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快樂時光總是過得很快，原本在別莊的傲天和婉寧被康熙的一道聖旨召回王府了。
婉寧甜蜜地坐在窗前，望著窗外皚皚白雪心裡籌措著，該怎麼告訴傲天自己有喜了。婉寧幸福地用手撫摩著平坦的腹部，新婚一個月，在傲天夜夜努力下，終於開花結果了。
「婉寧」傲天已將婉寧抱在懷裡，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
「你回來了。」
「恩，」傲天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將頭埋在婉寧的頸窩裡。
「怎麼了，傲天。」婉寧發現傲天今天有些不同。
「我有件事，給你說，你先別緊張，這件事我早已預料到了，只是比我預料的要提前了些。」
婉寧的心一楞，彷彿漏跳了一下，她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很平靜，「什麼事？」
「沙俄已對我大清出兵了，皇上已下旨，派四阿哥胤禎為主帥，我阿瑪為副帥，我為先鋒，十五日後出征。」傲天說的很平靜，但他卻將婉寧抱得緊緊的。
「啊！怎麼快。」
「恩，你放心，我和阿瑪對沙俄很了解的，而且我們在那裡待了五年就是為這次做準備的。」
婉寧回過頭來，望著傲天，深情地說「天，我對你有信心，我和孩子會在王府等你凱旋歸來。」說完，紅著臉低下了頭。
「孩子？」傲天突然回過神來，「你有了，什麼時候知道的，你怎麼才告訴我，天哪，我快當阿瑪了，那我這些天傷到他了嗎？」想想自己在床上的狂野。
婉寧趕緊捂著他的嘴「別說了，羞死人了，你一進宮，我想起這幾天有些不舒服就宣太醫來瞧瞧，太醫說有一個多月了。」
「那不是洞房那晚有的？」
「恩。」婉寧害羞的低著頭。
「額娘她們知道嗎？」
「已經知道了。」
「婉寧，太好了，謝謝你。」說完情不自禁地吻著婉寧。
清早天為亮，傲天已起身更衣了，
「你去哪裡？」
「去校場，天還早，你再睡會兒，額娘說，讓你多休息，以後不用去請安了。」
「恩，」
「好了，我走了。」傲天低頭吻了吻婉寧的額頭后出去了。
傲天前腳一走，婉寧就叫蕊珠為她更衣梳妝去福晉那裡請安了。
「傲天沒跟你說，那你不用來請安嗎？」福晉心疼地將婉寧從地上扶起來。
「婉寧從十歲起就再沒有額娘了，現在好不容易有了所以倍感珍惜，請讓婉寧多來請安，來彌補這十年的沒有。」婉寧安慰道。
「婉寧，你來我怎麼來疼你呢？」句句話都說到心坎里了。
「我希望額娘當我和傲雪一樣就好。」
「好，額娘會好好疼你的。」
「恩，額娘您能陪我去布店買些布料，我想為阿瑪和傲天縫些冬衣帶去。」
「你現在有孕在身，能行嗎？」
「可以的。」
「那好吧。」
從那天後，傲天和禮親王一出門，婉寧就來到福晉那裡一起縫衣服。
「婉寧，明天天冷你就別去送我了，在家好好照顧額娘、傲雪和自己。」
「恩。」婉寧望著傲天，奉上自己的櫻唇吻著傲天，伸手解著傲天的衣服。
「婉寧，你的身子行嗎？」傲天喘著粗氣，聲音沙啞地問道。
「傲天，愛我，好好地愛我，讓我永遠記住這一刻。」
聽到婉寧忘情的邀請，傲天再也把持不住，翻身將婉寧壓在身下，毫無保留地將自己的熱情全發泄在婉寧身上。
一夜的瘋狂纏綿，快天亮時，傲天才心滿意足地放開婉寧。
「這是什麼？」摸著婉寧帶在他脖子上的玉佩。
「這是我從小就帶在身上的貼身東西，我阿瑪說他能保我平安，現在個你，希望它能保你平安，做什麼事的時候，想想我和孩子在等你，有什麼事多和阿瑪和四阿哥商量。」
「我知道了。」
「這跟繩子是用我的頭髮編的，就象我在你身邊一樣。」
「我知道了，你永遠都在我的心裡。」深情地撫摩著婉寧的一頭青絲。
春天到了，傲天已經走了三個多月了。每天婉寧都會到慈寧宮陪太皇太后理佛，保佑遠方的傲天等人。
剛到慈寧宮看見宮裡亂鬨哄。
「怎麼回事？」婉寧問一直伺候太皇太后的蘇麽麽。
「太皇太后今天一早就沒醒過來。太醫們束手無策，皇上剛走，說是葛爾丹的戰報來了。這次恐怕······」蘇麽麽傷心地說道。
「不會的，老佛爺不會有事的，昨個還好好的。」婉寧沖了進去，看見各宮的妃嬪跪了一地。太皇太后靜靜地躺在床榻上，太醫們在偏殿商討著病情。
婉寧來到佛堂前，跪在佛主面前，默默地為老佛爺念著經文，企求佛主能保佑老佛爺平安。
不知跪了多久，蘇麽麽走到她面前。
「格格，你現在身子貴重，開起來。」
婉寧哭著搖著頭，想著老佛爺對自己的往事種種，眼淚忍不住流了下來。
「各宮的娘娘都回去了，我派人送您回去。」
「不蘇麽麽，讓婉寧陪著老佛爺吧！」婉寧拭去眼角的淚，「請您派人通知禮親王府，說我要在這裡陪老佛爺。」
「格格！」
「蘇麽麽，老佛爺人怎麼好，老天爺不會搶走她的，請讓我在這陪她老人家，為她老人家祈福。」
「可您也得吃點東西呀！否則身子怎麼受得了。」
「老佛爺這樣我怎麼吃得下，從小老佛爺就很疼我，我阿瑪過世后，是老佛爺在背後護著我姐弟二人不被人欺負，她不說，我都知道，她讓我從慈寧宮出嫁，也是警告貴妃娘娘，讓她不要找我和禮親王府的麻煩。」
「您明白老佛爺的苦心，她也沒白疼你一場。」
「所以請您成全我吧，讓我在這陪著老佛爺，算是讓我敬敬孝吧。」
「好，但您也得注意身子，想想肚子里的孩子和遠方的貝勒爺，我叫人去給你熬點粥，多少吃點。」
「恩，有勞您啦。」
三天後，太皇太后總算醒過來，太醫診斷後，說太皇太后已無大礙，細心調養很快就會好的，而且太醫說太皇太后能醒過來是個奇迹。
「你說婉寧那傻丫頭，在佛堂里跪了三天三夜為我祈福。」
「是呀！直到太醫說您沒事了，才回禮親王府。人都虛了，連馬車都是太監給抱上去的。」蘇麽麽心疼地說道。
「派太醫去瞧瞧。」
「已經派了，說婉寧福晉休息一陣子就好了。」
「這傻丫頭，她不要命了，她如果有什麼閃失，叫我怎麼向傲天交代呀！」
「老佛爺別急，少福晉是擔心您呀！也不枉這些年您那麼疼她。」
「等她身子養好了，叫她進宮我要好好賞她。」
「是的，奴才這就叫人去禮親王府告訴福晉她們。」蘇麽麽欲言又止地想說什麼。
「有什麼話就說。」跟了自己幾十年了，還不明白她那副摸樣。
「奴婢，不知當不當講。」
「說！」
「聽說您病了，晴雅格格在自己宮裡大笑，說活該，」蘇麽麽看了看太皇太后，只見她表情很平靜，「宮裡的太監和宮女都聽見了，在您病的第二天，還在佛堂挖苦少福晉說『等老佛爺去了，瞧我怎麼診治你，跟我搶傲天，看你怎麼死的，先在你跪著求我，我也許會看著傲天的面子饒過你的。」
「貴妃呢？」
「她好象沒瞧見晴雅格格的所作所為。」
「沒瞧見？」太皇太后一聲冷笑，「哀家這次恐怕讓她失望了。」
「老佛爺。」
「好了，哀家累了，下去吧。」
這天，婉寧覺得身子好些了，就帶著傲雪去慈寧宮給太皇太后請安。
走到荷花池時，迎面遇見晴雅格格，婉寧和傲雪給她見完禮準備走時，耳邊響起晴雅的聲音「婉寧，你去死吧！」「咚」的一聲，婉寧被她推進池子里了。然後她笑著離開了。
「來人哪！快來人哪！」傲雪在岸邊焦急地呼救。
突然一人跳下池子將在池中掙扎的婉寧救起，將她放在地上，護衛聽到傲雪的呼救聲也趕過來了。傲雪這才看清就婉寧的是景天貝勒，出於本能，傲雪推來景天將婉寧摟在懷裡。景天無奈地搖了搖頭，「我不會害她的。」回頭對侍衛說「快宣太醫。」
「老佛爺，不好了。」
「出什麼事了。」
「婉寧福晉，在來慈寧宮的路上，遇見晴雅格格，被晴雅格格推到荷花池了。」
「啊！」太皇太后一急站了起來，「現在怎麼樣了？」
「被景天貝勒救起來了，已經送到容妃宮。」
「宣太醫沒有？」
「太醫瞧過了，說是驚嚇過度，可能會流產。」
「什麼，起駕容妃宮。」
看著床上的婉寧臉色蒼白，人未醒，禮親王福晉和傲雪哭得象淚人一樣。
看見太皇太後來了，傲雪一下跪在太皇太後面前，「求老佛爺做主。」傲雪哭著將事情經過說了一遍。
太皇太后臉色鐵青，此時太監來稟告「老佛爺，貴妃娘娘求見。」
「出去給她說，不必進來了，讓她最好保佑婉寧及肚子里的孩子沒事，否則哀家決不輕饒，傳哀家意旨，撤消晴雅公主稱號，降為郡主，若再不悔改，嚴懲不待。」
「渣！」
「老天爺，婉寧是個好孩子，我孝庄這此懇求，保佑婉寧和肚子里孩子能夠平安。」說完跪了下來，屋裡所有的人都跪了下來。虛弱地張開雙眼，看著滿屋子的人。
「格格醒了，格格醒了！」聽到蕊珠激動的話語帶著哭腔。
婉寧動了動身子想坐起來。
「別動婉寧，好好躺著，太醫讓你好生靜養。」福晉紅著眼說道「你總算醒了，把額娘嚇死了。」說完將婉寧緊緊地摟在懷中。
「額娘，是婉寧不好，讓您為我擔心了。」
「傻孩子，額娘心疼你呀！」
「孩子呢？孩子沒事吧！」
「別緊張孩子沒事，老佛爺也來了，」
「老佛爺？」
「是的，老佛爺剛走，」傲雪也坐在了床邊上，「晴雅被老佛爺穴去了封號，降為郡主了。」
「啊！不好，這樣不好，這樣跟貴妃娘娘的過節就更大了。」
「婉寧，現在我也不管什麼了！想王爺和傲天為大清出生入死，她卻差點害死你和孩子，你讓我怎麼咽得下這口氣。」
「婉寧，你別多想了，老佛爺說了一切有她老人家做主，你就安心在家養胎吧！」傲雪安慰道。
「對了，婉寧，傲天派阿克達回來了。」
「怎麼了，傲天出事了，」婉寧緊張地坐了起來。
「沒事，沒事的，婉寧你別緊張。」
「額娘我能見見他嗎？」
「這？」看看婉寧這副摸樣。
「額娘求您了，我只想親耳聽聽傲天的現況。」婉寧哀求道。
「好吧，」福晉對旁邊的丫頭吩咐道，「把阿克達叫來，少福晉有話要問。」
「是，奴婢這就去。」
過了一會兒，阿克達進來，跪在地上「奴才阿克達見過福晉、少福晉和格格。」
「阿克達你快起來。」婉寧趕緊說道，「貝勒爺好嘛？」
「爺很好，少福晉無須挂念，」阿克達站起來，看見躺在床上的婉寧臉色蒼白，精神萎靡，與以往神采熠熠的少福晉相差甚遠，「請少福晉為爺多保重身體。」說完從懷中掏出傲天給婉寧的信。
婉寧顫抖地接過信，眼淚流了下來，自己日盼夜盼，總算有他的消息了。打開信一個字一個字細細地看著還怕漏掉一個字，含著淚看完信，將信合上放入懷裡，抬頭看著阿克達，「你什麼時候回去？」
「明天就回去，這次回來是報平安的，戰事很激烈，我想儘快回去保護爺，下次回來也不知道是多久了。」
「傲天就有勞你了。」
「少福晉您說的是什麼話，爺是阿克達的主子，伺候爺是奴才該進的本分。」
「別把我的情況告訴爺，告訴他家裡一切都好，別擔心我們，我和孩子會在王府等他凱旋歸來。」
「奴才知道怎麼說。」
「很好，」婉寧滿意地點點頭，「蕊珠，去把柜子里我給王爺和傲天縫的衣服讓阿克達帶去。」
「是。」蕊珠去準備東西去了。
「你下去吧，我累了，想睡會。」婉寧疲憊地閉上了眼。
福晉向眾人招了招手，帶著下人們都出去了。
「家裡可好。」聽見阿克達回來，傲天衝出營帳。
「奴才見過爺，」阿克達跪在了地上，「王府一切安好。」
「起來會話。」
「渣」阿克達站了起來。
「婉寧好嘛？她長胖了嗎？她的肚子明顯了嗎？」
「少福晉很好，這是少福晉為您和王爺縫製的衣服，還有福晉給您的信。」說完將手中的包袱遞給傲天，心虛地看著一旁，傲天驚喜地接過包裹，並沒有注意阿克達的眼神。
「傲天阿克達也累了，讓他下去休息吧！」胤禎已看出阿克達的心虛。
「是呀！」傲天抱著東西回營帳了。
「阿克達，我們到河邊走走。」
「是，爺。」
兩人來到河邊。
「怎麼了？王府出事了？」
「沒有，」
「阿克達，你可從來不會撒謊。」
「爺，少福晉不好。」
「怎麼了？」
「她被晴雅格格推到荷花池差點掉了命。」
「什麼！」胤禎簡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晴雅怎麼會做出這種事呢？「會不會是誤會？」
「不是誤會，當時傲雪格格就在身旁，說晴雅格格讓少福晉去死，幸好當時景天貝勒路過，才就了少福晉。」
「景天？」
「是的，是景天貝勒，因為他救了少福晉，把他的少福晉氣得回娘家了。」
「那現在晴雅怎麼樣了？」
「老佛爺已下旨，削去公主的封號，將為郡主。」
「好了，你記住千萬別把這件事告訴你家主子。」
「奴才知道，回來前少福晉已囑咐過奴才，怕主子知道了分心。」
「你家少福晉是個好女人呀！」胤禎感嘆道。
婉寧坐在窗前又在看傲天的信。
「婉寧，又想我哥了，」傲雪打趣道。
婉寧臉一紅「你少胡說，」趕緊把信疊好揣入懷中。
「想就想唄！害什麼臊！」說完將燕窩遞給婉寧，「快吃吧，老佛爺親自吩咐的。」看著婉寧看到燕窩一副痛苦的摸樣就好笑。
「能不能不吃呀！再好的東西天天吃也受不了呀！」
「多少人巴望著能吃到，你卻嫌，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額娘呢？」接過燕窩慢慢地吃著。
「淑妃，叫人把額娘請進宮去了。」
「淑妃？」婉寧心頭一驚，有中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
「別擔心，自從老佛爺為你祈求老天爺保佑后，宮裡的娘娘都派人送來補品呢？」傲雪不以未然。
話音一落福晉就進來，面色很不好。
婉寧趕緊將福晉扶著坐下「額娘出什麼事了？淑妃怎麼找你了？」
福晉看著傲雪眼淚都出來了。
傲雪也急了，「額娘您先別哭，出什麼事？」
「淑妃把我叫去，是告訴我九阿哥看上你了，想讓我同意將你許給九阿哥當側福晉。」
「什麼？」傲雪跌坐在凳子上，淚水一下涌了出來。「我不嫁他，我死都不嫁他，額娘！傲雪求您了。」說完「啪」地跪在福晉面前。
福晉將她扶起「傻孩子，額娘怎麼捨得你去給人做小的呢？哪怕他是皇子，可我怎麼去回絕淑妃娘娘呢？」
「婉寧！嫂子！」
「傲雪，你別急讓我想想。」
傲雪含淚地點點頭。
婉寧支著頭凝思苦想，怎麼能巧妙地回絕淑妃而不得罪她呢？已經三天了，傲雪天天哭的象個淚人一樣，讓她心疼極了。
「婉寧，你還沒想到辦法嗎？」傲雪含淚問道。
婉寧搖搖頭。
「看來我和胤祥是無緣了。」
胤祥——靈光一閃有了。
「傲雪，你愛胤祥嗎？」
傲雪一楞，紅著臉點點頭。
「他也愛你嗎？」
她又點點頭。
「這就好辦了，」婉寧安慰道。
「真的。」
「相信我，傲雪，去把小路子找來。」
「好。」傲雪狐疑地看了看婉寧出去了。
「少福晉，您找奴才。」
「小路子，你去瑞王府讓祥瑞貝勒請十三阿哥到王府，不要讓任何人知道。否則小心你的狗命。」
「奴才知道了，這就去。」
「去吧。」婉寧理了理衣服。「蕊珠叫人備馬我要回瑞王府。」
「可是格格您的身子？」
「不礙事的，」
「是。」
婉寧帶著蕊珠匆忙回瑞王府。
「婉寧你昨個回瑞王府幹什麼？」
「還不是為了你，」
「為我！」傲雪睜大眼睛。
「走吧！我們也該給老佛爺請安了。」
「都什麼時候了，我哪有心情去呀！」
「到時候就知道了！」
婉寧拖著傲雪到慈寧宮來了。
「婉寧、傲雪給老佛爺請安，老佛爺吉祥。」
「快起來，別跪了，婉寧你身子重以後別在行此大禮了。」
傲雪扶起婉寧，剛坐下陪太皇太后說了幾句話。
「老佛爺，十三阿哥來請安了。」
「讓他進來吧。」孝庄狐疑地看著婉寧。婉寧朝她眨了眨眼。
「胤祥給老佛爺請安。」
「起來吧，今個不去學堂嗎？」
「請過安就去。」胤祥靜靜地回答。眼睛瞧著傲雪。
傲雪看見胤祥想到淑妃的提議，眼淚忍也忍不住滾了下來。
胤祥一下就急了，想趕緊衝過去。婉寧朝他使了下眼色，胤祥只好忍住了。
「傲雪，沙子吹到眼睛了，來我給你吹吹。」說完用手絹幫傲雪擦去淚水。
孝庄一下明白怎麼回事了，原來婉寧帶兩人來想讓自己給他倆賜婚。
「十三你今年多大了？」
「回老佛爺，十三今年十七了。」
「你皇阿瑪給你指婚嗎？」
「還沒！」
「如果我把傲雪指給你你可願意。」
胤祥趕緊跪下「謝老佛爺。」
看著傲雪喜出望外的摸樣，孝庄也笑了。
「傳哀家意旨，將禮親王府的傲雪格格指婚給十三阿哥。」
胤祥和傲雪趕緊跪地謝恩。
「哀家欠你們禮親王府的太多了，就當哀家對你們王府的謝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