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七章 安穩
正如張良所言,劉元的早就聲名遠播,在他的相繼遊說勸說下,陽翟城內的百姓也都接受了劉元。而且,隨著潁川郡漸漸的恢復平靜,各地也開始互通往來,如此一來,劉元入主陽翟的消息也向郡內其他各地傳播。
有張良等人效忠,陽翟城內已經開始了各項整治,包括徵兵征糧以及修繕城門城樓,當然,還有軍紀的訓練。當然,在民生方面,劉元也在收攏流民,提供米糧。而且陽翟城周圍荒田眾多,也都得到了相應的分配。
至於治安,因為最近的戰亂,城內也是有些宵小之徒,不過,對於曾經擔任獄掾的曹參來說,卻是經驗豐富,手到擒來。所以,劉元便將此事交於了他去負責。
各項安排迅速的實施,陽翟城在短短的幾日時間內,就恢復了往日的平靜與安穩。而且,隨著陽翟城的改變,百姓們對於劉元的認知度更加的提高了。
當然,張良效忠了劉元,並不代表潁川郡內其他各地就甘願如此,長社、襄城等地的縣令對此便不認同。非但如此,他們還在痛罵張良背棄韓國,投靠他人。
這幾地的縣令打打嘴炮倒還可以,若說發兵陽翟,那就是以卵擊石了。長社縣令等人也明白這一點,所以,他們也並未有出兵的打算。只希望自己的這些謾罵可以讓更多的故韓百姓醒悟,而非去投靠劉元。
對於這件事,劉元也是頗感頭疼,發兵鎮壓?這是萬萬使不得的,他剛剛在陽翟城站穩腳跟,若是此刻發兵征討長社等地,只會把故韓百姓激怒。
有人反對必然也有人支持,鄢陵、許縣等地的縣令倒是十分贊同張良的做法。與其讓故韓百姓在水深火熱中,不如由依附劉元,繼續反秦。如今韓王成已死,重振韓國的希望也已經破滅,若是繼續抱著故韓的思想,那隻會是一盤散沙。
於是乎,一場關於劉元入主的爭論便在雙方之間拉鋸。而越是如此,劉元的名聲便傳的越加迅速,畢竟無論是支持與反對,他們也都在變向的為劉元做著廣告。
陽翟縣衙內,劉元此刻正坐在大堂上,張良和蕭何分在兩側,二人才智過人,有他們輔佐,許多事情都迎刃而解。同樣,沛軍也已經從泗水郡的失利中恢復過來,士氣也在最近的訓練中漸漲。
對於這些,劉元滿意的點點頭,看向二人,說道:「不錯,我軍的元氣能夠恢復,少不了你們二人的辛苦。」
「我二人也只不過是按照主公的意思去辦事。」張良笑道,「主要還是主公一直在軍中獎罰分明,軍心穩固。」
談話間,曹參來報,「主公,呂釋之領兵到了陽翟。」
「哦?快讓前來。」劉元站起了身子,呂釋之到來,他提著的心也總算安定下來。
「這樣一來,我軍的兵力又要增加許多。」蕭何蹙眉道。
張良見此,則道:「這是好事,蕭縣丞為何皺眉。」
「主公,米糧的壓力很大。」蕭何一直掌管著後勤事宜,這些一應物資他最熟悉不過。
聽到他的話,劉元低沉的詢問道:「還有多少米糧。」
「主公仁義,一直收容流民。而且征糧方面,也沒有強製為之,交者甚少。我軍中的存糧,每日消耗甚多,若是不想辦法,恐怕支撐不了一個月了。」蕭何一邊思考盤算,一邊開口講道。
「不若強行徵收。」張良提議道,「主公的征糧並不算重,每戶至少都能接受。」
「此時在強收,怕是很難被百姓接受,而且主公建立起來的名聲,也要受到損失。」蕭何輕聲開口講道,顯然並不贊同,
張良知道這樣的辦法會名聲受損,但至少不失為一個解決的辦法。「主公如何看?」
聽到二人的話,劉元心中思考片刻,才說道:「暫時無需徵收。張丞相,若是可以的話,可向周圍縣城調集米糧,你看如何?」對於張良,劉元還是保持著敬重,同時,潁川郡的事務張良也熟悉,自然也要看他的意見。
「從其他縣城調集米糧?也可。」張良點頭贊同,「主公,此事就交於良了。」說完,張良就請辭離去,下去處理了。
而在這時,呂釋之也被曹參帶入了大堂,見到劉元后,呂釋之風塵的面容上露出了恭敬之色,立刻行禮道:「釋之拜見主公。」
「安然到來就好,這一次彭城之戰,你能夠當機立斷的撤離,我很欣慰,此事你做的很好。」劉元沒有因為彭城的丟失而問罪呂釋之,反倒是誇讚了他一番。僅憑藉彭城的那些守軍根本守不住彭城,而呂釋之最大限度的保存了沛軍的兵力,還將呂雉、劉母送出城池,這就是功勞。
說道了這裡,劉元又問道:「其餘家眷可都平安的入了城?」
「回稟主公,已經入了城。」曹參笑道,看來他也已經見到了自己的家眷。
「嗯,這樣,曹參你速去通知大牛、周勃等人,這幾日他們也是急壞了。」劉元點點頭,吩咐道。
「不過主公,二狗並沒有跟隨而來。」呂釋之繼續向劉元彙報著,「他帶領暗堂外堂之人,皆留在了泗水郡,為主公收集各種信息。」
「二狗?」劉元沒想到二狗如此的執著,留在泗水郡也意味著危險,但是這樣一來的話,也能夠讓劉元時刻了解項梁的一舉一動。想到這裡,他也嘆了一口氣,「組建暗堂便是為了收集各類信息,我卻是擔心了。」
「二狗與主公同村,一直任勞任怨,主公擔心也是情理之中。」蕭何接著話道,「正如主公所言,暗堂的作用便是如此,危險是避免不了的。」
「嗯!」劉元再次看向呂釋之,「劉方呢?」
「劉指揮使入了潁川之後,就離去了。」呂釋之表情尷尬的回答道。
「離開了,去了哪裡?」
「這個,釋之並不知曉,劉指揮使並沒有告知,他只是讓主公勿要擔憂。」呂釋之搖搖頭。(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