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撿到個天才弟子
「林,林想!」陶子恬激動難耐,驚呼道。
隋順東疑道:「師弟,你在招呼何人?」
蘭景合低聲道:「對面山峰那人,可是承天仙宗郁景容?」
陶子恬則一心只有林想,前世那個雖然性格冷淡,但對他十分義氣的好兄弟,林想!陶子恬祭出金剛鍾,將金剛鍾做代步法寶使,踩著就招搖飛過天路,也不顧天路上凡人見之何等震驚,紛紛下跪膜拜。
陶子恬落到對面山峰上,喜不自禁道:「林想!你,你是怎麼到玄元大世界的?卧槽,你不知道我當初的遭遇,現在說到還是心塞得要命……啊,你不會也是在現代出了意外吧?我過世那時候,你參加我葬禮了嗎?見到我父母和哥哥了嗎?」提及父母兄長,陶子恬臉色頓時黯淡下來,抿唇問道。
「你是誰?」林想沒有回答,他身後追隨之人卻站了出來。
其中一女子生得十分艷麗,神情卻又有一股英氣,兩種特徵融合在一起,相當明艷動人。她冷聲呵斥道:「哪兒來的無禮之徒,攔住我師兄意欲為何?」
「楊師妹勿動氣,若是歹人,我等自然不會讓他安然而去,若是舊識……怪哉,這位道友,不知師從何門?又與我家師兄是如何結交的?」
陶子恬被問得一時語塞,他們前世是校友,畢業后也有往來,但這種話就算和這群修士說,他們能懂嗎?陶子恬忽然從他鄉遇故人的激動中清醒過來,他看向林想,林想不怒不驚,神情十分冷漠,當然他以前也是冷冷淡淡的,可是他看著自己的眼神,完全就像在看一個陌生人,既冷,又疏遠。
陶子恬的心頓時沉入谷底,嘴唇哆嗦兩下才問道:「你……難道不認得我了?」
此時隋順東三人也趕到陶子恬身旁,「師弟,怎麼了?」他一轉身,又朝承天仙宗諸人道:「我等乃都蓋洲棲霞派弟子,師弟想來是有懷念的舊人,卻是誤認,還請各位不要見怪。」
「誤認?」陶子恬臉色難看,看一眼隋順東,又看向林想。
陶子恬自入門來,隋順東就對他愛護有加,哪兒忍得看小師弟如此受打擊的模樣,當場就將他拉扯到身後,「師弟,那是二品仙門,承天仙宗內門首徒,郁景容,你怕是認錯人了吧?」
陶子恬仍舊不願意放棄,眼巴巴望著林想,「林想,你不會真不認得我了吧?我們……當年在大學,不說形影不離,也算是很好的哥們了吧?即使畢業大家都各奔東西,我們還有往來,小穗……我和她分手的時候,也是你……」
一直冷漠寡言的男子終於開口道:「你是何人?」
郁景容身後那位姓楊女子擺手說:「你們莫要再糾纏,使得我師兄不高興。」
剛才問陶子恬話的男子也跟著道:「楊師妹說的是,我們師兄喜清靜,諸位道友,恕不奉陪。」
陶子恬深受打擊,又死死盯著林想良久,見他神情態度里是再也找不到一絲過往的友誼,終於只得放棄。
怎麼會,為什麼,明明是同樣的樣貌,怎麼,就不是一個人了?!
聽了大師兄擔憂的叫喚聲,陶子恬終於回過神來,心裡長嘆一口氣,壓下心酸,自我寬慰道,罷了,他都能從現代穿越到修□□,這裡有一個和林想相貌一模一樣的男子……這大概也不算特別離奇吧?
陶子恬見郁景容領著一眾同門毫不猶豫地離去,只能苦笑道:「我與舊識多年未見,許是真認錯了人,抱歉。師兄、師姐,我沒事了,我們走吧。」
那位楊師妹隨著郁景容走了一陣,一甩袖子,她神情本是矜持,對那郁景容說話時,又是另一種柔和依賴,「師兄,自你百年前序位之爭后便是名聲赫赫,總有那些令人厭的小派弟子變著法子接近師兄,師兄性格喜靜,日後這種事,便交由師妹,也免得這些瑣事去叨擾師兄。」
郁景容不置可否,只道:「走吧。」
在山間另一處,亦有一群修士盤踞,其中一個男修低下身來,一條靈蛇倏忽繞到他胳膊上,在他耳邊嘶嘶叫了幾聲,那男修就躬身與為首男子道:「師叔,方才有四個修士去找那郁景容搭話,不知與郁景容是何關係,那四個修士中雖然有金丹修士,不過餘下的都是化神,甚至有個修為只在築基,本領不顯,師叔你看……」
為首男子神情暗藏一絲不耐,擺手道:「如今郁景容名聲顯揚,想與他結交之人數不勝數,郁景容性格難以相處,想來不是什麼舊識,而是慕名之人吧。」
之前說話的男子恨恨道:「那郁景容不過是有幾分運道,要說本領與資歷,甚至是為人處世這點,又如何比得上魏師叔?叫我說,那些所謂慕名之人也不過是見識淺薄,人云亦云之輩罷了。」
魏少卿似是露出一絲笑容,「那些奉承之言不消多說,你既然獻計於我,餘下的該怎麼做,便不用我說了罷?」
那男子心領神會,也是一笑,「師叔放心,此事就交給我石惠,保准讓師叔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