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第 71 章
「我……」嗓音低啞得已經不成樣子,少年離得實在太近了,叫他根本無法思考。那團火焰也已是越燒越旺,讓他整個人都處在一種太過燒灼而暈眩的狀態中。
一絲紅暈悄然爬上臉側,肖彧倒吸一口氣,閉了閉眼,握緊了少年被他攥在掌心中的溫熱的手,再睜開眼時,圈緊了臂膀護好少年腦袋,便是一個施力,旋身一轉,兩人位置一顛,便將少年壓在了身下。
冷不防喪失了居高臨下的優勢地位,孟珩不悅挑眉:「喂,你……」
話還未說完,卻被正上方青年的眼神震到了,微微愣住,噤聲不言。
那是一種膠著了什麼情感、濃得化不開的眼神。
「沒錯,我的心智確確實實已被珩兒魅了去。」肖彧暗沉了眸色,聲音低低地道:「從很早以前就開始。」
他略微撐起了手臂,稍稍支開和少年的距離,伸出手一寸一寸地撫摸著少年白皙如玉的臉龐,滑過那微翹的鼻尖,在少年柔軟殷紅的唇邊停下。
手指稍稍僵了一瞬,終是忍不住在那唇上輕輕撫過,微微按壓流連。
「因而我但凡看到任何對珩兒不利的人,都無法容忍。無論是想要害珩兒的紅玉,吳首輔,還是只有無心之言的府尹大人、左都御史,亦或是被蒙蔽的聖上,我都無法容忍。哪怕此人是我的父皇。」他眼睫輕顫,目光在那唇上徘徊不去。
卻聽聞少年低低一笑,伸出手勾住肖彧脖頸,往下一拽,兩對唇幾近貼住。
「要我說,管他們作甚,橫豎這些人奈何不了我,只要你我二人安然無恙,逍遙自在,不也很好么?」語罷孟珩不再廢話。兩人身體交纏,剛剛又上下折騰一番,腹下□□已燒得他愈發難耐,身體某處和對方摩擦之間,已是滾燙得緊。
他呼吸愈發粗重,情不自禁地微微仰頸,薄唇輕啟,一把含住對方的唇,舌尖靈巧地鑽了進去,在那同樣滾燙的唇齒之間來回遊移。
「啪」地一聲,肖彧只覺腦中弦脆聲而斷,再顧不得許多,手上忽然發力,緊緊按住少年後腦,一手輕闔上少年惑人的眼眸,反客為主,急促地在少年唇齒間攻城掠地。
舌尖無意中觸到上-顎一點,只聽少年悶哼一聲,那清越的嗓音突地變得旖旎了幾分。
肖彧眼神更是暗沉下去,眼角甚至被情-欲暈染得些許發紅。然他已無暇顧及,只更加痴迷地舔舐著少年口中的每一絲瓊汁甘釀。
有一絲唾-液猶如銀絲般從兩人嘴角中滴出來,順著少年的下巴流淌下去。
肖彧眯了眯眼,追逐著那絲唾-液啄吻下去,直至下頷,脖頸,再到鎖-骨。
再往下,卻是被已經略微凌亂的衣襟遮擋住了去路。
肖彧眼角發紅地抬眸凝望孟珩,卻見孟珩白皙的臉頰上已暈染了兩抹綺麗雲霞,那被狠-狠-疼-愛了一番的唇瓣也艷紅似血,更是按捺不下心中幾近痴狂的渴求。
手不由停留在少年腰間的衣帶處來回徘徊,啞著嗓子問道:「珩兒,可以嗎?」
說話間他已然感到自己身下某處漲得發疼。然而只要少年哪怕微微皺一下眉頭,他便不忍再繼續下去。
孟珩亦是被他吻得七葷八素,渾身顫慄,理智早已被丟棄一旁不知所蹤,身體深處的欲-望不斷上涌叫囂。
眼下見肖彧停了,身體愈發難-耐地磨蹭起來,口中忍不住傾瀉出斷斷續續的呻-吟,手更是不由自主攀上對方,壓下對方頭顱,吻了過去。
邊吻邊在青年身上一陣來回摸索,去解他的衣帶,解到一半卻是又被青年鉗住了手腕,動彈不得。
鬱悶抬頭,卻見青年喘著粗氣垂眸注視著他,低低笑道:「珩兒,你這是羊入虎口。從今往後,你都休想再逃開了。」
青年低沉沙啞的聲音顯得尤為勾人,孟珩竟是難得的愣住了。
再回過神來,便覺身上一輕,腳下懸空,原來是被青年抱了起來。
肖彧抱著孟珩,繞過藤椅幾步跨進寢房,「嘩啦」一聲將門扉緊緊拉死,這才快步往那床榻走去。
雖說一眾侍女都已被他遣散,可外面廊廡上到底是毫無遮掩,若叫哪個莽撞的下人或是遍布府內的暗衛窺見了珩兒的旖旎風-情,他無法保證自己還能如聖賢教誨那般,寬赦他們。
他將孟珩動作溫柔地放置在床上,然後不再忍耐,再次欺身而上,含住少年肩上露出的鎖-骨,流連不止地吻啄嚙咬過去。
兩手則早已跟隨著本-能-欲-望一路游-移到少年蜂腰處,飛快地解開衣帶,如同拆一件珍貴的禮物般,迅速而小心翼翼地將少年的衣物一件件剝除。
皮膚暴露在微涼的空氣中,偏頸窩處被人用舌尖撫-弄著,孟珩只覺得彷彿陷入冰火兩重天一般。被放開的雙手於是便下意識地尋找著可倚靠之物,然後終於捉住了青年溫熱得有些發燙的大手覆在自己的小-腹上來回蹭著。
肖彧險些失控。少年小-腹上細膩光滑的觸感比瓊脂更讓人愛不釋手。他低下頭,忘乎所以地吻了上去,探出舌尖在那愈來愈發燙的肌膚上舔-弄。
一點一點,一寸一寸,直至那最為隱-私而滾燙的地方,流連忘返。
孟珩情不自禁呻-吟出聲,最後一絲意識也徹底沉淪,身體竟隨著肖彧唇舌的動作而不由自主地曳動起來。
最後竟是渾身一陣震顫,整個人下意識地緊繃了起來,修長的脖頸不受控制地後仰,形成一道優美的弧線。
宛如起舞之鶴。
肖彧看得痴迷,伸出手撥開少年額前汗濕的鬢髮,垂首吻上了少年光潔的額頭。
待少年稍稍平復了喘息,才將手掌輕輕探至他的身後。竟已是濕潤一片。
他眸色一暗,飛快將少年翻了過來,撩開他雪白脊背上的滿頭如墨青絲,覆了上去,身下已緊貼著那處緊-致,卻仍是強忍著未入,伏在少年耳邊啞聲道:「珩兒,可能會有些疼,只得委屈你忍耐一下了。」
孟珩悶哼一聲,渾身癱軟無力,然而身上卻仍是燥-熱得難耐,似是情念尚未紓解,便睜開雙眼,側過頭來深深地看他一眼,道:「無妨。」
這一眼又勾得肖彧心馳神往,俯身側頭含住少年唇瓣,手指則往少年身下探去。
連連按壓探入,待聞一聲醉人的呻-吟,才一個挺-身,伴隨著粗重的喘息,沒了進去。
卻是另一番叫人迷醉忘情的無上滋味。肖彧恨不能把少年狠狠地壓進胸膛里,融進身體里,禁錮到自己的靈魂中。
他時而猛烈又時而溫柔地撞擊著,一次又一次地沉淪,一次又一次地顫慄,不知與少年纏綿了許久。
直到那金烏西墜,晚霞瑰麗的光輝從窗紙上透下來,更添了一室旖旎。
鳥雀的啼叫聲似乎都小了下去,漸升的星辰半遮半掩地躲在雲層中,似是被這繾綣春情羞紅了臉。
肖彧半支起手臂看著懷中昏昏欲睡的孟珩許久,彎了彎嘴角,在他腮側又落下一吻,方拿起衣袍將他裹住,目光從少年脖頸上的紅痕艱難移開。
少年此番模樣,他決計不想讓任何人窺見,便自己起身披了衣裳下床,拉住床邊帷帳,喚侍女來打了桶熱水放在外間,關上門,方返身而歸,抱著少年入了浴桶。
正要拿巾帕擦拭少年的身體,卻被突然握住了手腕。
孟珩睜開眼,半眯著眼眸笑看著他。
那裡面微含水汽,較之□□之前更添了幾分朦朧醉意。
肖彧剛滅下去的火瞬間又有升騰起來的跡象,他眉心微動,忍不住低下頭又含上了孟珩的唇。
兩人吮吸吻舐許久才氣喘吁吁地鬆開。
孟珩低低笑道:「這種事情,你是初次嘗試?」末了,又補了一句:「我是說,不論男女。」
他身為一個後世而來的人,自不會有什麼貞-潔的觀念,更何況他可是個男人。然而從剛才青年一系列過於小心謹慎的動作,乃至幾次試探下來對方都顯得有些不知所措的反應,窺探到青年或許之前從未嘗試過這樣的事情。
更直白地說,對方身為一個皇子卻從未有過任何女人或孌寵的事實,或多或少地都叫他有些驚訝,甚至是,若有似無的驚喜。
要知道他在現代時雖清楚自己喜歡的是男人,可也看不上同志圈濫交的惡習,也一直是孤身一人。
肖彧被這句冷不防的話問住,愣在當場,似是未想到少年話語間如此直白,回過神來卻是猛地漲紅了臉,半吞半吐答道:「嗯……是……」
好半晌才恢復鎮定,解釋道:「聖上一直求道煉丹,於朝政上尚且不顧,又哪裡顧得上我和皇弟們,一直不曾賜婚。而我……」說到此處,不自在地清咳兩聲,道:「又一向於男女事上無意,故而不曾納半個側妃侍妾。」
「哦,那還真是可惜。」孟珩煞有介事地搖頭嘆息道:「不曾體驗男女之事,就先被我拐帶著陷入了男男之事的泥沼中,倒是會少了人生很多樂趣。」
肖彧失笑,颳了刮孟珩鼻尖,轉而認真地道:「我覺得我此生最大的樂趣,便是跟珩兒在一處,除此之外,不過是俗事煩擾,又哪裡談得上樂趣?」
「這話說得好,我也這麼認為。」孟珩眯眼而笑,湊過來用自己沾濕的手臂勾住肖彧脖頸,又與他交纏到一處。
「撲騰」一聲,浴桶里水花一響,濺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