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塊磚頭引發的血案
「你們有事就先忙著,我和張總有事要說。」不遠處頭戴白色安全帽,油頭粉面,大腹便便男子,讓身後隨行的人散去。
隨後吃驚的向身旁,頭戴紅色安全帽,腰間夾著昂貴鱷魚皮文件包的人,悄聲問;「你說這批的磚頭質量不合格?」
「李老闆不瞞你說,這批磚頭的質量,遠遠不達標。只有以往的五分之三而已,這是我們錯貨了,請您見諒!我這就叫人重新拉走。」張總從文件包拿出檢測報告單,遞給李老闆後轉身離去。
「且慢。」
「您還有何事?」
「既然磚頭已經拉來了,我們一起去看看吧。」
叫來一名工地管理人員帶路,李老闆與張總來到龍飛的那堆磚頭處。
當三人來到磚頭堆前,見龍飛劈砍磚頭怪異舉動,李老闆大惑不解指著他問;「這個人怎麼回事?」
「老闆,這個人不是我們工地的。」戴著黃se安全帽的管理人員,非常肯定的回答。
「叫保安過來。」李老闆勃然大怒,臉上的肥肉因激怒而一顫一顫的。
沒一會,通過對講機保安隊長帶著幾個保安就過來了。畢恭畢敬對胖子的叫了「Boss」
「這個人是怎麼進來的?」
見有人指著自己,龍飛露出潔白的大牙在陽光下顯得熠熠生輝。
「不知道...」劉隊長頓時頭皮一陣麻,心裡只想把龍飛大卸八塊扔去喂狗。
「這事等下在跟你們算賬,先把他給我丟出去。」
劉隊長向兩名手下點點頭,個頭高大體格健壯的兩保安,一左一右的慢慢靠近龍飛。
「哎,你們也要練跆拳道嗎?」傻頭傻腦的龍飛,拾起地上一塊磚頭遞給左手邊最接近自己的保安。
「我抓住了。」左手邊保安搶過龍飛手上的磚頭,一把抓住龍飛的手臂口中大喜道。右手保安見狀,如老鷹捕兔般撲身向前,死死的扣住龍飛另一隻手!
「這個傻子給我用力打,打死了我負責。」草菅人命但財大氣粗的李老闆板著臉下令。
見有人要打自己,龍飛拚命掙扎著。龍飛的力氣讓兩保安始料未及,一不小心給掙tuo而去,龍飛轉身要跑,恰巧踩在地上的石子上身子驀然向前傾斜倒去。
「嘭」的一聲作響,龍飛的額頭撞在他疊著的三塊磚頭上。那讓龍飛一次次無功而返的磚頭終於碎裂開來。血紅的鮮血從龍飛的腦袋流了出來。浸染鮮血的紅磚,變得異樣詭艷。
夾著公文包的張總,雙手顫抖,面如土色,事情展得令他措手不及!神色不安的問;「不會死了吧?」
保安甲蹲xia身子,如武林俠客般試了試龍飛的鼻息!抬頭道;「還有呼吸。」
「把他丟出去。」雖然只是個傻子,但要是死在自己工地之內,確實是個麻煩事。李老闆甩了甩手!
於是保安甲與保安乙,各提著龍飛手臂朝工地大門拖了出去。
額頭的鮮血與鋒利的石頭割破龍飛膝蓋,所流出的鮮血融合一起,拖刷在工地道路上。形成一條名副其實的血路.、。
李老闆點燃了根熊貓香煙,舒坦的抽了一口,對張總緩緩道;「這批質量有問題的磚頭,我決定買下了,而且以後我還需要大量的,至於價格方面...」
血流不止的龍飛,被丟在工地門前。沒有行路人大慈悲的理會他,沒有人稍微的停一停匆忙的腳步看看他。也許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以滲入人心,掩蓋善心和良知。
龍飛的傷其實並不嚴重。只是因為流血過多讓他昏迷了好一陣。深夜,冰冷的海風吹醒了昏迷的龍飛。他搖了搖模糊不清的腦袋,似乎想起自己成功打碎三塊磚頭的一幕,mo出褲袋中一塊沾著血磚頭,龍飛突然咧嘴一笑...
他叫周恆林,住在濱海新村裡。好吃懶做而且身染惡習,經常與一些狐朋狗友為非作歹。打劫搶劫,偷竊勒索,對他來說就像扣鼻屎般的容易。當然,能屢次得手的原因是因為他在跆拳道館內,學了一些皮毛功夫。對付一些普通人,周恆林無往不利。道上的一些嫩頭鳥,都以林哥林哥的稱呼他。
這幾天,周恆林手頭有些緊張。又生出搶劫盜竊的念頭!
濱海新村內巷子猶如迷宮般的交叉橫豎!一些不識路的人,很有可能會迷路。而且巷子內,燈光陰暗。為周恆林作案增加不少成功率!
凌晨兩點左右,一對妙齡少女出現在小巷口內。
「你有沒有覺今天天氣特別冷?」塗抹著黑色眼影的少女,害怕的看了看四周握著同伴的手更緊了。
「是嗎?」長得身材肥胖的同伴,露出不以為然的表情。
「聽說這條巷子經常有人,被搶劫...」這麼一說杞人憂天的眼影少女,頓時心驚肉跳了起來.
「對,把你們身上值錢的東西全部交出來。」隱藏在樹下的周恆林,跳了下來,比劃著手中閃著寒光的小刀子!
「都給你,請別傷害我們。」肥胖少女恨不得掐死長著烏鴉嘴的眼影少女,慌忙從身上掏出錢包和手機!
「要是敢報警,哼哼。」周恆林接過兩人的錢包與手機,聲se俱厲恐嚇后。一撒腿周恆林朝計劃好的路線逃去!
就在此時,早已潛伏在此處的公安民警聞訊出動。
「站住。」公安民警喝令著。
周恆林就算吃了雄心豹子膽也不敢停下腳步,像自己這種屢jin不止的慣犯,要是落入警察的手裡基本上難見天日。
猶如八卦圖般陰陽交錯的地形,周恆林那是了如指掌。警察度雖快,但周恆林度更快。在帶著警察繞了幾圈后,蹭的一聲,一下子扎入另一條巷子里...
周恆林蹲著身子一動不動,見警察並沒有尾隨而來,站起身子正要離開。猛然,他眼角餘光現這巷子竟然站著一人。
繁茂的樹枝,遮擋昏暗燈光令人看不清面目。但猶如漆黑螢火蟲的煙頭,一閃一閃著。這人懶散並著雙腿背靠在樹枝上,明顯等待多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