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謝謝你說出我的心聲
「你要是恨我,就直接說出來吧!」這句話是什麼意味?是否可以理解為帶有一點點哀怨的氣息?
沒有愛,哪有恨啊,這個道理,很簡單的,誰都懂。
如果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說出這樣的話,那是很正常的;但要是這句話是女人說出來,那就讓人聯想起一些瓊瑤阿姨的套路了;而這句話,是從沈千雲這樣強勢女人的嘴裡說出來,這就……
沒錯,就是那個高傲的沈千雲,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沈千雲,讓無數優秀男人顏面無存的沈千雲!而她傾訴的對象,居然是一個臭名遠揚,又懶又弱的懦夫……
「發生了什麼事,我剛才夢遊了?」
「好像,大概,彷彿,約莫……沈千雲對那個懶蟲說了一句話,一句讓人很受傷的話……」
「你確定沒有錯?真的是那個懶蟲?」
在人群中,夏柳和古城的嘴巴,張開了一個誇張的幅度。
「他們居然認識,而且關係還不一般…上天太不公平了!」古城悲從心來:為什麼不來恨我啊?
夏柳撫了撫胸口,強作鎮定:「淡定,先看看再說。或許是真怒,要打起來,暴風雨前總是最寧靜的。」
帶著僥倖的心裡,眾人的目光,又聚焦到了相對無言的那對男女的身上。
沈千雲在說出了那句「你要是恨我,就直接說出來!」之後,就一直沉默著,但她的眼神,卻有一絲難以察覺地閃爍,那是一種介於無奈和憤怒之間的情緒,她在心裡一陣痛罵:你恨我,我也恨你,你以為你來這裡是我所希望的啊?錯了,自從你來了,我就沒自由了,可惡!
「我們來猜一猜,懶蟲會如何應對?」
「我靠,這還用猜,肯定是鍥而不捨,長驅直入啊。暈,我怎麼會有一種預感,覺得他有可能攻下堡壘啊……為什麼會有這樣的幻覺?我想我一定是瘋了!」
陳念在眾目睽睽之下,手一抬,指著牲口們,對沈千雲說道:「不要誤會,我們之間沒有任何聯繫,是他們讓我對你這樣說的。」
我靠,太有才了!所有人都驚呆了:世界上居然還有這樣的笨蛋,完了,這傢伙沒救了!從來只有沈千雲耍人,哪有別人消遣她的?懶蟲這樣的說法,無疑是在扇她的耳光啊。以她的高傲和任性,這一次,神仙也救不了他了……
不過,這也算是大快人心啊!要真是讓這個草包長驅直入了,不知會傷害多少人純真的心靈!
「混蛋!」沈千雲不負眾望,果然爆發了,但卻不是沖著陳念,而是對圍觀的牲口們怒目而視:「誰出的主意,有種的給老娘站出來!」
眾牲口心有戚戚,眼光都聚在了夏柳和古城的身上……
夏柳和古城頭皮發麻,兩股戰戰,不約而同地將求救的目光撒向了陳念。這個時候,再笨的人都看得出來,陳念和沈千雲,關係很邪門!
「沒我的事了吧,你們慢慢玩,我先走了。」陳念說完這句話,就像一個人沒事人一般,轉身離開。
你……你的態度太囂張了!沈千雲看著陳念那單薄的背影,怒由心生,扭頭就走,然後在一個無人的角落,掏出了手機。
「大道朝天,各走一邊,最好不要讓任何人知道我們的關係,否則我會感到很丟臉!」
陳念收到簡訊,會心地一笑,旋即回信:「謝謝你說出了我的心聲……」
這個傢伙,真是太……不能忍啊!沈千雲差點氣憤地摔掉手機。
「千雲,你怎麼一個人躲到這裡來了?」一襲白衣出現在沈千雲的面前,她的同伴看著她的目光中,充滿了疑惑。
如此高傲任性的沈千雲,今天怎麼會在一個一無是處的懶蟲面前,如此失態,莫非……
「千雲,你認識那個傢伙?你們的關係,好像不一般啊?」她問話的語氣中,帶著一絲絲的捉狹和曖昧,毫無疑問,她豐富的聯想,飄到了那種「很常規」的方向。又是一出校園版的瓊瑤劇?
哼,不一般?那的確是相當的不一般,只不過絕對不是你們想象的那樣!
沈千雲撇了撇嘴,喝道:「滾,誰認識他啊!不要降低了老娘的檔次!」
嘿嘿,口不對心,想不到比男人還強勢的沈千雲,也會有心口不一的時候啊。同伴捉狹地問道:「要是不認識,那你為什麼在他面前,就像完全變了一個人,甚至還說出了那句話?」
「是因為同情,我不喜歡看到有人欺負弱小。」沈千雲的這句話,說得理直氣壯,連她自己也覺得這個理由很強大。
同伴眨了一下眼:嘿嘿,同情弱小,這似乎不是你的風格啊,想想一個月里那99個炮灰……
「我靠,好險!」夏柳和古城有一種劫後餘生的感覺。想到沈千雲先前那冷冽的目光,兩人直到現在還一陣后怕,汗流浹背。
而圍在一團的牲口們,開始激烈地討論了起來:「我靠,這個懶蟲,是怎麼認識沈千雲的?」
「我覺得他們未必認識啊,要不上前去表白的時候,幹嘛連名字都說不上,而稱呼這位同學呢?」
「說得也是啊,這懶蟲出了名的宅,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怎麼可能認識呢?除非是以前就認識的。」
夏柳狠狠搖了搖頭,堅決地說道:「不可能,他們以前絕不可能認識!」
這一點,他是可以肯定的,懶蟲在進入西州大學之前,一直都在自己最崇拜的雷霆之翼里吃閑飯……靠,每每一想到這裡,就像吃了蒼蠅!
「如果不認識的話,那也許就只有一種可能了!」一個牲口凝重地說道。而這個牲口,就是先前被認為傳播封建迷信的傢伙。
而現在,眾人對他的定位,依舊是神棍!
「靠,不要再吹噓那個所謂的意能了!」
「我只能夠肯定一點,即便這個世界上真有意能存在,也絕不可能落到他的頭上!」
「你們也不動腦筋想想,要是他真的會意能,還會整天離群索居?早就滿世界泡妞去了。」夏柳提綱挈領:「當然,也不排除一個可能,這傢伙對女人沒興趣。」
嘿嘿,對女人沒興趣,那不就意味著……
牲口點了點頭,的確如此啊,懶蟲有意能?這不是本世紀最大的冷幽默?自己會產生那麼荒謬的想法?
開玩笑,連父親的那個催眠師朋友,牛逼成了那樣,還直言不諱,說他自己是個門外漢呢。懶蟲這種混吃等死的貨色,哪可能付出那種遠超常人的努力,訓練意能啊。
至於沈千雲這件事,確實詭異,走著瞧吧,再觀察一陣,總會水落石出的。
這世界上哪有不透風的牆?
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牆,更沒有不透風的柜子,陳念回到寢室,讓緊閉的衣櫃透了透風,小心翼翼地將那副陳舊的水墨畫取出,輕手輕腳地攤開,掛到了牆壁上。他的動作是如此之輕,生怕造成分毫地損壞。
很難想象,對於這幅白送都沒人要的水墨畫,陳念的態度,竟然像是一個朝聖的信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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