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 6 章 魔尊的相貌提前曝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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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被布偶貓的便便污染了，但是我的這張畫像畫工還是不錯的。

看畫面上的落款應該是出自畫聖的手筆——而畫上的我身後的背景，則是三百年一度的修仙大會，大概是畫聖偶然間見到了我，將我的形貌臨摹了下來。

至於他為什麼會畫我，那是畫聖作為一個藝術家自己的想法，就像有的美術家喜歡跑到街頭隨便拉個老頭臨摹一樣。

但是這幅畫竟然擺在魔修教主的家裡，還被一隻貓當作了心心念念的便便毯子，實在是讓我覺得有點匪夷所思。

我想，八成洛鴻凌下一個在修仙界要懟的目標，就是我，所以才搜集我的畫像，甚至可能已經在研究有關我的資料了。

我拿出手機，撥通了這裡管家的電話，告訴他，布偶貓在他們家的收藏畫上拉尿了，問他怎麼解決。

管家很快就趕來了，看到那幅畫被布偶貓坐在身下，頓時露出了天塌了一樣的表情。

「你為什麼不阻止這隻貓？！這可是洛先生非常喜歡的一副畫！他有空的時候就要坐在這裡欣賞這幅畫里的美女！」管家絕望的說，「我這下要丟工作了！」

「我來到時，這幅畫就在地上了，大概是掛鉤鬆了吧。而且這幅畫里畫的明明是男人，怎麼會是美女呢？」我說。

「明明是武俠電視劇里的小龍女嘛！你看一身白衣服，還那麼美……總之我要倒霉了！這下我慘了！」管家又哀嘆了。

「你不會丟工作的，我認識一個專門修補古畫的朋友，可以把這幅畫修補還原，但是需要一些費用。」我說。

「真的嗎！多少錢我都可以出！只要不丟工作！但是不要太貴！」管家立刻雙眼放光。

「不貴，也就三千塊吧。」我說。

管家連忙答應下來，他拿出手機，用支付寶給我轉了一千塊，說剩下的錢等我搞好了這幅畫再給我。

我把畫捲起來放進塑料袋，然後問管家：

「你家主人真的這麼喜歡這幅畫？」

「是啊，每次我過來給他送茶，都看到他看這幅畫看的很認真，好像看不夠一樣，有時候他還會和畫里的美女說話，不過如果畫上的美女真的存在的話，可能我也會喜歡上這麼個大美女。」

「他和畫里的『美女』說什麼啊？」我不禁升起了好奇心。

「那我就不知道了。我只是個做事的，怎麼可以偷聽主人的說話。總之你快點幫我把畫修補好啊！一定要在洛先生回來之前！拜託了！！」

管家著急的說。

「不要急。一定會幫你辦好的。」我看了看那隻躺在一邊打滾的布偶貓，貓真是善於嫉妒的生物，大概是看主人總是看這幅畫，才一定要在這幅畫上拉屎吧。

拎著畫卷回到了我的住所里時，已經都是晚上了。

我將畫卷在茶几上攤開，指尖融匯一點靈力，在捲軸上輕輕一點，畫面宛若漣漪抖動，瞬間恢復了原本的完好如初，這只是小小的法術而已。

但是，洛鴻凌到底對著我的真身畫像說了什麼呢？

我表示很好奇。

我思忖片刻，將那幅畫送上牆壁，借窗外的月光，引來一點陰氣，注入畫中——一道虛幻身影，便在畫前隱約顯現。

那人五官深刻，讓人一看便印象極深，認定此人寡言少笑。

此刻在我眼前的虛影，是這幅畫留下的「記憶」。若是人對器物有著太多的執念，那麼他的執念就會化作「記憶」，被器物所鐫刻。

只見他伸出手指，輕輕撫摸畫上的人像。

而我則在一側，看著這人的容顏。

「蕭恆。」他開口，說的是我的姓名。

「洛鴻凌。」我說。

「你是怎樣的人？」他問。

「你又是怎樣的人？」我反問。

「本座與你，註定有一場生死之斗。」他接著說，「如果可能，本座希望，你只是一副畫中的人物，只是一個不存在的虛像。

也許，你對於本座，僅僅是一幅畫，或者是未來橫陳在本座腳下的一具屍體。我們此刻的緣分，也僅僅是畫中人，和欣賞畫的人這般簡單。」

他突然不言語，而是繼續摩挲畫卷，

驀然，

他竟然又道：「本座從不相信，世上會有一見鍾情這樣的事情。」

說罷，他突然笑了。

他笑起來竟然有淺淺的酒窩。

這個人據說從來不笑，但是笑起來，你一看就知道他是發自真心的笑。

這種發自真心的笑容，讓其他人看了，也極為愉悅。

就算他是魔尊也不例外。

我勾了勾嘴角。

他在看畫，而我在看他的虛像。

窗外的月光突然被烏雲遮住，他的虛像也化作了光塵，漸漸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