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三亞
對於大部分學生來說,考試就好像是戰爭一樣,考場就是戰場。(本章由轉載發佈)所以緊張是難免的,天寶雖然做了一些心理輔導,但究竟能起多大的作用,就他這個業餘的心理學研究者也不敢確定。學校把考試的時間放到了9月3o號,明顯的就是有把他那個肥碩的大**在國慶假日里擠一擠的意思。佔用節假日來考試,是天寶最不齒的事情,可這個他管不著。聽說考完試以後,學校要組織旅遊,去海南島。
天寶長這麼大,除了老家康寶和樟腦口市外,還真的沒有去過什麼地方。對了,去過一次山西的應縣,那個是走親戚,抽時間看過了應縣的木塔,原來見到實物,遠遠不如在照片上看到的雄偉,壯觀。據說應縣的木塔有一根柱子和房頂是沒有接在一起的,中間可以穿過一根繩子,這些也都是聽人說,可不可信不知道,他沒有考校過。他還記得在應縣的那個木塔外面的小廣場,是一個小型的文物交易場所,各種的繡花鞋啊,像章啊,玉器等等,有很多,這次去海南也不知道怎麼樣……「喂,《雄霸天下》多少級了?」被困怒魂帶著一臉的欠揍的笑容,過來了一個鄙視的表情。天寶寫道:「7o級,後面的太難長了,我現在越級殺怪,經驗都看不出長來。東子,哥們兒走了,你一個人習慣不?」
被困怒魂的小筆頭寫道:「自從兄弟你走了以後,我就感覺到整個上谷的空氣清新,籠罩在上古的臭氣都稀薄了。你沒看天氣預報,你走了以後,空氣的質量明顯好轉,污染指數都下降了o.7,嘎嘎……」天寶道:「去死!俺們要去海南島旅遊了,羨慕吧?」沖著攝像頭挑了挑眉毛,天寶的手下打出了一串字。
被困怒魂道:「羨慕……你小子選擇了一個讓我深惡痛絕的職業。你丫居然當老師了!令人指,以後我還怎麼出去混?」天寶道:「有什麼不好?我現在可是自己花錢吃飯,自己消費自己的,也算是自食其力了。而且你知道不?我現在的工資可是特級教師,嘎嘎……本人剛剛上高中一個學期,就開始輔導高三高考的牛人,能比嗎?」
被困怒魂:自卑中……
「噼里啪啦」……「放寒假以後,哥們兒請你吃大餐,咋樣?」天寶繼續齷齪的笑。被困怒魂問道:「吃什麼?」天寶打道:「三塊錢的一碗板面,給你多加一個雞蛋。嘿嘿……」出了一個亮出門牙的笑臉,接著對方就直接把攝像頭給關了。見過摳的,沒見過這麼摳的,過了半天,被困怒魂的消息就來了:「板面就板面,我吧一幫子兄弟都叫過去,吃不窮你!」天寶抿嘴一笑,人生最大的樂趣,莫過於同東子鬥嘴了。「隨便!」
窗外的陰雲醞釀,就好像是有人用巨大的畫筆在天空塗抹了一層層摻水的黑色油彩一般,一層層濃濃淡淡的顏色交替。只是什麼人才能有這般的手筆,這樣的氣魄?那種壓抑的廣闊,窒息的寧靜,冷冷的帶著水汽的風,無不給一種沒落的豪情。天寶撇了一眼天空,在自己的文檔中寫下了這樣的幾行字:
窗外的天空
是濃墨了摻水的油彩
雲塗抹在天空
寂寞塗抹在我的心
……
長長的吸了一口氣,天寶靠上了椅背,仰頭閉上了眼睛。陰暗的光線側面照在了他的臉上,有些森白,他那種抑鬱的哲人氣息,彷徨是一種無法散卻的光環,籠罩著他。那是一種後天培養所難以出現的氣質——他思考生活,在生活中尋求真理,所以他,是自己的哲人。詩人都是感性的,他也是感性的。
一道明晃晃的閃電讓整個天空都亮了一下,電腦的屏幕上也出現了一下輕微的顫抖。天寶關了電腦,拔下了插頭,走到窗戶的前面,看著外面的。風,很狂,這樣的風后,帶來的也一定是不同尋常的雨!
窗戶沒有關,那種風很是舒服。
他的詩人一般的憂鬱被吹散了不少,兩寸多長的頭被風吹的都背到了後面。透過窗戶,他可以看到南端的校門口有不少的摩托車,轎車,也說不上牌子。還有的乾脆就是步行的,還有的是電瓶車。這些家長,就是這個樣子……他想到了自己,和這些孩子截然不同的童年!無論是上學,放學,還是做什麼,他都喜歡一個人去做。他不喜歡身後跟著父母,他不喜歡有人在他摔倒的時候過來扶他。一個男人,應該獨立,應該自強,他從小就是這麼認為的。孩子摔跤也沒有什麼——怕的,是遇到不懂事的大人!
他從來沒有用過雨傘,下雨的時候,就在雨中漫步。那種雨水衝進身體的感覺很舒服,他喜歡那種自然的感覺,有了雨傘以後,那種濕潤的憋悶感特別的難受,他寧願淋雨……不知道是不是浪漫,也許單純就是因為他本身的性格,才決定了他喜歡把自己沐浴在自然中的吧。
孩子考試,大人擔心。
天寶無奈的撇撇嘴,從牆上取下了一個望遠鏡,好好的看看這些家長究竟是什麼表情。對於這個活動他樂在其中。過些日子,就要旅遊了,考試要考三天,九門功課呢。十月三號的飛機直飛三亞。
反正考試的這一段日子也是在沒什麼好說的了,而天寶教出來的三個班,那些學生似乎也都聽進去了他的話,並沒有怎麼緊張。而且看情形也是考的不錯,成績怎麼樣,旅遊完了一回來自然就知道了,這個沒有什麼好說的。轉眼就是十月三號了,上午十一點的飛機,中午十二點半的時候,準時的到達了三亞機場。
那些個組團來的老師呢,大包小包的東西帶了不少,說是換洗什麼的。他們就好像不是來旅遊的,而是要把自己的家當都搬過來一樣。他們都戴著旅行團的帽子,統一的人好找,而天寶呢,依舊是身份證,牡丹卡,其他的東西就身上那一身的衣服了,最是輕鬆不過。他的衣著奇怪,而且不帶東西,這些都讓領團的導遊小姐好奇不已,而且這裡說年紀,兩人還比較相若,談的來,一路上講解完了注意事項后,就是和他說話了。
導遊小姐道:「大家跟我來,我們呢,先要去酒店存放物品,然後去街上買一些特產,紀念品。明天我們去的是天涯海角,好了,就是這樣……」小旗子引著一隊人出來,機場外面竟然是在下雨,天寶感覺自己穿的少了,有些冷。不過那冰涼冰涼的雨絲很舒服,其他人都是著急的跑,上大巴,而天寶則是施施然的上車。
那些帶了衣物的人都是一臉的慶幸,在車上就換了起來。天寶和導遊小姐「借」了一個粉紅色外套,穿身上還真的是非主流了。從背面看,這個絕對是一個女人,從正面看,那是純爺們兒……大巴車上,一陣舒暢的笑聲。
天寶絲毫不以為意,說道:「歐美國家的男人都穿絲襪了,這個我不就多了一個外套嗎?有什麼好笑的。咱這個叫提前引領流行潮流,把握未來的流行趨勢。我時刻走在潮流的前沿,時代尖端,你們吶,都老嘍……導遊小姐,你這外套是什麼料子的?感覺很暖和!」
導遊小姐說道:「天先生,只是一件普通的外套的啦……」
天寶道:「不,一件東西或許普通,但它跟了不普通的人以後,也就不普通了。就比如說這件外套,在跟了導遊小姐你以後,就多出了一些味道。三亞怎麼人這麼多的嗎?下雨也堵車?」大巴很無奈的停了下來,前後左右全部都是大大小小的車,各種車都有。
導遊小姐「咯咯」直笑。
過了大概有十多分鐘,大巴車才顫悠了一下,重新開動了起來。到了他們住的家庭旅館以後,已經是又花出了一個多小時了。此時,下午的一點半,所有人的肚子都空了,來這裡自然是吃!吃海鮮。天寶雖然餓,卻沒敢多吃,水土不服,吃多了肚子一鬧毛病,這一次的旅遊就賠到家了。他不喝酒,不抽煙,所以和這些老師自然就分開了陣營。
「天先生不喝酒的嗎?」導遊小姐饒有興趣的看著天寶。天寶笑道:「不喝。酒是穿腸毒藥,煙是死亡的狼煙,自殘這個事兒,我實在沒有興趣干!」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