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妖姬
三室一廳兩衛,不大不小,天寶一個單身男人絕對還要空餘出兩個房間來。認真的看了一下合同,尤其是字裡行間的那些個微型字體更是沒有放過,然後看了一下背面,抖了抖沒有現夾層(沒辦法,合同欺詐看多了,要小心小心再小心),在確認了沒有任何問題的時候,天寶才簽上了自己的大名,直接匯款過去,他也如願以償的領到了鑰匙和房產證。新房的裝修又是一個麻煩的事情,乾脆就等回去以後再說了。學校的同事期盼著能夠喝上一口他喬遷新居的喜酒,盼的望眼欲穿,但天寶似乎根本就忘記了一般,依舊是正常的上課,正常的打遊戲。他不是不通人情世故,但他就是厭惡請客!
家裡結婚要請客,蓋房請客,買房請客,有的人離婚了還要請客……天寶對於這個酒桌上的文化是深惡痛絕的,所以既然是他自己的事情,又為什麼要請別人呢?他不怕得罪人——別人愛說他是自負也好,還是不合群也好,他不在乎。缺少了他們這些人際,對於天寶的生活也不會有任何的影響,更為重要的是天寶本來就不會喝酒,讓他去陪一群酒罐子,可能嗎?所以,新房都裝修完了,天寶也住進去了,每天都步行來給學生上課的時候,也沒有請人喝一口酒,有人說天寶「摳門兒」,天寶也不否認,他就這麼自顧自的生活著。裝修用的是一個由一群專門搞裝潢設計的大學生來的,價錢便宜,創意多多,給天寶節約了不少的資金,而且房間也設計的絕對個性。三間卧室都是那種粉紅色的色調,而客廳是水藍色的,有波紋一般的韻律感,給人身在水下的感覺。至於說是窗帘,電視,電腦等等,也都到位了。這個新家可是沒少花錢,現在洗澡方便了,天寶也不吝嗇去沖一衝。帶著濕漉漉的頭躺在床上,自己的家,和宿舍的感覺就是不一樣!
柔和的燈光,讓人昏昏欲睡……
「咔」的一聲,時間定在了十一點自動關燈的燈關了。房間里陷入到了一片黑暗之中。除了天寶的呼吸聲以外,再無其他。一道鬼魅一般的黑影突然在窗外飄忽,然後一股冷風就吹了進來,天寶下意識的緊了緊被子,風舞的窗帘飄搖,一條妙曼鬼魅的影子落到了天寶的床頭,風停了,窗戶也關了起來。這個鬼魅般的影子,竟然是來的如此的突然。
而天寶經了冷氣一激,膀胱中的尿液自然就多了起來,人一冷,全身的體液循環,就多尿,這個是一個很生活化的常識,天寶迷迷糊糊的抬手拍開了燈,出門進了廁所。廁所中一陣「嘩啦嘩啦」的沖水聲。當他打著哈欠推門進卧室的時候,卻突然一下子定住了!
一把刃長一乍,寬一寸,厚度僅僅的之後不到三毫米的不反光的黑色刀子抵在了他的喉嚨上,不是他不想動,而是一動就死!無論是何種的禽獸,對於危險和殺氣都有一種敏銳的直覺,其實這個直覺人也有!只是在物慾橫流的誘惑面前,這個本能不斷的在退化,甚至是消失!而天寶,卻依舊保持了這樣的直覺,所以他直覺的危險,直覺的停住了。他的對面,是一個身穿著黑色的膠衣的女子,連身的黑色手套中握著的,就是指著他喉嚨的刀子。那女子的身高有一米七五,足足的比天寶高處了十厘米,就這般居高臨下的打量著天寶,一個黑色的口罩擋住了她大半個臉,拉的很低的帽子讓人連她的眼睛都看不到,但天寶卻能感覺到她在看自己。「你的直覺還不錯,否則你現在就是一個死人了……」
刀,輕輕的從天寶的脖子上提了起來,在他的臉上輕輕的摩擦……「你,很有趣。自己找繩子把自己捆起來,不許叫!」天寶根本就沒有辦法拒絕,因為拒絕就意味著死亡!他只是將目光從那張看不清楚的臉上慢慢的移了下去,在對方高聳的胸部看了一眼!
這是一個很有誘惑力的女人。
她的胸是那般的挺拔,圓潤而豐滿,卻沒有給人一種很累贅的感覺。她的腰很細,小腹很平坦,雖然看不到她的**,但可以肯定,一定很翹,她修長而有形的大腿下面,是一雙高跟的皮靴,跟是那種很粗很厚的跟,靴子一直到膝蓋那麼高。或許這個就叫「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一輩子沒怎麼見過美女的天寶,竟然生出了這樣的念頭!他按照那女子的要求把自己的腿捆了起來,然後就見那女子手中的烏光一閃,剛剛的黑色刀子就不見了。麻利的抓起繩子,把天寶的手捆在了背後,以一個艱難的下蹲姿勢固定在了衣服架旁。那女子饒有興緻的打量了他好一陣,說道:「你一定很想知道,我是誰,對不對?」
天寶道:「不錯,深更半夜的,一個美女跑到我這裡來,我實在是深感榮幸,但我知道自己這隻癩蛤蟆是不可能得到天鵝的垂青的。所以,你是誰?為什麼來我這裡?」被人捆了起來,他反倒是不擔心了。
這麼一個厲害的女子,要殺一個人很容易。
那女子「噗嗤」一笑,說道:「第一次見到你這樣的怪人。別人被我控制之後,不是大叫饒命,就是想逃跑,喊警察。你說,你這樣的人怪不怪?」天寶見那女子摘了線帽和口罩后,竟然是一張不類凡人的絕美面容,不由的就呆住了。心道:「乖乖的,難道我今天是做夢?」那女子的一聲笑,打斷了他的妄想。曾經,天寶不可能想象出一個人竟然可以美麗到如此的程度。所謂的「一笑傾國」「紅顏禍水」在這個女子面前,也是不過如此而已。她的全身上下都有一種魔一般的力量,就好像是無邊的黑洞,吞噬著天寶的靈魂。
那女子道:「凡俗人中,你是第一個見到本小姐容貌的人。其他的那些,連我是什麼樣子都不知道,就已經死了!也不怕你知道,我本是天山媚門中人,行走這世間,本就是為了殺一些不聽話的人的……」
天山。媚門。一切似乎都是武俠小說的情節一般!
天寶卻沒有笑,因為他的家是住在三層高的樓里的,一個女子,能憑空進入三層樓的房間里,以鬼魅般的手段出刀,這樣的一個人,你能說她是現實的嗎?現實,就是絕大多數人認為的真相,而真實的世界其實是掌握在以少部分人手裡的。所以天寶對於這個女子的說法並沒有多少的懷疑。他道:「天山,媚門。一聽這名字,就知道這個門派是專門出美女的地方!」
很難想象,他在聽到這般顛覆認知的東西的時候,依舊可以這般的冷靜!
那女子的聲音很脆,很柔,讓人聽了一次就忘不掉,她用那種綿綿的聲音說道:「天山折梅,妖媚天下,崑崙絕地,印封乾坤。呵呵……似我們這般人物,世俗的法律對我們是沒有什麼效果的,你最好是不要起什麼心思!」
天寶感覺蹲的自己下半身已經麻痹了,問道:「可不可以給我解開?」
那女子道:「不行。」
天寶道:「你武功高強,我也翻不起什麼浪來,你就是給我鬆鬆又有什麼關係?美女,女俠,求求你了!」這樣蹲著,還不是一般的痛苦。那女子道:「不許叫,否則我把你的嘴堵上!」說完就和衣躺到了天寶的床上。天寶還真的不敢叫,所謂的妖女,自然是什麼事情也能做的出來的,他不相信這個女子會那麼好心!
這一夜天寶自己也不知道是怎麼睡過去的,醒來的時候也已經是天光大亮了。其實也不能說是醒,天寶一夜就處在睡和醒之間的那種恍惚的狀態,蹲在地上腿的疼痛讓他根本就沒有辦法正常的睡覺,苦的要命。而那個女子,卻抱著他的被子睡的正香,絲毫沒有要起床的意思。雖然聽說是美女就都喜歡睡懶覺,但他還是有一些奢望,奢望這個女子是那種喜歡晨練的,按道理來說,武林高手不是都要早晨起來練功的嗎?為什麼這個女子竟然一點動靜也沒有呢?註定的,他要失望了。
終於在一道陽光從窗帘的縫隙照了進來的時候,那女子才有些迷糊的起來了,似乎根本就不像一個警覺的武林高手!高手應該是有很高的警覺性的,但這些卻完成從這個女子的身上看不到!
那女子綿綿的聲音讓天寶感覺身上的痛苦似乎輕了幾分,甚至是有些亢奮:「這一夜不怎麼好受吧?沒關係,等姐姐洗完澡了就放開你……要不,沒人給我做飯——慘了,都十點多了!」抓了幾把頭,然後就飛快的跑進了浴室,一陣刷刷的水聲,天寶的腦中自然的勾勒出了一幅絕色佳人沐浴圖來。
那女子的美貌,竟然是為無聲無息的深入到了他的心裡……
用力的晃動了一下腦袋,想要把那些清麗的水滴和滑嫩的肌膚都甩出腦海,但那畫面卻伴隨著流水聲越的清晰動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