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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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朔開車送小孩回去，一路上對方都看起來悶悶的，酸酸甜甜的初戀陸朔也有過，可惜文雲間不會再有了，即使有，那也只能是自己。

車子在文家門口停下，文雲間下了車發現陸朔沒有跟著他一塊進去的打算瞬間鬆了口氣，「謝謝您送我回來。」

「送自己的老婆回家我當然是樂此不疲。」

文雲間聽了又難過有窘迫，「那……我先回去了，你路上小心。」

「雲間，」陸朔突然開口叫住他，文雲間回頭不明所以的看著他，「如果有什麼不開心的事都可以告訴我。」

「……」文雲間搖搖頭。

「我知道你這個年紀的孩子很講究隱私，即使今天我們不是一家人，作為一個大哥哥我也願意為你排憂解難。」

陸朔看著文雲間的睫毛抖動了幾下，知道這個單純的孩子多少還是被自己感動，將手伸出車窗外笑著揉了揉小孩的頭髮，趁著小孩發獃摁住他的肩膀，吻上了他的唇，「唔……」

「晚安，小寶貝兒。」

文雲間搓著自己的嘴唇，看著那張揚的跑車消失在夜色中。

他和程朗陷入了冷戰，而陸朔卻開始頻繁的出現在他的生活中，尤其他父母在家的時候陸朔表現的真的像一位體貼得體的新婚丈夫，文雲間雖然不喜歡他，但居然慢慢接受了這種詭異的相處模式。

「雲間，這個月底可以請假嗎？」陸朔笑著詢問一直在發獃的小孩。

「請假？為什麼？」

陸朔挑眉，湊過來在文雲間耳邊輕輕說道，「你忘了嗎？我們之前說好要去登記結婚。」

「這麼快？」

「快嗎？」陸朔反問道，「我已經迫不及待的一分鐘都不願意等下去了。」

文雲間踟躕著，也知道自己最終是躲不過去的，末了，認命似得點點頭，陸朔扣住他的手，十指交握，姿態親密，「我現在是不是應該說一句情話。」

「算了吧。」

「可是我想說，」陸朔挑眉，霸道的看著文雲間，他眉如遠峰，目光深邃，看的文雲間太陽穴一跳一跳的，「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月底，文雲間和陸朔一起坐上了開往荷蘭的飛機，神父的臉看起來慈祥又和藹，一身西裝的陸朔帥氣非凡，在外人看來這大概是一場最完美的結婚，文雲間望著無名指上的借著，卻不由得出神。

「發什麼呆呢？」陸朔一手端著紅酒杯，一手半擁住站在甲板邊緣的文雲間，下巴親昵地放在他的肩膀上。

登記完后這個人直接拉著他上了這艘游輪，巨大的游輪當天就駛離了荷蘭，進入了大海深入，文雲間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豪華游輪，他家的水平頂多比小康富一點，更何況他父親和文夫人對他幾乎就是無視的狀態，這種真正上層人的生活他卻是完全不曾想象多的。

陸朔見他還在出神，不滿的在他的臉頰上掐了一下，「再不理老公，老公就要生氣了。」

文雲間愣了一下，對這個稱呼皺了皺眉。

陸朔捏著他的下巴，跟他對視，「讓老公猜猜看你在想什麼呢？」

「沒什麼。」文雲間撥開了陸朔的手。

「要來點飲料嗎？」

「我也可以喝點紅酒嗎？」

陸朔想了想，將手中的紅酒杯遞到他唇邊，「只能一點點。」

「我成年了！」

「我當然知道，」陸朔笑著捏捏文雲間的臉，「不然我就是犯罪了。」

「什麼犯罪？」

陸朔笑而不語。

紅酒的味道甜中帶著微苦，文雲間不喜歡，陸朔示意服務生遞給他一杯橙汁，甜甜的橙汁讓他重新露出了笑臉，「我們要在這裡呆多久？」

「一周。」

「這船要一直向前開嗎？」

「會開到公海。」

「公海？」

陸朔點頭，他伸手將文雲間扯進自己懷裡，扣住對方的腰，「長夜漫漫，這麼站著也無聊，不如去跳舞吧，嗯？」

在游輪的上層有一個巨大的舞池，燈光柔和，打扮精緻高貴的男男女女穿著得體的西裝和洋服，就像油畫里上個世紀的英倫酒會，文雲間忍不住驚嘆的睜大了眼睛。

然而陸朔並沒有給他驚嘆的時間，自然的攬著文雲間的腰將人帶進舞池，旋轉邁步，文雲間不禁感嘆，陸朔也是一個跳舞的老手，只是那手十分不老實，在他的腰上上下流連，帶著不言而喻的味道。

「你幹什麼？」

「什麼幹什麼？」陸霸道總裁朔假裝聽不懂的樣子。

文雲間懶得再爭辯，一曲舞畢，他便鬆開陸朔，獨身一人進入舞池，這是一首動感的舞曲，文雲間忍不住跟隨節奏釋放出自己的熱情，很快他就成為了整個舞池中的焦點。

舞蹈中的文雲間身段優美，肢體柔軟，像一朵徐徐綻放的花朵，周圍人驚艷的目光和那層層疊疊響起的「beautifulboy和hotboy」的讚歎，更是勾起了陸朔陰暗的獨佔欲，他想要把這個孩子好好的藏起來，藏到一個只有他自己能看到的地方。

而流了汗的文雲間卻渾然感覺不到周圍人異樣的目光，跳舞讓他精神放鬆，他笑著走到陸朔身邊，拿過對方手中的飲料，一飲而盡。

陸朔用眼神逼走了幾個意欲上前的男人，用自己周身的氣息覆蓋住懷裡的文雲間，又用漫不經心的嗓音跟他聊天，

「喜歡跳舞？」

「嗯」

「以後想做舞蹈演員？」

「可能吧，不過我覺得做舞蹈老師也不錯，」文雲間對未來也沒有太過詳細的規劃，對他而言，只要能夠跳舞就足夠了。

陸朔捏捏他的脖子，「還跳嗎？」

「不了，」文雲間不知道自己是暈船還是因為喝了酒有些困了。

陸朔看了眼周圍的情況，也的確不適合再呆著這裡，真是糟糕，蜜月的第一天就遭遇了這麼多的情敵，看來以後這種活動還是得少參加幾次，「那我們回去休息吧。」

文雲間點點頭，任由陸朔扶著自己，直到陸朔送他回到房間，反鎖住門，文雲間才突然意識到，「你也住這裡？！」

「不然呢？這可是我們的蜜月。」

文雲間皺著眉頭，拒絕的話到了嘴邊又反覆咀嚼著要不要說出來，最後才糯糯的說道，「我今天不太舒服……」

陸朔向前，想撫弄大狗一樣揉他的腦袋，「想什麼呢？小流氓。」

文雲間鬧了個大紅臉，卻無法反駁對方，小心翼翼地洗漱去了，對於即將到來的新婚夜他忐忑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