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卧槽,這又是哪裡?

70.卧槽,這又是哪裡?

男子半回過身,郁景容烏黑的長發簡單地束起,身著這個世界的衣裝,衣裝沒有過分奢華的裝飾,只是恰到好處的一些點綴,與他優美的身體線條十分貼合,加之他舉止從容,更顯出幾分貴氣。

郁景容平靜無波地注視陶子恬片刻,「你是誰?」

陶子恬被問得一愣,然後莫名其妙道:「你在胡說什麼?」

郁景容沒有明顯的動作,陶子恬的手卻被他從肩上甩了下來,陶子恬瞪了他半晌,最終拿他沒轍,「罷了,你說什麼就是什麼,你所需之物可是得手了?為什麼不先與我會合?」

郁景容又看了他一會兒,轉身便走。

杜祖年探著毛茸茸的腦袋觀察陶子恬的神情,陶子恬追上郁景容,郁景容道:「我不認識你,不要跟著我。」

「你說真的?」陶子恬先前奔波著找了他半天,這會兒也有點動怒了。

郁景容平淡道:「你認錯人了。」

陶子恬拽住郁景容的手,指了指他手指上的指環,又指了指自己的,「這是一對鴛鴦法寶,你佩戴著我們二人之間的信物,卻說不認識我……郁景容,你這是來的哪一齣戲?」

郁景容堅持道:「我不是你口中那人。」

「……」陶子恬沒能控制自己的力道,緊緊捏著郁景容的手腕,「那你與我說說,你是誰?」

郁景容想了想,冷漠道:「不知道,但與你也沒什麼關係。」

陶子恬震退一步,仔細打量郁景容的神情,明明戴著相思扣玉環,明明就是郁景容,與他的心上人同樣的相貌,同樣的聲音,他們分別也沒有多少時日,中間究竟發生什麼變故,以至於……郁景容如今看他的眼神那麼平靜冷淡,好似真的就在注視一個陌路。

陶子恬咬著嘴唇,郁景容輕而易舉掙脫他的手,目不斜視地又走入人群中。

兔子爪子拍了拍陶子恬的褲腿,安慰道:「你無需在意,他會想起過往之事,只是需要一些時間罷了。」

陶子恬將杜祖年夾在胳膊里,惡狠狠道:「等會兒與你算賬。」又厚著臉皮追上郁景容。

無論是真的遺忘他,又或是有其它什麼隱情,既然已經找到郁景容蹤跡,沒道理再將他弄丟。

陶子恬跟在郁景容身後觀察他的舉動,郁景容走得很慢,打量著周圍的景色,路過一家小酒館時推開門走了進去,當夥計詢問郁景容要點什麼時,他又站在那裡,半晌不吭聲。

陶子恬留意周圍的環境,小酒館里桌椅擁擠凌亂,顧客也是魚龍混雜,有一桌男人目光放肆地落在郁景容身上,輕慢地調笑著。

陶子恬暗下決心等會兒教訓這些口無遮攔的莽夫,又見旁人拿著一種名為「魔晶」的物品當貨幣來做買賣,那魔晶實則就是靈石了,只是魔晶中蘊藏的靈氣比玄元大世界的靈石更加純粹。

身上既有盤纏,陶子恬就大大方方地走上前去,替郁景容答道:「替我和我的朋友上一些好吃的與好喝的。」

最後上來一盤烤雞、一些餅乾、色拉以及葡萄酒。

陶子恬側身伸出胳膊,擺出姿勢請郁景容入座。

郁景容看著他,他仍舊維持著笑容,心裡則想著等郁景容恢復記憶后一定要好好與他談一談,以前是元神受損,這次又是怎麼一回事?

郁景容最終沒有拒絕陶子恬的邀請,陶子恬心滿意足地坐在他身邊,這裡可不講究什麼用餐禮儀,陶子恬看著周圍那些五大三粗,毛髮濃重的男人們粗魯的舉止……越發覺得郁景容秀麗養眼,也生得出耐心好好伺候郁景容,熟練地用刀叉將烤雞切割,分到他盤子里。

剛才就不懷好意的那桌男人相視一眼,紛紛圍繞過來,一個邋遢的男人大聲嘲笑道:「大家看看,兩個秀氣的娘們穿著男人的衣服混了進來,我真該扒光他們的衣服,看看他們的胸脯真的是平的嗎?」

一些男人們發出肆無忌憚的鬨笑聲。

郁景容神色不變,大白兔哼哧哼哧拖出一片菜葉子啃著,聞言施捨般看了那男人一眼,可以預見他之後悲慘的下場。

陶子恬手指撫摸著餐刀,他正滿肚子火氣沒處發,此時正是怒極反笑,一隻手托著下巴,戲謔地與郁景容道:「親愛的,真不知道這是哪裡蹦出來的蠢猩猩,這讓我確定與你相遇真是一件再好不過的事,不能想象如果我身邊凈是這樣一些玩意,那一定是非常糟糕的經歷。」

「你說什麼?!猩猩是什麼玩意?!我知道你這小娘們一定在罵我!」男人回頭從桌子底下抄起一把大刀。

陶子恬手指一動,小巧的餐刀閃出一片冷光,正中男人手腕。男人發出殺豬一般的嚎叫聲,陶子恬搖頭,「註定不得清靜。」

他心裡是極為鬱悶的,郁景容自始至終風平浪靜,好像什麼都撩撥不動他……如果是平日,有人敢這麼對他出言不敬,郁景容一定第一個出手,而今……

難道他真的不是景容?陶子恬搖頭,否定自己的猜測。

陶子恬心裡酸澀,一腳踢開哭鬧的大猩猩,大猩猩的同夥又包圍上來,這些個莽夫生得高大,其實不過是一身蠻力,陶子恬化神後期的修為對付他們簡直像欺負嬰兒,輕易將這些叫囂的猩猩們打趴下,陶子恬帶著有些猙獰的笑容踩住第一個大猩猩的腦袋,「你說誰是娘們?」

大猩猩涕淚橫流,根本顧不得什麼面子和尊嚴,慘嚎道:「我,我,我是小娘們!」

陶子恬繼續道:「你的胸脯是平的嗎?」

大猩猩噎了噎,嚶嚶嚶地羞恥道:「凸,凸的……」

陶子恬挪開腳,為他的能屈能伸嘖嘖驚嘆。

郁景容放下刀叉,動作很輕,卻還是引起陶子恬的注意,郁景容用餐巾抹了抹嘴,他體面的形象和優雅的舉止和整個小酒館都顯得格格不入。

郁景容離開座位,向門外走去,陶子恬嘴角撇了撇,意興闌珊道:「哎,這次饒了你。」

陶子恬拎著杜祖年趕到郁景容身側,抱怨道:「有沒有人告訴你吃白食是可恥的?你至少該向我道聲謝吧?」

郁景容置若罔聞。

陶子恬低頭撫摸兔子的皮毛。

杜祖年咧嘴露出大板牙,暫時安分地讓陶子恬折騰。

陶子恬沒一會兒又振作了精神,笑道:「無論你要去哪兒,又或是有什麼所需的東西,你都可以和我說,看看我有什麼能幫上忙的。」

這時一隊穿著士兵服的男子行色匆匆從他們身邊路過,陶子恬聽到他們相互低語,「該死的,魔氣果然還是蔓延過來了,必須將這個情況報告給城主大人!」

「依靠我們這些平凡的士兵根本無法抵禦魔氣的侵襲,主神在上,希望您快點派遣您最信任的使者來拯救我們脫離這種苦難吧。」

陶子恬見郁景容停下步伐,就問道:「你了解這個世界的事嗎?」

郁景容沉默著。

陶子恬自然是了解他的,見這情形聳肩道:「你看,你連這個世界的情況都不甚了解,又能上哪兒去?這件事不如交給我吧,不然我們會如沒頭蒼蠅似的亂轉的。」

郁景容有些遲疑地開口,「沒頭蒼蠅是什麼?」

陶子恬拍了拍自己的額頭,失笑道:「哦……都是被這裡的翻譯腔給帶壞了,總之,我們必須更加了解這個地方。」

陶子恬信誓旦旦,郁景容暫時跟著他,陶子恬買了幾塊水果千層酥皮,現烤的酥皮香氣濃郁,輕輕一捏就碎了,他備著這東西有些用處,卻也不礙著此時先拿出一塊,乘著新鮮還熱和的時候品嘗一下。

陶子恬咬了半塊,直呼好吃,餘下的半塊直接遞到郁景容嘴前。

郁景容面無表情看著他。

陶子恬舔了舔嘴上的碎屑,笑得人蓄無害,「張嘴,啊。」

杜祖年猛戳陶子恬,提醒他適可而止,陶子恬見郁景容拒絕,故作輕鬆笑了笑,又遞給他一塊完整的。

陶子恬領著郁景容穿街走巷,直到聽到小孩戲耍的聲音才停了下來。

小孩感覺到陌生人,相互靠攏,戒備地打量著對方。

陶子恬按兔子腦袋的時候被咬了一口,這會兒提著兔子腿將杜祖年拎起來搖晃,「你做了壞事,我不罰你,你還對我有什麼不滿的?」

兔子生氣地咕咕叫。

孩子們好奇地看著雪白毛茸茸的兔子。

陶子恬走過去笑道:「這隻兔子太不聽話了,我不要了,將它送給你們好嗎?」

一個小女孩最先抵制不住誘惑,大聲道:「好!」

白兔子掙扎地從陶子恬手裡掙脫,蹦向郁景容,見郁景容高高在上,神情冷然,白兔子又停下腳步,回頭看看陶子恬,又看看郁景容,自顧自在地上空撲。

陶子恬攤手道:「看來它還是不願意跟你們走,這樣吧,我給你們吃好吃的,不聽話的兔子還是留在哥哥身邊吧。」

小女孩仰著髒兮兮的臉蛋,驚喜又羞怯道:「謝謝哥哥!」

見女孩真的從陶子恬手中得到一塊漂亮的點心,那點心還散發著誘人的奶香味,其餘小孩也放下戒心,圍攏過來。

陶子恬將甜點分髮結束,開始與這些孩子們交談,「你們的父母在哪兒?難道放心你們這些孩子獨自在這裡玩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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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從劍修手下逃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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