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死傷慘重
「不好,這幫畜生在放火。」格特扶起巴魯爾後,就見前面一股嗆人的煙味撲面而來。
「我還死不了,你不用管我,快帶人去幹掉那幫混蛋。」巴魯爾強笑了一下,虛弱的說道。
格特留下三個聖卡儂戰士照顧巴魯爾幾個傷兵,然後迅速帶人繼續追擊叛軍,他分出二十個聖卡儂戰士去撲滅火和消滅放火的人,自己則帶領精英戰士繼續追擊加爾一伙人。
此時,加爾等人憑藉著火煙的掩護,一路逃上甲板,妄圖找小船逃離巨艦。
陳軍早就料到失敗的叛軍最後肯定會來奪小船逃跑,所以先一步帶著人守護在小船旁邊,果然等到了加爾一伙人。
陳軍見到狼狽逃竄而來的加爾就冷嘲熱諷的說道:「看看誰來了,哦,原來是我們英俊的加爾騎士。」陳軍故意加重了『英俊』這兩個字。
事實上,此時的加爾十分狼狽,他的盔甲被人從左肩深深的砍了一刀,一直延伸到腰部,徹底破壞了美觀,他的左手掛了彩,像斷枝一樣掛在身上,頭髮蓬亂,滿臉熏黑,表情慌亂。
加爾一行人沒有進攻,而是在猶豫,因為在陳軍身邊有二十多個聖卡儂衛士。
加爾沒有回話,只是雙眼怨恨的看了陳軍片刻,就狠狠的從嘴裡迸出一個字:「上。」他身邊的亡命之徒也知道現在是窮途末路了,橫豎都是死,還不如最後拼一拼,他們分出十二人來搶小船,其他六人亡命阻敵,不過加爾自己卻沒有撲上來,而是有意無意的落在隊伍後面。
陳軍上輩子好歹也打過N次群架,一見加爾叫小弟衝上來,自己卻磨磨蹭蹭的,就下意識的喊道:「快去抓住他,那小子要落跑。」
鮑勃大吼一聲,抽劍直撲加爾而去。
加爾倒也光棍,他的確是要落跑,所以看見有人朝自己衝過來時,就直接把劍扔向鮑勃,同時轉了個方向狂奔。
陳軍眼睛一直盯著加爾,看他逃跑的方向竟是一處沒人守衛的船欄,難道這傢伙要跳海?可他還穿著鎧甲,這不是找死嗎。
加爾不管不顧的朝船沿跑去,幾把砍過來的劍也沒能阻止他停下腳步,似乎是吃了秤砣鐵了心了要跳海,他一腳跨上船沿的欄杆,毫不停留的縱身一躍。
陳軍一驚,這傢伙真的是要跳海,但這有意義嗎?
在加爾跳海的同時,十多米外的鮑勃大吼一聲,一道霹靂似的藍色鬥氣橫掃而出,擊中了加爾的後背。
加爾慘叫一聲,然後『撲通』掉進了海里。
「你們幾個下去找。」陳軍對身邊的幾個戰士吩咐道。
幾個準備下海抓加爾的戰士,快速的開始脫鎧甲,那邊的鮑勃也在脫著身上的鎧甲。
鮑勃穿著的是耀月宮廷鎧甲,製作精美巧妙,脫起來十分的方便,他第一個脫掉鎧甲跳下海去,接著其他四、五個水性好的戰士也一起跳下海。
格特也帶著精英戰士趕到了,甲板上的戰鬥很快便宣告結束,加爾一夥十八人,十二人當場被殺,六人被俘,主犯加爾跳海逃亡。
為了抓住加爾,鮑勃潛下去三十多米,換氣都換了不下十多次,其他幾個戰士也朝各個方向游出了不短的距離,但楞是沒有找到加爾的蹤影。
「鮑勃,回來吧。」陳軍招手大叫了一聲。
想來加爾應該是沉到水底去了,這也相當於宣判了加爾的死亡,穿著那麼重的鎧甲,在水下想脫下來可不容易,而且臨下去時,還中了鮑勃的一記鬥氣斬,加上他的左手好像也傷了,死的可能佔九成九。跳海也許是加爾不想被抓到后受虐待吧。
鮑勃又潛下水去找了幾回,但還是沒能找到,氣憤憤的回來了,陳軍寬慰道:「沒找到也無所謂,這裡是深海區,越沉下去水壓越大,這會兒他說不定已經被攆成了肉餅。」
最後這場叛亂一直延續到天亮才被平定下來,戰後一統計,傷亡非常慘重,聖卡儂精英戰士戰死八人,十二人重傷,輕傷者不計,聖卡儂戰士傷亡三十九人,重傷十一人,不過幸好有大牧師思朗在,才讓所有重傷員都活了下來。
叛亂的戰鬥水手大都被殺,原本人數有一百零二人的戰鬥水手經此一役只剩下了三十八人,而且其中半數的人受有重傷,這是因為很多戰鬥水手根本搞不清狀況,不管看見奴隸水手或者聖卡儂衛士,他們都只相信自己手中的劍,所以拚死抵抗,很多都是糊裡糊塗死掉的。
奴隸水手中,半獸人奴隸幾乎全都戰死,最後只剩下三個體力不支的半獸人被擒拿,這也讓陳軍深深記住了半獸人這個種族,後半夜的戰鬥中,幾乎一半的傷亡都是這群半獸人造成的,這還是因為他們沒有好的武器,陳軍不敢想象,要是給這些半獸人配備精良的武器,也許昨晚聖卡儂戰士們的傷亡就不會僅僅只有那麼點了。
「該死的半獸人,」格特一向很有禮貌,但此時也不由的罵了一句粗口,「我早說過這些從蠻之大陸虜獲來的半獸人野性未馴,應該早早的殺掉或者賣掉。」
人們買半獸人奴隸都會選被人類馴養了幾代的半獸人。而這些直接從蠻之大陸虜獲來的半獸人通常都十分的兇悍,只要一有機會就會反叛。
矮人和翼人也多少受到了些波及,唯一的一個食人魔也在混亂中被人砍死,倒是小劣魔在昨晚一見情況不對,就重新逃回了下等艙,最後只死了一人。
看了傷亡數字后,讓陳軍很後悔,也很憤怒,經過昨晚一戰,船上的人員損失了一半。聖卡儂衛士剩下65人,戰鬥水手剩下38人,奴隸水手只剩下了11個小劣魔,另外矮人死了五個剩10人,翼人死了六個剩下15人。原本共有316人的黑珍珠號現在只剩139人。
陳軍意識到這個世界根本不同於地球上的那些幫派火併,這裡更殘酷更血腥,生命在這裡根本不值一錢,這裡講的是實力,在沒有足夠的實力之前,必須小心再小心。而昨晚正是因為自己的不小心,想當然的認為對手會上鉤,才導致這麼大的傷亡。
格特走過來問道:「主君,怎麼處置這些叛亂份子?」
陳軍幾乎是脫口而出:「當然是家法處置。」
「家法?」格特一臉迷茫。
陳軍自嘲的笑了笑,這裡哪有什麼家法,以前黑幫里處置反骨仔時都下手很狠,但具體怎麼做還沒有個定數,大都是打到殘廢了事。這個魔幻世界,通過融合的記憶片斷,陳軍知道這裡處置反骨仔的手段更狠,通常都是處死,加上海盜的習慣是折磨一番后再亂刀分屍餵魚,陳軍不禁打了個寒顫。
陳軍絕不是什麼仁義的人,在黑幫時他干過更殘酷的事情,但不知為什麼聽到亂刀分屍餵魚就會有種心顫的感覺,也許是受到融合的記憶的影響吧。
這具身體的前主人艾力克是個老好人,說難聽點就是懦弱,什麼事情都希望你好我好大家好,但這個世界是一個殘酷的世界,他這種人根本不適合在這裡生存,被陳軍佔了身體反倒是好事。
陳軍搖了搖頭,揮開融合記憶的影響,說道:「統統給我吊起來,每天用小刃割千刀,七天後再分屍餵魚。」陳軍說完,又細細給別人解釋這種被稱為陵遲的酷刑,不同的只是不割肉。然後轉向思朗大牧師:「這些叛亂份子還需要您照顧一番,務必要讓他們受滿七天的折磨才行啊。」
思朗大牧師臉色不變,應了一聲,但他的內心卻實足的震撼了一把,不是因為酷刑,而是艾力克,他是從小看著艾力克長大的,對艾力克的性格十分的了解,不說懦弱,但膽小是肯定的,可包括昨天的剷除異己和今天下達的酷刑,思朗覺得艾力克好像換了個人似的。
要不是思朗有獨特的秘法來鑒定艾力克的真偽,還真會把現在的艾力克當作是某個用了變形術的魔法師。
「思朗爺爺,你上月才用了聖言禱告,昨天又花費了那麼多法力,要不你先去休息吧。」陳軍突然想起思朗牧師因為釋放了聖言禱告,而需要大量時間恢復魔力。
思朗牧師笑了笑,說道:「不要緊,幾個治療術還難不倒我。」
殘酷的殺掉叛亂者,有利於立威,所以思朗牧師還是贊成陳軍實施酷刑的,並願意出一份力。
「不要殺我,不要殺我。」那邊傳來了一陣殺豬似的的慘叫。
陳軍厭惡的撇了一眼,原來是加爾的父親珞巴在鬼叫,珞巴曾是保爾的侍衛,但為人陰險又極為怕死,曾有一次被維京海盜抓獲,其他的幾個侍衛全都抵死不招補給基地的具體位置,但這個珞巴卻不等人家拷問,直接全招了出來。幸好那次沒等維京海盜去補給基地,就遭遇了黑珍珠號,保爾親自施展魔法滅了敵人,事後,保爾知道了珞巴的所作所為,直接剝奪了他聖卡儂衛士的身份,並狠狠的懲罰了他。
「求求你,不要殺我,艾力克,求你了。」珞巴一副可憐相的哀求著。
啊~~~
行刑手已經開始下刀了,珞巴驚恐的大叫:「不要,不要,不要。」
這倒讓陳軍想起了上輩子看A片的時候,某個島國的女人最喜歡用『不要』來刺激上她們的男人。
「等等,我有話要說,艾力克,我可以告訴你一個秘密,求你放了我吧。」
「哦,什麼秘密,說來聽聽。」陳軍面帶壞笑的說道。
「只要你答應放了我,我就……」
陳軍揮手打斷了他的話:「不要跟我講條件,現在你的命都在我的手上,而且你的秘密我也沒多大興趣知道,再說了,萬一你要是告訴我『你兒子是性無能』這種秘密,難道我也要放了你。」
周圍的水手全都鬨笑了起來。
「不,不,我說的秘密你一定會感興趣的。」
「那就說來聽聽。」
珞巴滿臉為難,欲言又止。
「用刑。」得給他鬆鬆筋骨才行。
「不要,求你了,只要你答應放了我,我就告訴你,求你了。」一頓用刑下來,沒想到珞巴竟然沒招,看來他把這個秘密當作他保命的最後底牌了。
這麼死藏著這個秘密,陳軍倒有一絲興趣了:「好吧,放了你是不可能的,但只要你說出秘密,我可以考慮饒過你。」這種說話的技巧以前陳軍在黑社會內常用,饒過他卻不放了他,把他關押起來也是饒他,以後想讓他死,那還不是隨便找個理由就行。
就在陳軍滿肚子壞水的想著的時候,珞巴開口了:「好,我相信你,我相信聖卡儂家族成員的信譽。」
陳軍笑了笑,家族信譽?那是狗屎,利益才是第一位,他說道:「這下你可以說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