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婠婠
「祝婠婠？」
二字脫口而出，腦海中不禁浮現出那個古靈精怪，超凡脫塵的魔女。
「公子可曾選好？」
「第三個吧。」
「婠婠姑娘，恭喜你了！」
官員當場宣布林子明的選擇后，現場熱鬧一片，眼睛都盯向了煙花樓。
果然，煙花樓中，一個著紅色牡丹繡花裙，蒙著面紗，看上去約莫十五六歲的少女走了出來，來到林子明跟前，緩緩說道：「多謝公子疼愛。」
「可惜了。」
婠婠有面紗遮掩，也非記憶中白衣赤足，林子明更不得其真容，低聲道。
「公子在說些什麼。」
「沒什麼。」林子明笑了笑，言道：「我只是覺得婠婠姑娘穿著一身紅色衣裙倒不如白衣好看。」
「哦。」婠婠眼睛一亮，紅衣艷麗，白衣飄然，她也不在乎這些，既然林子明說了，那到了時候就換上白衣。
柳青風，林子明和婠婠返回了青水居，取回了馬車。
「柳老和公子打算去哪裡？」
「洛陽府。」林子明在前驅車，回了婠婠一聲。
「聽說洛陽府是慈航靜齋的地方，裡面好多漂亮的仙子。」
「再漂亮，現在也沒我的份啊！」
「公子真會說笑。」
青州府，一輛馬車行駛而出，而駕駛馬車的人正是林子明。
車廂內，柳青風和婠婠各端坐一邊，處於沉默之中。
「姑娘這麼高的功夫為何屈尊於煙花樓中？」柳青風笑著道。
「柳老好眼力。」婠婠輕言道：「妾身是公子贏回來的，即使功夫再好又有何用。」
「姑娘仍然不肯說實話。」
「不知柳老要我講些什麼，妾身定知無不言。」
「聖門。」
婠婠聽聞，頓時間宛若雷擊，櫻唇難起。
「姑娘不必擔心，我已是老朽之身，斷然不會做出傷害年輕一輩之事。」
「多謝柳老。」
「只不過我要提醒你一句，子明並非你要找的人。」
「我不知柳老再說什麼？」
「呵，聖門陰后不是有觀龍術，不知道你與陰後有何關係？」
「她是我師傅。」婠婠終是說出了，同時心頭也舒坦了些。
「我師傅過青州府以聖門觀龍術察覺此地有龍氣，言及懷龍者多為風流之人，且會經過青州府，故讓我在青州府奪魁大會等候。」婠婠見柳青風已然識破自己，說出了事情原委。
「陰后如今竟有此功力了。」柳青風搖了搖頭，看著婠婠，說出林子明的來歷。
「你可知離水鎮一事？」
「略有耳聞。」婠婠點頭應道：「難道他是？」
「你猜的沒錯，他吞食了血神教的聖物血火龍，因此身上縈繞著龍氣。」
「原來如此。」
婠婠現在算是明白了，難怪她師傅說漢唐帝國本應氣數未盡，可為何有新的龍氣產生。
「公子他是大難不死必有後福，興許……。」
「這話可不能亂講。」柳青風立即打斷了婠婠的話語。
「以後的事誰又能料定！」
婠婠不吐為快，乾脆道出了自己的心聲。
柳青風這次選擇了沉默，掀開窗帘，看著向洛陽府駛去的馬車，瞧了瞧林子明，心中在不斷徘徊著。
傍晚將近，林子明將青馬解開了套鎖，任由它在草地上活動。
一邊的婠婠剛剛在林中拾了些柴火，燃起了一個火堆，燒起了熱水，順便拿出乾糧熱上。
「婠婠，柳老呢？」
「他說是去獵些野味回來，應該快回來了。」
不一會兒，只見柳青風從林中提了個兔子回來，扔到一旁。
「有婠婠在，倒是可以免了中午那樣吃著乾巴巴的乾糧，該換鮮嘗嘗美味了，哈哈。」
柳青風剛把話落下，婠婠提起了草地上的野兔，看樣子要去前面的小河。
「我來吧。」
林子明奪過婠婠手中的野兔，不經意間握住了到婠婠的素手，二人同時愣住，這時柳青風插了進來。
「讓子明去吧，這活不適合女孩子做。」
「你快鬆手。」婠婠閃電般掙脫林子明的束縛，手縮回了回去，又走到火堆邊照看起火來。
林子明搖搖頭，這那是贏回來的婢女，連個手都不願摸，提起地上的兔子，對二人道：「我去前面的小河裡把這兔子弄好。」
小河旁流水潺潺，周邊生長茂密的植物和豐盛的水草。
林子明用佩刀弄好野兔后，臨走時突然注意到河邊有一種可以食用的野菜。
「想不到這裡還有薺菜。」
欣喜之際，不禁走上去採摘一些薺菜，就在起身之際。
「大哥哥，你在采野菜啊。」
林子明抬頭一看，卻是一個七八歲的牧牛娃娃，坐在青牛背上，朝著他笑了笑。
牧牛娃從牛背上跳了下來，走到林子明的身旁，也在一旁採摘起薺菜來。
「我叫白童，大哥哥你叫什麼？」
牧牛娃抬起娃娃臉，笑嘻嘻的介紹了自己。
「林子明。」
林子明摸了摸白童的頭，笑著說道，都說山裡孩子早當家，成不我欺。
「白童，我就先走了。」
「大哥哥再見。」
突然，林子明感受到一股危險的氣息，回頭之際，卻是水中嘩啦一聲，一個壯漢提著明晃晃的刀，從水中竄了出來，向著白童殺去。
白童一時呆住了，竟忘了逃走，顯然被嚇住了，危機之下，林子明丟下手中之物，一躍而起，拔出佩刀，抗住那壯漢的刀，一聲脆響，水花四濺。
「快走！」
林子明一聲喝到，白童這才提腿就跑，回到青牛背上，卻一直觀望著不曾離去。
林子明與壯漢在岸邊交手數個回合后，將其斬殺於河中，頓時血流成河。
「白童，你可知這殺你之人是誰？」林子明問道。
白童搖頭，突然有說道：「看他凶神惡煞的模樣，應該是白頭山上的強盜。」
「強盜！」林子明啞然，一時不知如何回答。
白童點頭，道：「白頭山上的強盜經常來我們村子搶掠，無惡不作。」
「白童，你看天色已晚，不如隨我去吃些東西，到時我在送你回去。」
「嗯。」白童輕聲應允，拍了拍青牛，青牛竟自己朝著村子走去。
「公子出去怎麼帶了個小孩回來？」
「途中遇到的。」林子明將經過說於二人聽，二人看著白童，心生憐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