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零七章 出山之決
十萬大山心臟部位還是那座典雅院落。大廳正堂端坐著一身白衣的一男一女。男的神俊瀟洒女的美若天仙。兩人正談笑甚歡但眉角卻都隱現愁容。
「天哥!要是峰兒還在他現在應該有這麼高了吧?」白衣女子突然滿臉溫柔的用手比了一個高度神思間一片臆想。
白衣男子臉色一黯:「依依!你——」他聲音有點哽咽竟是說不下去了。
白衣女子朝白衣男子溫柔一笑輕輕偎進白衣男子懷中柔聲道:「天哥!這些年來你因為我始終不願承認峰兒已死的事而很操心吧?加之我體內的冰毒一直化之不盡況日時久讓你勞神費力日日憂心重重連修鍊也荒廢了。而且你怕我毒性作十幾年如一日呆在十萬大山半步不出日夜守在我身邊!我——我對不起你!」白衣女子說著說著就嚶嚶啜泣起來。
白衣男子輕輕拍著白衣女子聳動的香肩滿臉憐愛道:「依依!你我夫妻同體同命為了你我可以放棄一切。別說是十幾年不能離開十萬大山了就算一輩子禁足於此只要有你相伴則我心足矣!」
「天哥!」白衣女子聽得大受感動偎在白衣男子懷裡滿臉幸福之色「天哥!我以後不會讓你操心了峰兒的事我——我會忘掉的我會像以前一樣活得很開心的。」
「好!我們以後都開心的活著。」白衣男子滿臉欣慰兩人互相依偎喃喃低語享盡纏綿。
「對了!天哥為什麼最近我沒看到劍七?是不是你分派他做任務去了?」白衣女子突然抬起來頭來。
白衣男子猶豫了一下說道:「恩我是讓他到外面辦點事去了。」
「既然連劍七都出動了那一定是大事了。是什麼事呢?」白衣女子繼續問。
白衣男子正不知該如何回答突然他神色一動向大廳外望去。白衣女子也下意識地看了過去卻見一個一身藍衣的青年正好走了進來。如果劉劍在的話就會現這藍衣青年正是和他大戰過一場的劍七。
「宗主!宗夫人!」劍七向兩人行了一禮正想繼續說話但他看了白衣女子一眼之後又止住了。
白衣男子輕輕推了推懷中的白衣女子道:「依依!你身體不好先回房歇息吧!」
白衣女子坐直了身子但卻沒有依言離去卻道:「天哥!這十幾年來你不想讓我聽的就只有和峰兒有關的事了。是不是有逍遙劍的下落了?」
白衣男子看了白衣女子半響突然嘆了口氣道:「依依!我還是什麼都瞞不過你。不錯!前些日子我的確感應到了逍遙劍的氣息所以才派劍七去追蹤。」
眼見白衣女子已經猜到了白衣男子也不再隱瞞向劍七問道:「找到逍遙劍了嗎?」
劍七臉有愧色道:「找到了。只是劍七無能沒能搶回來反而被打成重傷修養了十多天才復原。」
白衣男子詫異道:「以你的實力當世已少有敵手難道碰到了十大高手級別的人物不成?」
劍七赧然道:「劍七慚愧!對方並不是十大中人也不是什麼成名人物只不過是十七八歲的年輕人。」
白衣男子大訝白衣女子也滿臉奇怪之色她問:「你是說你被一個十七八歲的年輕人給打傷了?」兩人對劍七的實力再清楚不過放在江湖上絕對是數一數二的高手。他們實在難以相信劍七會被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給打成重傷。
劍七點頭道:「是!逍遙劍就在他手上。他雖然籍籍無名但劍術之精劍七自愧不如。而且他修為深厚已達絕頂之境。特別是他的身法簡直快得讓人心生恐怖。所修習的真氣血氣衝天極像是四大奇書之的血洗天下!」
「什麼?」一聽「血洗天下」之名白衣男女都吃了一驚。白衣男子問道:「你沒看錯?」
「應該不會錯!他體內的真氣的確是血氣。」劍氣接著把和劉劍打鬥的經過詳細說了一遍。
沉默了一會白衣男子突然問:「你說他可以在原地消失然後又突兀地在別的地方出現?」
「是的。」
白衣男子低頭沉思了半響似乎明白了什麼喃喃自語道:「難怪你不是他的對手。」
「天哥他很厲害嗎?」白衣女子忍不住問。
白衣男子微微點了點頭眉頭卻深鎖起來:「護劍訣都沒用看來逍遙劍已經認主了。這下可難辦了。逍遙劍一旦認主就不會再擇主除非原主死掉。」
說到這白衣男子臉現為難之色。沉吟許久他才下定了決心看向劍七慎重道:「逍遙劍事關重大。絕對不能落入外人之手。既然事已如此只好把他殺了。你傳令下去七大護劍使全體出動務必在一個月之內將逍遙劍搶回來!」
白衣女子心中一驚:「真的要殺掉他嗎?他那麼年輕就那麼厲害以後前途必定不可限量殺掉他是不是太可惜了?」不知為何聽到白衣男子要痛下殺手她心中就一陣莫名悸動竟然有一種害怕的情緒滋生。
白衣男子嘆了口氣:「我又何嘗忍心?但逍遙劍已經認主現在只有這個辦法了。」
白衣女子心中還是覺得不妥正想說話劍七卻突然問了一句奇怪的話:「宗主!你確定少宗主已經死了么?」
白衣女子全身一顫下意識地抓住了白衣男子的手。
白衣男子皺了皺眉不悅道:「劍七!你怎麼回事?不知道依依最聽不得這個嗎?」
劍七忙道:「請宗主贖罪!只是劍七在外面見到一些事情心生疑慮而已!劍七這就去通知其他六大護劍使克日出奪回逍遙劍!」
「等一下!」白衣少女突然叫住劍七「你說見到一些事情才心生疑慮到底是什麼事情?」
「依依!」白衣男子滿臉疼惜地看著白衣女子想要說些什麼但見白衣女子一副非知道不可的表情只得作罷!
劍七看了白衣男子一眼說道:「就是我剛才說的那個年輕人長相和宗主極其相似乍見之下我還以為是宗主呢!不過這世上相似的人本就很多……」
「你說那人和天哥長得很相似?」
劍七話還沒說完就被白衣少女打斷她從座位上站了起來語氣急切:「那你有沒有看到他身上有塊玉佩?就是那塊『劍佩』?」
劍七道:「宗夫人我沒看見。」
「那你有沒有看見他後背有個紅色的胎記?」白衣女子女子也許是太激動了胸膛急劇起伏著偏偏臉色卻是越來越白。
劍七道:「他穿著衣服……」
「依依!你別太激動了小心冰毒作!」白衣男子不待劍七說完就慌忙扶著白衣女子坐下。同時打出一道真氣進入她體內平息她翻滾的氣血。
「天哥!說不定他是峰兒啊!他是峰兒啊!」白衣女子緊緊抓住白衣男子的手語帶興奮道「那少年十七八歲年紀正好和峰兒相符。而且你不是沒親眼看到峰兒死嗎?你當時感應到逍遙劍自行離體並不代表峰兒就一定死了!對嗎?」
白衣男子本想說逍遙劍自行離體那宿主就一定死了。但見白衣女子滿臉殷切他心有不忍看向劍七道:「你平時酷愛作畫丹青妙手人所難及。不如你把那少年的樣貌畫出來讓我們看看。」
「是!」
劍七著人拿來筆墨在一張絲帛上細緻地描摹許久一幅人像畫終於完成。如果劉劍看到這幅畫的話一定會大吃一驚因為劍七在畫得太像了。眼睛、鼻子、眉毛……無一處不像甚至連劉劍一貫懶洋洋的神態都表現得淋漓盡致!
「宗主!請看!」劍七把畫像遞到了白衣男子手裡。
一看到劉劍畫像白衣男子就全身一震白衣女子更始忍不住驚呼出聲:「他是峰兒他一定是峰兒!」說完就一把搶過畫像細細地觀看起來還不時用手輕輕撫摩臉上表情說不出的溫柔慈愛嘴中一直念叨著:「他一定是峰兒!峰兒就該是這個樣子!」
這下連白衣男子都臉現激動之色因為畫像上的人和他長得實在是太像了根本就是他年輕時候的翻版任誰一看到都會第一時間想到他們是父子關係。
「這年輕人叫什麼名字?」白衣男子說話都有點打顫了。
「他姓劉單名一個劍字!」
「劉劍?他也姓劉?」白衣男子怔了怔突然一拍桌子站了起來「是了!劍佩上刻有一個『劉』字和一個『劍』字難道他是以此為名?」
說到這他猛然抓住白衣女子雙肩興奮道:「依依!說不定他真的是峰兒!」
白衣女子大喜:「你也這麼認為嗎?那他就肯定是了!天哥我們馬上去找他吧!」
「可是你體內的冰毒?」白衣男子臉現憂慮。
白衣女子道:「只要你一直賠著我冰毒作你就幫我運氣治療不就沒事了么?我們快去收拾一下馬上就出!」
以為已經死掉的兒子突然現還有活著的可能。別說白衣女子了就連白衣男子都激動得不能自已。但他終究怕白衣女子旅途勞頓體內又有冰毒作祟只怕到時會很辛苦。所以他勸阻道:「我們叫人把他帶回來也就是了何必親自去?而且你和大姐的會面時間馬上就要到了要是大姐等不到你怎麼辦?」
「不行!我一定要親自去!大姐那邊通知一下延後會面期限就行了。」白衣女子一臉堅決。
「好吧!就按你說的辦!」
眼見白衣女子心意已決白衣男子也不再堅持他看向劍七問:「那個——劉劍現在的行蹤你知道嗎?」
劍七答道:「我已打聽清楚他要和朋友去參加趙嘯天的壽宴。本月末會在東海之濱出現!」
白衣女子喜道:「這麼說不是離我們很近嗎?天哥我們現在就去東海之濱吧!」
白衣男子道:「不急!離月末還有十幾天他現在應該還沒到我們去了也沒用。趁著還有點時間我給你壓制一下體內冰毒免得你見到他的時候冰毒突然作那就不好了!」
本來白衣女子是希望立刻動身的但聽白衣男子這麼一說也覺得有道理。雖然心急如焚也只能默默地點了點頭。
「宗主!江湖傳聞天書已現世是否派人去追查?」劍七忙又問了一句。
白衣男子想了想說道:「真正的天書只有一本最近幾十年在江湖上出現的天書全都是假的這次多半也不例外!不過你也不妨派人去調查一下即便是假的也給我搶回來。神劍已經有著落希望天書也能歸其位才好!」
「是!」劍七應聲而退。
白衣男子喃喃道:「天書已經失落數百年不知何時才能找回來?神劍天書譜神曲么?這句謁語未免有點可笑!」
「依依!我現在就給你壓製冰毒。十天後我們一同出山!十幾年沒有出去了也不知道現在外面是怎樣一幅光景?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