兵臨高車時,我們內憂外患,自顧不暇,所以只能……」

李月容打斷了趙敘,直接對李玉瑤問道:「覺得難以接受?圖蘭剛來中原時,高車還勉強稱得上藩屬。沒過幾年,他們便向突利俯首稱臣,他們飼養的良駒變成突利人的戰馬在我們的土地上肆虐,這樣的「藩屬」,你覺得有必要挽救?」

「……」李玉瑤無言以對,一來知道自己阿姐對這類事十分較真,所以不敢再多說話惹她生氣。二來,她確實有些慚愧,因為她的發問確實只因為圖蘭,並未考慮太多。

蕭雪瓊也被李月容突如其來的怒火嚇了一跳,她連忙拉過李月容的手,撒嬌似的抱怨道:「不過是閑聊,姐姐這麼激動作甚?我和玉瑤都沒怎麼出過門,這些事情當然不如你和將軍知道的多。」

李月容聽了也覺得自己沒有道理,而且李玉瑤已不是小女孩了,自己雖然是長姐,也得顧及小姑娘的面子。「是我過激了,阿姐不是埋汰你,玉瑤你不要放在心上。」李月容拍拍李玉瑤的小腦袋道了歉。

李玉瑤搖搖頭,這點小事她怎麼會放在心上呢。只是這會兒她想到自己曾誇下的海口:要在出嫁前,先把圖蘭周周全全地送回高車,她也是高興不起來了。

「我曾接觸過西遼的二王子,雖說非我族類,但確是人中龍鳳,讓人心生敬畏。來年春獵的時候,公主可以會上一會。」趙敘對李月容說道。

「他也要來?倒是稀奇。」李月容笑了,「不過,我現在嫁為人婦,兩耳不聞朝堂事,能讓我去圍獵便不錯了,哪裡還敢湊熱鬧。」

「春獵?我可以陪姐姐一起去么?」蕭雪瓊當公主的時候也去過幾次皇家獵場,不過那時候李月容不在,她又是個馬都騎不溜的,大多數時間都呆在自己營帳里發獃,想看會書還要被人嘲笑取樂。現在不同了,有月容姐姐陪著的話,她倒是很期待的。

「當然。」趙敘笑道,「你還能和玉瑤住一個帳呢。」

「這就不必了,玉瑤有圖蘭陪著就好,我還要服侍姐姐呢。還是你想支開我,自己和姐姐住一起?」蕭雪瓊也學會打趣趙敘了。

趙敘連連擺手,剛想說「不敢不敢」,突然想起李玉瑤還在一邊,連忙改口道:「你忘了女眷要住單獨的營地嗎?」

蕭雪瓊回憶了一下,確實是這樣,當年她也是和已經出嫁了的姐姐們住在一起的,那些駙馬之類的男丁都住在外圍的營帳里。其實仔細想想,她的幾個姐姐也沒有多壞,尤其再她們出嫁后,對自己比小時候好多了,不知道她們現在境況如何。

「公主。」門外突然傳來小蝶的聲音,幾個人都停止了交談。

「什麼事?」李月容問道。

「來了一位貴客。」小蝶回道。

李玉瑤和蕭雪瓊交換了一個驚訝的眼神:天色已晚,皇城入夜是有宵禁的,況且此刻外面還飄著大雪,天寒地凍的,誰在這個時候上門拜訪?

小蝶說得含糊,李月容立刻會意,喊她進屋說話。

小蝶進屋后,先向李玉瑤和趙敘告了失禮,才附在李月容耳邊輕語了幾聲。

李月容神色有些複雜,見另外三人都緊張兮兮地盯著自己,才無奈又有些氣結地說:「是阿恪來了。」

趙敘忽地一下站了起來,嚇得李玉瑤差點忘記自己要說什麼。

「四哥?他不是和......阿勖去汾州了嗎。」

「真是胡鬧!」李月容也起了身,「他人呢?」

「秦王殿下從後面小門來的,現下大概已經到迴廊了。」小蝶本來受了李恪的吩咐——「不要聲張,只需告知將軍和公主」,但見李月容並不在意,也就大大方方如實說了。

「我、我、我去......去迎迎他。」趙敘含糊不清地扔下一句話就跑了。

蕭雪瓊心裡長嘆一聲:「可憐的將軍,激動成這樣了,好久沒聽見他結巴了......」

「我們不去嗎?」李玉瑤試探地問道,按理說她們是該去的,只是......總之,這次來駙馬府她總覺得哪裡怪怪的,所以現在她拿不準了。

「唔.......」蕭雪瓊自然也不知道,只看向李月容,憑她決斷。

「一起去吧,我要問問他放著公務不幹,從汾州跑來幹什麼。」李月容語氣不善,順手拿起大氅將蕭雪瓊裹得嚴嚴實實的,才帶二人出去。(就愛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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驕妻美妾(G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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