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囂張的物業主任
那條簡訊是一個陌生人發來的,楊笑根本沒見過這個號碼。看起來也是外地號碼。上面這樣寫到:兄弟,這一局你贏了,我們后回有期。楊笑並不是怕什麼威脅,難道說,這裡面有鬼?到底是誰?
楊笑努力克服內心的緊張,讓自己剛才因為看到這條簡訊而緊張的心慢慢恢復平靜。這時候,楊笑突然聽見媽媽開卧室門的聲音,媽媽也起床了,正朝廚房走過來。楊笑趕快放下手中的手機。順手抓住被子,然後疊起來。
媽媽在經過楊笑房間的時候,楊笑抬頭看了看媽媽,然後露出會意的微笑:「媽,起床了?」然後繼續疊著被子。媽媽沒發現什麼,只是說了句:「馬上準備吃飯啊。」然後便徑直走進廚房。
見媽媽走了,楊笑把疊好的被子放好,然後又抓起手機,看了看剛才那條簡訊。究竟是什麼人,會知道自己的號碼?這真的很奇怪啊,難道還是什麼人再和自己惡作劇吧,應該沒那麼嚴重的,楊笑沒有再那麼在意這條帶著威脅性的簡訊。
「快過來吃飯啊。」楊笑聽見了媽媽在廚房的催促聲。「哦,來了」楊笑放下手機,朝廚房走去。見楊笑走進了廚房,楊笑沖媽媽笑了笑。「快吃飯吧。」媽媽端著兩杯牛奶走過來。
「好的」楊笑微笑著坐下。然後順手抓起一塊夾心麵包。這是楊笑最喜歡吃的東西。裡面包著煎雞蛋和牛肉。而那牛肉被放在鍋里炸過後,顯得更家酥軟。再陪上番茄醬,楊笑感覺更好吃了。
可能是在學校根本吃不到這玩意,況且自己好久沒有吃到這玩意了。所以,楊笑剛咬一口,就感覺這夾心麵包比以前還好吃。楊笑吃的速度很快,還沒過一會兒,就將手中的夾心麵包全吃完了。然後又一口氣喝完了面前的那杯牛奶。
早飯吃完了,楊笑抹了抹嘴唇。站起來,看了看還在吃著早餐的媽媽,楊笑笑著看著媽媽「媽媽,我吃好了,你繼續吃啊。」說著,便走出了廚房。
今天的陽光真的是無限好。陽光下的城市,充滿著活力,給人帶來希望。新的一天,給每個工作的人帶來了新的活力。楊笑走到陽台上打開紗窗,閉上眼睛,在陽光下,呼吸著新鮮的空氣,這新鮮的空氣真好,一下就驅除了楊笑身上所以的不開心和煩惱。
又是新的一天。楊笑坐在陽光下,拿上一本書,從書桌前拖過一把椅子。坐在陽台上,呼吸著新鮮空氣,一邊看起書來。偶爾一陣微風吹過來,真的如同少女那柔軟細膩的手,輕輕撫摩著自己的臉,怪舒服的。
不知道自己看了多長時間。楊笑突然感覺眼睛有點疲倦了。他放下手中的書,站起來,伸了伸懶腰。然後趴在陽台欄杆上,舉目遠眺。樓不是很高,只有四層,已經很老了。但是這似乎並不影響自己看外面的風景。
外面的景色真的是盡收眼底。大馬路上,仍然是人來人往,川流不息。隨著城市的發展,城市裡的平房越來越少,相反,建起了很多高層建築。是的,楊笑繼續望過去。附近很多的平房已經消失不見了,那已經建起了幾棟高層住宅。這給城市增添看起來更加美麗。彷彿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這樣一來,現在自己住的房子,已經落伍了。和附近那些看起來很雄偉的高層建築比起來,自己的家已經是跟不上時代了。
雖然,自己父母的很多同事和朋友都已經買了高層建築,還勸說自己的父母說房子已經住了十幾年了,可以換了。母親和曾經和父親討論準備重新買房子,但楊笑似乎和這房子結下了不解之緣。每當他們說準備換新房的時候,楊笑都表示反對。
是的,在離自己家很近的一個地方,在楊笑上大學之前是一塊跳蚤市場。可沒過多久,那跳蚤市場突然消失了,反而,現在那建起了一個住宅小區。從外面看起來,那小區的住宅樓非常氣派。看樣子那房價也不是很低。但是,那房子賣的卻相當火,就在剛開盤的幾天里,所有的房子被搶購一空。
但楊笑心裡清楚,除了其中一些人是有錢,家境狀況不錯,認為這地段臨近市區繁華地段,就在這買房子。而大部分人是為了考慮自己孩子上學,而家境很一般,才在這買房子的。況且現在的房價持續上漲,很多人一個月的工資上下起伏,說漲了也沒有漲多少。想買房子,就得向銀行借債,然後每個月從個人工資里扣除。
況且現在,很多大學生畢業了,連工作都不好找,要買一套房子,似乎是難中之難。所以,現在很多80后的大學畢業生,很多找不到工作還得靠自己的父母養著。而有些家長為了孩子能更好地生活,不惜花費自己的血汗錢去為自己的孩子買房。
所以,在城市裡,楊笑看到,很多比自己年齡大的一些青年,住的很多寬敞明亮的房子,很多都是自己的父母花汗錢為他們買的。
「楊笑」媽媽在他背後拍了他一下。楊笑猛地一驚,楊笑回頭一看,媽媽身上系著圍裙。「你下樓去幫我買袋鹽吧」媽媽提醒楊笑的聲音,將楊笑從想象中拉回了現實。
「好的」楊笑始終露著笑臉。走到客廳,換了鞋,拿上鑰匙,準備出門。「帶錢了嗎?」媽媽在楊笑開門的時候又提醒到。「有錢」楊笑拍了拍鼓鼓的口袋,關上了門。
小店裡自己家很近,只要兩分鐘就到了。而小店的老闆,似乎和楊笑是老相識了,看到楊笑,就很禮貌地沖著楊笑點了點頭:「要買些什麼?」楊笑看了看他,還是保持了笑臉:「拿袋鹽」說著,遞過錢。
就在這時候,老闆剛要從貨架上取下一袋鹽給楊笑,就聽見屋裡傳來了電話的聲音。「小惠啊,幫我拿袋鹽給他」說著,又沖楊笑微微一笑:「不好意思,我要去接電話。」楊笑望著他,點了點頭。
從屋裡走出一個女孩,長的很清秀。留著披肩長頭髮。如果不是她身上的那件中學校服,楊笑真的想和她聊上幾句。但這小姑娘看起來很小,而楊笑更是無意中發現了她校服後面的那個2009字樣,這小丫頭現在才高一。
而小姑娘在把鹽遞給楊笑的同時,抬頭看了看楊笑。楊笑沖著她露出了一個微笑,到底是個女孩,看見一個帥氣的大哥哥沖著自己微笑,當然有點不好意思了。楊笑清楚地看見,這小丫頭的臉蛋紅的像蘋果。
就在自己走出小電的時候,突然發現了情況有些不對勁。只見一個看起來很斯文的男子,穿著西服。正向小店走過來。而在後面的,這是這個小區中人人都熟悉的那個整天嘴巴很甜,特別能忽悠人的物業主任。而這主任周圍,這站著四五個看起來很拽的傢伙。其中一個紅毛傢伙,在看到楊笑的時候,還很輕蔑地看著楊笑。
其實這物業主任,小區中的人都很清楚他,不光光是因為他是這小區物業的主任。大家對他的總體印象很差。小區的衛生在他的物業公司來到這時,完全沒有以前那樣好了,小區里的生活設施也不如以前那樣理想了。這傢伙似乎並沒有為老百姓提供什麼服務,還有臉每個月派人上門要服務費。
按理說,這物業不給小區提供什麼服務,還要上門去要什麼物業費,這根本就不合邏輯。如果這樣的話,業主有權利不交物業費。楊笑清楚地記得,有一回,物業派了一個人到自己家去收費。那人手伸到楊笑面前和楊笑要物業費的時候,楊笑都感覺很好笑,小區里的情況在他們的物業公司來之後,情況是一天一天不容樂觀了。
有一回,楊笑的一個小學同學到楊笑家做客,就直接把自行車停到樓梯口。本來小區的治安狀況是很好的。楊笑和同學也沒擔心什麼,而同學準備回去的時候,下樓卻發現,車鎖已經被撬開了,幸虧同學提前下來了,要不車丟了,麻煩就大了。
還有一次,自己家的鄰居的一個朋友騎著電動自行車來玩,而下樓的時候,楊笑發現,那車的電瓶不翼而飛。而找到物業,那主任倒是一幅很不自在的樣子:「丟了活該。」害的他們家那鄰居差點和那主任打起來。
而有一次,楊笑所目睹的一件事,讓他很是哭笑不得。有一回,家裡裝修,來了幾個工人,在樓頂上施工忙,楊笑吃過飯,在吃蘋果的時候,無意中發現自己家樓下站著一個穿著保安制服的人,正在朝樓上望著,本來,楊笑並沒有在意,只是巡邏的保安。而那保安下面的那個動作,卻讓楊笑驚呆了。他順手騎上一輛電動車離開了。
楊笑大吃一驚,這傢伙是幹什麼的,竟然偷東西。他馬上去樓上叫了那個工人。並和那工人一起在小區中找到了還在騎著電動車溜達的保安,那個工人很快拽住他,叫他交出車,而那保安不但不願意交出車,還叫來了幾個同伴要伸手打個工人。把那工人打的頭破血流。
而找到那主任的時候,那主任只是清描淡寫的說了聲「對不起,我們誤會了。」而根本不說什麼關於賠償的話,而對於那保安的行為,卻一點沒有批評他的意思,反倒責怪那給楊笑家裝修的工人自己不小心,還說這樣的話,丟了活該。
有一次,那物業的工作人員又到楊笑家收物業費,楊笑很詫異:「你們也沒有給我們提供什麼服務,還要什麼錢。」楊笑說著,還抬起頭指了指外面樓道里的燈,「那燈很就不亮了,你沒有請什麼人來給我們裝燈,小區中的衛生狀況也很差,你們找人打掃了嗎?」那傢伙似乎感覺到了什麼,一句話沒說就走了。
而楊笑看到,那主任大搖大擺走進小店。而後面那幾個看起來很拽的傢伙,隨手從櫃檯上拿東西吃。而剛才那個美麗的小姑娘,不停地和他們搶奪著東西。「你們怎麼能亂拿東西呢?」
而再看看那主任,楊笑發現,他則在旁看著。眼中的目光,看起來很兇惡。以前見到的他的笑臉,似乎就是一張假皮。一張掩蓋虛偽的假皮。而現在,他真正的面孔,已經完全顯露出來了。
「哼哼。不交物業費。」那主任順手拿起一盒中華煙。「好啊。你可以不交物業費。我可以成全你。」說著,已經拆開了那盒煙。那老闆則嚇的一句話也不敢講。外面已經站滿了很多圍觀者,卻沒看見有人上前去制止,大家完全是向看電影一般,有些人臉上,還帶著笑。
這些人似乎死了一般。看到人家被欺負,都不上去幫一把,如果這些人一起制止的話,一定可以完全制服這些小混混。但這些人似乎很麻木,楊笑看著這些人的表情,突然打了個寒顫。不由想到了以前讀的魯迅先生的那個《葯》,這些人似乎和書中那些看客,沒什麼差別。
倒是有位老人,看不下去了。走到那主任面前,「你怎麼能這樣?」說著,還把手中的拐杖指向了主任,「你不為我們老百姓提供服務,還打人。你不是日本鬼子嗎?」
而話音剛落,那主任的臉上的表情,似乎比剛才更囂張了。「對,我就是日本鬼子」說著,伸出手來打了那老人一拳,一拳打中了老人的鼻樑骨。瞬間,殷紅的血從鼻子中流出來,而被打的老人似乎很勇敢,他很堅強,顫微微地伸出手,指著那主任:「你就是一個披著人皮的蛀蟲」
而這句話用來形容他,楊笑認為再合適不過了。物業是為居民提供服務的,哪有這樣的人。而這時候,那主任似乎又要打人了,而老人卻沒有躲:「你打我啊,你根本就是一條狗。」說著,閉上雙眼準備接受這一拳。
而老人似乎不知道,自己感到那拳已經要接近自己了,卻在靠眼睛很近的地方,突然停了下來,自己也不知道怎麼搞的。於是,他睜開眼睛,想搞清到底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