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逆天妄為2

78.逆天妄為2

殷展和唐攸只要離開,落魂殿的大小事務便會扔給白統奚和王副將,這時見殿主和夫人終於回來,二人頓時怨念地看了過去。殷展淡定地坐回到主位上,詢問這段時間是否有事。

白統奚說:「沒什麼大事……」

殷展滿意地打斷:「嗯,不錯。」

白統奚充耳不聞,繼續往下說,告訴他雖然工作上沒事,但他和廣和殿殿主即將成婚,有很多事要辦,所以要請假。王副將則是因為對方要成婚,最近的事都是他乾的,而且周圍各種秀恩愛,如今便不想再看殿主和夫人秀恩愛,心好累也要放假,最好去找個伴。

二人把請假條一放,根本不等他批,扭頭就跑,生怕這兩個人喪心病狂又出去旅遊。

殷展無語,見媳婦在旁邊含笑站著,把人拉進懷裡親熱了一番,直到要受不住了才稍微放開,望著他艷麗如火的臉龐染上情-欲,心裡一癢,打橫抱了起來。

唐攸的呼吸有些亂,伸手抓住他:「你不辦公?」

殷展低頭在他的嘴角吻了吻:「現在是晚上,應該休息。」

唐攸斜他一眼:「還沒入夜。」

「那也一會兒再辦,我先辦了你。」殷展又親他一口,抱著走進主卧,按在床上便壓了過去。紅袍盡褪,輾轉纏綿,懷裡人漂亮的眼角漸漸蔓延上水汽,無助地抱著自己,低喘地叫著他的名字,讓他每親近一次便會深陷一分,恨不得把人狠狠揉進身體里永遠不分開才好。

「小泓……」他勾著他的舌,深深地吻住了他。

他本想只做一次,但媳婦被他撩得有些過,看著實在太迷人,他幾乎沒做抵抗便又陷了進去,直到後半夜才一臉饜足地結束這場情-事,見媳婦睡得迷迷糊糊習慣性地向他懷裡扎,心裡像化開一塊糖似的,牢牢抱好了他。

轉天一早他便精神抖擻地去處理公務了。

唐攸多睡了一會兒,等去找他的時候就見他正在忙,乾脆回主城找司南。

司南依然在核心法陣里坐著,察覺他的靠近便起身出去了,臉上仍掛著往日里溫和的微笑。唐攸有些好奇他的工作,得知只是在旁邊守著,忍不住問了一句是否會無聊。司南笑了笑:「還好。」

唐攸回憶起兒時的畫面,覺得司南一直就是蠻溫雅的,嗯了聲:「我帶你去轉轉?」

司南立刻點頭:「行。」

唐攸思考幾秒,帶他去了夜星城。

這是戰後重建的一座城,為了儘快活絡,去年新弄了一條美食街,整個冥界超過八成的美食都能在這裡找到,他和殷展基本把冥界轉過一遍,曾來過兩次,嘗過他們做的東西,覺得還是很地道的。

他問:「這裡有烤魚,你吃么?」

司南不由得想起昆崙山的舊事,笑意加深:「吃。」

二人買了幾條烤魚,又轉了轉其他攤位,中途唐攸推薦了兩個不錯的小吃,司南自然聽他的,笑著說好,跟著他買完后便找到一家茶樓,坐在二樓靠窗的位置開始吃。小二笑得像朵花似的:「泓少爺,想喝什麼茶?」

唐攸說:「我買了葡萄汁。」

小二問:「……您看,我們這裡是茶樓,不點杯茶么?」

唐攸恍然大悟「哦」了一聲:「也是,那來壺白開水。」

小二:「……」

小二不敢惹他,把希翼的目光投向了司南。司南看出糖糖變壞了,笑了笑,溫和地告訴小二自己也沒什麼想要的,就來壺水吧。店小二整個人都有點不好,一臉凌亂地下樓了。

唐攸很滿意,愉悅地繼續吃東西。

司南問:「他招惹過你?」

「嗯,我上次聽他的推薦點了一杯落雨茶,不僅貴,還特別難喝,」唐攸說,「所以我決定以後再吃東西就來這裡吃,只點一壺免費的水。」

司南笑著搖搖頭,沒說什麼。

唐攸說:「烤魚好像比安筠做的好吃?」

司南神色微動:「你還記得當時的味道?」

他早已從樂正逍的口中得知糖糖是全部覺醒,何況惡龍之血原本便會對這人的性格造成影響,能不能有那時的感覺都很難說。

唐攸說:「還能記得一點。」

司南已經很滿意了,溫和地應聲:「是比那個好吃。」

二人邊吃邊聊,司南聽他敘述覺醒后的情況,頓時心疼,接著又聽他說是殷展幫他渡過的暴躁期,笑容便淺了一分,不過他掩飾得很好,唐攸並未察覺,吃完東西便帶著他去了別處,最後不知不覺到了廣和殿的轄區。

他的嘴角一勾:「我們去比翼池看看。」

司南問:「比翼池?」

唐攸說:「某人給一片小湖新改的名字。」

所謂某人,自然是指廣和殿殿主,他在白統奚的口中聽說了他們總在九川聽禾禾鳥的叫聲的事,雖然不清楚他們都干過什麼,但卻能看出那是個不錯的約會地,便也想弄一個浪漫的地方,偶爾帶著媳婦逛逛。而純天然的既然被殷展佔了,他便準備人工打造一個,親手種一片白統奚喜歡的比翼花,還把附近的小湖改成了比翼湖。

司南看一眼他的神色:「朋友?」

唐攸說:「算是吧,不過某人一直不太喜歡我。」

二人很快到了廣和殿的主城。

比翼池在城外,他們並未進城,直接拐入了官道旁的小路,走了約莫一公里只見前方有不少人,廣和殿殿主站在中央,一手指著水池,與周圍的人說著什麼,他剛剛似乎種過花,那腰上還別著一把小鏟子。

唐攸笑道:「我去打聲招呼,你隨便轉轉?」

司南沒意見,看看附近的景色,隨便挑了一個地方過去了。唐攸則慢悠悠到了某人的面前,廣和殿殿主餘光掃見他,頓時警惕地向他身後望:「殷展又出來了?你們不是才剛回來么?我告訴你們,這次老子要成婚,你讓他少給統奚安排工作,好好當他的殿主,沒事別老往外跑!」

「緊張什麼,他還在落魂殿,」唐攸說,「我是和別人來的。」

廣和殿殿主很稀奇:「你們兩個一向形影不離的,你還能和別人出來?誰啊,我瞅瞅。」

「一個朋友。」唐攸說著回頭找了找,發現司南到了遠處的一棵樹下,旁邊恰好有一群公子哥路過,見狀看幾眼,又看幾眼,「嘩啦啦」圍住了司南,嘴角的笑還別有深意。

他微微皺眉,過去了。

尚未走到近處,只見那幾人齊齊栽倒,表情扭曲,死死抓著地面,連聲慘叫都發不出,司南冷漠地看著他們,眼底沒什麼怒氣,但輕描淡寫地就像看死物一般。唐攸基本沒看清他是怎麼出的手,不由得一停。

司南很快發現他,神色迅速柔和,看也沒看地上的人,走到他面前:「打完招呼了?」

唐攸說:「沒有,見他們找你麻煩,過來看看。」

「我沒事,」司南頓了頓,問道,「我剛剛會不會嚇到你?」

唐攸說:「不會。」

他當初覺醒的時候比這個嚴重多了,何況人都是會變的,司南這麼年輕就當上仙,過程肯定不會太容易。

司南見他沒排斥自己,神色再次柔和,終究沒忍住摸了摸他的頭。廣和殿殿主這時也已經過來,探究地盯著他們,接著聽見某個混小子為他們介紹了一下,頓時瞭然,暗道一聲原來這就是新來的司南上仙,便想請他們去府里坐坐。

唐攸只是路過,謝絕了他的好意。廣和殿殿主沒有堅持,與他們聊了幾句便回去開始種花。唐攸站在旁邊圍觀,某人走到哪他便跟到哪,一連跟了十三棵,廣和殿殿主「啪」地就把小鏟子摔了。

「看什麼看,不幫忙能不能別在這裡杵著?!」

唐攸說:「你不是要親自種么?」

廣和殿殿主說:「你可以挖個坑、澆個水啊,不然還站在這裡幹什麼?」

唐攸認真說:「給你鼓勁。」

廣和殿殿主:「……」

司南看看他的神色,總覺得他要用小鏟子捅死糖糖,忍不住走上前,這時只聽一聲輕笑響起,不禁與他們同時抬頭,發現殷展飛了過來。

廣和殿殿主霍然起身:「你來做什麼?回去干你的活去!」

殷展說:「來找我家娘子而已,看把你緊張的。」

廣和殿殿主懷疑地盯著他:「真不會又去玩?」

殷展說:「不會,等著喝你的喜酒呢。」

廣和殿殿主這才稍微放心,重新蹲下種花,為防止某人又要圍觀,狠狠瞪了他一眼。唐攸現在有殷展了,自然不會再理他,走到了殷展身邊。

殷展一天沒見著媳婦,想得很,見狀摟進懷裡親了親。

司南暗暗吸了口氣,說道:「我出來得太久,該回去了。」

唐攸說:「我送你吧。」

司南說:「不用,我認識路,我們改天聊。」

唐攸嗯了聲,目送他走遠,和殷展去比翼池上搭建的棧道轉了一圈,這期間白統奚收拾完東西找了來,廣和殿殿主聽說他終於放假,這才徹底看殷展順眼,示意手下去拿喜帖,遞給他們:「記得賞臉。」

殷展問:「我若不准他的假,這喜帖是不是就不給了?」

廣和殿殿主說:「給,我會親自上門拍你臉上。」

殷展笑了笑,帶著媳婦回到了落魂殿。

此後他便專心處理公務,唐攸偶爾會在這裡陪他,偶爾則去找司南,殷展陸續與司南接觸過幾次,感覺這人雖然對誰都是一副脾氣很好的樣子,但對周圍的一切並不是很在乎,也只有在小泓面前,笑意才會暖一點。

不過天界的人向來如此,他見這人對小泓似乎沒什麼壞心思,便準備先觀察看看。

日子一天天過完,廣和殿殿主與白統奚的婚事很快就到了。

冥界糅雜了許多個世界的文化,各種婚禮都能看見,但對於本地人而言,依然延續著傳統的那一種。殷展抬頭,只見紅綢掛了滿街,到處都一派喜慶,他望著好友臉上幸福的笑,握緊媳婦的手:「什麼時候……」什麼時候我也能把你娶回家呢。

唐攸看著他:「嗯?」

殷展在他的額頭印下一吻:「沒什麼。」

唐攸看看他,知道他的未盡之言,也握緊了他。

廣和殿殿主笑著迎接賓客,滿臉的春風得意,掃見那二人靠在一起,反應一下,嘚瑟地湊過去,也不說話,只是不停地在他們面前晃悠。殷展他們都不是傻子,明白這二貨是在炫耀,唐攸純潔問:「我聽說一會兒可以鬧洞房?」

殷展說:「嗯,隨便鬧。」

唐攸說:「好。」

「……」廣和殿殿主又反應一下,深深地覺得要倒霉,立刻把殷展拉到了角落裡,裝作很體貼地說,「兄弟抓點緊啊,什麼時候能喝你們的喜酒?」

殷展說:「菩提鏡還沒回來。」

廣和殿殿主說:「不就是因為核心法陣么?你我都知道核心法陣之所以還要用神器撐著,是某個地方的封印還沒修好,你要是有主意給冥主想一個,讓他徹底解決,菩提鏡自然就回去了。」

殷展說:「這我知道。」

廣和殿殿主點頭:「你心裡有數就好。」

殷展說:「沒什麼事那我走了,去和小泓商量怎麼鬧洞房。」

廣和殿殿主張了張口,又張了張口,實在不知道該用什麼東西轉移他們的注意力,只能拖住他,許了不少好處出去,這才讓他答應攔著那混小子,頓時憤恨,暗暗決定等他們成婚的時候一定要把這筆賬算回來。

婚事過後,白統奚有一段時間的假期,而王副將至今不見人影,所以殷展依然要工作,唐攸沒打擾他,照例去找司南,望著他走了出來,問道:「裡面是什麼情況?」

司南說:「只是一個法陣。」

唐攸嗯了聲,突然想起婚禮的事,又問:「菩提鏡還是不能用?」

司南問:「怎麼?」

唐攸說:「我想照一照命定之人,聽說菩提鏡只為殷家人照,如果換我,它肯么?」

司南沉默了一下:「應該沒問題。」

唐攸挑眉:「現在?」

司南點點頭,帶著他來到核心法陣,慢慢在菩提鏡前停了下來。唐攸看了看菩提鏡,見它沒反應,望向司南。司南又沉默了一下,示意他等等,把手貼上菩提鏡,閉上眼探入了一縷神識。

「菩提鏡。」

「嗯?」

「吾以天之司命血,探他浩劫前的命定之人。」

「莫要執著。」

「你不懂,我拼了命地從天界活下來找他,卻看到他已經是別人的了,這是一種什麼滋味,無論如何,我也想弄明白。」

菩提鏡沒有再出聲,但司南能感覺一滴血被吸了進去,睜開眼,說道:「糖糖,把手貼上去。」

唐攸依言而行,看著菩提鏡。司南同樣看著,微微閉住了呼吸,不過很可惜,哪怕有他的血,命數重置后的菩提鏡仍是無法看破天道,最終只給了兩個字:無解。

他垂下眼,在心裡嘆了一口氣。

唐攸望著他:「無解是什麼意思?」

司南沉默。

無解的意思是菩提鏡也不清楚糖糖在浩劫前的命定之人,或許是殷展,或許是他,也或許是別人,但他們大概永遠也不會知道了。

唐攸看他幾眼,說道:「我懂了。」

司南看向他:「什麼?」

唐攸說:「無所謂,是與不是,不會改變我的決定。」

司南瞬間理清頭緒,知道他是誤會了,下意識多問了一句:「哪怕天道沒顯示?」

唐攸說:「嗯,我只知道我喜歡他,想和他在一起,我們走吧。」

司南看了他一會兒,壓下紛亂的思緒,跟著他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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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統崩潰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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