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暴風雨前的美景

楊笑喝完碗中剩下的湯，放下碗。走到架子那，好傢夥，它已經在這休息了一年多了。身上已經積了厚厚的一層灰。楊笑看了看，拿起抹布，將蓋在上面的灰全部擦去。

「老兄，今天晚上就要上戰場了。」擦掉雙截棍上面厚厚的灰塵。楊笑微微一笑，雖然時間長了，這棍也放久了，但是去掉灰塵后，依然不失光彩，不乏當年那樣的威猛。

對著鏡子，楊笑看著鏡子中的自己，手持雙截棍。隨即甩了幾下，雙截棍在楊笑的甩擊下，在空氣中不斷地發出「嗖，嗖」的聲音。什麼流星趕月，毒蛇吐信，空中饒八等等。

楊笑感覺，雖然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練了，但是，今天練起來，卻感覺比以前更加熟練，諧調了。在甩的時候，楊笑還不停地發出「啊打」，看那樣子，真有點李小龍的架勢。但楊笑知道，自己和李小龍和不能比。

坐在沙發上，楊笑喝了杯茶。感覺真的是無聊到了極點，打開電視看看，全是無聊的搞笑。沒辦法，楊笑剛想走過去關掉電視，這時候，沙發旁的電話響了，楊笑看可看上面顯示的號碼，是個陌生的號碼。因為離自己很近，楊笑沒做任何考慮。在電話鈴聲剛剛想起的時候便拿起電話。

「喂，你好」楊笑禮貌的問道。而就在自己剛說完這三個字的時候，便聽見話筒里傳來「嘟嘟嘟」的掛電話聲。

恩，又是詐騙電話。俗話說，聰明反被聰明誤，這小子原本以為自己能騙人的，誰知道，自己不但沒能佔到便宜，反而，自己卻要虧損了。

看了看牆上的鐘，現在已經是下午的1點45。楊笑突然間感覺時間過的又有些慢了。離晚上去郊區的時間幾乎還很遠，而在家待著，卻感覺更加無聊。父母今天都有事，在家有一個人了，乾脆出去走走吧。

想到這，楊笑走到鞋櫃那，換上自己的復古鞋。下了樓。走進車棚，楊笑從角落裡推出了已經粘滿灰塵的山地車。這車是自己上高中時候騎的，在高中畢業之後，自己便很少再騎了。

向車棚的老大爺借了塊抹布，將車完完全全的擦了一遍。雖然放的時間長了，但是擦點灰塵，看起來卻如同剛買來一樣。在陽光的照耀下，閃閃發光，尤其是車身上貼的那個「GIANT」標誌，看起來，是那麼顯眼。而騎上之後，楊笑也感覺，是那樣的帥氣。

騎車出了小區大門。市區的主幹道上，車輛依然是川流不息，今天已經是放假的第三天，路上還是人來人往。隨著城市中高樓的增多，很多低矮的房子都被拆除，楊笑突然感覺，自己和路上那些人一樣，都是那麼渺小，那麼不起眼。城市中的人越來越多，都如同螞蟻一般，而自己則是那眾多螞蟻中的一個。

楊笑隨即朝離自己家很近的一個地方——匯通市場騎去。這個地方，楊笑經常來，這個地方主要以經營些小商品為主。

以前，這是個髒亂差的地方，而隨著城市的發展，這個曾經很亂的市場，如今，卻已經為清江市的商業發展提供和重要的經濟收入。很多附近的城市，搞個體的老闆都喜歡到這來進貨。

這裡和平常一樣，依然是人來人往。不僅僅是因為這兒商品物美價廉。況且，汽車總站也在這，每天有很多長途車從這裡進進出出。每家商店門口，都站著很多顧客，偶爾也會聽到有顧客和小店的老闆為幾塊錢的差價在討價還假。而楊笑並沒有注意那麼多。

楊笑慢慢地騎著自行車，朝市場旁邊一個不起眼的小巷拐了進去。小巷裡，似乎是另一番天地，牆角出，有幾個小混混在抽著那兩塊錢一包的「大豐收」，似乎沒有看到楊笑，仍然在那繼續抽著煙，而嘴裡，卻是污言穢語。而另一邊，幾個穿的似乎快全露的姑娘，在對自己使著眼色，「大哥，需要服務嗎？」那聲音，聽的楊笑真的想吐。「謝謝，不需要。」楊笑努力露出微笑。

再繼續向前走著，突然站出來一個大漢：「嘿，老兄，要買東西？」楊笑看了看他，他的眼裡，沒有一點微笑，看起來比較冷酷。一般人看了，絕對很害怕。

而在楊笑眼裡，他只是一個紙老虎。楊笑看了看他，臉色也變的很嚴肅，在大漢說完以後，點了點頭。

隨即和大漢走進了旁邊的倉庫里。剛進倉庫，裡面因為沒有窗戶，所以顯得非常陰暗潮濕。而大漢打開燈以後，卻是另一番景象。和先前有著很大的不同。

自己的左側擺滿了各種管制刀具，什麼彈簧刀，匕首，還有西瓜刀，還有長砍刀。而右邊則放著不少**和土製的手雷。還有不少自製的土槍，子彈等等。楊笑隨手拿起一把土製的手槍看了看，然後望了望面前的大漢：「還有沒有真傢伙？」

而自己剛說完，大漢臉上露出一絲奸笑：「老兄，你帶錢了嗎？」這傢伙似乎很警覺，而楊笑並沒有做聲，在那大漢還沒有說完的時候，打開了隨身攜帶的挎包，裡面全部是粉色的鈔票。

大漢看到這一包的鈔票，驚呆了。他剛伸過手去，楊笑很快將包合上。大漢的臉色和剛才似乎有了很大的改變。

「老闆，你真的守信用。」大漢滿臉堆笑地看著楊笑，「你放心，我這全都是好貨。純正國外進口的。」說著，掏出隨身帶著的鑰匙，打開了那扇緊緊關閉的鐵門。

剛打開面前的鐵門，楊笑真的驚呆了，裡面的才是真傢伙。各種炸彈，手榴彈，還有自己只能在電影中才能見到的AK47，M16等衝鋒槍。在自己拿起一個手榴彈仔細查看的時候，大漢隨即遞上一個手雷，「老闆，這傢伙效果不錯，美國的」，楊笑聽了，回過頭來，順手取過來，好傢夥，真的是美國貨，上面清楚地印著「MadeintheU.S.A」。

楊笑看了看，「不錯，好傢夥」他隨即點了點頭，「給我拿8個」楊笑回頭沖大漢笑了笑。「好嘞」大漢沒有閑著，從一個角落的木箱中取出8個美製手雷，小心得包裝好遞給楊笑。

「老兄，這還有什麼好傢夥？」楊笑四處看了看，然後看了看大漢。而話音剛落，大漢又從一個角落的木箱子中取出了一個遙控器，然後又拿出了幾個身上印著」雪碧」和「可口可樂」的易拉罐。

「老闆。這是可以用遙控器控制的液體炸彈，威力很強的。」說完，隨即將手中的傢伙裝進一個購物帶中。一般人，絕對看不出來。況且，拿在手裡，和普通的飲料也沒有什麼差別。

總算挑完了，那個大漢拿出口袋中的小本子，取下插在上面的圓珠筆，在本子上算了算，一共是十萬塊。

楊笑聽完了大漢的報價，點了點頭，隨後，從斜挎包中，取出了10疊「**」。遞給老闆。大漢接過錢，嘴裡不停地說著「謝謝」然後送楊笑到倉庫門口。

剛到倉庫沒有，口袋中的電話突然響了，而聽到手機鈴聲的大漢，一下變的緊張起來。楊笑隨即掏出手機，而手機上顯示的是」媽媽」兩個字。而在一旁的大漢看的了，如同甩掉了重包袱似的緩了口氣。

原來是媽媽晚上不回家吃飯，爸爸因為晚上值班，不回家。問楊笑是否到飯店和她一起吃，楊笑想都沒有想，直接說：「不了，我比較累，家裡還有點剩菜，自己可以湊合著吃。」隨後，和媽媽互相道了聲再見后，便掛了電話。

看著楊笑掛了電話，大漢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看著楊笑跨上了山地車，大漢和楊笑也互相道了聲別，隨即走到了剛才楊笑看到的那個小女子面前：「走，大哥帶你出去爽爽。」說著，伸出手摟住小女子的肩。

楊笑看了看，臉上露出了一絲哭笑。天色已經徹底的晚了下來，整個城市如同披上了一層黑紗。而路上，依然是人來人往。雖然市場恢復了平靜，店鋪都關上了大門，偶爾看見一對小情侶和自己擦肩而過。

在騎到一盞路燈下的時候，楊笑停下腳踏車，看了看手錶，現在已經是5點50，時間快要近了，「準備戰鬥了」楊笑在心中對自己說著，然後繼續踩著腳踏車，往回走。

在旁人看來，現在時間還很早，路邊的人行橫道上，有走在一起很親密的小夫妻，還有一家三口有說有笑地走在一起的。路邊的「咖啡人」咖啡店裡，隱隱約約有男男女女曖曖昧昧。包括小店裡還冒著香味的「關東煮」。

也包括自己騎車進入小區大門時候，很多人吃過飯，穿著睡衣在外面散步，包子店裡剛出籠的包子散發的香味。丁字路口的那家燒烤店裡散發的燒烤味，散發在空氣中，好誘人，很多人坐在那，點了些東西，然後拿上幾瓶啤酒，有說有笑。

楊笑並沒有注意那麼多。以為馬上又事在等著自己，自己根本沒有什麼時間去欣賞。走進家門，楊笑走進廚房，將桌上的剩菜簡單熱了一下，然後吃了。

眼看著飯已經吃完了，這時候，放在桌上的那個大個子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又是昨天的那個號碼。

楊笑看了看，臉上露出了會意的微笑。他隨即拿起手機，學著大個子的腔調：「喂，你好」那邊還是那讓人能夠產生無限遐想的聲音：「快過來吧，我等得你都快不耐煩了。」

「好的，我馬上就到。寶貝，等著我。」楊笑說完，嘴上的笑顯得更加燦爛了。他便掛了電話。

看了看窗外，這時候，已經是萬家燈火的時候。他喝了一杯牛奶，這時候，樓下傳來了悠揚的鋼琴聲，琴聲時而舒緩，時而急促。好象是貝多芬的《月光區》。而天空中的圓月，看起來，似乎比以往更圓了。

看著放在桌上，還有一盒新的益達薄荷味木糖醇。楊笑伸過手去，撕開保護條，打開蓋子，從裡面倒出兩顆木糖醇，放到嘴裡。

嚼著這薄荷味的木糖醇，嘴裡突然有種涼絲絲的感覺，冰涼清爽，真的舒服。楊笑閉上眼睛，聽著樓下悠揚的鋼琴聲，這似乎真的是種享受。

而說的準確一點，這似乎是暴風雨前的寧靜。楊笑突然感覺，這暴風雨前的臨近，真的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