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青城辟邪
群玉院內,秦風喝著茶,翻看著沖虛給自己留下的拳譜劍譜,看紙質還很新,上面還有著沖虛老道自己的武學體悟,看來這是沖虛親自抄寫的了,這老頭對自己還真不錯。
「令狐沖,把我徒兒儀琳放出來!」突然聽到一個女聲。噗,秦風一口茶吐了出來,這儀琳怎麼又跟令狐沖搞在一起了?還跑到這群玉院來了,也是夠了。
喊聲剛落,旁邊的房間傳來聲響,秦風貼耳細聽,儀琳那害羞的聲音傳來:「令狐師兄,我師父喊我了,我得出去!」有一女聲響起:「儀琳姐姐,你現在從大門出去,你師父肯定會更生氣。」儀琳結結巴巴:「那,那該怎麼辦?」又一虛弱的男聲道:「菲菲,你把儀琳師妹從後門送出去,人家為救我而來,萬不可讓師妹聲譽受損。」聽到這裡,秦風大概也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了。出了自己房間,直接推門進去,看見一個年輕的男子躺在床上,面色蒼白。儀琳和曲非煙坐在一旁的桌邊。
三人聽見有人進來,頓時大驚,警惕的看著門外。曲非煙嬌喝道:「你是什麼人?想幹什麼?」儀琳驚喜道:「是秦大哥!」令狐沖道:「原來是一劍斬殺田伯光的秦少俠,不知有何貴幹?」曲非煙哼道:「我也聽說過你,但你這人真討厭,不敲門就進來,沒禮貌!」儀琳拉了拉曲非煙小聲道:「非煙!」秦風也犯不著跟個小姑娘生氣,笑道:「令狐兄你好,小妹妹你好,儀琳小師太,你也好。」曲非煙道:「好什麼好,令狐大哥傷重著呢,好不了。」儀琳害羞道:「阿彌陀佛,秦大哥,你怎麼來了?」秦風道:「令狐兄的事情我也聽說了,這裡不可久留,青城派余矮子要尋仇來了,你們快走吧,儀琳你隨我去見你師傅,秦大哥保證你沒有事情。」曲非煙又要鬧,令狐沖連忙阻止,起身道:「多謝秦兄,不過這余滄海來便來了,我令狐沖可不是怕事的人。」秦風也不勸阻,點了點頭,又對儀琳道:「儀琳,我們走吧。」曲非煙不幹了:「你誰啊你,憑什麼帶儀琳姐姐走!」秦風笑道:「我不帶她走,她師傅定逸師太會把你的令狐大哥宰了的。」令狐沖搖頭苦笑,曲非煙哼了一聲也不在說話。
突然樓下吵鬧一片,秦風出了門便看見樓下一群青袍打扮的人佔據了整個大廳,中間的位置上坐著兩人,一個中年男子生的猥瑣樣子,也是一副青袍打扮想來應該就是余滄海了,一邊坐著一個尼姑,滿臉怒容,自然就是定逸師太了。
秦風提著劍帶著儀琳下樓而來,兩個青城弟子連忙上來攔住:「你是什麼人?」秦風心想,你兩個小嘍啰還敢攔我,橫提劍鞘往前一送,兩人頓時飛了出去。余滄海和定逸師太聞聲望來,定逸師太一眼就看見了儀琳,頓時喝道:「儀琳!還不快過來!」儀琳看了眼秦風,秦風小聲道:「去吧。」儀琳臉又一紅,連忙走了過去,定逸師太瞪了眼秦風,道:「這位想必就是令狐少俠吧?岳先生真是教了個好徒弟!」余滄海也喝道:「你就是令狐沖,我正要找你算賬!」儀琳連忙道:「不是的,不是的,師傅,這位先生,他不是令狐師兄,是秦大哥,是他救得我!」定逸師太仔細看了眼秦風腰間的真武劍,拱手道:「原來是秦道長,恆山定逸有禮了,多謝秦道長救徒之恩。」余滄海道:「原來是沖虛道長的師弟秦道長,不知秦道長為何傷我弟子?」儀琳疑惑道:「秦道長?秦大哥是道士嗎?」定逸小聲的跟儀琳解釋。
秦風看了眼余滄海笑道:「余觀主可是霸道得緊啊,閣下在福建滅了林家滿門,卻不許我傷了兩隻野狗?」·余滄海大怒:「小輩,看在沖虛道長的面子上,老子才稱你一聲道長,不要以為殺了一個小賊,就目中無人了!」秦風搖了搖頭:「傷了兩隻野狗,又來了一隻老狗,真是煩的很呀。」
余滄海暴怒,自己一派之尊,哪受得了這種侮辱,還當著這麼多弟子的面,自己若不給他點教訓,何以執掌門派,當下大怒,使出青城絕技摧心掌就攻來。秦風看這一掌倒是頗有些看頭,笑道:「倒是有點功夫!」說完使出太極拳就來抵擋,太極拳圓潤無比,抵擋起來自無壓力,但要瞬間取勝,也是稍微困難。兩人鬥了數招,余滄海感覺拿他不下,連忙向後一閃,抽出劍來,復又攻去,秦風抽出真武劍攻來,秦風所學劍法儘是頂級劍法,三種劍法夾雜而來,時而犀利,時而柔和,中正平和之下又殺機重重。余滄海越斗心裡越慌,抵擋不及,被秦風一劍刺中肩頭,手中寶劍跌落,跌坐在一旁。眾弟子連忙來扶住,一個個又警惕又害怕的看著秦風。秦風倒也沒想取余滄海性命,畢竟自己此時代表武當,有些事情也不能太過肆無忌憚。秦風收起寶劍,笑道:「余觀主的青城劍法真是高深莫測。」余滄海在弟子攙扶下起來,強笑道:「武當武學,果然名不虛傳,余某佩服佩服。」說完帶著弟子,灰溜溜的出去了。秦風心想這余滄海果然真小人,這口氣都咽得下,真是令人欽佩。
定逸師太在邊上看了良久,其實她對余滄海在福建的作為也早有耳聞,礙於門派才無法干預,看著余滄海灰溜溜的走了,心想也算是惡人自有惡報吧。定逸師太對秦風拱手道:「阿彌陀佛,秦道長,老尼也先告辭了,金盆洗手大會上再見,儀琳,我們走。」儀琳萌萌的道:」是,師傅,秦大哥,再見。」定逸開始就覺得儀琳叫的不妥,但是看秦風這麼年輕,總不能讓儀琳喊他師叔吧,乾脆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隨他們去了。
秦風笑著點了點頭,目送兩人出去了。秦風在樓下喝著茶,體會著剛剛比武的心得,過了片刻,老馮走了進來,對秦風道:「公子,下人回報道,悅來客棧出現了一個駝子,本來正好被余滄海擒住,後來卻被一老駝子救走了,那余滄海身上好像有傷,對那老駝子極為忌憚。」看來這林平之倒是被木高峰擒去了,自己傷了余滄海,倒是給這老駝子得了方便。當下道:「我知道了,老馮你先回去吧,叫那些下人也都回去吧。」老馮應是,出去了。
秦風看了眼樓上,道:「令狐兄,余滄海已經被我打發了,你安心養傷吧。」說我也不管兩人反應,往悅來客棧放向而去,余滄海占時殺不得,這個無門無派的木高峰就沒那麼多講究了,本是邪派中人,殺了也就殺,而且眾人只會拍手叫好,對武當有利無害。
秦風趕到客棧,恰巧見的一小駝子子扶著著一老駝子往郊外而去,常人見了還以為是爺孫兩人,孫子扶著爺爺。秦風見那小駝子林平之臉色慘白,腳步虛浮,而那老駝子木高峰看是被扶著,其實一直是托著林平之在走。秦風就一路跟著他,自己的這武功也許在笑傲江湖中算不得第一,但是這輕功秦風自信這東方不敗也不一定比自己厲害。武林外傳里就說過這老白的輕功堪比楚留香,雖然有點吹牛的嫌疑,但秦風學了老白輕功之後方才明白,這輕功確實玄妙無比。就算比不上楚留香,那也可以說是當世頂尖了。
木高峰一路並沒有發現有人跟著,行到一僻靜之處停下放開林平之,林平之一屁股坐倒在地。秦風看著也不禁感嘆,就這一月功夫,一個嬌生慣養的富家公子竟淪落到如此地步,又想到他後來拜入華山之後,並沒獲救,反而又被岳不群耍得團團轉,也難怪林平之笑傲後期心性大變,殘暴不堪,實在是可悲可嘆。
那木高峰笑嘻嘻對林平之道:「你非但不是駝子,原來還是個長得挺俊的小子,小子,你也不用叫我爺爺了。駝子挺喜歡你,收你做了徒弟如何?」林平之卻支支吾吾,並不回答。那老駝子大怒,剛要說什麼,秦風飛身過來。林平之看見秦風,臉色一喜,秦風笑著對他點了點頭。
木高峰警惕的看著秦風:「閣下是誰?不知道攔住我和我孫子有何貴幹?」林平之剛要說話,秦風對他擺了擺手,示意他不用說話。又朝木高峰道:「不用廢話,我是來殺你的,動手吧。」說我提起真武劍就直攻擊那木高峰面門,木高峰連忙躲閃,喝道:「真武劍?你到底是什麼人?」秦風懶得跟他廢話,直接攻來,木高峰武功本就和余滄海不相上下,此時的秦風自打敗了余滄海之後,對三種劍法體會更深,三種劍法漸漸融為一體,威力更勝,數招過後,木高峰漸漸難以抵擋,彎下腰來,硬吃秦風一劍,背上那駝峰頓時爆開,暗器毒水朝秦風疾射而來,哪只秦風看了原著,早就知道他這手,剛剛那一招,只是虛招,秦風早就閃到了他的身後,一劍從背部穿透他的心臟,塞北明駝縱橫塞外十幾年,就這樣斃命在了秦風手下。
林平之衝到秦風面前拜倒:「還請前輩收我為徒!」連連叩首。秦風嘆了口氣,扶起他道:「你我也算有緣,但是我確實沒有什麼東西可以交你的。」說完秦風掏出那件記載著辟邪劍法的袈裟,遞給他道:「你先祖一手辟邪劍法縱橫江湖,之所以你林家武功低微,實以為你先祖未將真正法門流傳下來,這件袈裟是真正的辟邪劍法,你看了之後再做打算吧。」林平之打開袈裟,看著這「欲練此功,必先自宮」這八個字,目瞪口呆。秦風嘆道:「我所用劍法出自武當,你若想學,必要十幾年方能讓你報仇,而這辟邪劍法乃速成之道,但是這修鍊之法,也是你先祖不讓此劍法流傳下來的原因。」林平之咬了咬牙,向秦風磕頭道:「平之明白了,謝謝前輩。」秦風看他樣子知道他已經打定主意要修習辟邪劍法了,道:「我叫秦風,也不用換我前輩,既然你已有決斷,我也不攔著你,這辟邪劍法頗為邪異,你修習之後切記要研讀道佛經典,可以讓你定神守心,我有一篇經文,你且聽著,可以誦讀,定你心神,心若冰清,天塌不驚~~~~」(冰心訣若要修鍊到可以不自宮就練辟邪劍法需要多年,所以秦風並沒有傳他冰心訣的練氣之法,只是傳他冰心訣總綱里鎮氣定神的口訣)林平之細細記憶,等回過神來,已經不見秦風蹤影,向秦風剛才在的地方叩了三個頭,林平之拿著袈裟,往深林處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