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阿拉丁茶壺
八月的天陽市正值酷暑,雖然已是晚上**點鐘,但是地面依舊向上蒸騰著熱浪,讓人心焦氣躁。
戲劇學院北門的馬路邊,首尾相連的停了十幾輛顏色各異的豪車,價格最便宜的是一輛黑色的寶馬x5,其他的車雖然張雲天認不出牌子,但是光看那車身流暢的造型也知道絕對便宜不了。
這麼多輛豪車聚在一起,可不是商家在作秀,也不是什麼豪華車展演出,他們聚集在此無外乎是為了一個共同的目的,美女!
戲劇學院是可出了名的美女聚集地,什麼是美女,如果只是臉蛋兒好看,那最多算是漂亮,但還不能被評為美女,美女不僅要有標緻的臉蛋兒,還得有火辣的身材,凸凹有致,該細的位置細,該豪放的位置豪放,而且衣著打扮有品位,才能勉強夠上美女之列。
如果要求再高一些,那麼說話聲音,皮膚彈性,腰身比例,身體的柔韌度,氣質等等全要加進來進行品評,即便將這些因素統統考慮之後,你會發現,戲劇學院依舊美女眾多。
張雲天坐在馬路對面的露天大排檔里,看著對面一條條超短裙,大白腿,小蠻腰,一雙雙大肉球,還沒等烤肉端上桌,口水已經流了一地了。
「喂,喂,要不要這麼誇張啊,你今天是來找我喝酒的,還是來yy的?」坐在他對面的是好友潘文博,兩人在大學里關係最要好,也是最佳損友。
張雲天將流到嘴邊的口水又吸了回來,不滿的掃了潘文博一眼,「愛美之心人皆有之,你懂不懂?告子曾經曰過,食色性也!再者說,你特么還有臉說我,你看看你自己的褲子,小豆芽都發芽了!」
潘文博老臉一紅,笑著罵道:「你特么才是小豆芽,老子這可是深海巨鰻!羔子不是說過食色性也么?再者說了,我這是正常的生理反應,說明我還是個正直的純爺們!你懂不懂?」他趁周圍沒人注意,趕緊整了整褲子,這才顯得不太尷尬。
「是告子,不是羔子,你語文是生理衛生老師教的么?」張雲天滿臉的鄙視。
潘文博卻不介意,他將杯子里倒滿冰鎮啤酒,和張雲天碰了一下,一飲而盡,那舒爽的表情就像電視里剛吸了****的毒販一下,下一句就應該說,天哥,是a貨。
「芸豆,你小子不是說要忌酒了么,怎麼今天還找我來喝酒?怎麼了?是不是感情上有什麼事情需要諮詢啊?」
潘文博是花叢老手,泡妞大神,也是張雲天的感情顧問。
「擦,別提了,我和劉曉琳分手了!」張雲天幹了一杯酒,那寒意順著食道流入胃中,他大喝了一聲:「爽!」
劉曉琳是張雲天的女朋友,兩人相處了三年,曾經如膠似漆,恩愛有加,是班裡人人羨慕的模範情侶,張雲天只準備等過年就帶劉曉琳回家見父母,然後買房子結婚了。
豈知天不遂人願,畢業以後沒多久,劉曉琳跟公司經理,一個四十多歲的老男人好上了,一句「我們的感情淡了」就把大學這幾年的感情輕描淡寫的翻了過去,換句話說,張雲天被劈腿了。
這件事過去了半個多月,他一直不願跟別人提起,昔日的最佳情侶,如今剛剛畢業,就分手了,他哪好意思說?何況還是自己被踹了!不過更鬱悶的是自己將帶女友回家過年的事早早的告訴了家裡,現在父母偕同全家親戚都在盼著這個準兒媳呢!
雖然距過年還有半年的時間,但是這點時間,對於張雲天這個既沒錢又沒什麼把妹技巧的窮吊絲而言,實在是有點短,如此一來讓家人失望不說,過年少不了被一頓盤問,一想到這事他就鬱悶的很,這幾天實在憋不住了,才約潘文博出來一起借酒消愁。
潘文博見張雲天苦著個臉,心下也猜個**不離十,這個時候最忌諱八婆似的不停的跟著后屁股問:「出什麼事了?你們兩個怎麼分手的?誰踹的誰啊?有沒有小三啊?。」
潘文博懂得此中道理,自然也沒吭聲,他呷了一口酒,看著馬路對面那一群群美女,還有呼嘯而去的豪車,淡淡的說:「芸豆啊,其實要說在以前上學的時候,那時候大家都比較單純,泡妞確實也是講一些技巧的,只不過。如今進入社會,泡妞只需一招絕技,有錢!除此之外全是扯犢子!」
張雲天順著他的眼神望去,只見一個穿著白色露肩短衫的女孩,笑吟吟的坐進了一輛屎黃色敞篷跑車裡,一個戴墨鏡的男人摟著女孩的肩膀,兩人有說有笑的開車遠去了。
「唉,有錢真好啊,女朋友都這麼漂亮,而且也不擔心被劈腿。」張雲天輕嘆了一聲。
「你以為剛才那兩個人是情侶?」
張雲天一愣,「難道不是么?那個女孩上了男人的車,兩人舉止又這麼曖昧,難道不是情侶是好朋友啊?我讀書少,你可別唬我!」
潘文博嘿嘿一笑,滿臉得意說:「這事兒潘哥就得給你講解講解了!一看那就是約炮的,男的有錢有需求,女孩漂亮,有身材,事成之後給女孩買點包包啊,化妝品啊,以後想起來再約一下,想不起來就換一個,反正戲劇學院年年都有入學新生,誰不挑新鮮的?這簡直就是有錢人的後宮啊,你懂不懂?」
張雲天滿臉的不屑,「別扯了,就算你說的是真的,你又是怎麼知道的?難道你也這樣泡過?」
潘文博拍了拍胸脯,「還真讓你說著了,你潘哥我還真泡過!」
「行啦,行啦,別喝幾杯酒就吹牛,是,你是比我有錢,不過就憑你那輛破車,到這一停,那得多打臉啊!」
「我又沒說是泡戲劇學院的妞兒,你去衛校中專打聽打聽,看看有沒有我潘哥的名號?」
張雲天眼睛瞪得老大,「潘胖兒,中專學生都沒滿18歲吧,這麼小你也下的去手?不怕被抓起來啊?」
「你懂個鳥蛋?法律規定16歲就算成年了,18歲都是老姑娘了!」
「滾吧你!」張雲飛嬉笑著打了潘文博一拳,二人邊喝邊聊,回憶起往事,總是有聊不完的話題。
就這樣一直喝到凌晨一點多,二人足足喝了三件啤酒,這才盡興而歸。
潘文博醉醺醺的打了一輛計程車,上車前千叮嚀萬囑咐:「芸豆,劉曉琳的事你也不用放在心上,等以後有錢了,找個比她好一萬倍的女朋友,再甩她一臉軟妹幣!讓她後悔去吧!你也早點回去休息,不過千萬別走小公園,據說那裡不幹凈!你最近走霉運,別再惹上點事兒!」
張雲天滿不在乎的擺了擺手,「知道了,潘大媽,你太磨嘰啦!這麼年輕就更年期了,是在太可惜了。」
潘文博見張雲天還能開玩笑,看來還沒到酩酊大醉的地步,這才放心的上了計程車,揚長而去。
張雲天雖然已經大四畢業,但是仍在學校附近租的房子,原因很簡單,便宜!大學城這窮鄉僻壤的地方,除了有幾所大學帶動了周邊的經濟,此外一無所有,如果再往遠走幾站地,就能看到農田耕地了。
戲劇學院門口是大學城最繁華之處,街道兩邊店鋪林立,這個位置距離張雲天的住所僅隔著一個公園,其實這個公園並不算大,也不算小,穿行過去只需要十幾分鐘,但如果要繞著公園回去,少說也得走半個小時。
沒曾想今天竟然喝到這麼晚,明天還得苦逼的去找工作,能少走幾步路,就少走幾步吧,至於說公園鬧鬼的傳聞,張雲天可沒放在心上,聽說過鬼屋,可沒聽說過鬼公園。
如果真有人聽到鬼叫,嘿嘿,也許是哪對鴛鴦在公園野戰也說不定。
張雲天借酒壯膽,晃晃悠悠的走進了被周圍居民視為禁地的公園。
剛一進公園,一股森然的冷氣迎面撲來,將他的醉意消了大半,整個公園到處都是茂密的林地,僅有一條曲折迂迴的小路,貫穿其中。
小路的兩旁亮著幾盞昏黃的路燈,那燈罩多年無人擦拭,已然沾滿了灰塵,使得本就不太明亮的燈光更加的昏暗,甚至有的路燈壞掉也無人維修,加之鬧鬼的傳聞,顯得整條小路更加的靜謐詭異。
當張雲天走到公園中心位置的時候,忽然他發現前面的地上有一樣東西,距離遠了看不清楚。
他緩緩的走了過去,才發現竟然是一隻茶壺,誰會把這個東西丟在這裡?難道公園就沒有保潔處理垃圾么?但是眼前的茶壺似乎有些不同,因為它竟然在月光下泛著淡淡的藍光,這個光亮很是微弱,即便那昏黃的路燈都比它明亮十倍,若非大半夜的近距離觀看,絕對無法察覺它在發光。
一個發光的茶壺?夜明壺?只要不是夜壺就好。
張雲天好奇的將茶壺拿在了手裡,只覺得沉甸甸的,就算裡面裝滿了水,也未必會有這麼沉。
他仔細的打量了一番,奇怪的發現茶壺的壺口被什麼東西封死了,壺蓋也被黏住了,整個茶壺就這樣被誰惡作劇似得堵了個嚴嚴實實!
張雲天思考了一會,看這個茶壺的形象十分眼熟,好像和漫畫中的阿拉丁神燈有幾分相似,擦一擦難道會有燈神出現?
他用衣襟試著在茶壺的壺身簡單擦了擦。沒有效果,果然是騙人的!
張雲天生氣的將茶壺隨手一扔,只聽啪嚓一聲,整個茶壺竟然裂成了碎片,緊接著,一道藍色的亮光猛然炸開,懸浮在了他的面前,一個聲音在他腦中響起:「是你解開了封印。為了報答你,我可以實現你一個願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