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七章:親生母親
「雲若芸乃是我師妹,而那個孩子,則是我和她的兒子。」
聽聞范安寒這樣一句話,雲天落心中簡直是激蕩起了驚天駭浪。
不過轉瞬間,雲天落便沒有將這句話放在心上。
自己乃是出身雷炎神朝,雖然從未見過親身父親,但眼前這位,顯然不是,原因無他,范安寒乃是水屬性體質。
自己雖然對神族了解不多,但卻也知道,神族中,所有人不是雷屬性便是或火屬性,或者有極少數人如自己一樣,身懷雷炎雙屬性,除此之外,再也沒有其餘屬性,僅此一條,范安寒便可以直接被排出在外。
「范掌門這個笑話,一點都不好笑。」想通了這一點后,雲天落神態淡然的看著范安寒,一聲輕笑道:「雲若芸的那個孩子,親身父親不可能是你。」
盯著雲天落那堅定的眼神看了一陣,范安寒也並沒有看出絲毫問題,最終,他面帶幾分疑惑的問道:「你怎麼知道?」
「這個范掌門不用多問,如果范掌門不想以坦實之心相待,晚輩估計也不會說出雲若芸母子的現狀。」雲天落笑道。
聞言,范安寒臉色頓時一寒,但旋即,他又收斂起了身上那股若隱若現的殺機,輕輕嘆了一口氣,說道:「也罷,既然你是雲家之人,就告訴你吧。」
「晚輩洗耳恭聽。」雲天落點了點頭說道。
「這件事,其實要從****宣說起。」聽到這個名字,雲天落眉頭頓時深深一皺,喃喃自語道:「****宣?玄州六大勢力之一的萬花宮宮主,好像也是叫做****宣。」
「當年我遊歷玄州之時,曾結識****宣,那時候的她,號稱玄州近萬年來的三大美人之一,不僅有著傾國傾城之容貌,而且天賦非凡,乃是人皇之資,追求者眾多。」
范安寒並沒有回答雲天落的話,但從他這番話中不難聽出,他所說的****宣,應該就是如今的萬花宮宮主。
不過這番話,卻讓雲天落不由得有些咋舌。
人皇之資倒是沒什麼,畢竟如今玄州六大勢力之主,除了天辰劍宗宗主之外,其餘人都是人皇之資,但那萬年來三大美人之一的稱謂,卻是足以讓人動容。
這到底得長得有多麼傾國傾城,才能獲得此殊榮?
恐怕貌若天仙,也不一定能形容。
「我和****宣曾一起歷練過一段時間,自然是不可自拔的喜歡上了她。然而她雖然不排斥我,卻也僅僅只是將我當成普通朋友而已。」
范安寒拿起面前的茶杯,輕輕泯了一口,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眼神突然變得深邃不已,好像是陷入了遙遠的記憶之中。
「那時候的****宣,作為萬花宮最傑出的弟子之一,就如天上的天鵝,讓人高不可攀,即便是其餘各大勢力的天才弟子,她也絲毫不放在心上,我這天賦放在望洲這麼個地方,雖然能算是不錯,但和她比起來,就如那地上的癩蛤蟆。」
「知曉這其中的差距后,我也明白,我們之間不可能,恰巧那個時候,從明華島而來的雲若芸,走進了我的視線中。」
「雲若芸天賦還算不錯,後來被我引薦給了我父親,成為了我師妹。自那之後,她便天天粘著我,而我父親也對她頗為欣喜,比較撮合我們兩人。」
「原本我以為,能從此忘掉****宣,但之後發生的一件事,又不得不讓我的人生,和她牽扯在了一起。」
說到這裡,范安寒深深的嘆了口氣,又輕輕的喝了口茗茶。
「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雲天落好奇的問道。
「****宣在人生最巔峰的時刻,也就是被立為萬花宮宮主繼承人還沒有一個月的時候,突然被萬花宮當代宮主宣布,撤銷其宮主繼承人身份,並且遭到了萬花宮強者的追殺。」
范安寒語不驚人死不休,這樣一句話說出來,頓時讓雲天落心中震蕩不已。
作為萬花宮宮主繼承人,到底是發生了什麼,居然不僅讓萬花宮主撤銷了其繼承人身份,更是讓其下狠心,追殺曾經讓萬花宮為之驕傲的天之驕子?
沒等雲天落多想,范安寒繼續說道:「因為****宣未婚先孕。」
「萬花宮上下,全部都是女弟子,一般情況下,都不準成婚嫁人,作為宮主繼承人,更是不得與其餘男人產生任何情愫,但****宣卻是未婚先孕,這被當時的萬花宮主視為奇恥大辱。」
「****宣當時便已經有著超凡帝劫境修為,她東躲西藏,躲過了萬花宮的追殺,最終生下了一對龍鳳胎。」
「但生下孩子之後,她又要照顧孩子,又要躲避追殺,實在是力不從心,最終,她找上了我,想讓我代為照顧那個男孩。」
「當時萬花宮已經知曉,****宣生下了一對龍鳳胎,我收下那個男孩,稍有不慎,便很有可能會為飛靈門招來滅頂之災,但和我父親大吵了一陣后,我還是冒著天大的風險,收下了那個孩子。」
說到這裡,范安寒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停頓了一番,才以一種低沉的語氣說道:「我父親得知那個消息后,被活活氣死。」
說著,范安寒眼眶中,甚至有著水霧瀰漫。
「後來萬花宮查的越來越嚴,為了以防萬一,我讓雲若芸帶著那個孩子,前往了她所在的明華島,算是玄州在海域上最遙遠的屬地,一般而言,很少有什麼勢力關注那裡,相對而言,極為安全。」
「而我,則是宣布閉關,並且在幾年後,故意放出風聲,說是渡劫失敗,被帝劫轟殺,從此再也沒有露面,轉眼間,便已經過去了二十年時間。」
聽完范安寒這番話,雲天落心中大震,說是掀起了驚天駭浪也絲毫不為過。
自己的母親,居然不是雲若芸,而是****宣?
范安寒並沒有主意到雲天落神態上的變化,說完這番話后,只是在原地沉思了很久,才問道:「該說的,我都已經說了,現在你該告訴我,雲若芸和那男孩,現在到底怎怎麼樣了吧?」(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