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混亂
韓瑾靠上來親他,鄭玦想要躲開,卻發現自己無法移動,韓瑾略微有些冰涼的嘴唇貼上了他的側臉,鄭玦突然發現自己很懷念這種感覺,韓瑾的親吻就像是打開了一個什麼開關一樣,原本深藏於心的欲/念突然就涌了上來。
鄭玦緊緊的抱住了韓瑾的腰,狠狠的吻上了韓瑾的嘴唇,他順著韓瑾的腰線撫了上來,那種手感簡直讓鄭玦欲罷不能,韓瑾有些輕佻的伏在鄭玦耳邊,低聲道:「鄭玦,你這個樣子還怎麼離開我?」
鄭玦咬著牙將韓瑾抱得更緊了,低聲道:「你來這裡到底想要做什麼?」
韓瑾推著鄭玦坐到了床上,站在他跟前,挑著眉道:「你覺得呢?」一邊說一邊曖昧的低下頭咬了咬鄭玦的耳垂。
鄭玦根本經不得他這樣撩撥,直接摟著他的腰就將韓瑾壓倒在了床上,惡狠狠的在他耳邊道:「這都是你逼我的!」
韓瑾忍不住笑了出來:「是,是,都是我逼你的,鄭生是我見過最冰清玉潔的人。」
鄭玦氣的咬了他嘴唇一口:「閉嘴!」微微有些氣急敗壞。
韓瑾輕聲笑了笑,緊緊的抱住了鄭玦的背,火熱的情緒幾乎充滿了他的胸口,之後他就再也說不出話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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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切都結束之後,韓瑾整個人幾乎都喪失了力氣,他趴在鄭玦身上,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鄭玦抬起手撫了撫韓瑾有些汗濕的額發,心中只覺得一片寧靜,韓子章的威脅現實的艱難,在這一刻好像都離他而去,剩下的就只有躺在他身邊的這個人。
韓瑾用頭蹭了蹭鄭玦的掌心,笑著道:「你現在覺得怎麼樣?還是離不開我吧?」
鄭玦微微勾了勾嘴角:「你到底在得意什麼?」
韓瑾抬起頭來看著鄭玦,眼中帶著一絲興奮:「你離不開我,這件事就足夠我得意一輩子了。」
鄭玦低下頭親了親韓瑾的嘴角,低聲道:「你父親找我談話了。」
韓瑾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起來,緊緊的抓住了鄭玦的手,低聲道:「他給你說什麼了?」
鄭玦笑著掙開了韓瑾,順手從床頭拿了一杯水,喝了一口,這才道:「你擔心個什麼勁兒,以我現在的地位,應付一下你的父親還是可以的,只是……以後我們兩個必須要保持低調。」
韓瑾臉色依舊不是很好看,但是在鄭玦面前卻忍住了胸口那股悶氣,只低聲道:「他沒有說什麼過分的話吧?」
鄭玦低下頭親了親他的側臉,笑著道:「你不用擔心我,你父親那麼強勢,你該想一想如何說服他。」
韓瑾低著頭,只是低聲道:「他是無法說服的,只有當我真正掌握韓氏的時候,我們倆才有可能真的在一起。」
鄭玦低下頭看著韓瑾,他看不清楚他臉上的表情,只覺得他的語氣有些奇怪,但是韓氏父親之間的事情,他一個外人也不好插手,只好保持沉默。
屋子裡一時間陷入了一陣令人尷尬的沉默,而韓瑾似乎終於反應過來了什麼似得,突然抬起了頭,看著鄭玦笑了笑道:「你放心吧,我不會讓你或是你的公司出什麼意外的。」
鄭玦微微勾了勾嘴角,親了親韓瑾明亮的眼睛,笑了笑:「我知道。」
韓瑾的眼睛瞬間便亮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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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瑾在凌晨三點的時候離開了鄭玦的公寓,鄭玦將他送出了大門,看著他開著車子走遠,這才回去了。
鄭玦回到了他的房間,卻發現自己已經睡不著了,韓瑾這個人現在已經徹底的融入了他的生活,他現在也無法再回頭了,也許這個選擇是他這輩子最肆意的選擇,但是他卻覺得,這也是他最正確的選擇。
鄭玦看著窗外的夜景,突然就笑了,人生真是有趣,明明前一刻他們倆還是處在那樣尷尬的場景,但是現在他們兩個卻突然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只是隨著他與韓瑾的相處,他卻突然覺得有些不確定起來,他今天才發現他有些看不懂韓瑾這個人了,他們兩個在關係上要比以前親密了許多,但是實際上他卻覺得,他與韓瑾之間卻好像隔著一層什麼,永遠無法穿透。
之前的韓瑾不論是生氣也好開心也好,在他面前都像是一張白紙,鄭玦一眼都能看透,但是現在卻不一樣了,從他們再一次重逢開始,鄭玦就發現他再也看不透韓瑾了,他們兩個之間有了隔閡。
鄭玦深深的嘆了口氣,他將手背蓋到自己的眼睛上,心中卻生出幾分無奈,不論如何,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就再也沒有回頭的餘地了。
鄭玦深深的閉上了眼睛,他不願去再往深處想這件事情,他害怕他們之間真的會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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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鄭玦早早的去了公司,剛到的時候便看見周程安在門口的車子剛剛停到樓下,鄭玦走到跟前,周程安也正好從車上下來。
他看見鄭玦臉上便生出幾分笑意,溫聲道:「鄭生,正想著要過來找你。」
鄭玦知道周程安的來意,也不多問只道:「上去再說吧。」
周程安跟著鄭玦進了鄭玦的辦公室,心中其實還是有些尷尬的,他上次和鄭玦可算得上是不歡而散了,現在不過剛剛過去幾天,周程安也沒有那麼厚的臉皮。
鄭玦看出來了周程安的不適,也不為難他,便先開口道:「周少,你今日來可有什麼要事?」
周程安有些尷尬的笑了笑,溫聲道:「鄭生,這幾天你……怎麼樣?」
鄭玦勾了勾嘴角:「多謝關心,我沒事。」
周程安是韓瑾的好友,能屈尊過來關心一下自己,也算的上是關心了。
周程安其實是有些愧疚的,是他建議鄭玦去找韓瑾談話的,最後變成這個結果,其實他也有一定的責任,只是他並不明白,這中間到底發生了什麼,鄭玦為什麼會突然要走,韓瑾又為何會這樣瘋狂。
看著周程安糾結的樣子,鄭玦也差不多知道他的想法,於是便笑了笑道:「周少,你用不著糾結這些,我和韓瑾之間的事情與你無關,你用不著有別的想法。」
周程安看著鄭玦的樣子,心中卻是鬆了口氣,鄭玦並不是一個會容忍別人傷害自己的人,如果他現在能這麼輕鬆的說話,那就證明,他和韓瑾之間應該是沒有大的分歧。
周程安微微笑了笑,溫聲道:「既然如此,那我就放心了,鄭生,以後你在港市的工作應該不會再放下來吧。」
鄭玦挑了挑眉,原來還是為了工作,他和周氏的合作現在已經基本完成了,但是之前和韓子章的交易卻給了他另一個更大的機會,周氏不感興趣就怪了。
「周少是什麼意思?以我們之間的關係,有話直說就是了。」鄭玦神情平靜的說道。
周程安看不出來鄭玦的真實感受,只得又繼續道:「鄭生,咱們上次合作的很好,都賺了不少錢,港市就這麼大,人卻很多,大家都盯著這一塊,你要擺個大攤子出來,單打獨鬥是不可能的。」
鄭玦其實也明白這個道理,港市的商場比這世上任何一個地方的競爭都要激烈,合作比對抗更容易成功。
「周少,余河灣的那塊地是韓先生幫我牽的頭,如果要合作,韓氏肯定是不能越過去了,如果再加上周少,只怕廟太小容不下啊。」鄭玦也不打算和周程安再繞圈子了,生意就是生意。
周程安看著鄭玦,突然就笑了:「鄭生想岔了,我想要的並不是余河灣的那塊地,而是鄭生在市中心的商場,那座商場正好與周氏的一家商場臨近,這兩個商場的容人量都太小了,即使以後開業賺的地方也不多,我的意思是,不如我們聯合起來,中間打通一個連接的天橋,容人量也多,也斷絕了競爭的必要,合作雙贏,對大家都好。」
鄭玦聽了微微有些詫異,周氏在房地產上的成功眾所周知,但是在商場和購物中心的的建設上卻從來都沒有聽說過,周程安突然來這一招,即便是鄭玦也沒有想到。
「周少為什麼突然對商場感興趣?」鄭玦交疊起雙腿,沉聲道。
周程安看著鄭玦的樣子,就知道他起了疑心,急忙道:「鄭生你不要誤會,你應該知道周氏的情況的,物業就給你實話實說了,我父親三個月前從國外回來了,我如果想要在周氏立足,就必須做些事情出來,他們現在把那家半死不活的商場扔給了我,我必須找出解決的辦法。」
周程安的父親?
鄭玦微微皺了皺眉,在上一世,他對周程安的祖父印象十分深刻,但是周程安的父親卻沒怎麼聽說過,據說他一直都關照的是周氏在海外的市場,他現在竟然回來了?
鄭玦抬頭看了周程安一眼,周程安現在在周氏的地位比上一世穩固,他和他的父親的關係傳聞中一直都不大好,只怕他父親是害怕周程安真的會取代自己,這才回來了吧。
鄭玦微微笑了笑道:「哦?周先生回來了?」他站起來端起了桌上的水杯,低垂著眉眼道:「既然如此,那倒是可以商談一下,周少,今天已經來不及了,明天你再過來吧,我們仔細商談。」
周程安聽了眼中泛出笑意,他就知道鄭玦會答應的,那塊地方的正對面正是韓氏的商場,鄭玦這麼有主見的人,絕不會將自己的命運交在別人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