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9

10.09

?回到租住房簡單收拾了幾套衣服,又找房主說明情況,房主是個爽快人,給他十天的時間搬家,.溫煦很感激房主,連連道謝。

走出樓門,溫煦的腳步緩了下來,午後的陽光籠罩了而來,溫暖到近乎於灼熱。一如三年前,他找到工作和住處后的那份踏實與興奮。

時過境遷,回頭再看住了三年的地方,溫煦覺得自己應該感慨幾句。怎奈胸無點墨,只得嘆息一聲作罷。

回到現實吧,溫煦。你還有個古怪的老闆還有一起古怪的案子,你必須會學面對現實,還要學會聰明。

溫煦從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很聰明,他能給與自己的確定只有一個——誠實。

於是,當誠實的溫煦遇到突發事件的時候,內心是崩潰的!他完全沒有被劫持的經驗啊。

劫匪好像好像憑空出現似得。消瘦的身材,黝黑的皮膚,短短的頭髮,陰霾的臉色。用一把□□抵著他的腰側。

劫匪先生低下頭,在溫煦耳邊低語:「就這樣別亂動,我會保證你的安全。」

你拿著槍說這種話真的沒什麼可信度!

劫匪用□□戳了戳溫煦:「左邊有輛車,上去。」

溫煦很明智地選擇了認慫,乖乖走過去,打開車門,坐到副駕駛的位置上。劫匪彎下腰,抓住他的手,咔噠一聲,戴上了手銬。

「你綁架我幹什麼啊?我是窮人!」溫煦終於忍不住聲明一下自己的經濟狀況。

劫匪冷著臉,說:「到地方你就知道了。」

溫煦啞口無言。從男人的表現上根本看不出到底想要把自己怎麼樣,他一個要財沒財要色沒色的愣頭小子有什麼值得綁架的?

下一秒,溫煦懷疑劫匪會不會跟花鑫有關?可轉念一想又覺得沒什麼可能性,如果花鑫要自己做什麼,只要說一聲就好了,幹嘛這麼大費周折的?所以,這劫匪到底什麼人?

劫匪一路都沒有跟溫煦說話,只是打開車載音響,聽著溫煦完全無法欣賞的音樂。這是一種煎熬,至少對溫煦來說絕對是!

好在,這種煎熬並沒有持續多久的時間,大概二十分鐘就結束了。男人把車停在一家小區門口,熄了火,不說話,也沒行動,就這麼坐著了。

這算怎麼回事呢?溫煦頭疼。

不多時,車門忽然打開,有個人從後面鑽了進來。溫煦一看當即就有點惱火了,很不客氣地問:「老闆,你什麼意思?」

花鑫頑劣地聳聳肩,撇撇嘴:「你戰鬥力渣,我只好找一個能打的。畢竟,現在的社會太亂了,隊伍不好帶啊。」

溫煦真的很想很想一走了之!

「小七,你去忙其他事吧,等我電話。」.對方點點頭,臨走前,打開了溫煦的手銬。

於是,花鑫對溫煦說:「等會兒跟我進小區,記住別多話。」說著,目光飄向溫煦的手腕。

溫煦穩如泰山,一動不動。

「你這是決定自殺嗎?」

「你炸死我吧。反正你也在呢,要死一起死啊。」溫煦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非常的倔強!

花鑫的眼睛半眯起來:「你還真找死啊?」

「你炸啊。」

花鑫抿抿嘴,使勁帶上車門,側著身子端詳倔強的溫煦。忽然,噗嗤一聲,笑了,「好吧,我騙你的,不是□□。」

溫煦斜睨著花鑫,心說:我就知道!

「不過呢,跟炸彈沒什麼區別。」

忽然間,溫煦就覺得手腕刺痛了一下,忍不住啊了一聲:「你做了什麼?」

花鑫一臉壞笑,從口袋裡拿出手機,晃了晃,「手環里藏著一個注射器,只要我按下手機里的啟動程序,注射器就會在你的皮下注射一點很有趣的東西。三秒內,送你去見閻王大大。別緊張,剛才只是扎你一下,我沒用注射藥物的程序。」

這一回,溫煦沒敢叫囂——你注射啊!

花鑫很滿意溫煦煞白的臉色,又晃了晃手機:「要不要試試?」

溫煦使勁搖頭:「我還是跟你下車吧。」

有了手環這種威脅生命的工具,溫煦非常聽話地跟在花鑫身邊,後者哥倆好似得搭著溫煦的肩膀,帶他走進了小區大門。兩個保安居然沒攔住他們詢問,溫煦估摸著,這裡八成也有人欠他錢。

花鑫對小區內的環境的確很熟悉,帶著溫煦左拐右拐,停在12號樓前。說:「三樓B座,你進去給我拿一樣東西。」

「什麼東西?」

「不知道。」

溫煦驚了,瞪大了眼睛問道:「你不知道拿什麼,我上去幹嘛?」

「你上去就知道該拿什麼了。別廢話,你只有十五分鐘。」

「如果我拿不回來呢?」溫煦坦率地質問,「再說了,你自己怎麼不上去?」

「因為好玩?」

「你問誰呢!?」溫煦氣結!

花鑫玩味地瞥了一眼,冷笑道:「就憑你開保險柜那一手,上去之後就會得到所有答案。」

溫煦再度驚訝。

「我說了,你上去就能得到所有答案。」說著,花鑫似乎不耐煩溫煦的磨蹭,把他推進了樓里,「密碼鎖,開門密碼是123458。」

攤上花鑫這麼一個不正常的老闆,溫煦只能自認倒霉!看在七萬元的份上,忍了!

所以說,現實,總是這麼冷酷!

站在三樓B座戶門前,溫煦深深吸了口氣,拿出包里的筆,在密碼鎖的鍵盤上戳下密碼,門,開了。

公寓沒有玄關,進門就是客廳。在靠門內的左邊放著三層高的鞋架,鞋架上擺著幾雙女款的鞋子。溫煦看了看,斷定住在這裡的時一個單身女人。

脫下鞋,用塑料袋包住腳才走進客廳。

客廳的面積也不大,目測有十平左右。白色的沙發、白色的茶几,還有白色的電視櫃。估計女主人很愛乾淨吧,什麼都是白色的。

在靠右手邊的位置上是卧室門,門開著,可見裡面平整的卧床。床上用品是淡綠色,乾淨清雅,非常好看。溫煦的視線被床頭上方的一張照片吸引住了。

照片里的女人笑顏如花,說不上多麼美麗,但是非常可愛清麗。溫煦揉了揉眼睛,再去看那張照片,猛地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不是撞死錢文東的那個女人嘛!

這裡是她的家?

沒錯,這裡就是她的家。確定這一點后,溫煦不是那麼急著離開了。緊張感讓他手滿是汗水,在褲子上蹭了蹭,想著從哪裡開始才好。

女人的家只有一個卧室和一個客廳,廚房和衛生間只用了一個拉門隔開。溫煦選擇了卧室,打開衣櫃后,用最快的速度翻看了一遍,四季的衣褲都掛著,還有一些包和幾套內衣。溫煦對女性內衣沒什麼感覺,直接略過。幾分鐘下來,衣櫃里的東西並沒有給他提供任何線索。

時間一點一滴地流失,溫煦卻完全沒有察覺。他看過了衣櫃,床頭櫃,甚至連床底都看過了,還是毫無收穫。這時候,手機響了起來。

「馬上出來,廖文文回來了。」花鑫在電話里說道。

溫煦急出一頭汗,手忙腳亂地把剛剛拿起的東西放回原位。拿出起手機,拍了很多很多張照片。

慌亂之下,溫煦剛把門關好,旁邊的電梯門打開了,溫煦下意識地轉頭,正好跟裡面的女人面對面。

是她,真的是她!這下糟了!

要死不死,溫煦的手還停在房門前,看樣子是準備開門的。

女人的眼睛里有著明顯的防備和警惕性:「你找誰啊?」

你找誰啊?

這句話溫煦聽過不知道多少次。

「我是來取包裹的。」溫煦打開自己的包,從裡面拿出幾張空白的快遞單子,這時候他萬般慶幸,還留著幾張單子,「你不是打電話要寄快遞嗎?」

對方搖搖頭:「我沒打電話,你找錯了吧。」

溫煦問道:「你這裡不是11號樓嗎?」

「這裡是12號樓。」

溫煦也沒吭聲,把單子放進包里,走進電梯。與女人擦肩而過的時候,他的手滿是冷汗。

的腳步還沒走下台階,就聽見下面傳來女人踩著高跟鞋的腳步聲,他急忙轉身上樓,一直走到五樓才停下來。

腳步聲當然是B座女主人的。開門,進屋,關門,該聽的聲音一樣沒落下,確定自己安全了,溫煦才小心翼翼地下了樓。

走出樓門被陽光普照,溫煦才意識到自己的手腳冰涼。他長長地出了口氣,緩解酸軟的雙腿。花鑫還站在對面,對他夠了勾手指:「出去再說。」

溫煦憋了一肚子的疑問,也等著出去再說!

回到車裡,溫煦發現,之前的那個人還沒有回來。

花鑫發動了車子,緩緩駛向主交通幹道。溫煦有點氣悶,忍不住問道:「你是不是解釋一下?」

「你跟廖文文打過照面了?」

溫煦皺起眉頭,悶悶地「嗯」了一聲。

花鑫轉折方向盤,看似漫不經心地問:「在她公寓了找到什麼線索沒有?」

「十五分鐘,你以為我能找到什麼?」

傻瓜都聽得出,溫煦生氣了。

花鑫嘆息了一聲,說道:「廖文文一直很謹慎,所以很難查到她的情況。目前為止,我只知道廖文文是楊俊的女朋友,楊俊入獄三年期間,她一直等著他。」

溫煦也是一聲無奈的嘆息,「現在查她公寓有什麼用?距離錢文東被撞死都過去一年多了,她還能留著證據?現在,她單身,沒有男朋友。生活很簡單,稍微有點潔癖,性格應該不大好吧,屬於孤僻的那種人。」

花鑫聞言挑挑眉,「你從哪裡看出來的?」

「她家啊,擺設用品什麼的。」言罷,溫煦話鋒一轉,「其實,你已經去了,對吧?」

花鑫搖搖頭,「我要是去過,還讓你去幹什麼啊?」

「好玩啊。這不是你說的嗎。」

溫煦發脾氣不是大刀闊斧的,而是含蓄又隱晦的。

花鑫連連失笑:「你想多了啊。」

「你都把我騙進去了,還說我想多?騙了就是騙了,別不承認,你要是不好意思認,一開始就別騙我。」

這還較上真兒了?花鑫笑了笑:「等會再抱怨我吧。先說幾個涉案人的情況。咱們要查的另外一個男人叫程雙林,是楊俊的青梅竹馬。」

「那楊俊的死是怎麼回事?」溫煦一直想著這件事,想著找到程雙林或許就可以知道楊俊因為什麼被殺。問題一個接著一個地拋給花鑫,「他什麼時候被殺的?死在哪裡了?有目擊者嗎?案子破了嗎?」

花鑫笑道:「好傢夥,上來就問這麼多尖銳的問題。」

溫煦捧著抓著安全帶,等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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