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藍齊兒,你以後要好好照顧自己了。」婉寧不舍地拉著藍齊兒的手說道。
「我知道,你也要好好保重,回去后替我照顧好我額娘。」
「我會的。」婉寧忍不住流下了眼淚,看著葛爾丹請求道「可汗,藍齊兒就拜託您了!」
「放心吧!我會好好地照顧她的。」說完將早已淚流滿面的藍齊兒摟在懷裡。
「好了,時候也不早了,我們起程吧!」傲天將婉寧扶上馬車,朝葛爾丹一拱手,「後會有期。」說完騎上自己的馬,對阿克達說「起程!」。
婉寧透過車窗,含淚看著藍齊兒,「藍齊兒,你要好好保重呀!」
「我會的,我會的。」藍齊兒哭喊著。
與藍齊兒分手的痛苦心情很快就被快要回家的喜悅心情所代替。
「傲天,你說,阿瑪、額娘還有盼兒,在幹什麼?」婉寧靠在傲天的懷裡,享受著策馬奔騰的感覺。
傲天看了看天,此時已是下午了,「阿瑪,應該在書房看書,額娘一定在和盼兒在花園玩。」
「額娘會怪我沒照顧好肚子里的孩子嗎?」婉寧心裡有一絲苦澀。
「傻丫頭,」傲天吻了吻婉寧的額頭,「我們以後還會生很多小孩子的。」
「要是我們將來能象現在這樣該多好呀!馳騁草原,觀看日出和日落,再沒有什麼權利和地位的鬥爭,失去孩子后,我才知道,有什麼能比一家人在一起更重要呢?」婉寧有感而發。
「你真的想過平淡的生活。」傲天看著婉寧認真地問。
「權利和地位,能讓我肚子里的孩子復活嗎?它不能,就算擁有了天下,如果一個人,那又有什麼意思呢?」
傲天若有所思地看著婉寧,是呀!如果自己沒參加那些權利之爭,他們也不會派人來刺殺他,婉寧也不會因此受傷,而保不住孩子。
「算了。」看見傲天緊皺的眉頭安慰道,「我只是隨便說說,你別當真,你可是皇上最喜愛的臣子,禮親王府的驕傲。」
傲天一聽婉寧恭維的話就被逗樂了「我總算知道,老佛爺為什麼那麼喜歡你了,原來全是靠這張會哄人的小嘴。」說完低頭吻住了婉寧。
「王爺、福晉,阿克達回來了。」老管家幾沖衝進大廳稟告。
「真的!」禮親王和福晉激動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阿克達已來到大廳朝王爺和福晉面前一跪,「奴才,阿克達給王爺和福晉請安。」
「起來回話。」
「渣!」阿克達站了起來。
「貝勒爺和少福晉什麼時候回來。」
「爺和少福晉,明天回來,爺叫奴才先回來報信。」
「他們好嗎?」福晉激動地問。
阿克達搔搔腦袋,不知該怎麼回答。
「出了什麼事了?」看見阿克達這個樣子,有中不祥的預感。
「我們在送親的落上遇見刺客了,少福晉為給也擋刀受了重傷。」
「什麼?」福晉驚叫道——天哪,婉寧為傲天擋刀受了重傷。
「你先別著急,聽阿克達把話說完。」禮親王沉住氣阻止著福晉的驚叫聲。
「好!阿克達你快說!」
「是,少福晉受了重傷,太醫說必須拿掉少福晉肚子里的孩子少福晉才有活命的希望。因此爺就讓太醫把孩子拿掉了。」
「天啊!怎麼會有刺客的。」福晉失聲痛哭。
「爺看見少福晉倒在血泊之中象發了瘋一般。」於是阿克達將傲天連夜把逃走的刺客全部追殺掉,提著刺客腦袋回來的事情說了一遍,想到傲天當時的摸樣,阿克達這個陪傲天和王爺征戰沙場多年的漢子都心有餘悸。
「能平安回來就好。」王爺擁著福晉的肩安慰道。
福晉含淚點點頭,是呀有什麼比他們能平安回來更重要的。
「王爺、福晉,貝勒爺吩咐,讓您們別提孩子的事,怕少福晉難過。」
「我們知道了,阿克達你也累了快下去休息吧。」
「渣!」
離開了幾個月終於回來了,婉寧的心情又激動又難過,可以看見自己的親人真的很高興,可怎麼向王爺和福晉交代孩子的事呢?
看見婉寧一副心事重重地摸樣,傲天擔心地問「婉寧怎麼了,不舒服?」
婉寧搖搖頭,「傲天該怎麼向阿瑪和額娘解釋孩子的事呢?」
傲天心疼地摟著婉寧「什麼都不用說,阿瑪和額娘都已經知道了,我昨個派阿克達先回來,已經解釋了。」
「謝謝你,傲天。」對於傲天的體貼,她怎麼會不明白。
「如果不是為我擋刀,你也不會······」婉寧捂住了他的嘴「我是心甘情願的,如果要用命來換,我願意用我的命來換你的。」
聽到婉寧真情的告白,讓傲天感動不已,「我會珍惜你一輩子的,決不辜負你對我的一片深情。」低頭吻了一下婉寧的額頭。
王爺和福晉早早地等在了城門口,康熙知道他們回來,也派太子率大臣在城門口迎接,就連容妃也來了。
傲天騎著駿馬威風凜凜地出現在眾人面前,後面緊隨著是婉寧的馬車和皇上派去護送藍齊兒的官兵。
來到,城門口,傲天下馬,將婉寧扶下馬車,去拜見太子。
「傲天,不必多禮。」太子扶起下跪的傲天夫婦。「你們一路辛苦了。」
「有勞太子掛牽了。」傲天寒暄道。
「婉寧,」福晉心疼地喊道。
聽見福晉的聲音,抬頭望著福晉,忍了好久的淚水流了下來,撲在附近懷裡失聲痛哭「額娘,對不起,我——」
「傻孩子,回來就好,什麼都別想,知道嗎?」福晉安慰道。
「寧兒。」容妃也過來了,「讓你受苦了。」
「容妃娘娘吉祥!」婉寧止住淚,趕緊向容妃行禮。
「罷了,快起來。」容妃連忙吩咐,「藍齊兒好嗎?」
「她很好,我們走時她已有身孕了。」
「真的?」
「是的,葛爾丹對她很好,也很疼她。」
「那就好。」容妃的一顆心總算落下地了。
「娘娘,皇阿瑪,還在宮裡等著呢?」太子提醒道。
「瞧我,都忘了,回宮吧。」容妃拉著婉寧和福晉說「我們同車回宮。」
「是。」
康熙在養心殿接見了禮親王父子。傲天將葛爾丹的部署情況說了一遍,康熙很滿意,賞賜了別莊一座,大量的珠寶玉器。
「聽說,你們此行有刺客。」康熙問道。
「是。」傲天平靜地回答,十阿哥你們等著我會血債血償,傲天在心裡暗暗地發誓。
「知道是誰派的嗎?」
傲天搖了搖頭。
「沒有留下活口?」
「請皇上恕罪,微臣當時怒氣攻心,沒有留下活口。」於是將經過敘述了一遍。
「婉寧,為了救你差點死了。」
「是的,因此太醫才讓拿掉她腹中孩子的。」傲天臉上露出了一絲苦澀,拿掉孩子是他的決定呀!
「傲天,婉寧可是個不可多得的女人呀,你一定要好好珍惜呀!」
「微臣知道。」
「太皇太后在御花園設宴為你們洗塵,時候也差不多了,」康熙回頭對太監說道「起駕御花園。」
「渣!皇上起駕御花園。」
宴席上大家都各懷心事,當十阿哥聽手下告訴他,傲天追殺刺客的情景,心裡就滲得慌。一直不敢看傲天他們。
八阿哥急得直向他瞪眼。
他們的眉來眼去,傲天早已看在眼裡,傲天拿著酒杯來到十阿哥面前「來十阿哥,傲天我敬你一杯。」
「啊!」十嚇得腿一軟,跌坐在地上。
九阿哥連忙扶起十阿哥,打著圓場「十弟怎麼又喝多了。」
「是呀!是呀。」十阿哥趕緊接道。
「老十呀!酒量不好就少喝點,免得竟出洋相。」康熙笑著責備著。
嚇得十阿哥邊用衣袖檫拭額頭的汗,邊說「皇阿瑪教訓得是。」
「十阿哥對傲天的好,傲天會銘記在心的。」說完傲天仰頭飲下手中的酒。
當時就把十阿哥給嚇楞住了。
看著十阿哥那副表情,傲天冷冷地笑著,這個笑容,比他發怒的樣子還恐怖,然後轉身離去,找其他阿哥喝酒了,八阿哥等人都楞坐在那裡,盤算著傲天剛才的話。
孝庄心疼婉寧,也賞賜了大量的補品,並命太醫好好為她調理身子,知道她背上有疤,就把番邦進貢的去疤聖葯賞給了婉寧。據問聞這聖葯除了能去疤,還能養顏潤膚,因此惹得很都宮裡娘娘們眼紅。