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chapter 7
第七章
木葉忍者皆知千手扉間的感知力很強，但是在高層這個圈子裡，大家都知道千手柱間才是被六道仙人開外掛的傢伙。感知型忍者非常稀少，很不湊巧千手柱間也有這方面的天賦，這導致忍界沒有一個暗殺者敢直闖千手一族。
不過今天將被打破例外。
一道強勁的查克拉波動沖入感知範圍，綠色的查克拉顏色像是草木的顏色。
「有點熟悉——」千手柱間打了個哈欠，從記憶里找到對應的存在，這不是上次那些傀儡身上的查克拉波動嗎？
傀儡師現身了？
千手柱間從躺下，到爬起床也就一個小時的時間差，這讓他比隔壁睡得香甜的日向花水痛苦多了。日向花水十分信任千手柱間的感知力，睡覺的時候很安心，哪怕是聽見千手柱間起床的聲音，他也只是翻個身，繼續睡。
千手柱間自然不會去打擾花水，畢竟花水是客人，有什麼問題他可以自己解決。
這是忍界最強者的自信。
同一時間，漩渦水戶也醒了過來。
九尾在她的體內躁動，感覺到了一股熟悉的氣息，若說它在千手柱間身上感應到了阿修羅的查克拉味道，那麼它這次就遙遠地感知到了羽村的力量。
那可是羽村啊，羽衣的弟弟，他不是去月球監視外道魔像了嗎？
漩渦水戶不解地問道：「九喇嘛？」
「沒什麼，老夫突然睡不著了。」九尾甩著尾巴，胡亂糊弄了一下漩渦水戶。它苦大仇深地思考起這個時代是怎麼回事，為什麼「熟人」一茬接一茬，那些老不死不都去世了嗎？該不會是大筒木一族的人掌握了生死輪迴的奧秘？
漩渦水戶有些不放心，起身去外面看看情況。
一出去，她就見千手柱間披著外衣，走到庭院，冷凝地盯著前方。千手柱間發現水戶也醒了，微微驚訝，隨後溫和地說道：「夜露深重，你應該多穿一件衣服出來。」
漩渦水戶笑道：「別忘了我曾經也是一名忍者，不是什麼弱女子。」
話雖如此，她已經好幾年沒動過手了。
千手柱間拗不過她，轉身在大宅中說道：「既然有這樣的實力，何必藏頭露尾！」地面的石板被泥土頂破，巨大的藤蔓受到木遁查克拉的滋潤而爆發，把陰影中的人暴露出來。
這突然的一擊沒有出乎大筒木舍人的預料，只是在近距離的木遁下，他清楚地分辨出對方的身份，說道：「阿修羅的後人。」
「什麼阿修羅？」
千手柱間看向他，一個白髮少年，鎖骨下方有奇怪的勾玉圖案。
在封印尾獸的空間里。
九喇嘛看見少年後有些感慨，「大筒木一族啊……」
遙遠的回憶出現，它記起了大筒木羽村的容貌，大筒木羽村比六道老頭長得好看多了，白色的長發，俊秀的臉蛋，一雙眸子彷彿能夠看透人心。
大筒木舍人淡定地說道：「我祖先哥哥的兒子，大筒木阿修羅，你是阿修羅的後人。」
實際上更深層次的原因他沒說，父親在去世前透露了一個秘密，這一代千手家族裡有大筒木阿修羅的轉世，宇智波家族裡有大筒木因陀羅的轉世，如非必要，不要和他們為敵。大筒木舍人對那兩兄弟的隔代打架沒興趣，他想要看見的只有公主。
「公主呢？」
大筒木舍人沒「看見」花水，忽然殺氣鎖定在千手柱間身上，「你這麼老，公主怎麼可能瞧上你。」眼前的千手柱間，比叫千手扉間的男人還要外貌老成！
千手柱間：「……」
他覺得自己好像躺槍了，而且自家好像除了水戶算公主，沒有第二個吧。
迅速聯想到花水突如其來的拜訪，千手柱間從這件事情里嗅到了詭異，「你說的『公主』是不是指日向花水？」
大筒木舍人點頭。
千手柱間立刻警惕性沒那麼高了，少年能單闖木葉的千手一族，可見用情至深，既然是日向花水的風流債，他很樂意幫忙推一把，「花水在睡覺，你想要見他最好等白天，我先給你開一個入村的證明吧，你貿然進入木葉村肯定會引起其他人的關注。」
大筒木舍人一頭霧水，「你不阻止我？」
千手柱間爽朗地說道：「我阻止你做什麼，來者是客，只要你不攻擊任何人，我也不會對你出手。」防止少年又放傀儡，他多說了一句：「大面積破壞也不行，一旦發生這種事情，建築物損失的賠償單我會交給花水。」
在大筒木舍人還沒反應過來之前，他就被熱情地推到了客房，千手夫妻全是一臉笑容，沒有半點對陌生人的隔閡，在心胸方面，他們都是佼佼者。
第二次來地球有這樣的待遇，大筒木舍人微妙地感到地球的忍者還不錯。
那……要不要推遲毀滅世界的計劃？
大筒木舍人掐斷了念頭。
千手柱間去了漩渦水戶的房間里休息，不過突然多出一個陌生人，他也沒辦法安心入睡。看著自己滿臉好奇的妻子，千手柱間嘆道：「看來那個少年就是花水之前說的相親對象了，查克拉量很不錯，就是看上去有點單純。」
漩渦水戶一聽婚約，掩唇笑了起來，「我這回知道日向族長為什麼跑來找你了。」
千手柱間苦大仇深，「我也知道了。」
花水就和斑一樣，有什麼黑鍋，他們完全不介意推到自己身上來。
木葉第一強者。
也是木葉第一的躺槍人選。
本來以為今天晚上就這麼過去，有什麼麻煩事情都留到白天解決，千手柱間萬萬沒想到大筒木舍人連一個晚上都沒耐心等下去，感知中的少年推開門，迅速奔向花水所在的客房。千手柱間忽然後悔直接告訴他花水在哪個房間了。
實在太唐突了。
千手柱間在心底批評了一下大筒木舍人的行為，「水戶，那個少年去找花水了，你說我過去方便嗎？」漩渦水戶以女性的立場想了想，「他們畢竟有婚約在身，急著見面也無可厚非，我相信日向族長是一個文雅有禮的人。」
千手柱間瞅著妻子，文雅有禮？扉間可是經常痛罵花水不要臉。
漩渦水戶問道：「我記得扉間感知力不錯？」
「他不在千手族地，所以沒出現，我也沒通知他花水來我們家裡做客了。」千手柱間毫不心虛地說道，「他應該是在火影室給我頂班，順便心裡罵我留了很多工作吧，啊哈哈！」
漩渦水戶為加班的小叔默哀。
辛苦了。
摟著水戶，千手柱間把感知力放出去，就倒頭睡覺。
不遠處的客房裡，木門被拉開不可避免地發出輕微的聲響，大筒木舍人「看向」睡在榻榻米上的人，心跳速度加快。日向花水好似沒有發現他的到來，安靜地沉睡，呼吸綿長，他側躺在榻榻米上，腰間搭著被褥，黑髮蜿蜒地落在枕頭上，背影纖細，如窈窕少女。
對比日向雪子，高下立分。
日向花水身上是傳承千年的日向宗家熏陶出來的氣質。
大筒木舍人記起了小時候年幼的花水，踩著木屐，頭戴簪花，精緻可愛得不遜於大筒木一族最好看的傀儡娃娃，印象最深的是花水眼中的驕傲，點亮了靈魂鮮艷的色彩。
【你說的，要幫我把金魚撈上來。】
【嗯。】
【你看不見怎麼撈？】
【我、我可以感受得到水流和金魚……】
沒有眼睛，大筒木舍人第一次站在花水面前時，甚至產生過一絲自卑。
他是大筒木分家的後代，而日向一族是大筒木羽村留在地球，最正統嫡系的血脈。其中日向的公主在大筒木一族的族人心中尊貴無比，能夠娶到日向公主，是世世代代每個大筒木後裔心中最浪漫美好的事情。
可惜月球和地球的距離遙遠，隔著遙遠的空間，下界只能靠傳說中的轉生眼。大筒木分家用所有族人的眼睛製造出轉生眼，才給了大筒木舍人見到日向花水的機會。
「公主。」
從回憶里掙脫，大筒木舍人跪坐在榻榻米前，手掬起一縷黑髮。
只有面對真正的花水，他才有些緊張。
「你這是第幾次擅闖我的房間。」日向花水沒有去看他，維持著睡覺的姿勢，把後背留給大筒木舍人他也不在意。大筒木舍人反而不敢失禮，溫柔地說道：「舍人太久沒有見公主，忍不住多看幾次，冒犯了公主，還請公主原諒。」
日向花水無情地說道：「我說過，你要娶的是另一個人。」
大筒木舍人應道：「她是日向分家的，我的妻子只會是日向公主，日向宗家的日向花水。」
在他一口一個公主的稱呼下，日向花水要是忍得住這口氣，就不會是日向一族有史以來最自傲的族長了，「說得真好聽啊，你也是分家的人，不是嗎？」
日向花水殘忍地點出這個問題。
「你……」大筒木舍人的呼吸一滯，手掌合攏，把髮絲握緊。他不明白日向花水從哪裡得到的情報，但不得不說出生問題讓他很不快，因為他是分家，花水是宗家。
「大筒木一族不復存在，我是最後的大筒木，按照婚約，我自然有資格娶你。」
「那個婚約我不承認。」
「花水，你小時候明明喜歡我的……」
日向花水在他的自欺欺人下，終於側過身去看他。當自己是戀童癖嗎，誰會在六七歲的時候喜歡一個比自己矮、比自己小的孩子啊！
然後在昏暗的房間里，大筒木舍人低下頭，吻住日向花水。
「你是我的妻子。」
不管你承不承認，這個婚結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