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曖昧蔓延

幾個小時過去，眾人都捏著嗓子說話，「果然是年紀大了，以前唱一晚都不覺得累，咳咳……」

「唱的我喉嚨疼。」陳真摸著喉管的位置，提議道，「一直唱歌有什麼意思，不如咱們玩點別的。」

沈青青手裡拿著一瓶水，時不時的抿一口，並沒有像平常那樣一直眼睛眨也不眨的看著吳墨，好似他今天的行為讓她看清了某些她一直不願意承認的事實，如果你舍下所有的臉皮去追一個人，那人都沒有絲毫的心軟，她也該收起殘留不多的自尊了。

陳真從桌板下面翻出一副撲克，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我就知道ktv里少不了這個。」

「不如玩真心話大冒險？」

錢小小終於捨得扔下手機，興緻勃勃的說道，「這個好，我們一共有八個人，那就抽出七張單數牌外加一張大王，拿到大王的可以任意翻牌，命令他選中之人選擇真心話或者大冒險，怎麼樣，大家有興趣沒？」

陳真劉陽等人率先贊同，「兩者都不願意選擇就喝一杯酒，選擇大冒險也要悠著點，太過分的可不行。」

眾人分散坐開，看著桌上打亂攤開放著的撲克牌，挨個從裡面任選一張。

「誰是大王？」所有人都握著牌一臉興味的打量對方，擠眉弄眼的示意別人待會要手下留情。

吳曉敏不好意思的舉起手，「我是大王，黑桃七在誰那？」

劉陽大咧咧的攤開牌，「來吧，你想知道我什麼秘密，我待會肯定知無不言。」

吳曉敏性子柔和，劉陽一點也不擔心她會為難自己，被肥肉擠的快要瞅不見的小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她，「咳咳，你第一次還在嗎？」

「呦，小敏妹子這句話問的好有歧義，這小子的第一次肯定奉獻給自己的五指了。」

「低調低調，還有姑娘在呢。」

劉陽臉上的肥肉都快要擠成褶子，悲憤交加，「我還以為會有個溫柔的開始呢，如果有人願意要我，我一定不吝嗇白嫩的身體。」

「咿！」招來眾人一頓白眼，劉陽面不改色的繼續捧臉自戀。

「來，繼續。」

第二輪王牌落到陳真那，他立刻猥瑣的笑了，「嘿嘿，我可不會像曉敏那麼吹風細雨的溫柔提問了，大家打氣精神來，黑桃九何在？」

「我選擇真心話。」錢小小亮牌，威脅的瞪了他一眼，「別忘了風水輪流轉，不要太過分哦。」

陳真絲毫不把他的威脅放在心上，「嘿，小小啊，我們都知道你是gay，而且你這架勢一看就是弱不經風的小受，眾所周知的問題我就不問了，我很好奇你那位床上功夫如何，第一次你們做了多久？」

「哇靠！這麼狠！」吳墨驚呼。

謝翕湛微微蹙眉，看了一眼一臉期待的姜瑤，原來她好這口，或許自己拿到大王可以儘快結束這場遊戲……

劉陽推搡著錢小小，「別猶豫啊，快說。」

「……秒射！」錢小小微微紅了臉。

「我去，還是不是男人。」

錢小小為自己的初戀找借口，「當時我們都是第一次，時間短點很正常。」怪只怪自己的身體太銷魂，哈哈。

沈青青有些嫌棄的瞪了一眼陳真，「你們真是一點節操都沒有。」

「這樣玩起來才有意思嘛，難不成要問些初戀是什麼時候這種弱智問題，那才叫沒勁。」

接下來吳墨劉陽沈青青等人都做了一次大王，輪到女孩子時問題都很簡單，到了男人那就狠多了。

陳真連續幾次拿到大王，簡直恨不得把眾人的秘密全部挖出來。

「我去，又是我，這次我選大冒險。」吳墨抹了一把頭上的冷汗，連未成年時yy對象都被挖出來了，接下來他真怕被問到做那種事的姿勢。

謝翕湛很矜持的笑，「出門右拐見到第一個人去跟對方說一句話。」

吳墨著急的問，「什麼話。」

「包你一夜多少錢。」

姜瑤戳了一下謝翕湛的腰，壞笑道，「若是碰上個漢子，我擔心吳墨會被人打死。」

劉陽幸災樂禍的大笑，「願賭服輸。」

「哼，去就去，哥哥男女通殺，我這麼帥誰捨得動手。」吳墨咽了下口水，把袖子往上一卷，慷慨赴死的出門去了。

眾人在門口探頭談腦的打量，沒想到出現的第一個果然是男人……

吳墨等那人快要從身邊過去都沒開得了口，怕被人說玩不起，他一把拉住那人的胳膊，我的媽，這人長得好像黑社會，難不成待會真的只能橫著出去了。

那人面色不善的看著吳墨，「有事嗎？」

「額……你……你一晚上多少錢？」

那人先是憤怒而後挑眉戲謔道，「你在下面的話不要錢。」

轟……眾人大笑，吳墨窘的俏臉通紅，忙不迭的躬身道歉，「對不起，我和朋友在玩真心話大冒險，打擾了。」而後一溜煙的跑回房間。

錢小小捂著胸口，「那人好有男子氣概，說不定真的看上你了哦，你真的不考慮一下嗎。」

「放屁，老子性取向正常。」

「果然還是大冒險有前途啊。」

謝翕湛看著桌面上的牌，暗自默記著每個牌上的數字，等陳真停手，他率先選了一張，然後笑眯眯的看著姜瑤。

「你這眼神是什麼意思？」姜瑤抱緊牌警惕的看著謝翕湛，「你想偷看我的。」

謝翕湛揉了一下她的頭髮，「這次你準備選擇真心話還是大冒險？」

姜瑤猶豫了片刻，「大冒險吧，真心話好像沒什麼可說的了。」

「好。」謝翕湛啪的一聲甩下牌，笑的意味深長，「黑桃A不要反悔。」

姜瑤撇嘴，「你想讓我做什麼。」雖然當眾接吻可能會有點小害羞，但是……只要對象是謝翕湛，好像什麼都可以接受，哎呦，突然覺得自己好不知羞恥。

謝翕湛看了一眼目光炯炯的眾人，俯身在姜瑤耳邊低語，「今天晚上你房間的門不要關。」

「啊？」姜瑤揚起的嘴角僵在一個詫異的弧度。

「到底在說什麼悄悄話，也讓我們聽聽。」

謝翕湛笑而不語，任旁人怎麼追問都緘口不語，姜瑤腦子裡被一群草泥馬刷屏，他是不是在暗示自己晚上要發生一些不可言說的事情，是不是，是不是……

心神飛往天外，姜瑤整個人都開始變得不在狀態，謝翕湛的一個眼神一個動作，在姜瑤看來都帶了明晃晃的暗示意味。

「時候不早了，瑤瑤可能是困了。」謝翕湛攬著姜瑤的腰，禮貌的向眾人道別。

陳真等人對視一眼，誰都不是瞎子，他們之間的曖昧互動眾人看的一清二楚，自從謝翕湛在她耳邊說過一句話后，姜瑤就開始跑神，戀愛中的人，有些事情不用說大家也清楚。

「你們路上小心點。」

姜瑤像是拉線木偶，謝翕湛一句一個指令，她全部跟著照做，等到坐上車，她才一臉戒備的看著謝翕湛，「今天晚上不許住在我那。」堅決不給對方爬床的機會。

謝翕湛笑而不語，只是眼中帶著調侃的笑意，語氣平淡的問道，「為什麼。」

「別以為我不明白你之前說的那句話是什麼意思，我……我可是很矜持的。」

「看出來了。」

他嘴角彎起的弧度像撩人的小鉤子，姜瑤這才意識到他是故意在逗弄自己，傲嬌的冷哼一聲，單手撐著下巴看外面的夜景，窗外霓虹連成一片，各色燈火像是一盞盞照亮天空的彩燈，車內的氣氛安靜卻不顯得尷尬。

「還在生氣啊。」

「沒有。」

靜靜的乘坐著電梯升到居住的樓層，姜瑤擋在門前，「你……」

「我沒有鑰匙。」謝翕湛一臉無辜，而後堅定的舉起手指，「我發誓我沒有惡意。」

最後的最後，謝翕湛依舊登堂入室，隨意的問道，「你先洗還是我先洗？」

孤男寡女共處一個房間，氣氛陡然變得凝滯起來，姜瑤有種手腳無從擱置的錯覺，未免自己被美色所迷，趕緊撤退，「我今天太困了，就不洗了，晚安。」不等謝翕湛反應過來，她轉身跑回房間，後面傳來謝翕湛低沉曖昧的淺笑聲。

衛生間淅淅瀝瀝的水聲如影隨形，姜瑤煩躁的蒙住頭，她不想承認剛才謝翕湛沒有挽留她，她內心有股難以忽視的失落。

外面水聲已停，拖鞋與地面接觸產生的輕微摩擦聲慢慢的從自己門前經過，姜瑤知道那人肯定只在腰間圍了一條浴巾，袒露出修長挺拔的身形，一手擦著濕發慢悠悠的走回房間，他胸前的水珠順著肌理分明的身體一點點滑落，啪嗒一聲落在地面……

「唔……要死了，完全沒有睡意。」姜瑤抓著頭髮，猛地坐起身，默默的決定去洗澡，澆滅身體的x火。

謝翕湛倚靠在門前聽著外面的動靜，瞭然一笑。

等了幾分鐘才去敲響衛生間的門，「瑤瑤？」

「砰！」姜瑤一看見玻璃門上印出的人影就緊張，手忙腳亂的去抓浴巾，腳下一滑額頭直接裝在光滑的瓷磚上。

「瑤瑤，你沒事吧？」謝翕湛收起臉上的笑意，緊張的問道，惡趣味的想法一掃而空。

「噝……好疼。」姜瑤瓷牙咧嘴的揉著腦袋，嘴上還不忘打發謝翕湛離開，「我沒事，不小心撞了一下，你趕緊去睡吧，我一會就出去。」

「你要是有哪裡不舒服一定要告訴我。」

「知道了。」姜瑤隨便沖了一遍，圍著浴巾謹慎的推開門，門前果然沒有謝翕湛的身影，她暗自鬆口氣，誰知謝翕湛突然拿著醫藥箱從拐角走出。

「啊，你幹什麼！」

謝翕湛拉著她的手坐在床上，細細打量著她額頭顯眼的青紫，「我幫你抹葯。」

藥水接觸傷口，刺痛中帶著淡淡的酥麻，姜瑤雙手扯著浴巾，雙眼緊緊的盯著謝翕湛的胸口，喉嚨有輕微的起伏，他怎麼還是只圍著浴巾……

「噝……」姜瑤輕吟了一聲。

「很疼嗎，我輕點。」謝翕湛心疼的看著她額頭的傷口，「我只是叫了你一聲，你那麼激動做什麼。」而後溫柔的在她額頭輕輕一吻，「放心吧，傷的不重，早點休息吧，晚安。」

就在他轉身的瞬間，姜瑤突然拉住謝翕湛的手臂，氤氳著水汽的雙眸微微眨動，兩人無聲的對視，有些東西不言而喻。

也許是氣氛太好，也許是感情已經滿溢，也許彼此早已意動，忘了是誰先主動，等兩人思緒回籠時，才恍然驚覺已經雙雙躺倒在床上。

姜瑤身上的浴巾鬆散的擋在身下，露出兩個白嫩的半圓，謝翕湛忍著體內的慾望，雙手撐在她身體兩側，柔聲問道，「可以嗎？」

「……不可以。」

謝翕湛挑眉，「晚了。」俯身吻上她嬌嫩的紅唇，封住她還要拒絕的話語，手指從她腰間逡巡著蔓延而上，輕輕一拉，她便如出生的嬰兒般袒露在燈光下，不遮掩的美在謝翕湛眼前綻放，那兩點紅櫻彷彿知曉他人的窺視，紅色越紅，隨著姜瑤躲避的動作微微顫動，迷了謝翕湛本就悸動的心。

姜瑤心頭的羞澀難以抑制，抬手就要去遮謝翕湛的眼睛，「不要看……」

「乖，別動，你不知道你有多美。」謝翕湛動情的俯身吻上那一方嬌嫩，舌尖在上面輕掃舔舐，另一隻手像是尋到了最好的玩具，輕攏慢捻，變幻出不同的形狀。

「嗯……阿湛，好癢。」姜瑤柔美的嗓音在謝翕湛耳中聽來不吝與最美的語言，他溫柔的膜拜著心中所愛，溫熱的皮膚相觸時，彼此都輕輕顫了一瞬，「瑤瑤，一切都交給我。」

「嗯。」

「睜開眼睛，看著我。」

謝翕湛身體熱的快要爆炸，依舊體恤著她身體尚未綻放的青澀，待他在自己手中軟化的像水一般嬌軟，謝翕湛終於挺著身下的利器緩慢刺入。

「啊，好疼……」姜瑤抗拒的想要推開他，身下因為緊張卻將他夾的更緊，謝翕湛額間沁出細密的汗珠，某處脹痛難忍，依舊柔聲安撫，「瑤瑤，放鬆……很快就不疼了。」

等尖銳的疼痛過去，姜瑤驀然有種空虛的失落感，長腿纏繞在謝翕湛腰上輕輕晃了晃，那雙含著霧氣的眸子帶著似是而非的迷濛與勾引。

這微妙的動作像是點燃了謝翕湛體內的炙熱，他動作變得豪放而劇烈。

屋內情/潮連綿，天空不知何時顯出幾點稀落的星子，遙遙相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